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月中,佐藤更加卖力的工作,经常早出晚归,有时数日不回婕舒的住处也是常事。因此,叫醒婕舒去上班的责任,也交由老咪代理执行。
当然,任何的努力均是有代价的,他不但成功的挽救了公司破产的危机,使用他的魄力及才华将公司的营业导向更上一层楼,所以他顺理成章的坐上总经理的位子。
现在,除了公司内人人拿他当英雄似的崇拜之外,各大新闻媒体也争相报导他奇迹般的成功过程。有人说他本身便是奇迹的化身,也有人意测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更有杂志拿他作封面人物,誉他为“企业金童”。
总之,一时之间,佐藤成了最热门的人物。
然而在名利的背后,他却有是孤独的。
佐藤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面向落地窗,透过玻璃向外远望,寂寥的身影印在玻璃窗上更显孤独。
忧闷的燃起一根烟,他凝神注视着烧红的那一端,唇边淡淡泛起一抹苦涩。抽烟是他最近才染上的恶习,工作忙、压力大,他才会点上一根烟舒解一下情绪。但是,此刻他又为何点燃烟呢?工作忙?压力大?都不是,而是心烦。
他将手伸入领子内,摸摸那条从不离身的链子,脸上优闷的线条更显了几分。洛奇提醒他明天凌晨是最后的期限,如果错过这一回,得再等十年才有另一次回三百年后的机会。凭良心说,如果说他没想过要回去,那是骗小孩的,偏偏他无法舍下婕舒,所以他才会心烦。
尤其这两个月来,婕舒似乎在逃避他。他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她的心似乎难以捉摸。如果她真的对他.无意,那么他也许应改放弃她。回到在百年后属于他的时空。那里没有地也没有爱,或许会适合他。
是该认真的面对她下,让该断的断,该离的离。果断是他处事的方式,否则他又是如何让公司起死回生、否极泰来的呢?只是,感情的事真的可以说断就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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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舒舒服的趴在抱枕上,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影集,睡意渐渐地模糊她的意识,她的差别也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蓦然,开门声响惊醒了正呈半睡状态的婕舒。
抹抹脸,婕舒看一下手钟,时针指向十的位置。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有钥匙打开她的大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咪,一个是阿浩。大概是老咪吧。最近阿浩总是很忙,不过十二点他是不可能回家的。
但,这次她猜错了,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她认为不可能的人。
她显得不些诧异,“今天这么早就忙完啦?”
“嗯!”佐藤点点头,目光紧锁住她的双眼,缓缓在她的正前方坐下,神情峻然。
“你挡住我的视线了,坐旁边一点嘛”她挥挥手要他移位。
他视而不见,不动如山的盯着她,“我有事想你说清楚,可以先关掉电视吗?”
废话!挡都挡住了,不关机也看不见,那开着又有可用呢?她暗暗地抱怨。
拿起摇控器关了电视,婕舒认命的道:“你说吧。”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她等着。
佐藤深吸一口气,凝住她等待的视线。“你爱我吗?”
婕舒忽觉天昏天暗,日月星辰全失去了光辉,她的肠胃也纠结成一团般的不舒坦。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
“你觉得突然?”
“当然突然了,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天啊!你是番仔呀!跟你说了没有心里准备,你还问!”
“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想回答罗?”
“正是。”
空气突然凝结似的,婕舒与佐藤直勾勾的盯视对方,像是在做意志力的对抗。
半晌,婕舒先开口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佐藤面无表情,口气平缓的说道:“我要知道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为什么非知道不可呢?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佐藤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人不可能一直停留在现况,不是进一步,便是退一步。所以我们不可有一直维持现况,你懂吗?”
她固执的摇摇头,“我不懂,也不想懂。我们现在这样明明很好,可是你硬要破坏它,为什么?”
她不知如何接口,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木然的瞪着他。其实他并不讶异他会爱上她,而是他竟如此轻易的脱口而出,造成她一时的错愕。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始正视他所说的话。
“你如何可以这么轻易就说出口,你爱我是真心的吗?”
你不相信我?”他嘲讽的一笑,“你可以让我叫你起床,抱你回房,信任我的人格,却信不过我的爱情,你太矛盾了。”
“我相信你可能是爱我的,但是你可以爱我多久?一年?两年?或者更久?”她有些嘲讽的问道。他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深情,“我会爱人你一辈子。”
“哈!说得容易。”她不屑的撇撇嘴。
“容易?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潘,我以为你了解我。如果许下诺言容易,早在两个月前我就许了,又何必拚死拚活、昼夜不分的工作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过幸福的生活,你明不明白?”
