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敖焯的脸色更是难看,除了敖烺之外没人敢接近他。
“我说,你打算怎么办?”敖烺在曲桥上找到了他。用膳时只有他和玄素心夫妻俩同桌,玄素心因为效煌无意的话心头不自在,整顿饭食不知味,而爱妻如命的敖烺自然也开心不起来。
“什么怎么办?”敖焯抬眼侧脸看他,原本意气飞扬的脸此时却显得落寞。
敖限垂眸望着他手里握着的酒壶;“你别装傻,我们做兄弟不是一载两载的事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敖焯长喟一声,“兄长难为、情也难为。”
敖烺朗声一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把敖煌带回来是对的吗?她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敖焯不禁有了将效煌送走的打算,并非因为今天的事才让他这么想,他早就拿敖煌没辙了。
“不带回来她迟早出事,你这么做没错,只是前几年咱们兄弟俩都忽略了这个妹妹,她会气我们理所当然,再加上叔叔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而且你若是送她回叔叔那儿,她准会说你是为了海扬波才赶她走的。”敖烺哪倩不出那妹妹心里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两个小丫头水火不容,都留在敖府里也不是办法。
“刚才看过她的伤了,没事,她命大,刀子轻划过她的额头,只是血流得太多吓坏大家罢了。”敖焯是被敖煌的尖叫声给轰出来的。他一向不知道要如河对待这个性子叛逆的妹妹,就算今天他真的心疼她的伤,她也不给他机会关心。
“哦,看了妹妹,那情人呢?”敖限淡笑问。
“海扬波?她怎么了?”敖焯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阴郁。
“没出来用膳,听下人说她整个下午都没出房门,也不应门。”
敖焯闷声不吭,脚步也没移动。明明心头揪紧!但有些顾忌阻止了他急切的心。
看来敖焯是想不再去面对另一个难缠的女人吧敖烺同情的笑着。“总要去的,你明明心急如焚。”
敖焯仰首灌下烈酒,“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她伤了敖惶不对,但我又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她一哭我就没辙了。”
敖烺闻言伏在栏杆上狂笑,好心情又回来了。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时起敖焯也像个娘儿们似的怕事了?海扬波果然擅于兴风作浪,把敖焯的整个心都给掀翻啦!
“上回你被玄素心逼得快走投无路时我可没这样没道义的在一旁落井下石。”敖焯烦躁的将酒壶丢进池水中。
海扬波早已占据他的心,就算她一再伤他,也或许将来她还会再伤他,他还是阻止不了去爱她的心。如果她的心不属于他,他是否该就此放手,他并不想如此,但他若是再对海扬波提起对她的情感,恐怕她又会苦墙不已,想要逃得更远。罢了吧!这事就别再提了。
“为两个小丫头烦心?”
“不,为海扬波。”敖焯苦涩一笑,“那小姑娘可不喜欢我这老头子。”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敖烺一脸不可思议。他这哥哥可真脆弱,难不成是外强内干?着实丢脸到家。
“我不想为难她。”
“我和她说过话,我向你保证她心里有你,只不过她天真无邪没想那么多,你若是让机会溜走,恐怕将来会惋惜一辈子。”敖烺知道自己的哥哥只不过是没有信心,也不懂得如何和女人交手罢了。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敖焯淡淡嘲弄他。
“你别闪躲了。”敖烺斜瞟他一眼,“我看不是让敖煌回去叔叔那儿,就是得替海扬波另寻躲藏之处。不过你应该不会让敖煌回去,更不会弃海杨波不顾,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敖焯静静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敖烺既然会提起,可见他已经有打算了。
“你先带海扬波离开!到武威去,散散心、挑几匹好马回来。”
敖焯瞪大了眼。“这怎么成?”
“因为顾忌海扬波的娘,我们暂时无法对吐番下手,所以得先让他们对我们失去戒里,以为我们打消了坏主意。而你这叛军首领到外地晃晃,会让他们疏于防备。来回武威不过一两个月,正巧你和海扬波办事去,别打我,我是认真的。”敖煌笑着闪开他的飞拳,若是捱了敖焯的拳头,可得在床上休养好几日的。
“如果这两个月里情势有变,如果错过了最佳时机呢?我们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若非了解弟弟的个性,他真要以为敖烺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好过?徘谋和鄂图忙着龙虎斗,我们则在一旁扬风点火,你回来之前吐番内部会斗得乌烟瘴气、一片混乱。你说这主意如何?”
