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娇羞的抬起头来。「相公……」她柔声的唤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燕效行告诉老夫人,他们要尽早成亲之后,老夫人的病情就开始好转,大夫说这是心病已除的关系,面对老夫人的病好了,两人更加的高兴,成亲之时还是由老夫人亲自主婚的。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燕效行拿下了她头上的凤冠,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虽然银儿已经和他拜过堂,但他还是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娶到了银儿,他内心真的十分喜悦。
「相公,人家都和你拜堂成亲了,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你呢!」她娇瞠的说道,这才想到她的秘戏图还没有解读完。
「相公,你说生娃娃的方法你懂是吗?」
她突然蹦出了杀风景的一句话,让燕效行忍俊不住,笑出了声音。
是啊……银儿说这句话也没有错,在洞房花烛夜的当天,当然要知道生娃娃的方法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幸亏这些他在之前就全懂了,否则还得在此刻和他的小娘子研究如何洞房的事。
「对。」
「那老夫人给我的那本小书,我要不要拿出来看看啊……」那上头画的姿势虽然都很奇怪,不过她还是会努力学习的,「相公,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她是秉持着求知的精神,以往叫她看一本书就像要她的小命一般,现在她竟然这么上进,坦白说燕效行真的有些感动。
「不急。」
「为什么不急呢?」这种事情不是要很急吗?老夫人那时有和她说过,洞房花烛夜就是要做那种事的啊……
既然这是老夫人的吩咐,可得要早早做了才行,这样她才算完成了应该要做的事情。
真要谈什么事情,等他们将正事办过了再说吧。
「你这么急要做什么?」燕效行好笑的问道。
「本来应该做的事就是要早早做完啊……这算急吗?」她有些不懂呢!
「来!」牵着银儿的手,燕效行走到案桌前坐下,桌上已经备好了一些小点心及一壶酒。他动手倒了两杯酒,并将一杯递给了银儿,「来……你拿着……」
「这个要给我暍的吗?」银儿问道。
「是的。」他点头,手与银儿的手交缠在一起,「喝下了这杯酒之后,我们就要做一辈子的夫妻了。」
「一辈子的夫妻?」听到燕效行的话,银儿心里头喜孜孜的,她要与燕效行做一辈子的夫妻了!虽然她不晓得一辈子是多久,但是她心里头还是甜蜜蜜的,也许她以后就不再孤寂了。
「愿意吗?」他柔声问道。
「嗯!」银儿用力点点头,「我愿意,只要喝下了这酒,我就可以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那我要多喝几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是要嫁给你。」
「我也愿意娶你。」
两人同时将杯子里的酒给饮乾,而燕效行也抱起了银儿,大步的跨向了床杨。
「相公,你为什么要这么抱着我?」银儿不解的问道。
在燕效行将她放在床榻之时,她的小脸也因为刚吞下肚的那杯酒作祟的关系,小脸全都一片通红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快点办生小娃娃的事情吗?」他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仅着中衣坐到了银儿身旁。
「是啊……那为什么要脱衣服呢?」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你看的『秘戏图』里画的人,有穿衣服吗?」燕效行问道,看她这个样子该不会是醉了吧?
真糟糕,他第一次见到银儿喝酒,没想到银儿的酒量竟然是这么的浅,等会儿银儿该不会醉到睡着了吧?
