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阳坐在公园椅子上,仰首,眯眼望着天空。
小黑拿着两罐饮料,走到泰阳旁,坐下来,递一罐给泰阳。
打开罐口,喝了一大口,泰阳咋咋嘴:
“我在想,这么好的天气,该找件什么事来消遣。”
“嗯,是太无聊了。”
“阿山呢?”
小黑一耸肩,“谁知道?”
泰阳又喝一口饮料。
“老大,说真的,没了阿山来斗嘴,时间真难挨。”
“打电话叫他来吧。”
“嗯。”小黑站起身,才走两步,咦了一声:“帅唷!那不是阿山吗。”
泰阳抬眼望去,阿山抓着一张海报或宣传纸,飞奔而来。
“老大,老大!”
“才提到你,你就吠,嘻,乱准的唷。”
“你闭嘴。”阿山喊完后,转向泰阳:“大消息,大消息!”
泰阳懒懒的睥阿山。
“又在吠,又在吠了。”小黑凉凉对阿山说。
“闭上你的鸟嘴。”
“尻!到底什么事,快说好不好,你俩真烦耶。”
“老大!”阿山将纸呈给泰阳,“看这个。”
懒洋洋的泰阳,才瞄一眼海报,立刻坐正,接过去。
歪撇着嘴的小黑,也马上靠过去。
海报上的女孩相片,一头长发,活像法国娃娃的俏脸,五官分明,她笑得好美,好可爱。
“尻!这不是那天那个女孩?”
“帅唷,阿山,你果然找了件好事。”小黑盯住海报。
“阿山,你从哪得到这张?”泰阳忙问。
“我妈去逛街带回来,说是有人在发海报,我问她,在哪里发这张,她已忘了。”
泰阳和小黑凑近来看,泰阳低声道:
“原来她叫唐爱,那唐立诚、蓝维星是谁?”
海报是寻人启事,寻获或知悉唐爱下落者,速与他们联络,联络人是唐立诚、蓝维星,赏金……
“发了,发了。”小黑嚷嚷道:“老大,咱们这下子大发了。”
泰阳沉凝不语。
“你闭嘴。”阿山朝小黑道:“你哪来大发了?是老大和我……”
“又在吠,又在吠。”
“吵死了——”泰阳吼道。
俩人噤若寒蝉,泰阳盯住海报沉思,好一会儿,小黑低声问:
“老大,那天晚上,你记得吗?那个人叫什么?”
“老大,我记得他是剑道教授。”阿山插口:“倒是忘了他名字。”
“欧——阳——列。”
“啊,对对对。”小黑、阿山猛然大悟地点头不迭。
“找谁呢?上面有两个联络人。”
“找谁都一样,只要有赏金可拿就行。”
“我在想……通报的赏金不多,不如,直接带唐爱回去。”泰阳闪闪眼芒。
“哇塞,不愧是老大,高招!”小黑道。
用力一颔首,泰阳捏紧海报,起身走了。
小黑、阿山对望一眼,急忙跟在泰阳身后走。
事情还真棘手。
欧阳列坐在他私人大办公室,锁住双眉,沉思了好久……
终于,他抓起话机,但拨了几个数字,他又颓然放下。想了想,他又拿起话机,再放下,如此重复了几次。
最后,他站起身,绕走几圈,重又坐下,仰靠着椅背,他脑中,浮起唐爱娇俏美颜。
她凶悍时,像一团火,不过,这团火焰,总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当她腼腆时,又那么可爱,娇弱,好像常需要人呵护。
让他意外的,是她也会下厨,这正是她温柔的一面。
虽然煮的不怎么好吃,淡太淡,咸太咸。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咽一口口水,仿佛欧阳列口中,还有一股浓厚咸味,直渗入他心田。
他认识许多女孩,包括国内、外,包括同学、朋友、员工、甚至他的学生,却都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心绪起伏波动,如此印象深刻。
难道,这就是“爱”吗?