“我相信你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但是。”
“何时起你变得如此畏缩?我的哥哥可不是这样的。敢惹敖焯的只有敖烺一人,不,现在多了不知死活的海扬波和近来难以驯服的敖煌。
他的话激怒了敖焯,但敖焯没一会又像泄了气般靠在栏杆上。“从来我只是为了理想而活,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有个非撞的丫头闯了进来,让我手足无措,国家大事与心爱的女子我该选择哪一个,你了解我,该知道的。”
更别提万一他死在战场上,海扬波就什么也不用烦恼了。
“或者可以两者同时进行?”敖烺自信满满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我可不是放你去谈情说爱的,我说过,你是引他们分神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派人暗杀你呢!”
“那我更不能带着海扬波一起去了。”敖焯心中反反覆覆,全是因为海扬波。他担心她的安危,怕带着她去反倒会害了她。
“难道你宁可让海扬波和咱们妹妹成天打架,当你回来时她们已把对方给杀了?”他才不会担心海扬波会受伤,敖焯肯定会千方百计将她保护周全。
“应该不会到这种地步吧?”但一想两个同样不用脑子的小丫头成天见面吵闹,今天是放煌受伤,怎知下回会不会是海扬波受害,“是吗?那咱们煌妹妹额头上的伤是打哪来的?”
“我知道了。”明白辩不过敖烺的利嘴,敖焯只好弃械投降。既然已经决定了,现在就去看她吧,顺道将这件事告诉她,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不愿意跟他走?
一向果决的他竟会因一名小小女子如此惴惴不安,让外人知道了,恐怕会成笑话。
“在你去找她时留点时间让你想想要怎么做,顺道带点东西给她吃,别饿着她了。”
敖烺是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说话,行动迅速的敖焯早不见人影了。
“我的女人不用你关心,管好你妻子就成了。”敖焯的声音从远处送来。
“是啊!光顾着给他解忧,倒是把美人儿给忘了。唉效煌可得好好教导一番,否则她会成了万人嫌的。”敖烺也急着朝房间走去,他的妻子只有他一人可以依靠,他不该离开她太久的。
* * *
“爱兴风作浪的,你睡了吗?”怕万一吵醒睡去的海扬波,敖焯站在门外轻唤。
“睡了也被你的大嗓门吵醒了。”里头传来哭哑的声音,看来海扬波哭得极为凄惨。
“我要进去了。”敖焯不顾姑娘的闺房进不得的规矩,他大方的推门进去。
海扬波趴卧在床上,懒得起身,闷声问他,“你是来杀我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他放下手上的盘子,他给她带了些小点心来。
“我伤了你妹妹嘛,我还以为你会早点来的,谁知道等了好久你都没来,我就睡着了,醒过来又再哭。”她长叹一声,“她怎么了?伤得重吗?”
“还有力气吼我,应该没事。”敖焯在床边坐下,将她拉了起来,当他看见她哭肿的双眼时,他的心又被她揪疼了,他小心翼翼的让她靠在他怀里。“受伤的都没你哭得伤心。”
“因为,那时被你,吼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她委屈的低语。
“我有吼你吗?”他认真想了很久却不记得。
“那时你叫我回房。”一想起他凶恶的模样她的泪水又拚命掉个不停。
“所以你一步都不敢踏出去?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会怕我?”他用袖子擦掉她的泪水,“对不起吓着你了,可你不也知道我对女人粗心得很,没想到情急之下吓到你,别哭了,当心把眼睛哭坏。”
“那,你没生我的气喽?”海扬波抬起一双核桃般的双眼愿他。
他摇摇头,忍不住心疼!低头吻了她的眼皮。“这么久才来看你是因为听说你没吃东西,否则我很怕见到你。”
海扬波在他怀中僵了片刻。“你又想提那件事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错在哪里,为何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真心?你真如此讨厌我?”他老是在自取其辱,每回都被刺伤却又百折不挠。怪哉。
或许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她的直率是他前所未见的,她在粗鲁外表之下的脆弱更是惹他心疼,所以在短短日子里他就被她给征服了。他陷了下去,真的好想好想将她霸占。
但他要的是她的心,而非短暂的快感和她的怨恨。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懂得谈情说爱,只能以最笨的方法直接求爱,最后得到多少,他一点都没有把握。
她低头玩弄他厚大的手掌,渐渐习惯了与他这样亲密的距离。“也不是讨厌你,只是你说要娶我,我压根没想过嫁人呢。”对了,她终于说对了心里的感觉,可是这样应该不会又伤了他的心吧?
