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柯如月头大的是,殷扬一上台就表示,他是为了要将自己追求多年的爱人:柯如月娶回日本,才不远千里的追到台湾来,可是,他的爱人却迟迟不肯点头答应他的求婚,竟然还要求公司的员工帮他追老婆。(天啊!他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说到最后,柯如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顺便把门给锁上,哪知道,公司里的那群天才员工,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仇,还是殷扬太会做人,竟然,还主动将经理室的备用钥匙交到殷扬的手上,不但如此,所有的人还和他连成一气,好象非把自己的经理嫁出去才行似的,令人哭笑不得。
看着殷扬第N次被柯如月轰出办公室,真是让人不得不同情他又佩服他,毕竟,有哪个人能够像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轰出来,还不感到气馁,反而是越挫越勇,继续加油。
「『地神』,你也太狠了吧,他每次来找你你就这样把他轰出去,不要说他的自尊心会受不了,别人都快看不下去了。」落樱双手压住柯如月手上的文件,执意要和她谈出个结果来,谁知她道……。
「看不下去就不要看,这是我和他的事,没有旁人插嘴的余地。」再来嘛,我倒想看看你在搞什么飞机。
听到她的话,落樱的声音瞬间提高好几度,「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员工们都在赌他进来你的视线后,你会等多久才发飙?」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赚了不少,对不对?还有,我要是没猜错的话……组头这个位置十之八九是你。」
「呃……对啦,我承认我是组头啦,不过,我们最主要还是希望你们有个美好的结局,谁叫殷扬是只钻石龟,要是给人捡去就太可惜了。」
「钻石龟又如何?我的钱也不比他少,没事就快滚,我还有一堆文件要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柯如月又埋首于文件中。
殷扬,你可别怪我不帮你,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落樱暗忖道,明白柯如月做事时的习惯,只有摸摸鼻子乖乖的出去,否则,继续待在这里面到最后抵会闷死自己而已。
落樱走出去并把门关上后,柯如月才抬头且往后靠在皮椅上,看着手上的资料,心中想着这几天和殷扬相处的情形,不得不承认,这几年来殷扬的转变不可谓不大,光是看他和公司的人员相处的情形,以及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下过工夫的,不过,他的脸皮也真 不是普通的厚,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改天得要好好的问问他。
自从他那天请求众人帮他追妻后,这些天,只要走出办公室门外,就会有人帮他请愿、说好话,全公司的人都倒向殷扬那一边去,噢!真的是烦死人了。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是在日内瓦的天才学生交流会上,当时的他是个脾气非常差的火爆浪子,不像现在变成一个在商场上身经百战的老手,无法看出他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算算时间,他的亲人也该到台湾,该走?还是要留下?如果要走,该去哪里?如果要留,那么殷扬势必要和他的亲人翻脸,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一定,幸好这几天殷扬要上台北去谈生意,可以趁这段时间下决定。
这就是殷扬走进办公室时所看到的情形,一眼即知柯如月有烦恼,可是她要是不肯主动开口的话,也没人可以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月儿,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或者你是舍不得我离开你,在想我吗?」殷扬还是死性不改的亏柯如月。
将手上的档案放在桌上,柯如月哀嚎一声,用手抹了抹脸,才开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早上就出发去台北了吗?」
「月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殷扬满头雾水,不知道柯如月到底想说什么。
「昨天你不是说,你今天早上要上台北谈生意,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难道没有时间观念吗?」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放心啦,我早就派人上去处理了。」
「派人上去处理?」
殷扬走到柯如月的旁边抱着她,撒娇道:「对呀!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嘛,我最爱的月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知道吗?我好高兴你会注意到,我没有上台北去谈生意这件事,由此可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拍开殷扬的手,柯如月站了起来,「我才懒得管你,我只是庆幸自己可以摆脱你的纠缠,谁知道你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月儿,你说的让我的心在滴血,我有令你厌恶到这种程度吗?我实在是好伤心喔。」殷扬双手捧心的夸张道。
「你去死吧。」说不过殷扬,脸皮没他厚又舍不得对他发气,柯如月只好赶快离开办公室,留下殷扬单独在办公室里。
就像是算好时间似的,在柯如月离开的同时,在桌上的计算机又传来一个消息,令殷扬不得不佩服「龙神」的神通广大,直到这时他也才终于明白,当年柯如月会离开的真正原因了。
嗨!殷扬,恭喜你,你又碰壁了,这面墙好象不是普通的硬哦。
不过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如月她会心情不好的原因好了,你应该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如月是日本某一古老望族之长吧!那个流派就是『月隐流』,虽然众人皆知它是个有历史的插花的流派,可是,它的另一面却是个从古至今都以暗杀为生的杀人集团,所有的族人都是从一出生就开始有计画的培育、训练,而且,你可能不知道的就是,如月她根本就没有回本家去认祖归宗,她以身为上一代『雷建』的养女为荣,她根本就不屑回去继承族长的位置,毕竟,族长的身份再大,也大不过「地神」的身份吧!
