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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点色 第二章

  蛋糕可口、咖啡香醇,只可惜——

  “你说什么?!”方历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呛到。

  他俩此刻已置身于天母某百货公司的起士蛋糕店。

  “我说我叫唐小仙啊。”怪了,她的名字惊世骇俗吗?不然他做什么两眼睁得老大瞪她?

  唐小仙……?!原来这女孩就是那“小鬼”!!

  他意欲发作,又不知拿什么名目。总不能实说他被这丫头“耍”得很彻底吧?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他质问,沉着一张不怎么好惹的脸。

  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继续吃她香绵绵的蛋糕。

  “你没问。”吃蛋糕嘛,他做什么臭着一张脸。“况且那时候你也没空听我说些什么呀。”指的是自动黏上的吴丽姿。

  努力吃完自个儿这—份,意犹未尽地瞧向对面的盘子里……

  “嗯,你不吃吗?”

  随着她的视线,他将自己那份原封不动的蛋糕推向她。

  “你吃吧。”反正他对甜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垃圾”食物。

  她高兴地接收了蛋糕,可没客气。

  瞧着她如此这般,将全副注意力只关注在蛋糕身上,不禁令他有点挫败——原来他的魅力在她眼中不及区区一块起士蛋糕。

  怪事!为何他此刻还能坐得安稳如泰山,不主动拂袖而去?

  “喂,我……”

  “我叫方历,不叫‘喂’。”挫败又蒙上一层霜——这女孩子连他的名字也不问吗?

  “我知道呀。”回答得颇为漫不经心。

  “你知道?”竟然还叫他‘喂’?!他皱起眉头。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她突然转移话题。

  舔完最后一口拇指上的蛋糕残屑,她换了一张很认真的表情盯着他瞧。

  他嘲讽的挑眉——从方才她表现得重蛋糕甚于他至今,他怀疑“商量”二字的真实性。

  “我在听。”姑且听听。他叠起长腿,双臂抱胸。

  小妮子竟忽尔有些不安起来,双手开始整起平滑如新的裙摆。两眼低垂,十分专注地挑剔起上头如牛毛的皱褶。

  “呃,那个……”决定了什么似地,她毅然决然面向他。“你长得这么不安全,肯定常常被骚扰吧?”

  “你说呢?”这丫头打什么鬼主意?

  “我说……”双手抱着两腮,她挺认真地盯着他瞧。“你介意被搔扰吗?”她问。

  “某些时候介意。”例如女主角长得“很抱歉”的时候。

  “某些时候是哪时候?”她追根到底。

  两道俊眉微微敛了那么一下下:“感觉不对的时候。”这丫头不好摆脱!他肯定。

  她侧着脸略想了想,大概有所领悟了。

  “那么,当你感觉不对,却被骚扰的时候该怎么办?”

  “……”

  干这丫头什么事?!

  “你到底想跟我商量什么?”为什么他有逐渐被“诱导”的感觉?

  “跟我问你的问题有关,很重要的。”她可坚持了。

  “……”

  这中间沉默了良久,只因某人,怀疑有种被人“设计”的可能。

  “……”


  “你是不是忘啦?”她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发问。

  他懒洋洋的挑眉代替回答,跟这缠人的丫头对话让他有无力感。

  “当你感觉不对,却被骚扰的时候怎么办呀?”

  她还不死心?!

  “通常我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他投降了,心想这丫头上辈子是什么投胎的?蛇?章鱼?

  “可要是一不小心发生呢?”面色凝重,她问得非常认真。

  “通常我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

  “可要是一不小心,还是发生了呢?”

  “……”

  似乎愈来愈趋近被“设计”的可能。方历小心的回答:“那种机会等于零。”他有意终结遭人追索不休的缠问。

  至此,唐小仙挺无奈地可怜兮兮地瞧向他……

  “可是刚刚就发生啦。”原来是觉得“他”可怜……

  方历终于有了完全被耍的觉悟。

  “那又如何?!”总之,不干这丫头的事吧?!

  “那很麻烦,我不能二十四小时帮你应付这种事。”

  口气颇为不小。听来好似她才是他的保镖?!

