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并没有因任何事情有所改变,地球也没有因此而停止自转。何圣文更不可能,因此而不用去台中服役。
杜诗涵拖着疲乏的身躯前往公司上班。说真格的,她还真希望何圣文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前往台中,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见何圣文一面。
在熟悉的街角没看到何圣文的车子,杜诗涵的心中有么一点点的失落。
杜诗涵神情落寞的发动车子,在这一刹那,她有点希望何圣文能够出现。
圣文,来见我一面吧!我是如此渴望的能够见到你!
不!你不会来了!昨晚是我自己说不要见你的,你说你会尊重我!我肯定是不会来了!
杜诗涵心如刀割的想着,正当启程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头窜了出来。
“圣文?怎么是你!”杜诗涵又惊又喜。
“这小子想自己偷偷的走掉,是我硬押着他来的。”
何圣的父何思宗笑着由身后走出来,眼底有一抹了解的笑容。
“你们慢慢聊,我去办点事情。”他转身向何圣文: “我等一下再来接你。”
看到何思宗的车子已经走远,何圣这才缓缓的开口;
“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我的诺言……”
“什么都别再说了!”杜诗涵一反常态的伸手揽住了他,嘴里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何圣文释怀的拍拍她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没想到不安抚还好,愈安抚反而愈牵动杜诗涵悲伤的情绪。
“别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尸何圣文笑着说,没想到却换来杜诗涵的一阵斥!
“你别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的心已经够慌了!你还故意说这些话来吓我是不是?”
“天地长心。”何圣文拭去杜诗涵眼角的泪。“我可没有个意思,我只是想止住你的泪水,你哭得我心都,揪在一起了!这样的你,我怎么走得开!”
“我……舍不得你嘛!”
“就是因为我们都无能为力,而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悲伤的情绪,所以我才希望我们今天不要见面,你就这;样悄悄地走,都不要告诉我?”
“我知道!我知道!”何圣文用下巴摩着杜诗涵的发:际,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答应我,要记得写信给我,我要知道你任何消息o”杜诗涵满眼的期盼。
何圣文十分慎重的点头。
“你走吧!我不去车站送你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强拉着你,不让你走了!”
何圣文了解的点点头,伸手拥住了杜诗涵,低下头去攫住了她那柔软的双唇,献上他最诚挚、最眷恋不舍的—·吻。
在混和着泪水的激情中,何圣文忽然伸手一推,残忍的将杜诗涵的身躯抽离自己的怀抱。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像是要远离什么似的,快速地离开了!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杜诗涵一眼。
三天以后,杜诗涵收到了何圣文的一封信。
诗涵:
见信愉快!最近在工作及生活上是否还愉快?没有我的日子是否习惯?在这里生活很紧张、也很累,不过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好一些,但也增添了许惆长!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心情难过,不得时间快点过去,好让我们相聚在一起,重新过着另一种生活——只属于你和我的生活。“诗涵,你在看什么?”一个属于男性的低沈嗓音自身后响起,杜诗涵收起看到一半的信伴,看着身后的男人。
“念群,是你啊!”
“在看圣文写来的信?”
杜诗涵笑着点头,眼底有一抹羞涩。
“在军中生活不比外面,在里比较没有自由,时间也比较少,你一定多体谅才行。”
“你该不是以过来人的身分在跟我说话吧!”杜诗涵笑着看他。“我知道你已经当完兵回来了。恭喜你,你和心如之间并没有兵变问题。”
“瞧你酸溜溜的语气,圣文去当兵又不是我害的!我不过是先苦后甘定了!这也值得你那么怨恨吗?’,
“早知道我就叫圣文跟你一样——先当完兵再去考!专,那我就不用为他苦守寒窑两年了!”
“更正是一年十个月。”方念群笑着纠正。“你又可少等1个月了!”“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何心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加入他们的行列。“我们正在谈论你哥呢!”方念群热的搂过何心如的肩膀,表情十分轻松自在。
“喂!隈!喂!”杜诗涵瞪了一个白眼,十分不客气的拨开方念群搭在何心如肩上的手,怪声怪气的。
“我说你们就别刺激我了行不行?明知我的身边刚少了一个伴,表现得这么亲热给谁看啊”
“你是嫉妒?还是羡慕?”方念群一点也不示弱,一双手更结卖的揽住何心如,任谁也挣脱不了。
“都有!行了吧!”
“念群,别闹了啦!”何心如娇羞的推开他的身子。 “诗涵,我哥问你这个礼拜要不要去看他?”
