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掌管燕云十六州的“拓达使”单立武功高强、能力卓越,是辽帝极为信任的得力助手,也是除了耶律休哥之外,另一位保得辽帝宠爱的臣子。
同为辽帝得力的助手,单立与耶律休哥自然是明里暗里相互较劲,偏偏近儿年来耶律休哥又靠着六个儿子辉煌的战迹大大打响了平南将军府的名号,硬是将单立给比了下去。
今年正好迈人七十岁的单立说什么也不能对一个比他年轻、资历又比他浅的小辈心服口服再加上那段深埋在心中十多年的怨恨,久而久之,他竟将彻底打击耶律休哥当成了毕生志愿。可惜的是他膝下无子,仅有一位年方十六的孙女单晶晶,无法像耶律休哥一般可靠六子继续维持势力。
既然来硬的不行,千思百虑后,他决定以智取胜。
传闻耶律家有颗绝世龙珠,一到深夜便光华万丈,若是将这颗龙珠安置在府中适当的位置,必能招来富贵与权势。经派人调查,单立得知那颗龙珠目前安放在乎南将军府的左侧,也就是左院大王耶律春拓的院内。
于是,单立将孙女叫来面前,开始偷窃计划的第一步。
“晶晶,爷爷有事想请你替我办一下。”
单晶晶眨巴着一双大眼,天真地回视着他,“什么事?爷爷。”
她自小父母双亡,全由爷爷一手拉拔长大,她知道爷爷对自己疼爱有加,因此只要是爷爷开口的事,她极少拒绝,除非那是不仁不义之事。
“爷爷希望你能帮我偷样东西。”单立开门见山地说。
“偷东西?”晶晶微锁双眉,带着——丝不解,
“爷爷,您又要我偷什么?我们为什么老要偷别人的东西,这是没吃没喝的人才会做的事吧?”
在她天真的想法中,小偷定是三餐不济之人,可爷爷就是奇怪,总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取得想要的东西,甚至为了达成目的而将她送至神怪老人门下习得一身偷窃功夫
“这个你就不懂了,咱们偷的可都是些富豪之家,他们仗着祖先的庇荫,不需吹灰之力就拥有千万家产,而爷爷至今所有的一切可是全凭本事得来,心底当然不服,向他们索点儿东西玩玩也是无可厚非。”单立又搬出他那套奇怪的道理。
晶晶叹了口气,即便知道爷爷这种观念着实要不得体,但文无法劝说什么,再说那些人平日挥金如士,酒池肉林,她的确也看不顺眼。
“爷爷,这回您又喜欢上什么东西了?”
“这样东西可是稀世之宝,咱们非夺到手不可。”单立目露精光,散发着一股志在必得的气势。
晶晶朱唇微掀,“稀世之宝?那它一定根美了对不对?”
耳闻她稚气的问句,单立捻须畅笑道:“没错,它是一颗闪亮的龙珠,当然美了。传说一到黑夜它便发出万丈光芒,亮眼得很,三里内都不需点灯呢!你说它美不美?”
晶晶露出喜悦又向往的眼神,“爷爷,您说的可是真的?那颗龙珠具有那么漂亮?”