  “我没让你帮我应付。”一字一顿地,他尽量别让自己显得咬牙切齿。

  “可你是我的保镖呀!你得二十四小时,全神戒备的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如果你还得分神去忧虑其他的事,那我会很危险的!”挺无辜地瞪着他,那双美美的星眸大又纯洁。

  他眯起眼端详她——为什么在她那张天使也似的面孔上,他看到的是妖精的幻像?

  “洛哥哥说,你会尽全力保护我的安全。”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是当然的!”他反射性地回答……

  不对!为什么他要听说这种事?!

  “所以罗,为了保护我的任务能顺利进行,我想出了一个对你我都有利的办法。”小脸蛋上漾开无邪的甜笑。

  “什么办法?”一股莫明其妙的寒凉自背脊爬升……

  “‘我’可以暂时‘借你’当两个月的情人。”美美的小脸甜笑如斯。

  不该问的……

  他果然被设计了?!

  “不行?!”他大吼,吼声传遍了整间蛋糕屋。虽说反应来得有些迟钝,谁教他是被气的。

  “为什么不行?”吼这么大声干嘛咧?害她还得劳动双手捂住耳朵。

  为什么不行?这女孩失心疯啦?!他的岁数几乎大上她一倍!

  “因为我今年三十三岁了!”他咬牙低吼。

  “那又怎样?”怪人。

  “那又怎样?!”他快受不了了!这女孩是妖精生的吗?专门挑衅他的“抗怒力”!

  “嗯,你这样很丑耶。”两眼直盯着他向来神采俊逸的帅哥脸。虽说……现下是“变形”了那么了一点点。

  他忍无可忍。“不准叫我‘喂’!”丑也是被她害的!这女孩不毁了他的潇洒俊貌,八成不甘心!

  “好嘛!不叫‘喂’就不叫‘喂’。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情人彼此之间都怎么叫来者?“就叫你‘历’好了。”她真聪明。

  历?!要命!

  “不准你叫我‘历’?!”他两眼冒火,要杀人了!

  “你不喜欢啊?”歪着小头,挺认真地想了一回。“那叫你‘小历历’好了。”

  “不、准、你、喊、我、‘小历历’!!”他大概会先自呕而亡!

  “还是不喜欢啊?”这人怎么搞的,真难伺候,想来他的历任情人肯定是很辛苦。“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就让你自个儿挑好了吧?”这一来他总没说话了吧?!

  方历直觉坠入无边的昏暗地狱——这小妮子在跟他大玩迂回游戏!

  她真的挑起他的怒气了!

  长手一拉,他恶霸地将她拉出了蛋糕店……



  这一拉,他将她拉上计程车。

  逼出地址之后,一路车行无阻止,三十分钟内,他们已回到唐家位于阳明山的大宅。

  一路上,唐小仙不时偷窥他脸上但增不褪的怒意。

  怎么,她激起他的怒气了吗?可他不是个花花公子吗?怎么就禁不起小女孩的“调戏”了?况且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序曲罢了,可千万别没耐心呵!

  再来呢?她可安排了更精彩的哪!

  想到好玩之处,小嘴上不禁微微泛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暗笑。

  灰眸略略眯起——他发誓,刚才的确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笑意。不会错的,虽然现在她又回复成一张单纯无辜的小脸,但他刚才的确在她脸上看到一抹恶作剧式的笑容!

  这个女孩子在跟他玩游戏。

  可是,为什么?好奇?无聊?还是单纯只为了好玩?见鬼!他近来已经让人“玩”够了。

  不动声色地掩去怒意,他回复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容,原本显得有些僵硬的姿态,顷刻间伸展、放松,甚至趋近于放肆。

  回到店家已是深夜时分。

  她亲自领他前往卧室。那是一间白与光亮洁净的原木搭配而成的卧房。格调偏向中性,有着温暖、充分的照明。

  才一放下行李,冷不防地他猿臂一伸,下一秒他已从她背后牢牢揽握住她的织腰。

  他灼热的唇亲密地抵住她的耳畔,沙哑低沉的嗓音,以便极度惑的性感粘着她白贝般的小耳嘶语:“丫头,我不管你想玩什么游戏!记着,游戏千万要找合适的对象,有些游戏你玩不起的。”舌尖挑逗地旋过她纤巧的耳坠。

  一股触电的酥酥麻麻感在她耳间晕开——若非他最后那两句话挑起了她骄傲的怒气,也许她会因为他的碰触所带来的陌生、异样的不确定感而放弃。

  “你说的‘游戏’是什么呢?”她甜美的笑脸在他怀里反转过身子,两条滑如凝脂的玉臂嬉蛇般缠上他的颈背。“这个游戏可玩吗?”她眨着清亮的无邪大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深邃的灰色眸底。

  玩不起?!呵,她是没玩过,自然也不笑“玩不起”是何滋味!

