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啃她、咬她、折磨她。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以为他急着娶她是因为他担心她违约逃跑?她的脑袋瓜子究竟装什么?杂草吗?
席尔斯越想越气,偏偏现在的他不能把她压在床上好好处罚,只能狠狠的吻她咬她,以消他体内的熊熊怒火。
“你在生气吗?”她怯生生地问。
“你看不出来吗?感受不到吗?对,我就是在生气。”
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因为腿软。“为什么?我要婚礼延期是为你好啊。”
“你嫁我就只为了那份合约吗?该死的合约!”
“等等……唔……席尔斯……”向千晴怕他的伤口再次流血,担心得要命,根本动都不敢动,只能乖乖踮起脚尖,仰着纤细的脖子让他吻,可是,他好像越吻越激动,狂野的气息密密的罩住她。
那一连串的吻转眼之间移上了她的颈项、锁骨……让她无法呼吸,只能不停娇喘。
“不,你这样伤口又会流血……”她伸手抓拢自己已被他吻得敞开的衣领,遮住裸露的春光。
“你给我住嘴!”说中了他此时此刻的痛处,他气得再次咬她的唇。
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的无能为力过,不禁让人感到沮丧又生气!
“席尔斯……这里是医院……”她忍不住求饶,一张粉嫩双唇被他的吻蹂躏得又疼又肿,可是更疼痛的是她的身体——因为被挑起的渴望而深深痛着。
“没关系。”
“可是可能会有医生护士要来巡房……”
“到时候再说。”他不想放开她,因为他早想这么做了,在他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的那一刻开始。
吻,益发的激烈,那双总是可以挑动她热血沸腾的大手,正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沿着她平坦紧缩的小腹不断往上爬,掬住了她丰挺的浑圆。
“席尔斯,不可以……”
他咬她的唇,用力的吸吮着,让她又痛又想哭。
“够了,你这样伤口会流更多的血!住手!”向千晴娇喊着。“好了,我告诉你,不是因为合约!当然不是因为合约!就算没有合约我也想嫁你!这样可以了吧?你不要再这个样子了……我会怕……”
席尔斯眸光一闇,终于止住了他略带粗蛮的吻。
她漾在眼底的泪,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终于稍稍地将他的理智唤醒,抚平了他焦躁莫名的情绪。
捧起她的脸,席尔斯的吻改为轻柔。
向千晴的心幽幽地颤着,承受他温柔又缠绵的吻。
他不擅于表达爱,用身体去爱她是他最直接的方式吧?
虽然,她不是很肯定他是真的很爱她,所以才会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但至少她可以知道他是喜欢她、心疼她,也珍惜她的——虽然他没说过甜言蜜语,虽然他要她别想需索他的爱情。
他不敢给,她可以给啊!因为她爱他爱到根本控制不住了,又哪能斤斤计较谁爱谁比较多?或是谁又不爱谁这样的问题呢?
“席尔斯,我爱你。”趁他的唇稍离的空档,向千晴双唇微颤的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意。
心一颤,他深深的望着她,眸子深沉难懂。
向千晴的心凝着,觉得自己就快要没有勇气说下去,不过,她还是要说——
“不管你爱不爱我,可是你愿意让我当你的妻子,让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席尔斯,谢谢你愿意让我爱你。”
傻瓜一个!
如果他不爱她,在她被李俊恩以枪挟持时,他就不会在那一刹那心乱如麻,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更不会在她冲过来想要替他挡子弹时,气得差点想伸手掐死她。
那一刻,那一秒,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失去她……
不是爱,那是什么呢?
他爱她,根本已经无庸置疑。
他深深的瞅着她,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只好再次俯下身去吻她,用长长的一串吻来表达他的爱……
“下一次,不准你用你的身子来帮我挡子弹,连想都不能想。”他霸气地道。
闻言,她想说话,他却不让她说,密密的封住她的唇。
其实她不用对他说,他也知道她爱他,可纵使如此,他听见她说爱他,他还是会心动,会开心,会觉得幸福。
或许,这个女人身上真的有一股魔力吧?
一种会让人轻易爱上的魔力。
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陷了进去。
*
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秋意凉凉的十一月天,阳光普照,大地一片祥和,位于阳明山的私人独栋别墅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皮上,今日正举行着一场喜气洋洋的户外西式婚礼。
鲜花簇簇,五星级饭店主厨所掌舵的美酒佳肴,配上世界知名乐团现场演奏世界级的乐曲,婚礼简单却隆重,不够华丽,却绝对的浪漫。
宾客云集,混着各国各色人种,席尔斯虽然已经低调到根本没发帖子给任何人,只除了向千晴的若干亲戚,和已经在台湾等着喝他喜酒的麦格夫和陶冬悦师兄弟,但是现场的宾客还是快要挤到爆!
因为媒体喜欢追着他的新闻跑,连国外记者都闻风而至,让他皱了好几次眉头。
有一堆人从国外送礼过来,礼物堆得像山一样高,也有一堆人送花过来,把他的别墅堆得像个大花园,天空上还有满天招摇的气球,红橙黄绿蓝靛紫,气球下绑着的丝带迎风飞舞,美不胜收。
终于——
新郎新娘互相为对方套上戒指,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而吻,当牧师宣布礼成,天空上的气球瞬间爆开,从天际洒落而下一大片的玫瑰花瓣,就像是一场红色的花雨,美丽得让人惊叹连连。
向千晴仰头望向那一片玫瑰的缤纷,泪突然流了下来。
爸爸妈妈,你们看见了吗?女儿结婚了,和一个我爱的男人结婚了,你们一定也会为我高兴吧?我知道你们一定会的。
“怎么又哭了?”席尔斯伸手替她抹去脸上晶莹的泪珠。“嫁给我不会那么痛苦吧?”
向千晴的唇角扯开一抹笑花。“我很幸福,太幸福了,真的,我只是想起了爸爸和妈妈……对不起,我老爱哭……”
席尔斯轻叹,张臂再次将她拥近。“我会代替他们好好爱你的,小傻瓜,别再哭了。”
她的泪,就是他的致命伤。
从第一次的相遇,她那带泪的容颜就已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让他情不自禁的靠近,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