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给陆极炖了点苡仁排骨粥,咸口味的,好吃又清淡。"冯妈对紫梅殷殷交代着,"你跟昨天一样把它拿到微波炉里加热之后,再盯着他吃下去就可以。" "冯、冯妈。"紫梅又烦恼又不好意思地打断她的交代,"我可不可以留张字条,请陆极回来自己记得吃,这样就好了?" "为什么?"冯妈摆出一个明显困惑的表情。"之前你不显自告奋勇,说你要给陆极等门,然后弄宵夜给他吃吗?" "是没错!"啊,好重的内疚感,压得她抬不起头。
"那现在为何又突然反悔了?"早已知道内情的冯妈明知故间。"难道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哇!"紫海迅速否认,双颊染红。
"没有就好。"冯妈扮出一个交付重责大任的壮烈神情。"你别看男人哪,个个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其实要叫他们操作微波炉这玩意儿,他们未必有办法,再说,男人天性就是懒,你要他们自己觅食,他们会问答你:'干脆饿死算了!'"一段长篇大论念下来,紫梅的头已经低垂得抬不起来了。
冯妈重重的往她肩上一拍:"所以,今后还是有劳你了,可以吗?" "哦……哦好"紫梅硬着头皮承担下来。
冯妈带着满意的神情离去,而紫梅则挂着满面愁容坐在长毛地毯上。
她真不知道该从何向信赖她的冯妈开口,说她昨晚在这个房间里,这张舒适的水床上睡的好不痛快,所以别提消夜了,她甚至连陆极有没有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在陆极的大水床上睡了一夜。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一整天下来,她身上都带着陆极特殊的味道;淡淡的古龙水和着他的体味.烟草味,自成一股醇厚危险的香调,沾染在她身上、萦绕在她鼻前,怪暧昧的,她也没觉得不妥,却洗刷不去,而她嗅着嗅着。也习惯了。
紫梅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应该自告奋勇得太早。当时她只是一心一点担心着陆极没能好好地吃。恐怕会搞坏己的身体,而没有确实衡量自己做不做得到,这显示她的思虑未免有欠周详。
旧地重游、她的神经绷得比琴弦还紧。今天一整天,她不敢想起陆极,甚至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见到他的机会,因为因为她昨晚作了好真实的梦!
紫梅的小脸、娇躯,都像看了火似的,热辣辣地烧红如烙铁。直到这一刻,她还能清楚感受到梦中那陆极的气味浸润了她心肺的强力感受,还有他近在咫尺的脸部特写,每一幕影像都像要夺走她呼吸附的炽烈悍然!
她尤其不敢而对的人是自己,紫梅简直不敢相信.梦中的她竟然那么人胆地州自己"她喜欢陆极,而且胆大妄为地说她喜欢看陆极,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甚土问他要不要继续……吻她?
紫梅万分头痛地呻吟了声。
为什么别的梦境总像隔了毛玻璃似的迷迷蒙蒙,而这个梦却是如此地清晰而真实?她多么希望能忘得一干二净,起码也不致让她在此坐立难去,一想到陆极便心儿怦怦跳。
为了避免再度失职,也为了避免再做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奇怪梦境,紫梅决定今晚一个瞌睡都不让自己打,她要振作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于是,她强撑着,用手肘支着螓首,宁可拚命"钓鱼"也不让自己有机会爬到软呼呼的水床上去。
这真是种酷刑,可是熬着熬看,也两点多了,陆极提前回来了。
他才刚踏进卧房,便满怀期待地望着床榻,在希望重重落空之后,才发现桌旁有个点头点得快休克的小女人。
"紫梅?想睡为什么不上床去?"他上前打算把她架到水床上去,没想到紫梅却选在这时清醒了。
"陆极你回来了? "她重重甩了两下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去弄消夜给你吃……" "不急。"他扯住了她。
紫梅往外得步伐被他这么一猛扯,马上跌回他得怀里。瞬间契合的线条,让昨夜吻她爱抚她的记忆往陆极的脑袋滚滚回流,他不曾片刻忘记那种火热的疼痛,到现在还持续着。
当然,这也让紫梅的"大胆梦境"火速跃心头!
"放……放开我……"紫梅感到头晕目眩,天哪!为什么她会觉得陆极的胸膛如此熟悉,无论热度、硬度,她都了若指掌? "你想逃去哪里"'陆极不让她甩手跑掉,他以不伤到紫梅、却又令她无法逃脱的力道握住她双臂,炯然火幢直视着她,似笑非笑的。"我听冯妈说,你是特别来为我等门的? "是、是呀。"'他的热力是往常的一百倍,紫梅觉得她就要融化--从心开始。
"昨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陆极紧紧锁伴她的漂亮眼瞳,不许她擅自逃避。
是的,他本来是期待着紫梅能像昨夜一样不可自制地昏睡在大床上,任他摆布。但这并不表示一旦情况生变,他就会措手不及。
他想做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情况可以破坏的。
今晚,他还是会持续诱引她本性的神圣任务,紫梅清醒着更好,他要紫梅为他松开对灵魂的钳制!