她一向喜欢美丽的事物,经单立这么一哄,如今她脑海里净想像着那颗龙珠光彩耀眼的样子,巴不得能将它把玩在手心,即使是片刻也行。
“晶晶,你可愿为爷爷达成这项任务?”单立抓着了她的弱点,乘机迫间。
他会叫晶晶做这种事,可不是没有原因的。晶晶从小就敏锐机伶,尚未链过轻功之前行动便如猫般轻巧,如今缨过他亲自传授,她的轻功更是无懈可击,再加上神怪老人穷其心力教导的偷窃技巧,只要她有心偷得任何宝贝,即便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人也难以逮到她。
“好啊,不过……”晶晶犹豫了会儿。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单立老脸一皱。
晶晶当然看得出爷爷的不悦,但她也有她的行事原则,只见她噘起小嘴,撒娇地说道:“爷爷,您不能说就要啊,我也得看看偷取龙珠这事会不会危及别人的性命安全。”
“你这丫头,净顾着为旁人的安危着想,爷爷的事你就不管了?”单立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才不呢!”晶晶摇晃着小脑袋,发上的钗饰也随之荡漾着晶光,整个人看上去更是耀眼。“人家可是为您着想,早些早您纵横沙场,已残杀了不少人,晶晶是希望您从现在起修养德行、加惠百姓,好赎以往的罪过。”
“你这丫头愈说斑离谱!杀敌作战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对方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你为那些该死的人哀悼些什么?”单立吹胡子瞪眼。
晶晶垂下小脸蛋,那獗着小嘴、鼓着腮帮子的俏模样不知可以迷乱多少颗男人心。
“我不管,爷爷不说清楚我就不去。”这是她给自己许下的偷窃条件,若有害他人,管那龙珠再美,她也不为所动。
单立大大地叹了口气,自从他投身军旅,为辽帝效忠至今,可从没怕过一个人,就连耶律休哥这个皇上耍刖的大红人他也不摆在眼底,唯独对自己的小孙女再撑也撑不出几分架式,还真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啊。
“好,爷爷向你保证,夺取龙珠只是我个人的喜好,绝不危及他人性命,这样总成了吧?”
晶晶这才雀跃地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答应了。可是…”您还没靠诉我,龙珠现在在哪儿呢?”
单立拧唇一笑,淡淡说道:“平南将军府的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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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影翻墙飞檐,轻巧地穿越了平南将军府左翼门墙。她那快若闪电、迅如流星的轻功令人叹为观止,别说守卫根本没发现,即便是发现了,她也能在对方看清自己之前消逸无综!
晶晶伫立在墙角,眯起眼专注地梭巡四面八方,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擞嘴笑了笑。
没想到这平南将军府左院的戒备竟然不如她预料中森严,除了院外有不少小兵来回走动巡视之外,院里几乎是不见人影。
这座院子的主子是太自傲了,或是幼稚得毫无危险意识?
哎,无论他是自傲或是没有危险意识,反正她都进来了,现在的问题是,他究竟将龙珠藏在什么地方?
而且这左院好大!单单一个前庭便如此辽阔,更别提还有后园、回廊、花筒……每一处都华美异常、风景殊异……
啧啧啧,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啊!
也难怪爷爷处心积虑要将那颗代表富贵与财势的龙珠得到手。
刚开始她还有点儿犹疑,毕竟任意偷夺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对,如今亲眼目睹这种豪美的景观,原本的质疑霎时不冀而飞;
活该!谁要他惹火了她?!
瞧这亭台楼台栉比鳞砍,檐角瓦缘全都吊缀着红色灯球,在夜里更显现出它的瑰艳与不凡。
光一个左院大王就要住这般大的宅院吗?简直是可恶至极!
晶晶义愤填膺地想着,甚至猜测这些华丽楼宇定是那个“老不修”的妻妾住所。哼,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要糟蹋那么多姑娘,看她单晶晶怎么对付他?
只是……那个老头住哪儿,龙珠又藏在哪儿呢?
爷爷也真是的,以往要她偷东西总会给她一个详细的地点,但这次……只有个粗略的雏形,她该怎么找到它呢?
唉!看来她只能采取最差的办法,一间间找喽。
于是她整了整脸罩,直接从右侧第一间房开始“翻箱倒柜”。
爷爷说,那龙珠光泽灿烂,夜里可照耀三里地,所以她事先准备了一个上好遮光黑绒袋,倘若目标一到手,她会立刻将它丢进袋中,以免被人发觉。
晶晶就这么从右侧厢房开始仔细搜查,每样物品都不遗漏,而且搬开后又物归原位。她一间找过一间,才找了五间房就已梆打三更!
该死,再这么下去,等到天亮了她都还不知道东西在哪儿呢。
奇怪的是,她原以为这里全住着女人的,为何竟是空无一人?既然无人居住,又何必弄得这般美仑美奂?
哼,奢华靡费!
“不管他了,趁天还没亮,再继续吧。”晶晶自言自语,随即从窗口跃人中间那幢看来最富丽堂皇的屋宇。
一进屋,她一个不注意撞上桌角,不觉闷哼一声。唔,好疼咧!
