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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之卷 第五章

  午后凉爽的微风徐徐的吹着,靠近山坡边的竹屋里更显凉爽,鸟儿在树梢头叽叽喳喳叫着。

  “灵姐姐!”

  骆秋冥开怀的声音一路由外传了进来,花灵一听见他的声音,连忙走到门边等候着他。

  “灵姐姐,你瞧——”骆秋冥原本要把手上的东西拿给她看,却被屋内难得出现的外人给转移注意力。

  他纳闷的瞧了来人一眼,转而看向花灵等待她的解释。这几年,他们一直离群索居,很少跟村里的人打交道,今天竟会有人上门拜访,这让他感到惊讶。

  “三郎,你回来得正好,这位是村里的巴婆婆。她是个有名的媒婆,听说村内一半以上的夫妇都是经由她说媒而成亲的。”

  媒婆?

  骆秋冥的眉头猛然皱紧,原先开心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缘无故的媒婆上门做什么?莫非——

  一个念头窜入他的脑海里,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想想,灵姐姐已十八了,通常女孩到了这年纪大都已嫁为人妇,这巴婆婆肯定是上门来说亲。

  那么,灵姐姐的意思呢?

  他烦躁的看着她,却见她一脸开怀的神情,难道她也想嫁人吗?

  她是他最亲的好姐姐呀!怎能——

  光是想到从此以后,她将属于别的男人就让他莫名的生起气来。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巴婆婆是客人,你该要笑脸迎人吧。”花灵小声的说着,伸手轻拍掉他身上的灰尘。

  “巴婆婆,这就是我弟弟。”

  巴婆婆一听仔细打量着骆秋冥,好似在鉴定什么,让人莫名其妙之余也感到不自在。骆秋冥困扰的看了花灵一眼,眼里尽是质疑的问号,但后者只是淡然的笑着不语。

  “真是个俊美的少年。骆姑娘,凭你弟弟这般俊模样,我绝对能帮他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什么!

  骆秋冥一听惊讶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花灵。如果他没耳背的话,巴婆婆来是为了——帮他找媳妇!

  天杀的!他何时说要娶妻来着?何况他才十七!

  “那就麻烦巴婆婆了。”花灵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那是前两天骆秋冥塞给她的,她正要交到巴婆婆手上时,突然被人抢走了。

  “三郎,你——”

  “不劳巴婆婆费心了,我还不想成亲。”

  “可是你姐姐说——”

  这怎么回事?姐姐找她来为弟弟说媒,怎么弟弟却火冒三丈的拒绝?巴婆婆真是给搞糊涂了。

  “三郎。”花灵将他拉到一旁,轻声的说:“你是男孩子,我希望你能早日为骆家传宗接代,这也是爹的遗愿呀!”

  骆秋冥气恼的一咬牙,沉声道:“我如果要娶妻也是娶我想要的女人,而不是媒妁之言的陌生人。”

  “你的意思是——你已有心上人?”她惊讶的问道。

  什么时候那一直依赖她的三郎已经有了心上人?难怪他前几天会无来由的问她“巫山云雨”是什么意思,看来他是真的遇上让他动心的人。

  但,会是谁呢?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么快告诉灵姐姐,我托巴婆婆去提亲。”

  “该死的!”骆秋冥突然的大吼一声让巴婆婆吓了一大跳,也让花灵惊愕的退了一步。

  也难怪她会吓傻,从小到大,骆秋冥除了对她撒娇、对她柔顺体贴外,何时曾这么对她凶巴巴过?

  “巴婆婆,对不起,你请回吧。”无视于巴婆婆的惊悸莫名,他沉声送客。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巴婆婆可不想自找没趣,便迅速的离开。

  眼前的他变了,不再是乖顺的三郎,也不是那与她亲近相依的男孩了。花灵偷瞧他一眼,然后又退了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他生那么大的气,但却在刹那问领悟,三郎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事事任由她做主的男孩。

  缓了缓心里的怒气,骆秋冥一时也弄不清气因何而来,但他就是不喜欢被逼迫娶别人,他想要永远守住的人只有一个,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呀!

  他抬头看向她,却发觉她因为害怕而离他远远的。

  他自嘲的暗叹口气,什么时候他竟将花灵给吓着了?他一直是想守护她的,绝没有要吓她的意思。

  ”灵姐姐——”他走近她,拉起她的手,她下意识的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抓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对你发脾气,只是——你别再做这种事,我不想那么快跟你分开。”

  原来他还是舍不得她,就像谷青曜要收养他时,他也坚持不肯与她分开。

  三郎——

  她心里感慨万分,突然,她感到骆秋冥把什么东西往她脸上抹。

  花灵困惑的看着他,见他正拿着胭脂为她轻抹在脸上。

  “三郎,这——”

  “我去市集买来的,店家还笑我,是要巴结情人呢!灵姐姐,你本来就漂亮,抹上脂粉更添倾国之姿。”

  骆秋冥的赞美让她羞红了脸,她偏过头有些不知所措。从没有人为她买过胭脂水粉,她也从不刻意打扮自己,而今这分贴心却是来自她的弟弟。

  如果他们不是姐弟——

  扳回花灵沉思的脸,骆秋冥又拿出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插在她的发上。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她羞涩的低垂着头,伸手摸着发上的花朵。他虽然一向贴心却没有今天这么温柔的举动,让她一时间感到手足无措。

  “是我粗心了,忘了你一个姑娘家要多妆点才是,以后要是存了点钱,我想帮你买支发簪。”

  发簪?