(还有个原因就是,她认为族中有好几个人材,他们可以接替她的地位,所以无论对她说什么,她都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回去本家认亲。)
可是,你的亲戚们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只知道如月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儿,从小被黑道的人养大,虽然,她是个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天才学生,在身份上来说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他们威胁如月,要是她不离开你的身边,就要和你断关系,更为了避免财产落入外人(就是如月啦。)手中,就算要把你给杀了也再所不措,当年如月会离开你的身边,就是为了这些原因,毕竟你确实是受了重伤。
(当时要不是如月来求我救你,我才懒得和死神抢生意,硬是把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殷扬,你的亲戚们已经知道,你把如月找回来了,他们这两天就会到达台湾,为了如月的安全着想,你要多防着他们,要不然……只怕情形会不太乐观。
龙神
看完「龙神」所给的消息后,殷扬为柯如月所受到的待遇感到心痛,也为她感到不平,拿起电话拨给「铁鹰帮」总部的人员,仔细的交代几件事情要他们去办,顺便还要他们去连络自己的好兄弟,也就是另外两位「铁鹰帮」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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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如月走进这家自己常来的花店,专心的挑选今天要用的花材,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每当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要利用插花来平静自己的心情,虽然很高兴殷扬可以陪在身旁,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亲戚就会很郁卒。
柯如月抱着花结完帐,走出花店大门时,她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她心想.....1.2.3.4.5.6.7......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的心情正不爽,自己还上门来送死,扁你们一顿消消气也好,还顺便可以做运动健身。
柯如月不动声色的,把跟踪的人引到小巷里,将花摆在地上放好,柯如月转身和跟踪的人微笑道:「你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跟踪的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全都愣住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个开口说话了,「柯如月小姐,我们是受人委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
「你们要带我去见谁?可以告诉我吗?」柯如月客气的问。
只见他面有难色的说:「我很抱歉,柯小姐,我们不能泄露委托人的身份让你知道,请你现在就跟我们走,谢谢。」
「如果我说不要呢?」
「那我们就只好使用武力带你去见委托人了。」说完,双方就打了起来。
不愧是「地神」柯如月三两下就打倒好几个男人,没倒的身上也都挂彩好不到哪去,混乱中柯如月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竟然会被人用麻醉枪射中,昏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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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如月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绑起来,关在一间很华丽的房间中,转头看看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脚,被人用绳子绑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柯如月赶紧闭上双眼,装作还没清醒的样子,顺便还可以探探对方的底细。
刘怡文走到沙发旁,看着昏迷中的柯如月,在她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无奈,因为她不甘心,从一出生就被父母教育成,以当上殷家的女主人为生存的目标,这一切的事情,原本都照着事先安排好的剧本走,直到柯如月出现后,一切都改变了。
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当柯如月还在「银衣恶魔」的那段时间中,刘怡文曾经瞒着所有的人,偷偷的跑到她们的集会场去偷看她。
还记得那一晚,在刘怡文到达时,正好是柯如月他们和人打斗快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柯如月和她的同伴们在受到许多人的包围,对方的手上拿着各种不同的武器,随便那一种都能置人于死,可是,她们并不在乎,只见她们就像是在跳舞般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又流畅,转眼间就结束掉这场打斗,攻击她们的人全部都被倒在地,现场一片血腥。
反观柯如月她们,在她们的身上及脸上沾满了对方的血,全身充满肃杀的气息,有如刚从地狱爬起的修罗门神,虽然用黑布遮住了半张脸,但是,她们修长的身材,奇特的眼眸,令人移不开视线,可是,从在她们身上发出的杀气,却又令人胆颤心惊,不敢直视。
当时,从外表看来,刘怡文根本分不清,柯如月是男是女,就连要确认她的身份,都只能从她连上的图案及她身上戴的项链和耳环着手,令她百思不懈的是,为什么她能把殷扬迷的团团转,她到底是有何魅力,能令人不借为她牺牲一切?
直到有一次,看到柯如月露出真面目和殷扬一起在街上散步,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只因殷扬他是真的爱上了柯如月,在他深情的眼中除了柯如月之外,根本容不下其它人的存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刘怡文彻底的认清事实,不敢再奢望能得到殷扬的爱,只要殷扬偶尔能注意到她的存在,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刘怡文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摸柯如月的睑,并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的情敌会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为你付出自己的一切和生命,论身世,论条件,我有哪一项此你差?为什么殷扬爱的是你不是我?」泪,悄悄的从刘怡文的眼中滑落,滴在柯如月的脸上,刘怡文慌张的想要将泪水擦掉,才注意到柯如月根本不像是在昏迷的状态中。
深呼吸一口气,刘怡文冷声道:「柯如月或者我该叫你「地神」,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根本就是清醒的。」
听到刘怡文点明一切,柯如月只好张开眼,不能继续当鸵鸟,「你叫人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看着刘怡文,河如月不禁感到无限的感慨,当年那个怕的浑身颤抖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标致的可人儿,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关她的资料,就不由得,对她感到无限的同情,毕竟,她从出生后,就被自己的父母当成棋子,不能有丝毫属于自己的主张及思想的傀儡,在她的生命中根本没有乐趣可言。
「你为什么要故意让那些保镳捉住,你有何企图?」刘怡文尖声的问,她从柯如月的眼中看到同情,那让她全身充满不自在的感觉。
柯如月挑高一边的眉毛看着她:「你怎么确定我是故意被捉的?他们连麻醉枪都用上了,你以为我能跑的掉吗?」
「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就凭他们是无法动到你一根寒毛的。」
闻言,柯如月眼睛一亮,「真的!你对我那么有信心,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我知道你身上穿的那件黑衣服,能够刀枪不入,就像是防弹衣一样,麻醉枪对你而言根本就算不什么。」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是说我很厉害,哪知道你是指我的衣服,真没意思。」柯如月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汽球,全身无力。
刘怡文见她就像小孩子似的,嘟着嘴生闷气,不由得笑了起来。
柯如月看着她的笑容,真心的赞美道:「你还是笑起来比较漂亮。」
听到情敌的称赞,刘怡文的心情五味杂陈,「谢谢你,等一下我会叫人来解开你的绳子,暂时得要委屈你待在这里几天,你可以把隐形眼镜拿下来,让眼睛休息一下,毕竟,我是当年唯一看见你的真面目的人,不是吗?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拿起床头上的电话吩咐他们就可以了。」话说完,刘怡文就像是逃难似的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