和一个睡着了的姑娘做这种事?一想到这一点,燕效行就觉得有些无力。
「嗯……」银儿仔细的思考着,「似乎没有吧!」她摇着头。
「这不就是了?所以我们要照书上画的那样,不穿衣服。」他看着双颊酡红的银儿,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薄唇印上了她的,四片唇瓣相贴,他给了她一个绵密的吻。
「嗯……」银儿口中发出了一声呻吟,然后小手缠上了他的颈项。
「喜欢这样吗?」他轻声问道。
「喜欢。」她用力点点头,「非常喜欢。」
对银儿来说,她一向喜欢就是毫不矫情的说喜欢,更何况是现在暍醉酒的状态下。
「真的吗?」
「真的。」
「那这样呢?」他更加深了他的吻,他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交缠着,并且吸吮住她的舌。
「啊……嗯……」她口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声。
随着银儿的呻吟声,他的大手开始隔着大红喜衣在她身上游移着。
「喜欢这样吗?」他再次问道。
「喜欢。」虽然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银儿知道,她并不讨厌这样。她喜欢燕效行这样摸她的感觉,那是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的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着,并且解开了她身上的喜衣。
当大红的喜衣落地之时,燕效行修长的指头也挑开了她身上的中衣,当她的中衣被燕效行解下之时,燕效行的眼瞬间变黯了。
她白皙的肌肤就如同雪一般,又白又滑腻,让他的手根本就停不下来。
「相公,你为什么一直摸我的脸啊?」银儿不解的问道。
「我喜欢这样摸你,你不喜欢这样吗?」他的手指划过了她脸上肌肤,然后滑过了她的背。
「喜欢,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她怎么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好摸呢?虽然他摸她,她会觉得好舒服,不过真的是很奇怪呢!
「久了你就习惯了。」他笑道,轻轻的将她推到床榻躺下,而自己则再度吻上了她,仅着红色兜衣的银儿,看起来真是美丽极了。
他的手解开了兜衣的红绳,挑去了它,而她白皙的胸脯便在他面前完全的呈现。
那顶上的两朵嫣红,正羞涩的含苞待放着,看在他眼中就像等着他去采撷属于她的甜美一般。
「别看……」银儿害羞的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胸脯,但是燕效行却移开了它。
「为什么?你很美啊,为什么不让我看?」他的大手轻易的拉开了她的手,进占她的甜美。
「可是——」
「可是什么?」他的大手在她小巧的胸脯上轻轻的揉弄着,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它。
银儿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呻吟,随着他吸吮啮咬的举动,她的身子禁不住弓了起来,「不要……啊……相公……」
「会痛吗?」
「不会……」银儿怯怯的摇头,虽然不会痛,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啊
「那就好。」他的唇再度吻住了她柔软的胸脯,舌尖在上头不停的轻划着,而另一手则在另一只浑圆上不停的揉弄。
银儿的口中不停地发出了娇喘声,而燕效行的手也缓缓地往下探着。
他的手在她的亵裤上不停的游移,轻轻的移向了她大腿内侧,在那儿轻划了下,又移开,他的举动让她全身感到一阵酥麻。
他的手移到了银儿的双腿间,感觉银儿身体僵硬了起来,而两腿也不自觉的夹紧。
「紧张吗?放轻松一些。」燕效行试着安抚银儿的情绪。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燕效行的手移到了她双腿问,她就会变得很紧张。
秘戏图上头的图及文她才看了几页几行而已,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你只要将自己交给我就行了。」他柔声的安抚她。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只要想着过了今晚,你的肚子里头就可能会有我的小娃娃了。」
听到燕效行的话,银儿不自觉的笑出声音,过了今晚……她的肚子里头,就会有燕大哥的小娃娃……顿时,她觉得好幸福。
「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他点头,手隔着亵裤在她私处不停的轻抚着。
银儿不停的摇着头,「啊……」
「痛吗?」
「不……」
「这样呢?」他加深了指头的动作,而银儿在同时痛呼出声。「一下子就不疼了,忍着点好吗?」燕效行的手拉下了她的亵裤,也拉开了她想夹紧的双腿。
银儿的双腿曲起微开,下体一阵冰凉,让她下意识的想阖起它。
他的手在她两腿间轻抚着,阻断了她拢腿的动作。
他的指头在花心外轻划了一下之后,伸指探入。
「啊……」银儿疼痛的轻喊出声。
「忍着点好吗?」看到银儿那张可怜的小脸,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手指更加用力的刺入她有些乾涩的花心。
「啊——」
他的中指因难的在她体内来回抽送着,她真的太紧了,让他的手指连活动都有些困难。
他的中指一边动作,一边爱抚着她,企图让她放轻松,也让她更湿润,以减轻他等会儿进入她体内时,可能产生的疼痛。
「呜呜……啊……呜……痛……」银儿口中发出了疼痛的呻吟声,听在燕效行耳里虽然不舍,但还是加快了他手指的动作。
下腹的亢奋已经在提醒他,必须立即进占她,但是理智告诉他,他得再忍一下。