她知道他是真心爱她的,也了解他、信任他,但是她不相信爱情!太多失败的例子令她心寒。他现在如此的爱她,怛是十午后呢?万一他不再爱她,她是否有勇气面对现实?她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她跨出第一步,必然不会再回头,即使是死她也不回头。因此,在她天真的想法里,避免后悔的唯一方式就是逃避。
她曲起双膝盯着自己的脚趾,用淡漠的口吻说道:“阿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那样的喜欢你、相信你,没想到你却误会了。”
世界上最令人伤心的话莫过于她这两个字—一哥哥。佐藤悲从心中来地想着。生平头一次,他尝到了心碎的逆味,那感觉寒澈心肺。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透出沉沉的阴晦,“潘,我不可能是你的‘哥哥’,永远都不可能,你自己也很清楚的,为什么你要这样说?为什么?”
她静默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直勾勾的望着低头沉默的她,“你心虚吗?”
“我没有。”她虚弱的反驳。
“看着我!”他不相信她所说的。“如果你没有心虚,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着我呀!”
她固执的不愿看他。
他真的生气了,再也管不住自己,疯狂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该死的你,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看着我!你怎么敢告诉我,你只是把我当成哥哥,你怎么敢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真心爱你的吗?难道你体会不出我对你用情有多深、多重吗?”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再度将头撇开。“我……我很抱歉。”语气平常,但颤动的肩膀却泄漏了她真正的情感。
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他痛心的盯着她,“骗了我不够,还想骗你自己吗?”
“你……不要……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只是希望你别再逃避,给我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让我们携手勇敢和面对我们的爱与未来。答应我,潘。”他的眼中有祈望。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怕看见他的眼光,怕看见他流露赤裸裸真情的眼光,她怕她会因此不忍心割舍这段情,于是她把心一横。
“请你放弃我吗!”她终于狠心的拒绝了他。但是为什么她的心如刀割般的痛楚?
沉默了好久好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佐藤低沉而冷漠的声音终于响起。
“那么,我知道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谢.谢,再见。”他深深的一鞠躬,起央便往外走。
一听到佐藤说“再见”时,婕舒的心突地漏跳一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就在他走出大门之前,她叫住他。
“阿浩,你要去哪儿?”
“回去。”他无奈道。
他这一句“回去”,比任何话都具杀伤力,听得她花容失色,一脸惨绿的望着他,期望是自己听错了。
她心头沉甸甸的,试探道:“你要回到哪里?”
“回……”他轻轻侧过身,斜视她一眼,“我来自何方,自然就回到何方。”
“不!”她冲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衣角,任性地命令他,“我不许你走!”
“我必须走,我心意已决,非走不可,不要勉强我。”他坚定的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否则我是非回去不可了。”他再次表明他的决心。
婕舒不是木头,他的坚决,她感觉得到,不禁心生强烈的惆怅与不舍。“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顽固?”
闻言,他直觉好笑,她居然骂池顽固!老实说,要论顽固,绝对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当真是恶人先告起状来了。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空,只困我贪得那么一点眷恋,不顾一切的留下来,但是现在……”他似有若无的瞥向她一眼,“眷恋的线却断了,留也白留,与其‘心痛的留下,不如早早归去,回到属于我自己的时空。”
“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给我理由。”
婕舒的脸色泛白,翻腾的心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这样让他走,她不能!
“告诉我,你怎么回去?当初你说过回去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还记得吗?”
“记得。”他回想起初遇她的时候,目光变柔。“但是,洛奇已经找到让我回去的方法了。”
“骗人!”
“是真的,时间就在明天……”她看一眼手表,“不,已过了午夜十二点,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出发。”
“这么快!”她可急了,“那……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公司又不是我的,我走了自然有人会替补我的位子,根本不用担心。”
“可是那是你一手挽救的公司,就这么放弃,不是太可惜了吗?”她仍不肯死心。
“可惜?呵!身外之物何惜之有?权势我没有过吗?财富我没有过吗?什么叫可惜?为了你我可以全不要。可是,你呢?你知道什么是可惜吗?我这一生只可惜一件事,就是不能与你相守一生,不能看着你变老,不能看着我们的儿孙满堂,不能……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在乎。”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泪光浮现,轻唤一声,“阿浩。”半张着嘴,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就这样两个人皆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拨开她的手。“我得走了。”
“阿浩。”她依然欲泣的仰望着他,“你能不能不为任何理由留下来?我真的舍不得你走。”
他轻叹口气,“潘,你太贪心了。”
“我……”她本想多说一点的,却被他用手势挡掉了。
“什么都别再说了,我的时间也快到了,这回我真的得走了。”他凝神望住她的双眸,轻声道:“再见。”
她的眼中有泪,赌气道:“我不要跟你再见。”
“随你。”说着,他从颈子上取下那条从不离身的链子,紧握着它,对着它说道:“洛奇,听得见我吗?”