怎么这里每间房都是乌漆抹黑的,尤其这间,非但伸手不见五指,东西还四处乱摆,简直是陷阱。
晶晶呱起小嘴儿,眯着眼左瞧瞧、右望望,决定和搜查前面几间房的方式一样,先从床面开始找。
她摸黑走至床头,才刚伸出一双玉手亘垂而下,纤纤皓腕却猛然被一双粗实的大掌给攫住,接着身驱一个翻腾,硬是给人摔进了床内:
“啊!”
“谁?”
尖锐的嚷喊声与沉冷的问句同时在室内扬起,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许诡异的味道。
耶律春拓看着眼前一团黑影,从此人进屋后他就醒了,并且讶异于竟有人能躲过府邸的层层围锁,无声无息地潜入院内!他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功夫感到好奇与诧异,经过求证,才知对方的武功造诣只是泛泛之流,但轻功却是武界翘楚。
若非仙尚未沉睡,或许也会被她这身高明的轻功所瞒住。
“你……你放手!”晶晶压低嗓音怒吼。
为了怕自己一时失手会连累爷爷,通常出任务时地都会装扮成男人,声音也会自然而然沉下,伪装成较醇厚的音调。
耶律春拓眼一眯,“怪了,闯入者是你,凭什么要我放手?”
在一片漆黑的房内,晶晶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闻他轻如风的嗓音在她鼻前飘荡,更添几分鬼魅气息。
“我……”被他冷沁中带着一丝玩笑意味的语气所逼迫,晶晶向来能言善道的小嘴儿居然失了作用,只能哑口无言地瞪着眼前这团摸不清五官长相的黑影。
“有话就说啊。”他挑挑眉,语气放软。
“我……我是个偷儿,窜进你房里自然是想偷点值钱的东西。”她理不直、气也不壮地为自己辩驳。
唉,她今天出门前忘了烧香拜佛吗?否则怎会出师不利?
“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耶律春拓唇角微勾,合沉的瞳底掠过一丝荡肆笑意。
他不是个心狠手辣、赶尽乐绝之辈,对于这个潜进屋的偷儿,他没打算要他的命,只要他将来处从实招来。
“当然是用轻功了。”说到这一点,晶晶不得不骄傲一下。
耶律春拓擞唇一笑,又问;“你住哪儿,又是打哪儿来的?”
“我……我不是这里的人,是从老远来的。”她才不会傻得跟他坦白呢。
“这么说你不是契丹人喽?”耶律春拓双眸一闪,嘲谑地扬起剑眉。
“不,我是契丹人。”晶晶即使再担心被人查山底细,也不会数典忘祖。
“你的名字?”耶律春拓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仍未放松,沉瞳里掠过一闪即逝的幽光,其中央带着丝丝冷酷。
这小子脾气倒挺拗的,总得他问一句才肯答一句。
“我……”她随意扯个名字,“我姓单,单京。”
老天,他把她的手抓得好疼……晶晶忍住眼中的泪,不停使力欲挣脱耶律春拓的箝制,没想到他的臂力却出乎意料的大,任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出他的掌控,只能怔仲地望着他冷如月星的眸光在夜色中闪烁。
突然,耶律春拓举起另一只手对住圆几一弹,几上油灯瞬间点燃,照亮了一室昏暗!
他俊俏的脸孔近距离地出现在晶晶面前,她顿时震慑在原地,久久动弹不得。
“真不公平,我大大方方的让你看我的容貌,为何你要把自己的脸隐藏起来?把脸罩拿下。”他的笑纨勾深,傻逸清朗的脸庞带着几分不羁的狂野,略沉的嗓音带着勾人心魂的磁性魅力。
晶晶身子一震,疾退两步,领口却被他猛力一揪,整个人跌坐在床沿。
“你凭什么这么做?我局不掀开头罩,大不了你就杀了我啊!”她不畏死地大叫,口气陡变强硬。
既是自己学艺不精,当场被逮,想必也没有任何脱困的机会。反正同样得死,她何不死得干脆些,至少丕会毁了爷爷的名声。
“杀你?我没意思要你的命。”耶律春拓嘴角一弯,勾起抹狎笑。
“你的意思是打算放我走了?”她不可置信地反问。
他的手猛地一松,对着她笑道:“你的命对我而言并不值钱。我只想知道你有手有脚的,为何要当个偷儿?还有,你会不会危害我们平南将军府里其他人的性命?”