不!不!
欧阳列轻轻的摇头,以他丰富的学识涵养,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论调。
只是,当她说要离开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强烈的反弹情绪?
为什么?
欧阳列一再自问,却不得其解。
或许,只能说:我想帮助她,不忍她在外面流浪。
事实上,他喜欢与她相处,听她活泼,俏皮的谈话模样。
几天相处,欧阳列发觉自己改变了以往刻板的思想,言行举止,不止如此,他连身、心、思绪,都跟着轻松,活泼起来。
原来,他也向往轻松的时光,只是,身为“万擎”财团的接班人,轻松的日子,早被剥夺了。
忽然……
“喀,喀。”办公室门被敲响。
欧阳列还没开口,门被推开。
是——秋子坛。
欧阳列微惊,起身迎上去:“妈!”
秋子坛大剌剌坐到一旁沙发,欧阳列也跟过来,坐她对面。
“您怎么来了?我正想拨电话给您。”
先天美貌,加上后天环境培养,使子坛看来雍容华贵,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焰。
“我找你多久,你知道吗?”
欧阳列低眼,不出声。
“丽心也在找你。”她描绘得精致而犀利的眼睛,紧盯住儿子。
欧阳列浓眉微皱,子坛看得心头微凉。
“记得我跟你提过,丽心她爸爸准备拓展欧洲市场。刚好,我们也有这个打算。”
“嗯。”
“我们考量的结果,最好两家合作,能够坚定事业合作的基础,唯有两家合为一家。”
一间公司,居然要靠裙带关系扩展,我觉得很可耻……哪能答应我爸妈?
欧阳列无端想起唐爱向他说过的话。
子坛低头由皮包内摸出一只精致锦盒,她打开,递到欧阳列面前。
瞄一眼,是一只钻戒,欧阳列反问:
“干什么?”
“丽心的生日礼物,这个周末在她家开生日派对,由你送给她。”
欧阳列沉凝的脸容,终于有了变化。
“妈,这几天,我想了很久……”
子坛望住他,等他下文。
欧阳列合上锦盒,推回给子坛。
“请您自己送给她,我正打算告诉您,我无法照您的意思去做。”
子坛脸微变。
“我……很抱歉。”
“阿列。”子坛轻吸一口气:“你听清楚,丽心生日过后一个月,我打算让你和她订婚。”
“这太草率了,妈,您要尊重我的意见。”
“丽心是个不错的女孩,订婚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尝试了解她。”
“妈,从小到大,我始终听您安排,考上学校、留学,这一路走来,全都照您的意思、您的理想……”
“我做得不对吗?要不是我的安排,你会有三个博土学位?你能接掌‘万擎’?”
“所以,现在您面前的是您一手雕塑的阿列,并不是真正的我。”
子坛望住儿子,描绘得精致而世故的娇容,有着不容人反抗的霸气。
欧阳列正承袭了她这股霸气。
“你哪里出了问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出了问题,是我这几天想通了。”欧阳列顿顿,接口:“妈,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在哪,遇到什么事?”
“没有。”
嘴里说没有,心里却想起唐爱,有着火焰与娇柔的混合体的美丽娃娃,欧阳列眼眸闪过一抹异彩。
这抹异彩,让子坛捕获了,她说:“真的?我可以查得出来。”欧阳列警觉的正襟危坐。
“这件事早就成了定局,当初你自己也同意,现在谈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我没有同意。”
“可是,你并没有反对。”
“您提及拓展欧洲市场时,我是不曾反对。”欧阳列更正道:“但我不同意您将此事与丽心的事,混为一谈。”
子坛闪动着精锐眼芒,直盯着欧阳列。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欧阳列试着解释。
“也是你势必要面对的。阿列,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丽心家世好,人又漂亮,是个很好的女孩。”
“好的定义,不该定位在家世与外貌上。”
“不要和我辩,没什么意义。”子坛将锦盒推回给欧阳列,站了起来,“就这样说定了,等会有个约,我走了。”
“妈……”
“阿列,你听清楚了。”子坛扭回头:“我所做的一切,全都为了你,我不允许中途出任何岔错。”说完,子坛步出去。
欧阳列闪转着炯然大眼,沉思了好一会,拿起锦盒,走到办公室桌前,按下话机按钮。
不一会,门开了,秘书跨进来。
“总经理。”
“张小姐,你派人将这个送到周公馆。”
“是,收件人需要指定吗?”
