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我可以进去见她吗?」唐铎担心的说道。
「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躲在房里头自怨自艾,又开始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
「是啊!三餐有准时吃,吃的还比以前多!别担心她不吃不喝。」她才不想帮那个笨女人呢,整天只会制造噪音而已。
「还是她知道些什么事了?」
唐铎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是她知道他其实是「唐氏」的总经理,派人炒她鱿鱼的人是他,所以才生气不见他的是吗?
「她是知道一些事情。」她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唐铎的脸。
他在乔婧慈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爱慕之意,所以对于她的举动他感到莫名其妙,他没有出声等着乔婧慈开口。
「啧啧……皮肤真好,那笨女人自卑也是应该的,这一次就怪你太像『宋玉』了。」
「宋玉?什么意思?」他不解。
「你扮女人太漂亮了。」她话就说到这里了,她才不想太多话呢!唐铎是拿多少钱贿赂她吗?没有嘛……既然没有,她才不要这么辛苦。
「我要进去见她。」
「好哇。」她点头并且伸出了手,「只要付钱就可以进去,有钱的话一切都好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鸨了。
未等她开价,唐铎从皮包里头抽出了一叠的钞票递给了她,随后便自动走入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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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阮绵绵的房门之后便走人,原本唐铎以为会看到哭啼啼的她,没想到她却是拿了许多饼干在吃,彷佛要撑死自己一样。
「妳……」
听到这声音,阮绵绵转头大叫了一声,手中的零食也丢到了地上。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婧慈告诉你我不在吗?」她惊慌失措。
好丢脸、好丢脸,被唐铎看到她在大吃大喝拿食物出气。
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妳觉得钱与妳对于乔婧慈来说,哪一个比较重要?」
「当然是我了!我可是她的好朋友耶!」虽然乔婧慈很爱钱没错,但是她一定不会为了钱出卖她的,阮绵绵是这么想的。
「可是她却收了我的钱。」
「噢……」她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一下子便垂下了肩膀,「我想也是。」
「妳为什么不见我?是因为我骗了妳吗?」他轻声的问道。
「没错。」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是因为你骗了我没错。」他有喜欢的人就应该要告诉她啊,怎么可以瞒着她呢?
「妳可以原谅我吗?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妳。」他不希望两人当中有隔阂,原本他是打算那天下班之后,就告诉阮绵绵,他是「唐氏」的总经理,可是没想到他那日回家,家里早就没有她的影子了。
「你不必说了!」她用力的挥手,「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会怪你的,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她拉起了棉被将整个人给包住,又开始陷入了悲伤的情绪里头。
「妳什么都知道了?」
「是啊。」她的声音从棉被里头发出来。
「对不起!」他用着充满歉意的声音说道,「我是唐氏的总经理这件事,我应该要告诉妳的。」他以为她指的是这件事。
「唐氏的总经理……等等……等等……」她的头探了出来,「你说你是唐氏的总经理?」
「是的!」他点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
「这个我不知道耶……啊!」她用力的拍了下大腿,好痛!如果他是唐氏的总经理,就算她被他给包养,也能成为一个有钱的小情妇了是不是!?
难怪婧慈会说她钓到一个金龟,她正在异想天开之际,理智又重回了她的大脑,不行、不行……他可是有喜欢的对象了。
「那我被炒鱿鱼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愿意骗她所以唐铎点子头,「我知道,因为是我下令要妳离职的。」
「这样啊……」她沉思。
「妳不生气吗?」
「不会啊!」她摇头,「这有什么好气的,你人这么好,一定是看我在唐氏的薪水这么少,不忍心所以才会私下雇用我。」钱多、事少……这有什么不好的!「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她随口说道。
反正她都已经下定决心和唐铎分手了,就将事情讲清楚一点吧。
唐铎从耳朵上拿下了一个钻石耳环,递给了阮绵绵。
「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啊?」她皱眉看着钻石耳环,越看越觉得熟悉,「啊!」她大叫了一声,「你这个我好象也有一个耶!」
她连忙爬到了梳妆台旁,从音乐珠宝盒里头拿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你瞧……这个我也有。」她得意的说道。
「妳为什么会有?」他故意的问。
「对喔,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她左想右想努力的思考着,「这个好象是--」她还真的有一点忘了。
「妳忘了对不对?」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忘的差吓多了。
「呃……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唐铎,不过你好象知道我这个东西怎么来的。」
「我是知道。」他点头。
「咦……你怎么会知道的?」她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领啊?」
「这个钻石耳环是我给妳的。」
「你给我的?」她的手指指着唐铎,「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是想逗我笑是不是?哈哈哈……」阮绵绵自认为很给面子的大笑了几声。
「好啦……别开玩笑了。」
「这个真的是我给妳的,如果不是我给妳的话,那妳怎么会有另外一只?」他看了阮绵绵一眼,继续说道,「那时妳是念凯格兰女中一年级,妳救了我……」
「救了你?」她整张小脸几乎都要皱成一坨了,「哈哈哈……真的别开玩笑了!」她挥了挥手,「我救的是一个学姊耶,长得很漂亮的学姊……」是啊,那个长相真的令她难忘。
嗯……唐铎这么说,她突然觉得她A走的那张照片里头的女孩,她似乎有见过……好似她十年前救过的那位学姊。
「谢谢妳称赞我漂亮,也许我应该感到高兴及虚荣,不过我是男人。」他坐在阮绵绵的面前,手摸了摸她的脸。
「你?」她还是不懂,「我说我救了的是个学姊,是个很漂亮的学姊。」她再次重申。「我知道我也救过你,不过那是在半年多前。」
「绵绵,妳还不懂吗?」
唉……像她这么迟钝真的是件好事吗?