“我不想害任何人。”晶晶的双手一得松脱,便急急往床角退。
对于眼前“男孩”类似姑娘家的奇特举动,耶律春拓仅是微微蹙眉,并未多加阻拦。他继续问道:“另外我还想知道,整个大辽国有多少个高官、贵族,为何你偏偏挑上我们平南将军府?难道你没听说过平南将军府向来戒备森严,即使你进得来也出不去。”
晶晶听到这儿,突然嗅吭一笑,早忘了自己身为俎上肉的处境,“这叫戒备森严?若不是你还醒着,若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椅,你也一定不会察觉,对不对?”
耶律春拓眉一拧,坦然地点点头,“这你倒没说措,我不否认。”
“那就对了,既然我的偷功厉害,又何必在乎目标?再说平南将军府可是大辽国第一高官的府邸,我随便进来摸个东西出去,想必都值钱得很。”晶晶得意不已地笑道。
耶律春拓撇撇嘴角,“你这么说也没错,咱们府邸里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宝贝,只要你有本事偷到手,一转卖即可吃喝上好些日子。”说着说着,他脑海里突然转出一个主意,“小子,你想不想活命?”
闻言,晶晶秀眉颦蹙,防备地瞪着他,“蝼蚁尚且偷生,我怎会不想活命?”
“那好,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饶你一命,而且还特准你在府邸中待下。你考虑看看。”他沉声说。
晶晶错愕地望着他,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他非但不惩治她这个偷儿,还要让她住唐府邸?亏他一表人才,想不到脑袋里居然是装着浆糊拌豆腐渣!
“你好像不信我的话?”耶律春拓扯开笑,俊逸的脸孔漫上一抹慵懒邪气。
“我如何相信?除非你脑子有问题,要不怎么会留我在身边?难道你不怕有一天猛然发现自己身旁所有的宝贝全被我窃走了?”
耶律春拓轻挑右眉,对于她的质疑直觉有趣,“你别替我担心,我既然愿意留你下来,自然就信任你,除非你硬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兄弟。”
“兄弟?!”晶晶被这两个字给烫了下耳朵,陡地弹跳起来1
耶律春拓下了床榻,全身上下只着了件内衫的他看来格外的壮硕挺拔,薄珍贴覆在他肌肉纠结的身躯,让晶晶看得一阵面红耳躁,
她不自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身子,怀疑他会相信自己是个男人吗?
“只要你听从我的吩咐,我就把你当兄弟看待,从今后我有的你也有,绝不分彼此。”他邪魅低笑,眸底闪烁着一抹晶晶所不懂的幽光。
“我能不能知道你究竟要我听你什么吩咐?我得光声明,杀人放火的事我绝不做。”她露在脸罩外头的大眼眨巴着,提防地问。
“哈哈哈……”他狂笑数声,“这你倒是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左院大王从没缺少过什么,更不普因为要任何东西而得去打家劫舍、为非作歹。如今,我最想要知道……你的容貌!”
语声方落,他身形如风地闪至晶晶面前,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用力抽开她的腔罩!
“啊----”她惊呼一声,瞬间他俩眸光交错,彼此皆露出震惊的眼神。
这小于究竟是男是女,怎么会长得这般清秀?那张雅致的脸蛋根本不带一丝粗狼味,若要说他是个男人还真是牵强了些。倘若他没有一个貌美如花的三哥耶律焚雪,绝不会相信世上有男人长得这般秀婉妍丽。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拔我的脸罩?那……这……你简直是可耻霸道!”晶晶气急败坏地在耶律春拓身上安罪名。
“老天!”耶律春拓衷叹了声,“我现在终于懂得你为什么死也不肯扯下脸罩了。”
“你懂?你懂什么?”晶晶心中一慌,立即爬下床。她以为他看出了什么,不禁暗暗叫苦。完了,她这回真是出师不利,运气背到了极点!
