情不自禁的,他没有任何预警的突然迎向前,轻啄了她殷红的唇一记,这让她完全呆愣住,只能傻傻的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自己就像被那花蜜吸引过来的蜂蝶,浅尝了口,觉得还不够,根本无法满足,他轻抚着她渐渐泛红的脸颊,笑容中带有一种淡淡的……诱惑,“你喜欢我叫你寒露,还是露儿?”
她的脑袋还是继续当机中,还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你说什么露……什么儿?”
“那叫露儿,好吗?”
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再次覆上她的唇,这次可不是浅尝即止,而是和她慢慢厮磨含吮着,将她一步步软化,让她也一同为了他而醺醉。
不管从前的她是怎么样的,他都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好好抓住现在这一个江寒露,让她成为他的,变成只为他而绽放的娇艳花朵,其他人休想有机会觊觎他所醉心的这一个傻气可人儿!
“露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当听到他在她耳旁轻喃着这个名字时,她整个人像是浸人酒槽里似的,有种就要醉死的感觉,要不是他轻抓着她的双肩,她早就全身酥软的往后跌下椅了。
她眨着羞怯的眼眸,娇滴滴的反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随便你,你之后可以慢慢想,只要你喜欢就好。”
而现在他要她先满足他的渴望,再次覆上她甜美的双唇,他更大胆的品尝着她的滋味。
她禁不住他这不同于以往的狂放诱惑,终于有些害羞的慢慢回应,让他可以更深人的与她唇舌交缠,吻得越来越火热。
就在两人吻得浑然忘我,几乎要无法控制时,纸窗上却出现一群在外头鬼鬼祟祟偷看的晃动身影,江寒露顿时从迷乱中惊醒,害羞的想停止这一个吻,赶紧和崔尚缇分开,但他却太过沉醉,完全舍不得放开她,大有直接将她一次给吃干抹净的冲动。
她想推开他,他就把她搂得更紧,她把他的舌顶出去,他干脆反过来含住她的,当她是在调情,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却是继续和她打得火热,以为她是欲拒还迎,这让她快被他给打败了,她可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秀呀!
一时情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念头,下意识的抽出手,在他脖子上狠劈了一刀,让他闷哼一声,终于停止继续蹂躏她的唇,转而紧皱着一双眉,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你……不是连武功都忘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刀,再看看他那难看至极的脸。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力大如牛,“这……我……”
“你……真是该死……”
“嘎?啊——”
崔尚缇眼一翻,下一刻便朝着江寒露的方向倒,彻底昏死过去,她虽然牢牢抱住他,两人却一起跌下椅,狼狈的坐倒在地上,她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屁股被撞得痛得要死,马上惊呼出声,像是出了人命一样。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在门外好奇偷听的酒娘们赶紧推门而人,却看到崔尚缇把江寒露给压倒在地,直觉以为坏了他们的好事,马上又笑着退出去,那笑容简直暖昧到了极点。
江寒露再也顾不得丢脸了,只能拔高嗓音大喊,“别走啦,他被我失手给打昏了,快点帮我把他给拉起来——”
一觉睡醒,崔尚缇的脑袋浑沌一片,还没有意识到身在何处,倒是觉得……自己的脖子痛死了,像是要断了一样!
“该死,痛……”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他才发现他并不是躺在自己的房内,环顾四周一眼,有些熟悉的摆设逐渐唤回他的记忆,而空气间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更是让他肯定,他现在还在江家酒坊二楼的小厢房里。
揉揉隐隐泛疼的脖子,他真不知道该拿江寒露那个女人怎么办才好。
要嘛就使不出力,要嘛就下手不知轻重,早晚有一天他绝对会被她给暗算掉!
转转脖子,松松筋骨,他的脑筋开始正常运作,倒是想起一个问题,“糟糕,一夜没回去,不知道那些家仆会不会担心……”
“哎呀,天……我的手麻了……”
身边传出小小咕哝的声音,崔尚缇才发现江寒露就趴在床旁,像是彻夜守候在他身边一样。
她忍着麻痹感慢慢撑起上半身,在看到他已经醒来之后,马上开心的漾起笑,显得兴奋不已。
“尚缇……”
“江、寒、露。”
她慢半拍地注意到他沉着脸的表情,还有那明显低寒的口气,原本的笑容马上垮下,认命的面对事实,“是。”
“请你解释清楚昨天的情况,将我给一掌劈昏?你还真忍心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急急的解释,“其实是因为有人在外头偷听,我……害羞嘛,想要你先停止,但是你又不停止,我一急,后来就……这样停止了。”
听着她那可笑的回答方式,崔尚缇难以再维持兴师问罪的脸,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伸手将她拉上床,搂进怀中,偷得香吻一枚。
没想到彻底抛开心中的挣扎之后,他对她的爱意便源源不绝的涌出来,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的甘泉一样,他贪恋着将她给抱在怀中的感觉,完全不管自己过去一的形象,他只想当个任性妄为的无赖,将她给抓着不放,懒得再装什么优雅。
“我的姑奶奶,下次你真要劈人,也得选对对象劈,懂吗?把那些偷听的人劈倒就算了,他们是活该,结果你却选择劈我,你真该庆幸没一掌劈死我,要不然你再去哪里找一个崔尚缇?”