"昨天的什么事?"紫梅诧异反问。难道昨晚除了她不断昏睡之外,让发生了别的事情?
陆极莫测高深地望着她。
其实,从紫梅昨晚的言语出人意料的举止,他早已经料到那是在她浅眠状态之下的做梦反应,她搞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所以便将梦境投影到实际行动上了。
因此,她昨晚大胆奔放的不像平时的"紫梅"。但陆极执着近乎顽固坚信。比起那个畏怯腼腆的女孩,昨晚的她绝对最接近她原始的风貌--热情如火。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那层道德规矩的藩篱拆去,让她彻彻底底地解放。
他笑得益发神秘难测。对于那个"奇异之梦",紫梅也许记得不少、也可能记得不多。只不过,看她极为羞怯的模样,陆极赌她记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她一直觉得那是梦境。
这很有趣!
"昨天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陆极心地极坏地吊了一下她的胃口。"只除了你睡在我床上以外。" "真的是不好意思。"紫梅赶紧道歉。"以后不会而这样了。" "你确定?"陆极可不同意。他挑起眉峰。
"我先去热一下宵夜,你早点吃完、早点休息吧。"紫梅被他坏坏的眼神盯得心慌慌为什么她有种感觉:陆极很笃定她今晚还是会睡在这里?她赶紧率先走出卧室,跳开话题。"陆极、你……你为什上会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巡视北叛帮旗下得一些单位。"紫梅将消夜放进微波炉中,开始加温"什么单位要弄到这么晚?" "舞厅,俱乐部,PUB这些都是。"陆极狂野地挑眉看她,他要知道她的反应。
"舞厅、俱乐部、PUB?"紫梅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那些不都是声色场所吗?" "没有一间不是、只能用纸醉金迷、狂野浪荡来形容。"陆极很清楚地掌握紫梅惊骇的反应,更挑衅地牢牢锁住她那双温驯的大眼睛。"你有什么意见吗? " "没有。"她慌乱地甩甩头,被陆极盯得浑身不对劲。
"没关系,你说。"他燃着异样情憬的眼神有着无比的魄力,也有惊人的温柔。"我会在这里听你说。"他一步一步地朝紫梅逼近,很满意地听到她的惊喘声。
这时,微波炉突然"叮"的一声,紫梅立时惊跳起来。
"消夜……消夜弄好了。"她赶紧旋了个身,假装勤快地搅动苡仁排骨粥。
她不晓得为什么陆极会有那种眼神那种好像要摧毁掉什么得悍历眼神。
陆极牢牢地扣住他的肩膀"先回答我的话,你对我主掌那些场所有什么意见?"哪……哪有什么意见?紫梅想要装傻混过去。可是她直线的思考模式不允许,不擅长圆谎的天性更不允许。"我只是觉得……那些场所好像不太好。"她投降在陆极的魄力之下。
"怎么个不好法? "他洗耳恭听。
"应该说不正派吧。"紫梅说得忐忑不安。
"只有不正派得人才会到那种地方去。" "这真的是'你'的感觉吗?还是因为是'谁告诉你的?'"答案根呼之欲出但陆极坚持要她说出来。
"我父亲。"紫梅清楚忆起父亲提及这种地方时的轻蔑不屑。她冲动地说道:"他不准我们涉足那些场所,他说去那里会带坏我们。"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能纸醉金迷到什么程度?能狂野浪荡至什么模样?其实她满想知道的!紫梅的眼中掠过一丝丝好奇。
只是一丝丝而且,但--陆极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它。
陆极绽开一抹魔鬼般的狂肆笑容,他已经掌握下一个突破紫梅的新战略了,保证能挑断她敏感脆弱的神经,撤掉她所有的枷锁!