“嗯。”沉吟一会,欧阳列说:“好吧,附一张卡片。寄件人写秋子坛董事长,收件人周丽心,祝她生日快乐,就这样。”
“是的,总经理。”
张秘书毕恭毕敬的带着锦盒退出去。
欧阳列像完成一件大事,轻舒一口气,坐回办公椅。
跨入屋内,好静。欧阳列环视一眼,不知唐爱回来了没?
他走向她房间,探首望去。
倏地,欧阳列宛如触电,全身僵硬,唯有一双大眼,炯然睁得奇大无比。
唐爱背朝他,已褪掉衣服的躯体,白皙,玲珑凹凸,略有弧度的背脊,光滑柔腻,纤腰引出微翘的美臀,简直就是一具活色生香的维那斯女神。
忽然,她微侧低头,双手反翦向后,优雅的除掉胸罩,再弯身……
这一来,她美丽,修长的身躯,完全毕露无遗。
欧阳列感到自己连呼吸都快停止,但心脏反而急遽加速的跳跃起来。
他想退出去,他绝非好色之徒,偏偏双腿僵硬如木头,双眼则胶着似移不开。
她光滑,白皙的身躯,深深,深深的吸引着欧阳列全身上下,牵动着他的神经。
短暂的漩涡,让欧阳列迷失了。
唐爱低头找衣服,忽然,她转回身,乍见欧阳列痴呆盯紧自己,她诧然大怔。
天呀!一副美不胜收的蚀魂美景,完全敞露在欧阳列眼前,随着心脏跃动,他全身血液也沸腾起来。
“啊!”紧接着,唐爱低声尖叫,双手不知该掩哪?终于环抱胸前,一迳后退……
“不,不要叫。我,我不是……有……意……”结巴的说着,欧阳列冲上前。
“不要——”唐爱慌乱的退到床边,一个不小心,仰跌在床上。
她的惊叫声,使他狂乱,加上心慌,他更急于澄清,不顾一切往前冲,怎料脚下被衣服绊住,竟跌趴向唐爱。
“啊!救命……”浑身赤裸,又被这样覆压住,唐爱本能的挣扎,大叫不止。
惶急又无奈的欧阳列,伸手掩住她的菱角嘴。
“别叫,我不是有意……”
唐爱果然静下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盯住他。
欧阳列放手,两人两张脸红噗噗,气促的相互盯着,眼神中,似有一股无形物浮流在彼此之间。
她的幽香气息,深吸引了他。
他的雄浑,更是魅惑着她。
忍不住,他低头,吻进了幽香小嘴。
好久,好久,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快透不过气了,欧阳列才放开她的小嘴。
爱……?他爱我?这就是,爱吗?
唐爱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脸,复杂思绪,充塞在她的脑中,她转念又想。
可是,我在换衣服,身上什么都没穿……
“呃,对不起,我……”转眼往下望,欧阳列忍不住要看到她雪白的酥胸,他心旌摇荡,忆起方才看到的消魂蚀骨美景。
“为什么向我道歉?”唐爱吐气如兰。
“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闯进来。”欧阳列爬起身。
该死的眼睛,忍不住又要溜向她洁白无暇的身躯。
欧阳列一张脸,红透耳根,他转身急于退出去。
“慢着!”