  有些错愕于她不按牌理的反应,他微扬双眉——这丫头太过火了?!

  “想知道吗?”他笑得邪气。“何不自己试试……”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猛力将她带向自己,灼热的双唇狂肆地辗过她粉嫩的唇瓣,他灵巧地舌轻易扳开她无经验的唇,长驱直入,放肆地探寻从无任何男子有幸攻掠的处女地……

  一声娇弱的嘤咛唤醒他——

  他颓然放开她……该死!他竟动了这半大不小的丫头!

  若说白天的吻不过是戏谑性的调笑,那如今这个吻便是火热的挑情了!

  他皱起眉头,瞪视她那张晕红的小脸。

  “很晚了,回你的房间睡觉吧。”他下逐客令。

  她扬起下颚,红肿的朱唇上绽出一朵倩笑——

  “不必了,我就睡在这里,这儿是‘我们’的房间。”

  第一次……他恨不得掐死一个女人!

  “你胡说什么?!”他盯着她,极尽恼怒却极尽压抑。这是他今天第几回发脾气了?老天,他一辈子的怒气加起来也没这么多,他快认不得他自己了!

  唐小仙将双手负在身后,两瞳秋水犹有深意地回凝他——天使脸上有双妖精的眼——窈窕织丽的身子轻轻地左右摇曳,缓缓地往后倒退,直退到房间的另一头。那儿有座及腰的白色窗台,窗外星辰闪烁,她轻巧地一跃而上,双眸与星月争辉。她将织白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两条修长的美腿裸露在短裙外关,搁在半空轻轻地晃荡。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她突然开口,以她独有的些微鼻音,不轻不重的直述。

  “我怎么想的?”有些狼狈……这女孩子到底是天使还是妖精?!

  “我知道。”她坦然地直视他,清丽的脸上有股恼人的执着。

  他瞪她,不发一语,忖度着她眸底有几分货真坐实的清纯。

  “你知道什么?”他懒洋洋地回问于她,放松身体斜倚在雪白墙上,近似调情地姿态。

  他按捺下怒意,回想起在计程车上捕捉到的,她脸上那抹一闪即逝的恶作剧式笑意。

  “你得和我同—个房间。”清冽的双眸依旧直勾勾盯视着他,却答非所问。

  又来了,这丫头又在和他兜圈子!他眯起灰眸,凝视她那双摆荡于半空中的雪白长腿,唇角勾起—丝讥诮的笑。

  “这算是邀请吗?”他眼神中邪恶地含了几许轻佻的意味。想玩游戏?他奉陪。

  她移开眸光,半旋身子盯着窗外璀璨的星光。半晌,待她瞧够了,漾水的眸子移回向他。

  “我接吻的技巧可好吗?”无礼于他复又敛起的双眉,她仿若陈述故事的语气说道。“你的还不错,我们可以多试几回,也许我会喜欢上你的吻。那么我们就更像情人了。”

  她又轻易挑起他的怒气了。该死的丫头,她在惹他!以她那不愠不火,没有温度的语气!

  没有温度……这丫头是个妖精!

  该死的!洛塞了一个怎样的麻烦给他?!

  “你肯定会喜欢我的吻。”至今无—个女人能抗拒!“至于你接吻的技巧——根本无技巧可言!”他冷冷地陈述,眼神冷冷的。

  “是吗?”她无所谓的晃着脚,“可我前任的情人还挺满意的,据他说,我的吻还不错。”她撒谎,挑衅地惹他。惹来他不予置评的冷眼。

  似乎,她惹他惹上瘾了?这人不蠢,事实上……还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要招惹他?一开始不过是因为她好玩罢了,可现在呢?

  她好奇——想解释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为何有那般讽世讥诮的眼神。

  他不是个花花公子吗?花花公子玩女人还需要有智慧的吗?那是属于哪一类的智慧呢?抑或是当花花公子者必备的慧眼呢?