「懂!我真的懂。」她自作聪明的说道,「你一定会觉得我就是不懂对不对?不过我什么都懂的……你,自认为你是我十年前救过的那个学姊。」
「不是自认为,而是我本来就是妳救的那位学姊。」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你是男的,那位学姊是女的,她与我同校。」
与唐铎一起在床上躺过几次了,她早就帮唐铎验明正身过了,她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个男的。
「妳确定妳救的真的是个女的?」她还挺固执的。
「这……」他这么一提,阮绵绵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救的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凯格兰是所女校……」她喃喃的说道,她的意思是说--所以那个一定是学姊。
「我从小身体不好,父母带我去算命,算命师说我一定要穿耳洞而且穿女装到十九岁,否则活不到成年。」唐铎缓缓的说道。
「哈哈……这什么年代了,伯父、伯母还相信这个啊?」呿……要是她她才不会相信咧,「也许只是你先天不良、后天失调吧!」
「事实证明了一切,那一天去算过命,我母亲不顾我父亲的反对,马上带我去穿耳洞,当日我高烧就退了。」
原本他很不谅解为何他们要把他当女孩子养,在知道原因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一定得忍下去,只要熬过十九岁就行了。
「也许刚好退烧药的药效出来了呢!」她还是很不相信,「我很不信算命师的话。」
「这也难怪妳不相信了,要是我是妳我也不信。」
「所以你高中读的是凯格兰女校?」
「没错,我念的一直是私立学校,而且都是一些与我父母亲有关连的学校。」例如凯格兰就是,他父亲用钱及人情让他进了贵族女中。
「原来如此啊。」唐铎说成这样了,她也不得不信了……她想起了照片。
那他是喜欢上同班同学是吗?好可怜……她知道他的苦楚,虽然是男儿身但却身穿女装,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向心上人表白。
唉……她真的好同情唐铎。
阮绵绵拍了拍他的肩,意思是要他看开一点。
「对不起。」照片有可能是他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拿到的,她不该这么恶劣的A走它,「这个还给你。」她拿出了照片还给了唐铎,「你好好的收藏起来吧。」
唐铎接过她手中的照片,「妳怎么会有我的照片?」难不成是她在他的书房里头拿的吗?
「这……是你的照片?」她双眼眨了眨,嘴角开始不自主的抽搐。
「妳不知道吗?」看来,乔婧慈真的什么都没说。
「啊,知道、知道!」她用力的点头,嘴型由原本的吊猪肉嘴变成向上弯了,她露出了美美的笑容,「哎呀,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照片啊!」
哇咧……她是白痴、她是猪。
亏她还一心以为唐铎喜欢这张照片里头的美女,没想到那就是他!
她真的是笨蛋一个,要是唐铎知道她是为了这一点离开他,他可能真的会甩了她。
原因是--她太笨了。
不过,想来就觉得好讨厌唷,他竟然长得这么美让她好嫉妒。
「妳在我书房拿的?」
「是啊、是啊。」
「为什么拿这个?」
「没有啊……就顺手拿走了咩!」怕唐铎以为她有顺手牵羊的习惯,她特别强调着,「我只拿了这个,其它什么都没有碰。」
「我不在乎这个,倒是妳。」他的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妳为什么离开、还要乔小姐告诉我妳不在,妳分明是躲着我!我要妳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个啊……哈哈……」她企图以傻笑蒙混过去,但是他的利眼却始终盯着她。
最后阮绵绵真的无计可施了,「我说了,你就要相信我。」
「好。」他点头。
「我大姨妈在那一天提早报到了,我不想让你看到血淋淋的我,而且我还很痛,所以就自己跑回来了,我想等到大姨妈和我说掰掰之后再去找你。」这当然是阮绵绵乱掰的,说到一半她还心虚的看了唐铎一眼。
只见唐铎沉默不语,用着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她。
「呵……呵……」她讪笑了几声,其实她不完全是说谎,因为她大姨妈昨天来报到了。
「妳说的很没有说服力。」唐铎做出了结论。
「是啊,我想也是。」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这么「笨」。
「可是,妳说了我就相信妳。」
「谢谢你,唐铎你真好。」阮绵绵的手圈住了唐铎的颈项甜甜的说道。
「妳现在好一点了没有?」他指的是她大姨妈来的事。
「有、有……」
「有就好,妳好好休息吧!等妳情况好一点之后,我再带妳去美国玩。」
「美国?」她好想去、好想去唷!「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啊?」
「美国那里有订单过来,我想过去看一下。」
「何时?」她急切的说道,打算开始收拾行李。
「等妳的情况好一点吧。」他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下,「妳好好休息吧,我们不赶着要出发。」他念过女中,所以知道女人月事来多少都会有点不舒服。
「我很好!」
「妳刚才说妳很痛不是吗?」
「呃……」她真想撞豆腐自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