"那你怎么说?我要听的是'你'的意见,不是别人的。" "我觉得呀……"口中流泻出一串无意义的发语词后,紫梅才犹豫地说道:"我觉得也许你可以不再插手这种呼分敏感招人非议的事业……" "那你不赞同有北判帮这种'帮会'存在了?"陆极危险地眯起眼挑战她的道德观。
"有的时候,是真的不太能理解……"紫梅在陆极强索的目光中不自觉地说了更多:"我一直在想,当年你已经脱离南忠帮了,为什么还要成立帮会?"帮会一听就教人寒毛直竖呀。
"不然你觉得我当初应该该怎么做?"陆极诱哄着她的答案。
"去工作,当个上班族也好。"紫梅的声音愈来愈微弱,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话报很可笑。
"我?"陆极背脊倏挺,俊眉神气地一扬,唇角似笑非笑。"你确定?"不,不确定。
紫梅陡然一缩。她的话大大地有问题;陆极傲岸绝伦,雄浑的气势锐不可当,要他屈居人下?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她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可笑的话语。
她根本无法想像有那么一天!在她心目中,陆极是高高在上的.宛如神只他只能为皇、为王,别的身分都不适合套用在他身上,而他身上那正邪难辨的气质,更是只有在诡异的道上才能培养。
陆极望望她怔愣的神情,满意地笑了。
他抛下她,独留她一人发愣。迅速地离去冲澡。结束后,他套着一件长裤,露出他肌肉纠结的古铜色胸膛出现在紫梅面前。
此时紫梅已经回过神,见到他的半裸体却不知所措,一双大眼不知瞄哪里好。
危险危险!她真的不该再承揽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工作,以免心脏爆炸。
"你的消夜。"紫梅双颊燎红的端碗给陆极。
"不想吃,搁着吧。"陆极咧开一口白牙轻笑,着口气绝不容辩驳,饶是紫梅也没辙。
其实,陆极真上想吃的消夜是她。他坚信今夜依然尝得到紫梅的甜头!
"那……那……那……就算了。"紫梅左思右想;要想不感到尴尬,就是不看他结实干练的上半身。但问题是:紧盯着他的双眼,又有被他的热流电极之虞。她想远远逃走!
"那我回房去了。"
陆极没反应,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径自走进他的卧房。
见他不答的紫梅,在"告退必须先知会一声"的礼貌大前提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陆极,我想回房去了。'"紫梅尽可能大声地提点地。
陆极从容而优雅地步向他的大水床,拉开棉被,傲慢地坐定在水床中央,眼神像在邀请她同入席,姿态却慵懒有如休憩中的猛兽。
"好,晚突。"他的嘴角噙着几不可察的笑意,还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凛凛自信。
怕自己当真跳上陆极的床的紫梅简直可算是落荒而逃的。陆极的表情,让她几乎也要相信自己真的会加入他。
畏怯的紫梅飞快地跑出卧室,打开陆极居处的大门,正准备逃回去的那一刹那.她傻讲了。
黑,漫无边际、无天无地的黑让她根本伸手不见五指,别提她能不能凭着少少记忆摸回她住的客房了。现在她连路径在什么方向都弄不清楚。
天哪,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外,怎么会暗成这样?
没有勇气朝黑暗踏出任何一小步的紫梅,促在原地。
那厢,安坐在水床上、曲肱于脑后的陆极听着侵吞吞又迟疑不决的脚步声,不禁笑了。
呵,若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他会任美丽的猎物自他眼前消失吗?
他勾起一抹好整以暇的笑痕,望着紫梅怯生生的纤影缓缓出现在他房门口。
"陆极。"她困难地开口。棉被只盖到陆极的腰间。上半身的赤裸此时看起来却像是全裸……紫梅的耳根因为大胆的幻想向烫得好厉害!"外面好黑………" "是吗?"陆极拍松了枕头,动作牵起了肌肉的纹理,充斥着性感的阳刚美。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简单地解释逍:"北判华苑为了避免有人夜袭,装设了非常先进的仪器。" "什么样的仪器?"紫梅好奇地睁大眼睛问。她没听冯妈说过呀!
"一种可以发出干扰波,让人的双眼接收不到光源的仪器。"陆极笑得很无辜、很歉疚。也许,这都该怪路卫手下的保安部门研究斗志太强了,才会有这种产品问世!"除非戴上特殊的眼镜,否则是看不到路的。"紫梅恍然大悟,她还觉得奇怪,北叛华苑怎么说也算是是非之地,却从没见过有人在夜间巡逻,原来是因为没必要!
"难道,我以前没向你解释过吗!"陆极明知故问。噢,他爱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
紫梅委婉地提出请求。"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回去?我……我看不到路。" "不行。"陆极以坚决的口吻回绝她。"我累了,我想休息。"其实他看起来精神正好,根本不像他所言。
"那……那怎么办?"紫梅呐呐地轻问着,在陆极眼神的圈围之下,一道触电般的热流贯穿了她,浑身烘热。
昨晚禁忌般的梦境霎时须进了她脑门,她双腿猛发软,几乎站不住脚。
"是呀,怎么办?"陆极想了片刻才将身子往左侧移,露出右侧的床位,轻拍着。"不如这样,你先在这里暂住一宿,床分你一半。"他低柔的邀请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一点一滴引诱着紫梅的心;她惊跳起来,仓皇无错的望着他饱含引诱的眼神。
不!她告诉自己,好女孩不该是这样的,好女孩应该是有矜持,有节操的……但,渐渐的,她的游说越来越薄弱,而陆极如上好威士忌般醇烈的嗓音却在她的心房里发挥强烈的后劲,逼的她昏眩茫然。
"我保证,一切都像昨晚一样。"陆极持续蛊惑她,修长的手指弄着床巾褶皱,那动作像在揉弄着她柔美的身段。
紫梅意识已渐朦胧,神魄被他难以眼喻的诱惑眼神夺走。
我保证,一切都们昨晚一样。紫梅无意识地咀嚼着这句话,一定有玄机,否则她不会顿生异样感。
然而,紫梅已想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记得昨晚睡在这里之后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一切都像昨晚一样",那不就代表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吗?