她害羞的微低着头。在那种状况之下,她一时之间也顾不了那么多嘛,“谁让你离我最近……”
“嗯哼,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马上笑着装傻兼撒娇,“脖子还疼吗?如果疼的话,我可以帮你揉揉………”
他抓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未让她再有机会加重他的伤势,反倒比较属意另一种补偿方式,“别揉了,越揉越痛,只会让我的心情更不好。”
她还真是乖乖的中计,马上问:“那我要怎么做,你的心情才会变好?”
只见他勾起一抹暖昧至极的笑容,用食指轻轻抹过她的唇瓣,故意反问她,“你觉得呢?”
“呃?”
他这暗示性十足的举动让她红了双颊,想跳下床又被他给扣住腰,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又羞又恼的瞪着他,骂人的口气娇滴滴的,一点都没有威胁性,“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你真的是之前的那个崔尚缇吗?”
“那我是不是也要问你,你真的是之前的那个江寒露吗?”
“……”
她的突然沉默倒是让他有些困惑,不解的问:“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不是之前的那个江寒露,你会怎么做?”
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是隐隐不安的,虽然脑中的那个奇怪声音说这个时代才是属于她的,但她还是怕,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管你是不是之前的那个江寒露,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差别。”
崔尚缇更是用行动说明的缩起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因为我要的就是现在在我怀中的这一个江寒露,非常小女人,有时还有点蠢,但……我就是喜欢这样子的江寒露。”
不管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都已经不想去追究,反而是庆幸她能有这样的转变,要不然他也不会尝到心动的甜美滋味。
他希望她能永远维持这个样子,一个为爱而拚命的傻气小女人,他想和这样的她白头到老,成为人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他的话就像是给她打了剂强心针一样,她立刻漾起满足的笑容,伸手回抱着他,头轻靠在他的肩上,“你真的很讨厌,给我塞了颗糖,中间又故意包着苦哈哈的馅,存心不让我从头甜到尾。”
“免得让你吃太多甜头,过没多久就得意的肥起来。”
“肥不好吗?”她故意问他。
他倒是耸了耸肩,“你那个侍女所说的话,其实你可以不必在意,做你自己就好了。”
“真的?”
“美丑的观念因人而异,你真的不需要因为她的那一句话,而刻意把自己变成其他的样子。”
虽说本朝人偏好丰满的女子,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那种类型,所以实在不必为了迎合某部份人的喜好,而把自己改变成那个样子。
重要的是,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活着,那是肥是瘦,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对你来说,你如果喜欢一个女人,胖或瘦并不是绝对的选择标准,是吗?”
“那是当然,内心的感觉比较重要,不是吗?”
听到他这么回答,江寒露终于放下内心其中一块大石,开心的笑出来,因为她的审美观还是无法适应唐朝的特殊嗜好,“那还是算了,我维持原来的样子就好。”
“不过真要我说的话,你可以稍微吃胖一点点,这样抱起来会更舒……”
“崔、尚、缇!”
怀中的人儿快被逗得羞到找地洞钻,崔尚缇只好笑着停止继续逗弄她,转而“言归正传”,“好了,现在该换你让我尝甜头了。”
她难掩错愕的瞪着他,“你还没打消念头?”
“当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崔尚缇,你真的是越来越无赖了……”
“多说无益,你还是老老实实赏我一些甜头,封了我的嘴,这样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江寒露没好气的瞧着他带笑的俊朗模样,真没想到他在卸下优雅贵公子的假面具之后,居然会是这么无赖兼缠人的一个家伙,让她想逃避都没办法。
但她同样也被他毫不掩饰的情感给熏得心头甜蜜蜜,为他而彻底软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听话,乖乖照着做。
鼓起心中对他的爱,她终于主动迎向他,和他四唇相贴,给他一点甜头,但他的一点似乎和她脑海中的认知有差距,在她主动吻上他之后,他就马上主导一切,加深这一个吻,让两人随即陷人难分难离的状态。
算了,她也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因为她也很喜欢他的吻,久久舍不得叫他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