“不嫁我那你想嫁谁?”敖焯横眉竖眼的问。他怎么没想到她或许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哇!爹从前没给我订亲,这几年我又在吐番宫里度过,哪有机会?”她要抬脸看他却被他用力压在他胸口,她只得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喂!你在生气啊?”
“没有。”他口是心非,不让海扬波看他,还不就是怕她又被他的怒气吓着。
“可是你的心跳得好快,说话也带火呢!别瞒我,我不是笨蛋。”她挣脱他的手臂硬是坐直身子面对他,“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看着他的星目剑眉,她不禁轻叹,其实仔细的看,他长得也艇俊的。他和风流个傥的敖烺不同是那种雄壮豪气的男人,只是他的飒飒英气有时会吓着人,所以有些人会怕他。
“没有,听你说没许人我就放心了。”他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回怀中,自心的沉浸在她的软玉温香之中,她难得的驯服更是激发了他潜藏着的欲望。
他试着忽略那股难忍的骚动,因为他知道!她渴望他的安慰,他不该乘人之危。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暧昧了?”海扬波带着迟疑问他。若她愿意,她自然可以挣脱他,但是他的怀抱好温暖,更有一种珍惜的呵护,让她贪心的不想离开。
敖焯朗笑,让海扬波不解的是,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从前没有的沙哑。“现在才问太晚了吧?”
“不然怎么办?”哭了一下午,她的头好疼。
“你……”敖焯硬生生的将“嫁我”两字吞回去,他若再问就太不知好歹了。看怀中的她在揉额角,他拍开她的手接过工作。
“嗯,舒服。”海扬波低吟着,却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多诱人,而她像猫儿似的贴着他磨赠,害得敖焯数度险些失控。
“别这样。”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有时真的很气她,她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吗?还是只对他?但这不就表示她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而且她这副撩人的模样哪个热血男人受得住?
“怎样?”海扬波睁眼,仰起脸蛋看他,发现他的眼又有那种害她脸红的怪异,害她发窘的逃开。“我好了,谢谢。”她缩在床上一角看他。
她可真会玩弄他,将他惹得欲火狂烧然便避得远远的,过份!
“你过来!”他粗声唤她。
“不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直觉的躲他,这样怪异的敖焯让她无所适从。
“你不过来我可要过去抓人了,到时你不会喜欢我的举动。”他低声说着,炯炯有神的眼藏着太多的心情。他不断提醒自己别吓着她,但又无法克制自己。
“好嘛!”她知道他说到做到,当他一脸正经时绝对别反抗他,那只是自讨苦吃。
海扬波从另一头爬过来,然后跪坐在他面前,咬着下唇等他动作。
他真的试过忍耐,但是她这样楚楚可成的模样,比平时悄皮的她还让他心悸,让他疯狂。
他想要她。
“对不起,失礼了。”他将她拖进怀中,霸气而火辣的覆住她因为惊讶而开启的唇,狠狠夺掠着她。
他怎么又来了?她害怕的低吟,抡着粉华槌打他厚实的肩,他却不动如山,坚定而充满情欲的吻她。
太过份了!
海扬波气得抬腿踢他、用手摇他期待痛楚能唤回他的理智,她却不知道,这种刺激只更激发敖焯深藏的情欲。
为了她,他失了理智,濒临崩溃。
火烫的大手滑过颤抖的身躯,顺势卸去包里她的衣裳,他放肆的游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就是夜夜扰着他的女人,为了拥有她,他可以失去一切,只要能拥有她!