唐爱弹跳下床,随手拉一件衣服,权充遮掩。
欧阳列转向她,看她掩住重要部位,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再说一遍。”
“我,我不是有意闯进来,对不起。”读书一向头脑灵光的欧阳列,这会竟笨拙得很。
唐爱大眼中,浮起一层朦胧。
“也不是有意吻我?”
他不响,浑如木头人。
原来,他这不是爱,他根本不是爱我。
唐爱思绪电旋间,羞恼交加,促声道:
“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跟泰阳那帮人差不多,一样烂胚,下流。”
欧阳列大怔,继而变脸。
“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泰阳他们一样坏,一样下流。”再也控制不了,唐爱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欧阳列大步走近唐爱,“干嘛又拿我比泰阳那帮人?”
“你既然无意闯进来,为什么不赶快退出去?为什么要偷看人家换衣服?为什么还要吻我?”唐爱这刻像火焰,张牙舞爪的灼刺着他。
微戽的下巴,忽地俯近唐爱,欧阳列眼底有一股促狭。
“原来是为这个?”
“你说得倒轻松,吃亏的可是我啊!”狠狠抹掉眼泪,唐爱一副准备拼命状。
“你哪里吃亏了?是受伤了,还是少了块肉?”
他故意上下打量她。
她一咬牙,扬手就甩……
欧阳列比她更快的接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唐爱如火焰跳跃般挣扎着。
掩住身躯的衣物掉了下去,她再度裸裎。
别看娇弱的她,挣扎起来,欧阳列还真没辙,他索性紧抱住她,俯寻她的菱角嘴。
不料,唐爱拼了命,左闪右避,硬是躲着他。
“我不喜欢你这样,像一头母狮,像一团火。你知道,火,不但会灼痛你自己,也会烧伤别人。”
欧阳列低沉磁音,魔魅得让唐爱停止挣扎。
“我不是存心偷看,我发誓。”
唐爱紧紧咬住唇。
“是的,我其实可以赶快退出去。但是,我没有。”
唐爱美眸盯住他。
“想不想知道原因?”
“哼。”
“嗯,你温驯时,很可爱,很迷人。”
“要说,就快说,别以为你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就该任你摆布。”
“瞧,连口吻都充满火药味。”
“你到底说不说?不然就放开我。”唐爱再次挣扎。
欧阳列不容她挣脱,钢箍似双臂,圈得好紧。
“我那时很想立刻退出。可是,我被诱惑得迷失了,身体手脚都不听我的话。”
听到自己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唐爱回嗔暗喜。
“当你出声尖叫时,我吓了一大跳,急着向你解释。不料,被你丢在地上的衣服,给绊倒了。”
“嗤——”唐爱忍不住轻笑。
“然后,我彻底迷失了,情难自禁的吻住你。”
愈说他头愈低,最后,竟吻住唐爱的菱角小嘴。
他的万千柔情,浇熄了她那团火焰,代之而起的是温驯。
他说过,她温驯时,很迷人,很可爱。因此,她此际只愿奉献温驯。
她,柔婉的回应他……
这是个浪漫的夜晚。
饭店顶楼,露天餐厅。
欧阳列和唐爱,对坐在精致的长方形餐桌上,川流不息的侍者,连续送上鲜花、佳肴、美酒。
“怎么都没有人?”
“嗯,今晚的餐厅,只为你一个人开放。”欧阳列抬头,看一眼天空繁星,“天上的星光,也为你一个人闪亮。”
“你,你包下整间餐厅?”唐爱睁圆美丽的眼眸。
欧阳列魅惑的脸,散发出万千柔情。
“嗯,为了纪念你我的初吻,值得。”
他手一挥,现场乐队吹奏出:Dying Young “伴你一生”。
激昂的萨克斯风,奏出一段浪漫至极,挚爱不渝的爱情故事,更道尽了爱恋中的承诺与希冀。
欧阳列端起酒杯,朝唐爱一举,唐爱学他,浅呷一口。
花香、音乐、星光、美酒、佳肴,加上温婉多情郎的相伴,唐爱除了深深感动,更跌入了他的魅惑中。
“今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你要陪我多喝几杯。”
“你平常就不快乐吗?”唐爱俏皮反问。
“嗯,平常太严肃了。”
“哦。”唐爱忽然想起来,至今仍不明白他的工作,“你平常都做什么?”