他不想伤了她,虽然她一定会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不要她的第一次全然是不好的记忆。
当银儿下体已轻缓的泌出了蜜液时,他脱下了身上的中衣及亵裤,将身子置身在她双腿之间,缓缓的将他的坚挺刺入了她柔软的地带——
「啊——」银儿的小手不停的在燕效行身上拍打、推拒着。
在他剌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她的下体就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的让她只能不停的哭泣着。
「很痛吗?」看到她睑上所流下来的泪水,燕效行擦乾了它,并且停住了动作。
「嗯……」银儿可怜的点着头,此时,她的醉意也清醒了大半。
「你可以忍着点吗?」
「不可以……很痛……真的很痛……我一向最怕痛了……」
「你想不想生小娃娃?」他握住了她的手,感受掌中那双满布疤痕的温热小手。
「生小娃娃要这么痛吗?」
「对!」他点头,额际不停的落下了汗水。
「那我不要了,我们不要生小娃娃了,这样就好了……不要了……」
「不行。」虽然她的话让他想笑,但他还是忍着,一个弓身,他更加用力的进占她体内,同时银儿也发出了哭泣声。
燕效行告诉自己要漠视她可怜的哭泣、可怜的表情,愈拖下去的话,她只会更加疼痛,而若是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的话,之后的漫漫长夜要怎么度过啊?
他开始在她紧窒的体内用力冲刺着,虽然十分困难,而且她的小手还不停的挥打着他,但他仍是不停的动作着。
银儿的哭声丝毫没有变小,仍是哭的可怜兮兮的,直至他在她体内得到了满足,她才累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燕效行的手擦乾了她脸上的泪水,心疼的抱紧了她,拉上了被子,与她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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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少爷受伤了?」银儿一听到家丁的禀告,整颗心都凉了,手中的针也不小心刺到了自己的指头,血一滴一滴的渗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好害怕自己会失去燕效行,新婚几日的甜蜜,让她几乎都快要忘记她断掌的这个事实了。
难不成……厄运还没有停止吗?
一想到这个,她的手脚开始冰冷了起来,好怕、好伯,她真的好怕啊……
「夫人,你怎么了?怎么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呢?」一旁的小玉见到银儿这种不寻常的举动,连忙拿着手绢帮她擦着汗水,「哎呀,你的手指被针给扎到了呢!」
任凭小玉在她耳边不停的叨念着,银儿仍一无所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当中。
「夫人、夫人……」直到小玉逾矩的动手轻拍了银儿的脸颊之后,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夫君他到底怎么了?」银儿的手拉着家丁的手,连忙追问着。
「少爷只是受了轻伤而已,他是不小心由马背上摔了下来,没啥大碍。」家丁说道。
由马背上摔下来?怎么可能!她的夫君骑术是如此的精湛啊……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啊!
低下了头,她看到自己张开的手掌……
克父、克母、克亲人,难道现在还要多一个克夫吗?
不!不!与其这样的话,她还不如离开这里啊……要是她走对他们整个燕府都好的话……
「我要见他,快带我去见他!」她将针递给了小玉,然后对家丁说道。
「是的,小的这就带夫人去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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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已!」燕效行坐在大厅里,见着银儿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不舍极了。
不过平日火焰都不是这样子的啊——火焰虽是一匹野生的马,个性难驯,就如同王者一般……
那时第一眼见着了火焰,他就知道它是匹有灵性的马,所以任凭骑术再高的驯马师想坐上它的背,都会被它给狠狠的甩下来,它的样子就像在告诉他,它不让比它弱的人坐上它的背,而他也直接挑战了火焰,直至火焰承认他是它的主人。
火焰的脾气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十分暴躁,但它向来很服从他,今日会发生这种事,他相信火焰是无辜的,所以他完全没有怪罪火焰的意思,只命人将火焰给牵回马厩里,让它好好休息。
「你的手……」
「没什么,只是扭着了而已,过来这里坐。」燕效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旁来,而银儿则是担忧的看着燕效行的手。
「大夫说这只需休息几日就会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的。」她的忧心明显的写在脸上,而他也看出了她的情绪,「笑一个。」
「你的手……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银儿颤声说道。
一定是的,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生落马的事情呢?