洛奇的声音从他紧握的手中逸出,“老哥,何事吩咐?”
“找到我的方位,传送我回飞艇。”
“洛奇有些迟疑,“可是,你不是告诉我……”
他断然的打断洛奇的话,“我改变主意了,快送我回去。”
“是,传送工作在两分钟内完成。”
洛奇话尾一结束,佐藤便融入一道白色近乎透明的光束中。
婕舒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木然的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仿佛之中,她好像听见他大吼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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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老咪所料,婕舒后悔了。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走了,永远都不可能回来,她也永远没机会再见他一面,亲口告诉他她爱他。
永远,多漫长的日子呀!他才不过离开两个月,婕舒却觉得好像过了两年。她整天像个游魂似的,没有思绪也没有反应,做什么事都没劲,活像个有血有肉的僵尸。像现在,她直愣愣的坐在办公桌后,什么也不做,就是发呆。就连有人敲门进来,在她眼前晃呀晃呀的,好也视而不见。
老咪终于看不过去了,往她桌子上一坐,两手摇着婕舒的头。“小潘,你清醒点,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婕舒拨开老咪的手,身体向后一躺,仰望中看着她,眼中仍是茫然。
“小潘,人是你逼走的,既然当初你狠得下心逼走他,今天就不要后悔,也不应该后悔。你应该拿出以往的‘理直气壮’,来面对你自己的抉择,这才是真正的潘婕舒呀!”
突如其来地,婕舒站起身抱着老咪痛哭,哭到声音都哑了,哭到泪水流尽了,才声嘶力竭的说:“老咪,我不行,我没法做回我自己了。我以为我可以,但是,不行,我真的不行,少了他,使我觉得自己不再完整,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半个人而已。”
“小潘,我想你也许该去度个假,或者南部休息—阵子,看看青山、看看绿水,也许心情会好一点。”
“我想你是对的,我是应该休息一阵子。”
老咪终于露出放心的微笑,搭着她的肩头。“看开,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真的很在乎他那就去找他呀!”
找他?!谈何容易?婕舒苦笑着摇着,“不可能的,我永远也找不到他。”
“怎么不可能?台湾又不是很大,一定找得到的。”
“老咪,你有没有看过‘回到未来’这部电影?”
“有呀!好像是高中时候看的。”老咪笑着跳下桌子,坐到婕舒对面,“怎么突然提起这部电影?”
“因为他来自未来,三百年后,公元二二九四年。”
老咪当她在说笑。“别吓我了,那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现实中根本不可能会发生。”
“是真的。”婕舒一脸认真。
“不可能吧!这太……太不可思议了吗!”老咪嗫嚅的说。
婕舒点点头。“我老实告诉你,其实他不但来自三百年后,而且他也不是台湾人。佐藤浩一才是他的真名,他是个日本人。所以,你想我有可能找到他吗?”
“老天!”老咪张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喃喃。
“我要走了。”婕舒拿起背包,自顾自的走向门口。
“等等!”老咪连忙唤住她,“你去哪儿?”
“回南部度假呀!”
“你还没请假呢!”
“你替我跟老总说一声。”她突然恢复往日的俏皮,朝老咪眨眨眼,“老板娘,谢了。”
老咪顿时脸红了,顺手抄一个文件夹向她身上扔,轻啐道:“小三八!”
婕舒连忙闪身一躲,只听见文件夹碰到门板坠地的声音,她笑着跑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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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舒像上回被公司炒鱿鱼一样,想也没想就直奔家门,同样的,她没开车回家,因为她的车又进厂保养了。
当她拎着背包出现在自家门口时,她对着用诧异的神色瞪着她的双亲,报以一声疲惫的“嗨。”
“你怎么回来啦?”
“是不是又被公司炒鱿鱼了?”
她老爸、老妈一人一句,全没好话!
她将嘴一撇,“爸、妈,你们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好像我一定要出了事才会回家,真是过分!”
潘父、潘母互相看一眼,同时了声:“一定出事了。”
“爸!妈!”她抱怨的叫着。
潘父不理会她的抱怨,迳自说道:“别叫,快点进来吧!这么大的人了,别像个傻瓜似的站在门口罚站。”
“噢!爸。”她懊恼的嘟哝着,“你怎么这样说嘛!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潘母更绝,“好了,你们父女俩别像一对笨瓜的斗嘴了,多难看呀!”