“这个礼拜?……”杜诗涵停顿了一下,随即面有,难色。“是星期日我有四堂课,恐怕走不开。”
杜诗涵因为参加补习班的课程,星期日大部份都有课。白天在书局打工,上再到补习班补升!专课程,时间排得满满的,为的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思念何圣文。
“可是他十分坚持耶!”何心如提醒着。
“没关系,我自己会跟他说。”
“这样啊!那万一……”
“心如!你有完没完啊?这是他们情侣俩个人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管管我?”
“方念群!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我可是好心……”
听到方念群和何心如的争吵声,杜诗涵拿着何圣文的信独自离开。她知方念群是想替她解围才故意和何心如吵架的。她十分感激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接收到他了解的情。
回到家中,她将刚才看了一半的信件继续看完,拿出纸笔,她提笔写下第一封回给的信。
圣文:
自你走后,我把时间分开来过白天,尽情的工作,晚上,我将自己投身于书海只有夜晚,我把时间留给了你用我整个的时间想你!
你会想我吗?不管答案是肯定这是否定,改变不了我日日夜夜想你的事实。而这种心刺骨的思念,我还要过两年我只要一想到就心痛!
原谅我这个星期日不能去看你我刚好有声走不开爱我如你,信你一定能体谅的苦衷,对吧?
深爱你的诗涵笔
杜诗涵将信摺叠好,以吻封缄,打算让何心如替她拿给在台中服役的何圣文。
星期天的中午,杜诗涵接到何圣文打来的电话。
“诗涵,是你吗?”何圣文的声音有点沙哑,尽管如此,杜诗涵仍然一听就听出来了。
“圣文,是我!你好吗?在那是不是很辛苦?”
“我在这边一切都还算不错。倒是你,你的身体一,向瘦弱,记得要多吃点东西,饮食要正常,不要为了保持身材,什么东西都不吃。”
“隈!你有完没完啊!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串,活像个七、八十岁的糟老头“这是长途电话耶!你的电话费不用钱啊!”杜诗涵笑着数落着,心里可是甜得要命!能被人这么关心着,真是一件幸的事。
“我是关心你耶!我的一片好心竟然你说到这样一文不值,真是徇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收到了!刚看完,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了!够意思吧?”
“是!是!很够意思!你什么时候会放假?”
“一直到中心训练结束,这两个月,都不会放假了!”何圣文的语气十分低落。
“这样啊!”杜诗涵的情也受到了感染,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你一定要来看我!我不管你有多忙,我一定要见你!”何圣文语气坚决的说。
“我尽量,好不好2”杜诗涵笑着说。
“不能尽量,我要你下个礼拜就来!”
有没有搞错,竟然这么强硬!
“圣文,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又没有说我不去,我已经答应要尽量抽出空来,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我强人所难?”何圣文提高了音量。 “这种话你说得出口?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也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杜诗涵生气的顶了回去。
“诗涵,你变了!你是不是又交了别的男朋友了?有没有?”
“你无聊!”杜诗涵朝着话筒大喊。何圣文竟敢如此怀疑她,太过份了!
杜诗涵一时气愤的摔掉电话,她再也不想理他个没事发神精的大笨蛋!
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忽然下了一场雷阵雨,原本已经不好的心情,一场雨弄得更加恶劣。
杜诗涵一个人刚从补习班回来,原本打算去看场电,影的,却在补习班门口碰见了方念群。
“怎么了?远远的就看到你垮了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似的!谁得罪你了?”
杜诗涵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圣文没有跟你联络吗?”
“不要跟我提只猪!我只要一想到就满肚子火!”
方念群识趣的笑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小情侣吵架,难怪火气会那么大。
“吵架啦?”
“他竟然怀疑我是不是另结新欢!不过是今天我没有去看他而已,给我一个这么大的罪名,简直是无聊到极点,混蛋加三级!”
方念群好笑的看着杜诗涵气得缸嘟嘟的小脸。认识杜诗涵那么久,她总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这么生动表情。
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以前的杜诗涵是个标准的乖乖牌,上、下课总是准时回家的那一种,她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子。
她和何心如是十分亲蜜的闺中好友。何心如活泼好动、话又多,杜诗涵在她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比较恬静、羞涩。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成熟、内敛,不会轻易表现自己内心的人。但是,自从开始和何圣文交往之后,她在渐渐改变当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兵的人就是这样子,整天活在担心受怕当中。尤其是有女朋友的人,整天疑神疑鬼的,就怕兵变!”方念群轻拍她的肩膀劝和着。
“不是人自扰吗?根本没有的事也要在那边瞎疑猜,自讨苦吃?”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另当兵,女变心”,男人嘛!总是不希望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和别人一起分享。”
“我要是会变心,早就变心了!何必现在苦守着他,忍受相隔俩地相思之苦。”
“所以啊!你要让他有信心,让他了解你的心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他就不会再因为失去信心而疑神疑鬼的。”
杜诗涵抬眼看了方念群一眼,不在乎的耸耸肩,嘴
角绽放出一朵释怀的笑容。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方念群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常笑?”