她应该可以安心吧。紫梅告诉自己,但是血脉中熟悉的冲激震荡却又让她有若隐隐约约地期待,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过来!陆极傲慢地下令,终于摧毁了紫梅最后一丝困惑。
紫梅开始缓缓地移动步伐,不久,她便温驯地坐在床榻边。
久候不耐的陆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的将她拉至水床中央,他一个猛烈的翻身,紫梅已然平躺在他身下,无助的姿态引发他的熊熊情欲倾巢而出,"你不是说一切都跟昨晚一样?"紫梅轻呼,却沉迷在他狂野惊猛的侵略眼神中。
"对!"陆极压底上身,抵着她额际,"所以,我现在要替你复习昨晚发生过的事,你必须统统回想起来。"说罢,他覆上她的红艳尽情所取她的情嫩与柔软……××××××××××××××××××××××××××××××直到翌日,紫梅才顿悟那句话的意思。
那场逗人心跳脸臊的梦根本不是梦,难怪她感觉那情景、那片段清晰无比、历历在目,那晚陆极根本就是私尝了她的红唇……乱,很多亲昵的动作都只是点到为止而已,否则,迷乱的她真的会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吃掉的!
紫梅峨眉颦蹙、全身红通通地自省着。在这种怕况下,秉着女孩的保守矜持与绝佳教养,她应该感到强烈的羞耻与不愿,她甚至应该嗔怒以维持自已岌岌可危的尊严。
可是呵可是,她是有点儿羞、有点儿恼没错,但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连一一点点羞愤的感觉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她怎么能被如此亲密地吻弄之后,还没有任问激烈的情绪反应?
难道说……这是因为陆极的关系?
紫梅无法不去想他带给她的颤悸感受;无法不去想他阳刚而微慢的容颜;无法不去想他们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也无法不去想当他说出保护她时,那一霎那涌上来的狂喜与心安--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生活里竟然都是他、喜乐全因他!
她愣愣地将手捣向心口、她的心跳飞速,抨通抨通地催人心慌,那每一猛烈的撞击,都像在狂呼着陆极的名字,她的心为陆极而跃!
刹那间,紫梅领悟了一件事--她。她爱上陆极了!
天哪!紫梅的双颗滚烫、指尖却冰寒的不可思议。她将指掌贴着颊边,却怎么也降不下那炙人的热度。
望着庭园里的春花秋草,紫梅不自觉地沁出了陷入爱河的傻傻笑容。她,竟爱上陆极了!
紫梅忙不迭地藏起唇边的笑意。这个秘密,她可得要仔细收藏才行,在陆极面前、她已经够没有淑女形象了,老是说出一些于礼不合的假话,如果再让他知道她对他有这种情意,也许,他会笑她也说不定。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紫梅咽下不断绽开的笑容,说什么也要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不让人窥见。
××××××××××××××××××自从上次暗算黎紫梅不成、反而发现陆极对她的态度有异之后,黑岚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针对这一点着手去查。
很可惜的是,不被北判帮信任的她,待在北判华苑里形同被软禁,自由对她而言简直微乎其微,教她几乎想放弃这个值得追查的疑点。
可是,只要一想到身为南忠帮七大长老之一的父亲黑信,她的斗志便重新再起。
父亲等着她的捷报呢!只要她有办法重挫北判帮的三大首脑之一,或者干脆消灭了他们,那么父亲在南忠帮的地位便会大大提升。到时候,就算他开口说要当南忠帮的帮主,也绝对没有人会反对!
所以,为让父亲一偿所愿,她一定要想想办法。
黑岚将她发现的疑点以及如何往下进行的指示写在一张纸条上。等会儿,她会借故在北叛华苑外围散步一圈然后伺机把它藏在附近一颗树的树洞里。
届时,自然会有南忠帮的小喽罗过来接收并照做。
黑岚冷艳地一笑。就算陆极、路卫、易憬都神算厉害有如诸葛亮,那又怎么样?她才不信南忠帮里满坑满谷、敢死敢投胎的臭皮匠会斗不过他们三个个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