海扬波试着推开埋在她赤裸胸口的头,但敖焯将她的双手握紧署于头顶!力道大得让她发疼,她根本无能为力。这不是敖焯!他不会做这种吓坏她的事,那,这个发了疯似的男人是谁?
可这张满是欲火的脸不就是敖焯吗?原来他要的也只是她的身体,他和吐番王没两样郦!
恐惧与伤心揪住了她,啜泣声从她口中溢出,惊醒了被欲望迷乱的敖焯。
敖焯从她胸口抬起脸,愣愣的看着她哭泣,许久后他才撤开,望着她雪白娇躯赤裸着,他竟不知所措。
若非她哭了,他早成了野兽,占有了她。
他叹息着轻轻抱起她,而海扬波光顾着哭泣竟也任他为所欲为。
“怎么又错了?”他用低哑而恼怒的声音问着自己。只要一面对海场波,他难得做出一件正确的事。
他只想疼她、爱她,可是却总是让她心烦,这样还该让她去武威吗?
海扬波没有再说话,在他怀中哭着睡着,为怕她醒来后会闯祸,敖焯守在房里直到天明才悄悄离开。
他果然还是待在校场比较妥当。
* * *
海杨波和敖府门口的侍卫僵持着,她想离开却被拦着,侍卫们说是敖焯的命令,不许她离开敖府。
这是什么鬼命令?她又不是敖家的奴仆或是他敖掉的人,他凭什么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的?
“我就是要到校场找敖焯嘛!你们不让我去,我有事怎么对他说?”去枝场?咛,她才不想见到那无耻之徒呢!
侍卫垂眼看着娇小的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想也知道她是想溜了。“海姑娘,你别为难我们了,你若是丢亍,我们可是没法向敖大爷交代的。”
“我不管,我要走了。”她嘟着嘴硬是想挤过去,她就不相信他们敢拦她。
“你想去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海扬波不得不打住脚步。
“倒霉透顶。”她嘀咕着转身面对微笑的敖烺。
“什么?”明明听见她的话了,敖烺还在装傻。
“没事,我只不过想去找敖焯,谁知道你家的侍卫不仅事,挡了本姑娘的去路。”
“是,是他们对你不敬,回头我要敖焯修理他们。”敖焯瞪了门口侍卫一眼,不过笑意已从他的眼中传给了侍卫。
“那好,我走了。”海扬波还以为奸计得逞,大摇大摆的跨出敖府。
哈哈,自由喽!
没走两步,敖烺让人发寒的笑声又传来了。
“海姑娘,我也正要去校场,你的身份特殊得很,独自走在街上很危险的,我陪你去吧。”敖烺派人通知了正等着他的妻子,他另有要事,看紧海扬波。
也不知大哥和她又怎么了,听下人说昨晚大哥没回房,显然是留在海扬波房里。他还以为好事近了,不料今天大哥还是垮着张脸,悲苦的说要回校场,又下令看紧海扬波,唉,恐怕他又弄砸了吧?
“我安全得很,不用你操心。”海扬波气得发昏,比起那个无耻又迟顿的敖焯,敖烺更难对付。
“反正是同路嘛!”敖颂见她拐了弯,抬手拉她,“这里才是往校场的路啊!”
海扬波白眼一翻,转了方向,“我不去校场了,我要回去看我爹。既然我们不同路,就此分道扬镳吧!”