“你赞美别人的时候也让人很舒服,你为什不常赞美别人?”杜诗涵笑着岔开话题。
“我不常赞美你吗?”方念群故意睁大了双眼,装着一副无辜的时长情。
“从来都没有!”
“哦!你真是太厉害了!连说谎的样子都看起来么美丽,是令我佩服得五体头地o”
“方念群!你拐着弯骂人!”杜诗涵伸手作势要打他。随即,她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
“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
“别跟我客气,你是圣文的女朋友,又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光是这些关系加起来,我跟你也有了不少关系。”
“谁跟你有关系啊!这些话千万不要让心如听到,否则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心如才不会跟我计较这些呢!你可别教坏她!”
“嗟!你又讽刺我!叫我别教坏她,我她偏要教坏她!咱们走着瞧!”
杜诗涵和方念群愉快的在街道上走着,俩个心无城府的人只是开怀的畅所欲言,殊不如这欢愉的最像,完全落人了另一个人眼中……
原本好好的身体,突然之间得了肠胃炎,使得杜诗涵原本瘦弱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
“诗涵,你好点没有?”
方念群趁着中午休息时间,跑来探望杜诗涵。
“好多了!医生说是紧张性肠胃炎,只要吃个药就没事了!不要紧的。”
“你的生活太紧张了!又要上班、要上课的,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杜诗涵不以为意的笑一笑,若有所思的说;
“如果圣文能够有的一半体贴就好了!”
方念群略为惊讶的看了杜诗涵一眼。她的眼中除了疲倦之外,还有更多的哀怨。
杜诗涵掩饰的笑了一笑,笑容好苦。
“圣文本就不体谅我,只会一天到晚让我去看他,
我不知道他这样一昧的要求究竟有什么意义?”
“诗涵……”
方念群正打算开口,却进来的是心如一语打断。
“诗涵:我哥寄了一封限时专送的信给你。”何心
如飘逸的身影出现在俩人面前,“念群,你也来了?”
“是啊!刚到不久。”
何心如兴高采烈的挨到方念群的身边,伸手耦热的挽住了方念群的臂膀,对着杜诗涵说;
“诗涵,快拆开来看嘛!”
杜诗涵奉命的拆开信封,何圣文强劲有力,豪壮雄迈的字迹即映人杜诗涵眼帘。
诗涵,见信愉快!
距离上封信的时间不过一天,可是我却忍不住提笔写信给你,最近生活愉快吗?
在这里,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梦到你,而且都不是好梦,不知为何会如此?或许是太紧张的关系吧!
最近的你好吗?有没有想我?每次会客时间看到那么多情侣卿卿我我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但是无奈?谁叫我认识了你!
当然,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有感而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还好你没有来,否则在会完客的一刹那,我又不如该如何调适我的情绪!
十日最后一次聚会,你会来吗?我很希望你来?
来言后叙
圣文笔
杜诗涵十分愤怒的将信丢置在地上。这个动作惊动了原本在身旁恩受甜蜜的俩个人。
“诗涵,你怎么了?”何心如担心的询问着,一脸的迷惑完全表现出来,没道理看——封信会气到这样啊!
“告诉你哥,十号当天我会去会客,请他大可以放心!”杜诗涵喘着气说。
“到处是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杜诗涵咬着下唇,十分受伤的自口中吐出看了令她心如刀割的词句:
“每次会客时看到那么多情侣卿卿我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何奈,谁口q我认识了你!”杜诗涵咬牙切齿的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后悔了吗?他后悔认识了我!只因为我没有办法像别的情侣一样,和他卿卿我我?”
“诗涵……”何心如上前想要安慰她,却被杜诗涵—把推开。
“他要见我!我这就去见他!就当我去尽一项“义务”,因为他要求我去见他!”
“诗涵,哥不是个意思!”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杜诗涵伸手住双耳。“对不起,我累了!你们走吧?”
“诗涵……”何心如心急的想解释。
“心如,算了啦!诗涵现在人正在气头上,我们改天再来劝她。”方念群拉着何心如往门外走去。
看到他们俩个人消失在大门,杜诗涵这才让悲愤委屈的泪水自眼角浩了下来。
但是又何奈,谁叫我认识了你!