燕效行一听到银儿的话,就知道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指的是什么了。
他知道她介意断掌,她怕自己会克死他……
「不是,你少胡思乱想了。」他敲着她的头,要她不要再乱想下去。
「可是……要不是因为我的话……那不是太过于凑巧了吗?」
燕效行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绝对不是因为你,而且我看起来像是这么短命的人吗?你忘了我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要过?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他知道她是关心他,但是他不想在银儿的眼里看见悲伤及自责的情绪,因为……那全都不适合她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啊……我当然想要和你相守,只是我怕我会害了你啊……」要是她真的害了他那怎么办?内心的恐惧不停加深,她的情绪几乎快被这个阴影给吞噬了。
「你怕你会害了我吗?」燕效行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照理说,只要成了亲的少妇全都要绾起长发,但是燕效行喜爱她这头乌黑的长发,他不要银儿将头发全都绾到头上,因为他喜欢抚着她如黑瀑般秀发的感觉。
「嗯……」银儿点点头。
「放心,算命的说我的命硬得很,所以你想克死我,可能还没这么容易。」燕效行想解开银儿的心结,于是缓缓的说道,「爹娘不似一般的人会隐瞒养子的身世,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燕家的孩子了,而在我刚满二十岁的那一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让人算了个命——」
「然后呢?」银儿急着想知道燕效行后头到底想说些什么话,于是不停的催促着。
「然后啊……」燕效行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算命的说我的命很硬,家中惨遭灭门我还能被忠仆给救出,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出事的。」
「真的吗?」听到燕效行这番话,她才稍稍放下心来,「真的不会有事吗?」
「算命的说我会活到八十,我的妻子会伴随着我走过漫漫人生。」
银儿的内心激动了起来,「算命的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真的话,她可以一直陪着燕效行到老了……好开心,她真的好开心啊……
「这全都是算命的说的,毕竟我现在都还没有活到一半的岁数,我又怎么知道?不过至少他说对了一件事,我亲生爹娘的家是惨遭灭门没有错,所以我相信,他的话应该还有八成的可信度,你以后就别再说一些你会克死什么的话了,知道吗?」
「嗯……」银儿轻轻的点头,她靠在燕效行身上,要是真的像燕效行所说的,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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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燕效行是这么告诉她的没错,她也满心相信燕效行并不会骗她,但是厄运却接二连三的接踵而来,让银儿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几日前他受到了刀伤,是那个朱老板找人报复燕效行的。
才一个月的时间,燕效行就受了五次伤,她几乎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头,虽然燕效行告诉她人定胜天,但是她的信心却愈来愈薄弱——人怎么可能会赢得了天呢?
要是真的赢得了的话,她为什么会斗不过天呢?
昨日,她疯狂的与燕效行在床榻上厮磨,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再待在他身旁了。
收拾了包袱,燕效行早上就去收租了,她知道他至少要一、两天后才会回来。在燕效行出门之后,银儿也一早就到老夫人那里,与她聊聊天、泡泡茶,看到老夫人的身体逐渐硬朗,她也十分开心。
支开了小玉,真的是她该走的时候了,拎着小包袱,她准备由后门离去。
才跨出了后门两步,一个声音就由她身后传了过来——
「你真的这么狠心抛下我?」他的声音含着浓浓怒气。
为何她不能和他一起努力?他们一定可以战胜老天爷的!
昨日,她那种不寻常的举动让他对她起了疑心,所以今日他虽然一大早就出门,但是收租的事情却是让别人去做,他自己则是在后门口等着。
依银儿的个性,她绝对是往后门走的,而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
「我……」银儿低垂下头,这个声音让她觉得依恋,也让她想哭啊!