  她渴望了好久,但这三年吃的都嫌不够了,哪有多余的钱买发簪?

  “如果你买得起,先替缇儿买吧。”

  “你又来了,什么时候你才会注意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好心疼!”骆秋冥懊恼的看着她,却不知自己的一番话让花灵愣得忘了该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人影毫不客气的闯入,打乱了原本安宁的气氛。缇儿扬了扬眉,瞧见花灵脸上抹了胭脂,“你帮花灵买了胭脂?”

  “别急,你也有。”骆秋冥从腰间掏出一小包脂粉递给缇儿,然后一双眼又回到花灵身上。

  他的举动缇儿全然看在眼里,她不屑的冷哼一声,将胭脂扔到桌上。

  “我不喜欢这颜色,我要花灵那盒。”

  “你又在无理取闹。”骆秋冥摇了摇头,对于缇儿骄纵的性子早巳习惯,他大多数都是以不搭理她来响应。

  “谁无理取闹来着?人家只是比较喜欢花灵那一盒的颜色嘛!”缇儿拉着他的手臂要求,但他丝毫不妥协。

  “既然缇儿想要——”花灵递上胭脂盒想给她。她万事忍让着缇儿,只要是她想要的,绝对不跟她争夺。

  但她这举轻又惹火了骆秋冥,他瞪了花灵一眼,气恼道:“这是我送你的,你怎能随便给人?”

  “可是缇儿她——”想要呀!

  她没说出口,因为他眼里燃着怒焰,她识相的把话吞回肚里,心里纳闷为何今天他的脾气这么大?

  霎时,屋里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片刻,缇儿拉着骆秋冥往外走去。

  “好吧,我也不跟花灵争了,但你要陪我去市集,我要挑一个喜欢的颜色。”

  无奈的看着缇儿任性的模样,骆秋冥真拿她没法子,只好陪她到市集去。    



  骆秋冥年记轻轻却拥有超凡的武功,只要是他接下的交易没有失败的纪录,五年内,他就成为极天门的第一杀手,江湖上人人称他为“杀神”,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次都头戴笠帽以黑纱遮住脸。

  凌晨的细雨中,急促的马蹄声自远方响起,有三匹马迅速的接近前方的人影。

  “站住!”为首的一人高吼,三匹马一下子便围绕住那人。

  雨丝淋湿了他的衣襟,他冷冷的由面纱后瞟了三人一眼,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弧。

  “你是杀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就纳命来!兄弟们,上!”

  拔出刀子,三人默契十足的同时出招,瞬间只见三把大刀在空中划过,朝着被包围在中央的男子砍杀而去。

  骆秋冥默然不语,心里却厌烦至极。

  这两年来,向他挑衅的人愈来愈多,他快烦死了。难道杀了他,真的能扬名武林吗?

  他脚尖轻轻的一点,身子腾跃而起,在那三人还没看清他移往何方时,一声哀号已先响起。

  “啊!老三!”

  “我跟你拚了!”

  看着同伴捂着伤口倒在地上哀号,另外两人气红了眼,双双抡起刀子朝骆秋冥攻去。

  两柄大刀来势汹汹,他眉也不皱一下,以剑鞘格开左边的攻击,右手的剑迅速划过对方的腹部。

  “哇!好痛!”

  那声尖锐的叫声还未落时,他的剑再度扬起,利落的砍断另一人的手臂。短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三个前来挑衅的人。

  “你——你——”好可怕的人,难怪江湖上封他为杀神!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骆秋冥掩藏在面纱下的一双眼闪过讽刺又冷寒的光芒。

  愈体会人世间的阴险炎凉、人们的利欲熏心,他就愈孤傲冷漠。

  他的心已不再有温情,如果在他那冰冷的心湖里还流动着一丝温暖的话,那也只为一个人。

  他的灵姐姐——    



  “啊!啊——”

  华丽的寝室里传来淫荡的叫声,锦被滑落地上,床铺上两具男女的身子交缠在一起。

  “干什么停呢?继续!”她怒斥,捶打着男子的胸膛,索取着更多的欢愉。

  “我——不行了——”好累!就算再神勇的人也战不了这么久,简直要榨干他的精力。

  “没用的饭桶!滚!”她将他踢下床,气恼的拿起袍子披上。

  已经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满足她了,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一个人影后。

  宫芸芸在房里踱步,脑海又浮现骆秋冥的身影。五年前的一瞥,她就被他的俊秀吸引,而这几年,他愈发的成熟稳重,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

  多渴望被他的双臂揽入怀!多想与他享尽云雨之乐!