好狠的一句话!好伤人的一句话!之前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言如在耳。昔日深情款款、眷恋不舍之人竟然会说出如此伤人之语,此心何堪!
他后悔了吗?他不再爱她了吗?
杜诗涵反复思索着,愈想,愈心痛。何圣文那句话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杜涵的心坎。
情人的心是相当脆弱的,是经不起如此推残的。杜诗涵觉得她的心正在滴血,好痛!好痛?
当何圣文在电话中听说杜诗涵要来看他,当场乐得手舞足蹈、采奕奕,简直快乐得不得了?
一个多月了!他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杜诗涵了!那种迫切的想思之苦简直快把他给逼疯了!
他忍着、盼着、念着、望着,总算把杜诗涵给求了过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她!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她牵肠挂肚!如果杜诗涵能了解他现在的心境,她就不会老嚷嚷着他不懂得体谅她了!
一个让他心之所系、日夜思念的人,也唯有她杜诗涵才有这个能耐!
明天!只要等到了明天,他就可以见到那令他日夜魂颠倒、魂牵梦萦可人。只要等到明天……
天啊!这个夜怎么这么长!何圣文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这种等待的剪熬给逼疯了!他从来不知道等待竟也是一种“醋刑”。
而远在台北的杜诗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种怕怨心情一苣盘据心里,她信手拈来的在纸上涂鸦,心情烦乱到了极点。
“一种说不出的痛楚总感觉在心底。
别问我烦什么说不出又如何道得尽”
说真的,她并不是很想见何圣文。或许是因为她仍介意他在信中所写句话,他甚至不知道她为这句话气慎不已。
她真不敢想像,以现在心情,她要怎么跟何圣文见面?强颜欢笑吗?怎么装得出来?
喔!为什么谈个恋爱会这么累呢?既然谈恋爱如此伤身,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往这火窟里跳呢?
是距离让他们产生了隔阂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俩个之间愈离愈远、愈不能沟通了呢?
为什么何心如和方念群之间都不会有问题?她和何圣文之间总是意见不同、纷争不断呢?
“我不懂!真的不懂!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杜诗涵仰望着星空喃喃自问。
星空也无话!
这一夜,又是一场无尽的夜!……
清晨五点十分,杜诗涵顶着寒风,伫立在街灯上等候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太阳还躲在云层里,天本就还没有亮。
为了要去看何圣文,所有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光是车程就要将近几个小时,何圣文的母郑英坚持要提早出发。
一辆红色喜美的三门跑车从对面路口缓缓的驶来,杜诗涵起身往前走去。
“诗涵,你出来很久了吗?我们正打算去你家你呢!”何心如边开车门边说。
“何妈妈,早!”杜诗涵十分热络的和坐在前座的,郑英打招呼。 ,
郑英的反常态的只是象徵性的点点头,态度十分冷。
杜诗涵有点不是滋味,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郑英要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呢?
没有再多下去,杜诗涵坐定之后,方念群立十分熟练的发动车子,往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念群,怎么你也来了?”杜诗涵笑着问。
“没办法啊!被抓来出公差。”方念群一脸委屈的表情令杜诗涵窃笑不止。
“喂!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耶!”何心如自身后推了方念群一把。“不知道谁说很久没有看他死忠兼活帖的的朋友,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叨念着说要当晚班,现在又讲这种没有长心的话,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停!停!停!”杜诗涵居中调解。“我拜托你们俩个别吵?行不行?具受不了你们!像个欢喜冤家似的,感情是愈吵愈甜蜜。看到你们俩人这么恩爱,真是让我嫉死了!”
一道阴冷、冰寒的眼光自前座右方苣扫了过来,令杜诗涵噤若寒蝉,不寒而栗?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笼了!为什么郑英的眼如此严厉?如此怨怼,彷佛在看一个和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记得以前郑英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何圣文没有服役以前,她经常出入何家。何圣文的母郑英总是对她嘘寒问暖,客客气气的,简直将当成了另一个何心如。弄得何心如有好几次都大喊着郑英偏心,她的地位竟然还比不上她未来的媳妇——杜诗涵。
连何圣文都跟她打包票,将来如果他们结婚了,一定不会有婆媳问题。光是看他妈妈疼杜诗涵的样子,将来一定会是个疼媳妇的好婆婆。
如今,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何妈妈,为什么会有如此怨恨、不谅解的眼睛?杜诗涵真的不明白。
杜诗涵满脸无助的望向窗外,眼里装满了困惑。
她忽然间觉得短短几个小时的车变得好遥远、遥远……远得令快要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