他睇着她诡笑,“怎么,你是怕我非礼你?”
她倏然一惊,心口弹了下,“你……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哪儿不对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啊。”
她这种欲盖弥彰的紧张模样,可让原本只是闹着她玩的耶律春拓起了疑!
他冷着双跟,打量她全身上下,“你究竟是怎么了?兄弟。”
黑色劲装的高须襟让他无法断定单京是否有喉结,再看到那平坦毫无女性象徵的胸前,他的疑心顿时降低了许多。
若他真是个女子,有这样的平胸,还真是一大挫折啊。哈哈哈……,
“你在想什么?看样子挺得意的?”晶晶柳眉儿一皱,轻声试问,“该不会你.不相信我是个男人吧?就跟其他人一样只会取笑我的长相?”
“这怎么会呢?其实咱们府邸中就有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他指的当然是耶律焚雪。
“哦?”晶晶眼珠子转了转。比女人还美?有机会她倒是想见识一下。
“其实如真你真是个女人,我还得为你那平坦得有点凹陷的可怜胸部衷悼呢。”耶律春拓霍然狂笑,跟底流露的笑意直让她愤懑难抑。
“人家的胸部哪有凹陷啊?”她看了看自己的胸……那只不过是为了伪装成男人刻意用布条包扎的结果,他居然用“凹陷”两个字侮辱她?
可恶!这个男人真是可恶,爷爷为什么要叫她来偷什么龙珠,为什么龙珠又偏偏在他的左院?!
“人家?我看你不仅长相像个女人,就连说话的调调也和女人如出一辙。喂,该不会你有那样的倾向吧?”耶律春拓眉眼一扬,冲着她邪笑。
在他看来,焚雪虽美,但搭配一身男人挺做的骨架,与潇洒倜傥的气度,举手投足间尽露优雅风范,可以“玉树临风”来形容。
而这个小子……漂亮不打紧,就连骨架也纤细得过分,当真有可能被一些心怀不正的下流瘪三所调戏。
也难怪他会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还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唉!真是苦了他,想来一个男人长得太美也是困扰。
“我……我……”
被他这么一调笑,晶晶反倒不知怎么回答。看来以后她在说话上得多加注意,不能再拿出她对爷爷的撒娇口吻了。
唉,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一遇上这个可怕的男人,她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以往的大胆细心也全都烟悄云散。
“好了,别再支支吾吾的,我想知道是谁教你轻功和偷窃术的?”
耶律春拓突然转移话题。
“呃,这个……我师父曾说过,要我守住这项秘密,我不能泄漏。”她怎么能说?这一说她的身分铁定穿帮的!
偷功姑且不论,她的轻功可是爷爷亲身传授的。
“好,不说也行,从现在起你就在左院待下,有空的时候咱们切磋一下轻功。”他留下晶晶的目的,就是要学她的功夫。
“什么?”
晶晶发现他的意图却为时己晚,但她又不能拒绝,毕竟住进平南将军府对她而言是偷得龙珠的最佳契机。
她只能在心中咒骂,该死的臭男人,竟然存心不良!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还想学得一些偷窃技巧。”耶律春拓打着如意算盘。
唉,为求保命,又为了龙珠,看来她只好忍辱负重了。晶晶无奈地叹口气。
不过,此仇不报羊君子,她现在是被他压得死死的没错,但总有一天她会扳回一城。
“怎么样,你到底肯不合?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条件喔。”耶律春拓神采俊朗地笑了笑。
打灯笼?又不是找丈夫!晶晶不屑地噘起小嘴。
“好吧,‘切磋’就‘切磋’,你也得遵守诺言喔。”她咬牙切齿地说。
“成交!”
耶律春拓猛地抓住她的手,与她合掌立誓,“从今后,单京就是我耶律春拓的好兄弟,咱们祸棍与共。”
闻言,她漂亮的大眼偷偷地往上吊了吊。是哦,谁要与你祸福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