早上她就已经哭过了,一想到不能再待在燕效行身旁,她就不停的哭着,企图用哭泣来埋葬这一切……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着我!」燕效行冶着声音说道。
「不……我不要……」好丑,她不要看着他,现在的她好丑啊!
「转过来。」燕效行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见她仍是没有转头的打算,于是,他便伸手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并要她抬起头来。
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双眼全都哭肿了,像两个核桃一般。
「我说了不要看我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丑的连银儿自己都不想看了。
「你为什么要走?给我一个理由!」燕效行的手拉着她,将她拉回了燕府,走过了长长的回廊,回到了他们的厢房。
一到房里头,他便将门给锁住,今日他一定要银儿给他一个承诺,说她一辈子都不会走。
「我……你知道的……我不想再害你了啊……」她会害了他,她是克星啊。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会不会害我,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他大声吼道。
「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你的性命、你的安危,更甚于自己啊!」银儿的音量也不输给燕效行,「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和我一同面对这一切?我都不怕了……」
「可是我怕啊!」银儿打断了燕效行的话,「我说我在乎你更甚于自己啊,我可以为了你死,但是我不要看到你为了我再受伤,这样比我自己受伤更加难过啊……」说到这里她开始哽咽了起来,「我这断掌的命运是改不了的、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她大声喊道。
「可以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若这是我与老天爷的赌局的话,我不要承担赌输的后果啊……我输不起啊……」她也不想让燕效行为她承担这些啊……
「没关系的……银儿,你忘了我告诉你的,算命仙说我福大命大吗?虽然事情不断,但是我哪一次受过很严重的伤了?没有,根本一次都没有……」
「不……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啊……」
突地,银儿脑中闪过她小时候想毁掉掌纹的想法——
如果她不再是断掌呢?只要她拿刀子毁掉她的掌纹,她就不再是断掌了啊?抑或乾脆截断她自己的手?只要没有手就没有纹路了,她就不再是断掌了
一有这个想法,她的目光开始扫视着厢房。
见到她的眼神,燕效行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他连忙想阻止她拿利剪的举动,但还是慢了一步。
「银儿,你别乱来!」他大声说道。
「我毁了我的手纹,也许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那时我年纪小,所以只能轻轻划而已,现在我年纪大了,有力气了,我相信这一次我可以将它彻底毁掉的!」说完,银儿嘴角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容。
她不想再让断掌跟随着她了,她的左手用力的往她的右手划去,同时也划到了想阻止她的燕效行。
利剪划开了他的手背、她的手掌,两人的血缓缓的由绽开的皮肉滴落下来,燕效行的血滴到了她的手心里,与她的相混合。
见到这情形,银儿慌了,她的双眼大睁,眼神满是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她全身瘫倒在地上不停的痛哭,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燕效行啊,而她竟然拿利剪划过了他的手。
「别哭,这只是个小伤口而已,你别哭了。」燕效行蹲在地上不停的安慰着银儿。
「不、不……我一定会害了你,一定会这样的……」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口中则是喃喃的念着。
「不会,你不会害了我,你不要再自责下去了。」他用力的搂紧了银儿,那力道就如同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现在的银儿真的让他觉得好遥远啊……
「你知道吗?你伤害自己比伤害我更令我难受!我这么爱你啊,只是一个小小的断掌而已,根本不算什么的。」
断掌真的有这么恐怖吗?燕效行真的不懂……
而且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银儿断掌的事了,他那时都不怕她会克死他娘了,现在他这么爱她,又怎么会怕她克死他?
与其让她伤害自己,他宁可她伤害的人是他啊,这样他才不会心痛……
看到她手中握着利剪朝手心划去之时,那种感觉真的比他以为燕效芙已经死在他怀里时更令他难受,银儿非得这么折磨他不可吗?
她摇着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流着泪水,抽噎哭泣着。
「银儿!」
突地,银儿感觉到头有些晕眩,厢房里的景物就像在旋转一般,而她晕眩的感觉也越来越深了,扶着头,她无力的靠在燕效行怀里。
「银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仅只一刹那的时间,银儿就已经闭上了眼,晕厥了过去。
燕效行连忙唤人请来大夫,自己则是将银儿给抱到了床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