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着她的发,全身感受到满足的舒畅。“如果怀孕,你就只能嫁给我。”
他的话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如果怀孕……
她有婚约,让她怀孕的人却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过去那段暧昧感情的男主角,这将是个天大的笑话。
得男懊恼地咬着唇,用力推开他,穿上内裤、扣好胸罩、拉好洋装,弯腰拾起皮包,看也不看他一眼,双腿颤抖得像风中的残烛。
他同时拉好裤子,系上皮带。她想避开他,但他却捉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回家。”她不看他。
袁学泽坚持。“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家。”
她拨开他的手。“我要回家。”
“我会送你回家。”
她低着头,走得又快又急,还是不看他。“我不要你送。”
袁学泽的车就在前方,她看了眼他的车,转过身,伸出手。“车钥匙。”
现在,她只想回家。
他一愣,不晓得得男到底要做什么,但依旧把车钥匙交给了她。
她冰冷的手紧紧握住车钥匙,低着头不看他,跌跌撞撞地往他的车子走过去。
她只想离开他,最快的方法就是运用眼前的资源。她遥控按开了车门,同时发动车子后,滑进BMW745 的驾驶座,颤抖的双腿总算得以休息。“得男?”袁学泽唤着。她不理他,用力关上车门,踩足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袁学泽站在路中间,看着她以狂乱的动作将车开走,他双手紧握成拳,抑制着回张家借车追上去的冲动。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他追上去,只会带给她更大的压力,他不想和她在仰德大道上竞速比赛,为了她的安全,他现在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
他往张家走,边走边扣上衬衫的钮扣,同时恶狠狠地诅咒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狠狠踹一下自己屁股!老天,他居然在这么糟糕的环境,在荒郊野外的废弃小屋前占有了她。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有权利得到更好的待遇,一个舒适一千万倍的环境,要有柔软的大床、浪漫的灯光,节奏要快慢适中,以免弄伤了她,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像个初尝性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的,也不想想自己是否有弄伤她!
而且,他们没有慵懒地温存、没有回味那美妙的缠绵,他也没有将她紧拥在怀里,呢喃低语着爱的语言,他把这一切全搞砸了,他彻底败给自己的欲望,完完全全没做好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控制,他是个混蛋——是个超级大混蛋!
得男告诉自己,什么都别想。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回家洗澡,然后祈祷他被她传染感冒、他的BMW745会被偷,最重要的是,要将袁学泽摒除在她的心扉外,对他残留在她体内的感觉不予理会……
虽然她仍然渴望那种疯狂激烈的欢愉。
得男将手心平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如果怀孕,她的宝宝会不会像他一样拥有太阳般开朗的笑脸?会不会像他一样优秀?
神经病,想这个干么?她用力地甩甩头。
但在咒骂自己后,她开始闷着头计算自己的月经周期。只是……安全期是怎么计算的?她从皮包内掏出手机,打给小西。“小西,是我,请问安全期怎么算?”
小西没多想。“食物的安全期吗?那要看是哪一种食物呀?”
“我是说女人的安全期。”
小西一愣,波莉姊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喔,比较简单的方式就是前七后七,经期来的前七天,还有经期走的后七天都算是安全期,但这个方式很不科学啦,误判的机率很大,这只是大概天数,不准的……不过波莉姊,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呀?”
姚得男深吸了口气,说道:“没事,你先忙,谢谢。”
结束通话后,她将手机丢进皮包内。
问题来了,每个月的经期已经是例行公事了,她从没仔细去记住时间,尤其现在更忙,她压根儿不记得上个月自己的经期是何时来的?就算她想破头,也完全没概念,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回到家,她将他的BMW745直接停在大楼前的红线。拖吊?哼,没在怕,反正这也不是她的车。
警卫伯伯一看到她,马上走过来。“姚小姐,没关系的,我帮你看着,不会被拖吊走的!”
“呃……谢谢。”
要不然她要怎么说?直接让警卫伯伯通知拖吊车来拖吗?虽然她真的很想。
走进家门,手机便响起,得男看到来电显示,二话不说直接按了“拒绝接听”。她想关机,但她必须提醒自己,手机不只有讨厌的人会打来,也有谈正事的人会找她,只是不幸的是,在她洗澡的这段时间,所有的未接来电全来自同一个人!袁学泽。
就算选择震动也没用,手机一有电话进来,她的心就跟着跳了一下,如果她不赶快解决这件事,今晚也别想睡了。她接起电话。“不要再打了。”
“你在哪里?”
她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你回家了吗?”
听着他焦急的声音,她不回话。
“听我说,今晚的事我很抱歉,但我要道歉的,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迟早都会发生的,我要说的是,我应该给你一个更舒适的地点!”
王八蛋!
她挂上电话,将手机远远丢到一旁。
如果他道歉的是控制不了下半身的冲动,说不定她还会接受,他是拥有主控权的男人,他经验多,想也知道在两个人的关系尚未明朗之间,他根本不该碰她……
好,她承认自己也没有很“认真”地拒绝,但是,偏偏他道歉的居然是地点问题?
谁在乎地点啊!他和她的关系才是重点!手机再度响起,她不接,然后响个没完。
“喔!”她仰头,咬牙切齿,低声咆哮,用力捉起手机,一接听后立刻破口大骂:“你不要以为我——”
“我爱你。”
王、八、蛋……
哪有人这样的?她的热泪盈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她闭上双眼。
“你回到家了吗?”
“不告诉你。”
“我很抱歉今晚发生的事,我太急了。”
她冷哼了声。“我也没想到学长居然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他大笑。
得男很震惊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有没有受伤?”他的语气很怜惜。
“受伤?”
“我太急了,失去控制……”他有些手足无措。
姚得男总算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好温柔,就算隔着电话,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他浓浓的关心和懊恼。
她漾着笑,心里泛起一股不该有的甜。“我没事。”
袁学泽如释重负,他愉快地勾起嘴角。“没关系,随你要怎么海扁我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你发泄怒气,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过有个重点你必须知道,我们并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这男人一下让她很感动,一下又让她很想扁人,情绪的转换像在洗三温暖一样。
“那又如何?”她冷嘲。“难道我会以为你随身携带着保险套吗?”
“你会怀孕。”
她冷笑,她是个快三十岁的熟女,不是被吓大的。“我算过时间了,不会怀孕。”
“你怎么知道?你会算?”他嗤之以鼻。
“是女生都会算好吗!”她回答得很心虚。
他耸耸肩。“你要知道,越是意外的状况,越有可能受孕。”
这匹色狼似乎对自己的播种能力自信满满。
“那又如何?”她满口不在乎。
“所以为了避免孩子叫错爸爸,你必须和张家划清界线,然后嫁给我。”他大声地说道,语气既自豪又期待。
得男倒抽了口气,眼睛因震惊而瞪大。“你神经病!”
她挂上电话,这次毫不考虑地直接关机。
她要睡觉,她不要理那个神经病,她要诅咒他被她传染感冒,然后被怀疑是HINI,自主隔离七天,那么她就可以获得七天平静的生活,她要提醒自己这七天手机千万不能开机,她可以用其它方式联络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