  只可恨那个家伙傲慢极了,压根视她为无物。

  “可恶!难道以我宫芸芸的美貌还无法让他臣服吗?”

  当初见他时,以为像他那么生嫩,应该可以轻易的勾引上手,从此成为迷恋她的男奴。谁知他的定性居然很强,不管她如何迷惑,他就是不正眼瞧她一眼,简直是气煞人了。

  像他这么强壮俊逸的男子,怎可能捱得过美色的诱惑?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宫芸芸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更是自傲于她的床上功夫,哪个男人跟她翻云覆雨时,不是激烈到不能自己?偏偏她渴望的男人恰似木头。

  莫非——他有断袖之癖?

  不!不可能!那么问题出在哪?莫非他情有独钟?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宫芸芸一张脸不禁布满嫉妒。是哪个女人可以进入他的内心里?

  啊!不知被他拥人怀里的滋味是多么的震人心魂呀!

  抱紧双臂,宫芸芸幻想着与骆秋冥赤裸缠绵的情形,愈想愈教她芳心难耐。猛地推开房门,她朝外一吼:“去叫李扬过来!”

  她需要一个男人来发泄情欲。她总是纵情于床笫之间,但有何妨?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全是一堆屁话!

  她宫芸芸是将男人踩在脚下的女人!

  脱去衣袍,她慵懒的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毫无遮掩,李扬进房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撩人的画面。

  “门主——”他颤着声,尽管宫芸芸被戏称为“放浪门主”,但有谁能在见到她那美丽雪嫩的胴体时还能克制住?

  宫芸芸伸出赤裸白晰的手臂,性感的开口:“过来,让我见识你的勇猛。”

  片刻后,屋内传来激烈的交欢声,直至月落日升。    


  花灵口中轻哼着曲子,脚步轻盈的走着。今天是三郎的生日,她赶到市集去挑了几样他平日爱吃的食物,如果不走快点会赶不及煮晚餐的。

  突然,她停下脚步,拾头看了看四周,“对了,缇儿爱吃竹筒饭和笋子,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新冒出来的笋子。”说完,她转往竹林内走去。

  尽管缇儿对她的态度一直没有好转,但花灵一点也不介意,她将缇儿当成亲妹妹看待,何况她是谷氏夫妻惟一的女儿,说什么都该照顾她。

  而且她是真的怜悯缇儿,十二岁便失去了双亲。比起缇儿,她庆幸自己还有三郎这个弟弟。

  所以她愿意尽一切力量照顾缇儿,即使她不屑一顾也无所谓。

  寻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瞧见笋子的踪影,开心的放下竹篮,弯下身便想挖掘,却被怪异的声音惊动,她讶然的抬起头,冷不防的瞧见不远处的草堆里有两个交缠的身影。

  “讨厌!有人来打扰了。”女人娇滴滴的抱怨着,趴她身上的男子转头看向花灵。

  她万万没想到会撞见这么一幕!

  花灵惊慌的踉跄跌倒,想逃却软了双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那男子起身往她走来。

  “好个娇俏的美人啊!让哥哥瞧瞧。”他笑得邪魅,俯身靠近她,伸手支起她的下巴。“哇!没想到在这竹林里可以遇上这等美人,看来是老天爷特地送来给我的。”

  “喂!霍少爷,你干嘛呀?我们还没玩完呀!”衣衫不整的女子撑起身,不悦的叫道。

  “吵死了!我要玩点新鲜的,不行吗?你给我滚回去,改明儿个再找你。”

  “可是人家——”

  “啰嗦!”男子怒声道。

  那女子只好不甘不愿的起身着衣,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霍泉贪婪的看着花灵清秀的五官,愈看愈喜欢,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你做什么?放开我!”

  好邪淫的无赖!

  花灵感到一股恶心,挥舞着手想推开他。

  “哎呀!别羞,让哥哥疼疼你。你瞧,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保证这里不会再有人来的,你会喜欢的,来。”他一把抱住她,低下头亲她。

  “啊!不!走开!?他的碰触让人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花灵又怕又怒的使劲推开他,然后惊慌失措的跑开。

  “别跑!”霍泉紧迫在后,不想放弃这天外飞来的艳福。

  花灵感到胸口好疼,但她丝毫不敢停下脚步,深恐后头的恶魔追上她。

  “好痛!死树根!”