“好了,你有没有弄错?我是你老公耶,连我也骂!”潘父发出不平之声。
“好了,别再闹了!还不快去把女儿的行李的进来。”潘母笑着摧潘父去提行李。
“我没带行李回来。”
她话尾才落,她老爸、老妈立即再度相望一眼,他们的心中很有默契的都只有一个念头:这回事情非同小可。
潘母连忙拉着捷舒坐到沙发上,“女儿呀!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告诉妈。”
潘父这时也凑过来,附议着,“是呀!不管出了什么事,老爸一定替你解决,你放心吗。”
她注视着两张关心的脸孔,突然有感而发的说:
“老爸、老妈,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就算伤心,也有你俩温暖的臂弯可以依靠。过去找太不懂惜福了。老爸,你说的对,我是一个傻瓜,是一个……傻瓜。”她牵住潘父的手,泪水悄悄滑下腮边。
“女儿……”潘母原想安慰她,却被潘父的眼神所阻止。
潘父假装没看到她的泪水,像往常一样的开玩笑道:“傻瓜女儿,请问吃过饭没?”
婕舒偷偷拭去眼泪,试着对潘父微笑,“还没呢!”
“餐桌上还有一些皈菜,去吃吧。”
“嗯。”
待她走后,她父母立即召开一个小组会议。
“你觉得怎样?”潘父先开口。
“准是恋爱了。”
“同感。”
“而且肯定是失恋了。”
“我心亦然。你觉得是人爱甩她,还是她甩人家?”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她甩人家罗!”
“何以见得?”
“咱们女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要是被人甩了,此刻就不会在这儿,肯定找人家算帐去了。”
有道理。”潘父点点头,“对了,你有没有发现女儿好像变了不少,成熟多了。”
潘母认同的微笑着,“是呀!咱们这个女儿好像转性了,看来她一定很在乎对方,不知道……”
“嘘!”潘父朝潘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别说了,女儿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婕舒搂住潘父的脖子问道。
“没有,我跟你妈什么话都没说。”
“骗人。”
“老爸会骗人吗?”
“会。”她开始细数从头“我七岁的时候,你说要带我去动物园,结果你黄牛了。我八岁、九岁,还有十岁的生日,你说要帮我过的,后来却加班了。还有……”
“够了。”潘父赶忙打断她的话,“我的天啊!我说女儿,这些陈烂帐你都还记得,真不容易呀!”
“因为我有金头脑嘛!”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老爸,老妈,为什么烘碗机内多了一副碗筷?是在姊或是弟弟回来了吗?”
“你大姊他们没有回来,是老爸最近请了一名工人,帮老爸管理田地。他很能干的,老爸看他没有地方住,就让他住在家里,顺便一起吃饭罗对了,他出去一会了,马上就回来,待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婕舒正想开口拒绝,一个不该再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居然出现了!那个人立在门口,静静的注视着她。看起来既温柔且多情。婕舒又惊又喜。
在他的目光鼓舞下,婕舒缓缓向他移动,停在他面前。
“两个月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你,想得……想得心都乱了。”
佐藤心疼的拨动地逐所长长的头发,“我也是”
“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泪水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她的脸庞。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差一点今主我们就无缘再见了。”
“阿浩,我……我爱你。”她终于说出口了。
他脸上泛出一抹暌违已久的阳光般笑容,“我知道,嫁给我吧!”
她也缓缓舒开深琐的眉头,露齿而笑,“我很坏的,又任性又刁蛮,而且不讲理,生起气来只想杀人,你还要我嫁给你吗?”
闻言,他还当真考虑了一下,装得很严肃的样子,直把婕舒吓出一身冷汗”
“我想……我还受得住,嫁给我吧!”
“你不会哪一天突然后悔了吧?”
“我不会。”他眯着眼瞅着她,“那你呢?”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我也不会。”
“那是成交罗!”他说得像在做生意似的。“那来个定情之吻怎样?”
“不行!”潘父冲到他们中间大吼着,“你们当我们两个老的死了是不是?要结婚不先问问我们的意思啊!还有,你们是怎么回事?一见面就谈情说爱!那还不打紧,居然谈不以半个小时就要结婚了!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否则婚事免谈!”
