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别的女人对他示好,他也乐得美人在怀,这个画面,让她有种椎心的痛……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该有这个反应的,学长一向都是让女人流口水的黄金单身汉,她应该很习惯有美人对他投怀送抱才对……
张父继续说道:“学泽,我家家玲太喜欢你了,反正她也满二十岁了,女大不中留,既然要嫁,就要嫁给自己信任的人,你找个时间来提亲吧!保证嫁妆一箩筐!”
袁学泽看到得男傻愣愣的表情,心口一阵揪紧。她真不在乎吗?看到别的女人在他身边,她一点都不在乎吗?
他多么希望得男能多在乎自己一点,多吃醋一点……
唉,曾几何时他这个黄金单身汉也有这一天?谁要他爱上一个大冰块,也只能苦中作乐了,常言道“爱到卡惨死”,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学妹总是躲着他,明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却老是让他苦苦追赶,如果今晚因为张家父女,可以让学妹正视自己对他的感情……
“有嫁妆?那有什么问题!”
“哎呀,你们好坏,每次都拿我开玩笑,不理你们了啦!”张家玲羞答答地跺脚,害羞地跑开。
张父煞有其事地说:“那就等你明天来提亲喽!”
这下换成袁学泽懊恼了,婚姻这事还真的不能随便乱说。“伯父,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家玲还小,感情的事要她自己慢慢探索,况且,婚姻不比谈生意,不是只有长辈说好就能结婚的。”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得男。
“可以培养啊,在美国时,家玲老是缠着你,你们一定可以培养出感情,没问题的!而且家玲要是交给你,我也比较放心!”
“伯父器重了。”
这事不急,不过张父的确有将独生女许配给袁学泽的打算。
“来来来,大家吃饭了。”
所有人往餐厅移动。
姚母握了握女儿的手。“你看,有钱人家的婚事都是这么决定的。”
换言之,就是她们平凡人家最好知道自己的轻重。
“妈妈,我什么都没想。”
“没想就好。”姚母叹了口气,不是没看出女儿的心伤。
“丈母娘,吃饭喽!”姚母让张家祥招呼去吃饭了。张家祥很明白,要结婚的话,他就要讨好他的准丈母娘。客厅只留下沉默的两人。
“你不吃饭吗?”他问。
“等一下。”
“不开心?”
“没有。”
“吃醋?”
“我没有。”她扬高音量。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你没有,我有。我不喜欢你和家祥搅和不清。”
“放手……”她拨开他的手,紧张地四处张望。“会有人看到……”
两人的唇距离好近,他的黑眸像要喷火一样。“我不在乎有谁会看到,要我在这里吻你没问题,要我在这里承认你就是我要的人也没问题,我没有理由放开你!”
“我和家祥的婚事在半年前就已经决定了,请问半年前你在哪?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我和谁搅和不清!”得男生气地挣扎着。
她推开他,气愤地往户外走。她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张父对她的想法,也不管妈妈会怎么臭骂她,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
她拿出手机,拨了希望的手机号码。“希望,帮个忙,妈现在在张家祥阳明山的家,我要离开了,你来接她回去,拜托,现在什么都别问!”
姚得男结束通话后,直接关机,把手机丢回皮包里,毅然决然地往门口走去。
没车无所谓,叫不到车也无所谓,拦不到车更无所谓,就算要她用走的下山,她都要离开这里!
她非常生气,脚步又快又急,最近混乱又忙碌的日子早让她累积一肚子的闷气,或许她现在应该到海边,用力大吼大叫一番,老天,她真的快疯了!
结果,她气到走错方向了,袁学泽开车绕了一大圈,才在下坡弯道处找到她。他将车子停在她面前,下了车,捉住她的手,怒气冲冲地低吼道:“你以为你这么任性地跑掉能解决问题吗?你知道荒郊野外有多危险吗?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她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你顾好和张家宝贝女儿的感情就好了,哼,不是说明天就要提亲吗?我们都快变成姻亲了!”