性子不好,倒还挺机警的。“不行哪,你爹那边也有吐番人盯着,万一吐番人抓你回去那怎么办?你应该不希望这样吧?”敖值笑里藏刀的望着她。
他自然明白她压根不想去校场见敖焯,但是现在诸事平安,就只有敖焯的心伤痕累累他就花点口舌做个人情,凑合凑合他们。
“不用你管。”海扬波想扯回自己的袖子,可是,他的手是石头啁?怎么扯都文风不动。“放开我啦!拉拉扯扯的多难看。”
敖焯欣然放开她的袖子。“那走吧,先去校场,然后再请敖焯陪你去探望你爹。”
“烂主意。你明明知道我是要逃跑,你何不放了我,我也好让你们少点麻烦。”她一迳往前走,但是不是前往校场的路。她就不信她摆脱不了敖烺,她决定了,就算走到腿断她都不认输。
“因为你不见的话敖焯会发疯的。”首次敛了笑容,敖浪认真的对她说。
“他。”海扬波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不知所措,“才不呢,他就和徘谋一样,只想要我的身体……”她失望的说。没想到她看走眼了,敖焯也是人面兽心的混帐。
“啊?你说这什么鬼话?”敖烺发傻了。那个连求爱都会手足无措的敖焯耶!这丫头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昨晚发了疯似的,又亲我又扒我的衣服……还说失礼了,明知道自己失礼还做出那些事。”说着说着她不禁回想起昨晚,太难堪了。她抚着发烫的脸颊,抬眼看向正以深究眼神看着她的敖烺,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替敖焯脱罪,她回瞪敖限,“反正你们是亲兄弟,你只会帮他说好话,我才懒得理你。”
“别乱走,如果你被绑走,我可会被敖焯打死的。”唉,敖掉的求爱方式可得改变了,否则他永远得不到姑娘的芳心。
海扬波加快脚步想摆脱他,“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可是他们一直对你虎视眈眈的。好吧,你自己选,喜欢徘谋或是敖焯?”他胸有成竹,不过呢,敖焯在她心目中已经成了无耻之徒,可得再让她多认识敖焯才行。
她瞪眼,“这什么烂选择,为什么我非要在他们两人之中作选择?不能是其他男人吗?”
如果再加上其他男人,不知敖焯会不会大开杀戒?敖浪在心中笑问着自己。
“不行,因为敖焯保护你,而徘谋想要侵占你,你若是舍弃敖焯,就只能让徘该占便宜了。你瞧瞧,站在街角童玩摊旁那个男的,他是吐番派来的奸细,我猜他的目标是你。”
“你骗人。”她扫了眼他所说的人,看长相的确是吐番人,而且正往这里看。她不得不相信他。
“我没有骗你,徘谋为了你放了不少眼线在敖府,我们保护无虞,但是敖焯为了你担心得派了重兵在你房外,你知道吗?”
她默默摇头。
“昨晚的事我不清楚,我却知道敖焯显然吓坏你了,但你不觉得,他是为你发疯发狂吗?”他和蔼的问她。
她怒瞪他。“难不成我该感到荣幸。”敖焯伤了她的心,背叛了她对他的信任,她再也不要见他了。
敖烺猛点头。“你是应该。”
“别一副我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模样,吃亏的是我耶!”她指着自己胸口大吼。
“那么……他得手了吗?”问这种话好像太过份了,可是他是为了帮敖焯啊!为兄弟捱点自己眼不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胡里胡涂的睡着了。”真丢脸!昨晚她应该乘机一刀杀了敖焯,而不是连怎么陲着的都不知道。
她曾经气得想一刀杀了徘谋,但她因为受了威胁而罢手,那敖焯呢?昨晚她为什么只顾着哭,却没想到要对他动手?还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他?
他保护了她、也试着救娘,恩与过她该如何论断?
他对她的侵犯或许只是因为他为自己疯狂……可能吗?他可能会为了她而失了神智?或许这真的是她才办得到的,她对他或许真的有点重要。
他还说过要娶她,那是真心的吧!
她拒绝了他,所以伤害到他,那时她并非讨厌他,只是事发突然,她怎么也无法接受一名望族要娶她,她害怕,怕他只是开玩笑,更怕自己可能会因为他的要求而爱上他,但她要的不是这样,她要的是,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噢!”敖烺难得开不了口。他得好好想想。
如果敖焯决定要占有她,她不会不记得的,她睡着了?敖焯为什么放过她?别猜了,去问本人不就知道了吗?她下了决定。
“我要去校场,你往哪走?”他等着她。
海扬波看看他,再看看刚才那个吐番人,他跟了上来。“去就去,怕你啊。”
“你怕的不是我,而我是那有点笨的哥哥。”敖煌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她,心想敖焯若是对她还没死心!一顿排头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