“公司上班。”
“哪个公司?做什么职务?”
欧阳列沉吟了一会才说:“还不就是小公司、小职员,平常压力大嘛,不谈这个,来,吃菜。”
“下回,不准搞这种排场喔。太奢华,我不喜欢。”唐爱甜甜的笑着说。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这样。”
“曲高和寡。”唐爱抬头,盯住天上星辰,“美丽的星星,是让天下所有的有情人共赏,这么华丽的美景,只有我们两个,太寂寞了。”
“原来,你还挺善良的呢。”
“你在损我?”
“我怎敢?”
“记得,下回我们到小餐厅就好。至少,有其他人,与我们共享温柔的夜晚。”
“你的论调有点奇怪,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
“你不知道。上次,我们全家和蓝维星去吃‘怀石日本料理’,我就发现有钱人个性都很奇怪,做事更怪。”
“怎么个奇怪法?”欧阳列兴味浓厚的问。
“我不会讲,反正我讨厌有钱人。”
“以偏概全。来,吃吧。”
不喜欢她在他面前谈论其他人,欧阳列举起杯子……
浪漫而美丽的时光,似乎溜得特别快,饭后,两人跨出饭店,往停车场走。
将近停车处,忽然,黑暗中,窜出三条人影。
“啊——”
唐爱立刻被欧阳列拉到身后,他面向来人,惊愕地说:
“泰阳?怎么是你?”
两旁的阿山、小黑袭过来,在此同时,泰阳也挥拳过来。
他三个人,似乎有默契,连攻快打,意图打倒欧阳列。
虽然喝了点酒,欧阳列身手依然矫捷,交手几回,他看出三个人猛狠的架势,手下不留情,而且改以快攻,求速战速决。
不一会,三人节节落败。
忽然,一声轻哨,三人蓦地奔向唐爱,唐爱不防,错愕的呆怔。
当三人快接近唐爱时,欧阳列也迅速窜近。
担心唐爱安全,欧阳列急忙跃高,拾腿踢向最靠近唐爱的泰阳。
泰阳听到身后的声音,只好舍了唐爱,蹲下身,闪避欧阳列这一腿。
紧接着,欧阳列不顾一切的奔近唐爱。不料,左边的小黑偷袭,趁欧阳列不注意时,递出短刀。
“呀——刀子。”唐爱惊叫一声。
欧阳列一个旋身,躲开短刀,长腿用力一踢,小黑仆倒了下去。
右边的阿山,本也想偷袭,却震慑于欧阳列的身手,他顿了一下,先机已失。
泰阳这时起身,想再攻……
“我的耐心有限。快说,你们想干什么?为何偷袭?”欧阳列朗声问。
泰阳冷哼一声,这时,小黑爬起来,不进反退,阿山也有点胆寒,踟躇不前。
“我刚才只用了三、五成力量。”欧阳列怒瞪圆大眼,看来威猛,让人不敢抗拒,“再来,我不敢保证你们不会挂彩。”
说着,欧阳列稳健的脚步,往前跨。
泰阳等三人,不觉往后退,退了几步,泰阳冷哼一声,手一挥,与阿山、小黑掉头,隐向黑暗中。
欧阳列拍手,拍掉手中灰尘,转回身,倏见唐爱,惊吓得瘫倒,他适时伸手,抱住她。
“你怎么?受伤了?”
“没,没有,你,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别怕,来,我们回去。”
欧阳列扶住唐爱,打开车门,两人坐定,他发动引擎,车子转个弯,朝回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