“你在吃醋?”他的嘴角微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她瞪着他,试图压抑心中尚未止息却又被挑起的怒火。“我有没有吃醋,或吃谁的醋都不关你的事!”
他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从我吻了你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最先开始,他吻了她,那只是四唇相碰,然后开幕那天,他在大家面前亲昵地牵了她的手,到昨晚的激吻,要不是家祥的电话,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在她家发生了更亲密的事……他们的关系,每次见面都有不同的进展,每每回想起来总让她脸泛红晕。
“那并不代表什么,根本没有意义。”她说,语调生硬尴尬。
“没意义?”他的声音虽然温柔,但却冰冷得像刀锋一般。
“对,没意义!”
“你说的?”他每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她扬高下巴。“对,就是我说的!”
好,这下她惨了,他会让她知道惹火学长会发生什么事!
他消灭两人最后的距离,捉住她的肩膀,火冒三丈地低吼道:“没有意义?或许是需要我帮你重温记忆?”
他俯首向她,她伸手想推开他,但太迟了,在她的手掌抵住他宽阔的胸膛前,他的唇已经粗暴地封吻住她,她立即被热浪给吞没,头晕目眩地靠向他,开启双唇迎接他那探索的舌尖。他的气息环绕着她,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欲望正抵住她的腹部,而她的臀居然还不由自主地迎向前!他抬起头向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剧烈地喘着气,目光因情欲而闪亮。“千万别否认刚才发生的事。”
她气极了这种挑衅,怒吼道:“什么事都没有!那只是一个吻,我快三十岁了,不会不懂这个!”
他捉住她的手臂,简直快气炸了。“相信我,其它人的吻,不会给你这种感觉!”
一想到这些年来她身边除了“青仔丛”、作戏的张家祥外,居然还有其它男人可以吻她——她怎么可以喜欢别人?怎么可以?
“该死,你居然让别人吻你?!”
“这不关你的事!你是笨蛋!”姚得男的怒气和他不相上下,她推开他,两手握拳,用力用高跟鞋踹他,并以威胁的瞪视告诉他,如果他再接近,她不反对多踹他几下!他的身影占据她的心多年,不用付房租、不用付水电费,足足住了好几年,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怒气爆发的她对他又推又踢,他闪躲着,发丝凌乱,黑色的眼眸因危险的情欲而微眯……
“你是大笨蛋!”
她甩头走人,袁学泽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打横抱起她,不管她的拚命挣扎,走向一旁隐密的林道。
“放开我!”她大叫,像野猫般用力挣扎。
他走到林道的尽头,放开了她,她怒眼瞪着他,两人的距离太近,彼此的喘息融合在一起。
他们凝视着对方,渐渐地,怒气消退,取而代之的诱惑在他们之间迅速蔓延开来,他们像吸引着对方的磁铁,她越抵抗,诱惑就越强烈,彷佛只要一丝火苗,就可以使情欲燃烧……
“你知道我要什么。”他沙哑地说道,肌肉结实的腿将她的双腿分开。
她知道,她也想要,欲望强烈地湮灭了所有的理智和顾虑,两人的自制力都已被拉成一条细丝,只要有一方妥协,他们可能直接在荒郊野外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好一会儿,他们只是注视着对方,她深呼吸,僵硬地往后退,伸手将胸罩、洋装拉好,转身想走,但他捉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我去把车开过来。”
“谢谢,不过我宁愿斓出租车,如果拦不到车,要我一路走下山我也愿意。”她的语调和身体一样僵硬。
“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他问。
月光下,她美得惊人,红嫩潮湿的唇仍引诱着他细细品尝。
“我不固执。”她凝视着他,他高大的身形充满力量,他精壮的手臂环抱在胸前,他像一个霸气的巨人,而他的吻会让她上瘾……
接着,搞不清楚是谁开始的,下一秒,她已经在他的怀里。
距离和理智已不再重要。
他低吼,用力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