  身后传来男子的咒骂声,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被树根绊倒了,但花灵不敢回头,更不敢停步,只能不断的向前跑,尽速逃离这可怕的竹林。    



  骆秋冥一回到家便拧起眉,原因是缇儿一见他回来便生气的说,她还没吃晚饭。

  “花灵今晚不知在偷什么懒——”

  “有时你也该自己动手,花灵不是你的佣人。”

  “呸!不是佣人是什么?”缇儿厌烦的撇撇嘴,却见骆秋冥瞪了她一眼,她倏地一惊,但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几年骆秋冥变了,变得冷漠异常,也不像以前那么会让着她,尤其是与花灵有关的事,好像他只为了花灵而活似的。

  没见过姐弟这般亲昵的,看了就有气。

  “你已经不小了,别什么事都喜欢欺负花灵,我以前不说是因为花灵太护着你,但你也该自己想想了。”骆秋冥语气沉重的说,然后转身往屋里走去。

  他心里涌现一股不安,灵姐姐一向都很勤劳,今晚怎会没煮饭?何况今天是他生日,她从不会忘记的。

  是生病了吗?

  骆秋冥担忧的来到她的房前,从窗棂透出亮光,那表示她在,难道真是病了?

  连门也没敲,他急忙推门而人,就听见细碎的哽咽声。

  她在哭!

  他心一惊,走近床铺急切的拉开被子。“灵姐姐!”

  她缩成一团低声啜泣,听到他的声音,她猛然坐起身扑向他怀里。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骆秋冥傻眼了,灵姐姐从不轻易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怎么今天——

  发生了什么事?

  “灵姐姐——”他轻抚上她的脸,见到的是一张哭得通红的脸,心一沉,他愤然出声,“是缇儿欺负你?”

  “不——她没有——”想起方才在竹林里的遭遇,花灵害怕的颤抖着。那人的双手似乎还缠在她腰际,让人感到好恶心。如果不是因为他被绊倒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

  好——可怕!

  思及此,她下意识的更靠紧他,希望熟悉的温暖为她驱散一身的恐慌。

  “你到底怎么了?”

  花灵不语,只是哭泣着,因为她不能告诉三郎她被人轻薄了,否则三郎会怎么看她?

  她的娇躯在他怀里颤动着,骆秋冥心疼不已,她今天受了什么苦?

  他收紧手臂将她搂紧,轻拍她的背,希望抚平她所有的不安与战栗。

  她没有意识到这是不该有的举动,此时此刻,她需要被呵护,她需要足够的温暖来驱离心中的恐惧,而骆秋冥的怀抱是她惟一可以放心倚赖的港湾。

  胸膛里传来属于女人柔嫩的触感,他愣然却不愿放手。

  此刻,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已经是一个足以迷倒众生的成熟女子,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兜着她转,一颗心只为她而悸动。什么时候,他对她的亲情已然变质?瞧着她笑,他跟着开心;瞧着她忧愁,他跟着难过。

  不该有的迷恋,却止不住深陷。

  曾试着遏止自己的畸恋,但无能为力,他就是陷溺得不可自拔。

  他轻抚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纤细,他们是这般的契合,仿佛他的怀抱是为了容纳她的依赖。

  他嗅着她散发的女人香,心中涌现一股满足。

  不该觊觎她,只是想疼她的心却受不住约束。

  像突然察觉彼此的亲昵,花灵擦了擦眼泪,羞涩的离开他的怀里。胸前的空虚感让他失望的拧眉。

  “我——没事了。”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她转开脸想逃避,却被他扳回。

  “告诉我,你不是爱哭的人,是出了什么事?”

  花灵红唇动了动,想起被轻薄不禁羞惭的落下泪来。

  他叹口气,又伸手将她拉进怀。“灵姐姐,别哭了,我不逼你说就是了。”

  她的泪,让他心乱如麻。

  “喂,我饿死了,到底煮不煮晚饭呀!”缇儿的抱怨声传了进来,她用力打开门想催促花灵去煮饭,否则她快饿扁了,不意瞧见他俩相依偎的亲昵样。

  这情景让她愣住,虽然知道他们一向感情很好,却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霎时,她感到好刺眼、好嫉妒!

  缇儿急忙奔近他们身边,气恼的拉开他们,愤恨的叫道:“你们这算什么?想乱伦吗?丢人现眼!”骂完,她转身跑了出去。

  “缇儿——三郎,你快追去呀!”

  “别理她。”

  “可是——唉!”花灵连忙下床,追了出去。

  乱伦!

  这话骂得他哑口无言、心虚极了。

  他确实渴望着花灵,只是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会从此不再见他一面,但与日俱增的情感该如何让它平息?

  他是个有情有爱的男人,他是个渴望守护他想要的女人的男人呀!

  只因他们是姐弟,这分爱就该被抹杀吗?

  看着花灵的背影,他做不到平静无波,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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