这时,潘母也走过来,挽起潘父的手,“大家先坐下来再说吧。”
当四人全坐一后.佐藤先开口。
“老板,不……伯父,伯母,其实我和潘早在几个月前就认识了,不过后来有一点意见分歧,所以就分手了。分手后我本来打算出国的,但是我又舍不得离开这块有潘的土地,因此就来您这里工作,我想等她回心转意,后来……”
婕舒接着分的话昆,看着他说道:“后来我决定回心转意,所以我们现在准备要……”
“结婚。”
两人右默契的异口同声。
“事情就这么简单吗?”潘父双眼充满了不信任。
“伯父,伯母,我由衷的希望您们将令爱的一生交付子我。我会用真心来疼她、爱她、宠她、呵护她一生的。请伯父、伯母成全我们。”
佐藤真挚的说。
他这一番真心成意的请示表态,在婕舒的父母亲心中着实受用,潘父终于展开一抹放心的微笑。
“阿浩,你还叫我们伯父、伯母的,教我们怎么成全你们呢?”
佐藤原本有点担心,但听见潘父如此说,喜出望外展眉一笑,“谢谢伯……不是,谢谢爸爸,谢谢妈妈,谢谢。”
他侧身与婕舒相望一眼,再回头朝未来的岳父、岳母说道:“爸,我和潘还有点事要谈,先告退了。”
待潘父点头,他与婕舒相偕离开,留下一室的清静给她的父母。
“你觉得阿浩怎样?”潘母问。
“简直大救星。”潘父看来挺满意佐藤的“我本以为咱们小舒嫁不掉了呢,没想到会有个自愿牺牲的家伙,我对他只有感激,你呢?”
“一样。”潘母也有同感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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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拥着婕舒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散步。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她小鸟依人的偎在他怀中。
“我不知道。”他低头注视在他臂弯中的她,“但是,中国有句话我却深信不已,‘有志者事竟成’,你看,我痴痴地等,不就把你等到了吗?”
她轻捶他一下,“别把我说得像瓮里的鳖一样!”
“你不这样想是不成了。”他揉揉胸口,“对了,你是怎么想通的?我还以为得等上个一年半载的,你才可能回头。”
“喂!你是嫌我太早答应你的求婚是不是?”
“不是,老实说,这是我最开心的部分。。”他在她脸颊上快速印下一个吻,“我只是好奇。”
她被他亲一记之后,立即推开他,“哇,你好小人哦!偷袭我!不行,我要报复。”
她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迅速揽住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朝他的唇狠狠的重吻一下。
“嗯!这才够本。”
他没想到她所谓的“报复”竟是回吻,轻轻碰了碰自己微肿的唇,当下脱口而出,“请你再多报复一点吧!我挺得住的。”
这回他得到的不是一个吻,而是一记踹脚,疼得他抱脚乱跳,“哎哟!你想谋杀亲夫呀?”
“这不叫谋杀,而是某人贪心不足,硬要用蛇去吞象,现在便到了,当然疼罗!”
她边说边往他身上瞟,“对了,刚才你说你很好奇我是怎么想通的,是吗?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上飞艇?你说我们俩谁先说呢?”
“我先问的,当然是……”他不小心瞥见她不怀好意的邪笑,立即改口,“当然是我先说,对吗?”
“孺子可教也。”
“其实,那一天我是真的上了飞艇,可是在临行的那一刻,你的身影突然蹦了出来,在我眼前右晃左晃,晃得我心神不安,害我在最后紧要关头紧急喊停,然后我决定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后仍等不到你,我就上台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绑架你上教室结婚。我说完了,换你说。”
“等一等,那洛奇呢?”
“洛奇终究不是现代的产物,如果哪一天被人发现,那对历史就很难交代了,所以我要他回去了。该我讲了,别以为岔开话题就可以不说。”
“说就说嘛!不过,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她露出难得一见的羞涩,“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不管做什么事情,眼前都是你,文件夹里有际,饭碗里盲人,电视机内有你,天花板后,我不管做什么事情,眼前都是你,就连空旷的街道上也有你,那个时候我就患通了,逃避不是办法,逃得了一时,了逃不了一世,再说,我连一时都逃不了,爱情就这么莫名其妙把我捆绑了。所以我后悔了,后悔没能留住你,每天都过得浑渐噩噩的,最后是老咪看不过去,硬逼我回乡度假,这才与你相逢。
“你现在还怕不怕我日后会抛弃你呢?”
她斜瞄池一眼,“不怕,要是你敢抛弃我的话,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怕不怕?”
“怕,怕死了。”说完,池偷偷嘟哝着,“疯狂女孩。”
她一眼张、一眼闭的奸笑着,“你敢骂我?呵!“
佐藤见她又将发威,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俩一前一后,玩着互古以来男人与女人的追逐戏,玩得好不开心。
此时,阵阵凉风迎面拂来,似在祝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