  她不懂,而她想懂,因为好奇。

  她的保镖是名花花公子,无情且人世,这与她唐小仙的世界截然不同,如果她以讽世讥诮的眼神看世情,那么她会远远地与人群隔开一道距离,只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庸俗难耐的浊流。

  今晚,她惹恼他了……唐小仙蜷着身子倚在床头旁,一双清如炎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地毡上,那名睡姿僵硬不适的男子。瞧着他睡着了竟还皱着眉头,她忽尔好笑起来。

  是她坚持的——保镖有责任二十四小时紧随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安全。当然,这只是她的借口,真正的理由是……谁让他不跟她合作呢?玩游戏而已嘛,他又何须火冒三丈呢?

  真奇怪,也真有负他花花公子的盛名。

  以为最先进入状况的会是他,现下看来是低估他了。也许她露出了破绽让他瞧出不对劲?不会啊,她一直表现得“不太聪明”啊!

  还是自己表现得不够狐媚呢?

  可该怎么“狐媚”呢?

  该怎么当个既不聪明、又很狐媚的女人呢?

  呵!似乎挺好玩的呢。

  游戏,好像愈来愈有意思了……



  一早醒来,就见那丫头已经不在床上了。

  老天,他招了什么霉运?居然像条狗似地,在硬梆梆的地板上窝了一夜!

  该死的鬼丫头,最好别再搞出什么鬼名堂!真要惹毛了他,他就遂了那丫头的愿,教她替他暖被!

  想到那丫头,方历的眉头不禁又皱起来——见鬼了,打从昨天下午初见面,那丫头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那小东西想玩火吗?

  虽说他没兴趣陪小孩玩游戏,但他方历也不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真要撩拨得过分,那小东西会玩火自焚!

  一撇唇,他抛下那令他心烦的小女子,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行囊。

  他一向不背负过重的行李旅行,至多是随身用品、几件衣物,唯一笨重的只有那台笔记型电脑。为了工作上的需要,他不得不随行携带。

  一直以来他便是如此,宁可丢弃不必要的物品,也不愿委屈自己承受累赘。

  如此率性而行源自于他珍视自由胜于一切。

  即使一向偏好非凡的品味,坚持所有的每一物皆需具备完美的品质与设计,他依恃的,是此生无论如何也难挥霍尽磬的金钱。他是一流的商场高手,眼光一向狠准,手段果决无情,金钱的流入远比支出要快上千倍,因而他享有随手随丢的特权。

  女人之于他的意义亦复如是。他不过是享受生活,如此而已。当然,前提是对方也有此认知,彼此各取所需,没有天长地久的神话。

  他的要仅止于此,从不去反思自己无情的天性。因为不需要,更没必要,你情我愿,他欣然于此。

  也不讳言于两性关系上,他向来以金钱做交易。既然不是天性热情,只是喜欢美丽的女人,他便不愿承诺自己给不起的,也没兴趣了解情爱的定义。“爱情”二字之于他,仅是象征内分泌失序引发的冲动,与性欲的冲动不可比拟,具有超高的危险性。

  三两下清出他贫乏的行李,盥洗过后,他提着笔记电脑下楼去觅食早餐。

  一年中约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待在罗马,所以他向来利用电脑掌控远在罗马的“南菱”,为了维持其他的“自由”所必须。

  下了楼,悄静大厅内空无一人,隐约地听到后院有戏水的声音,他循声而去。

  “早呀。”唐小仙愉悦地在泳池内朝他挥手,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又皱眉头。

  的确,方历不怎么欣赏她身上那几片堪称“暴露”的泳衣——老天,樱桃比基尼?!

  换了别的女人他可能会乐得消受,但是这丫头?

  呵,免了。“狩猎”多年的直觉教他别动那丫头。

  他瞥了一眼就别开脸,将全部注意力倾注于泳池一旁的小圆桌上的早餐。

  “哈罗,早餐好吃吗?”

  她上岸了,边擦着一头湿发边走到桌旁,整个上半身伏在小圆桌上,冲着他酷酷的俊脸打招呼,弧形美妙的乳线呈现在他眼前不到十公分处。

  他喃喃低咒一声,索性放下刀叉,双臂交抱看个过瘾。这小妖精又想玩什么把戏?才清晨七点就如此刺激?!

  “早餐好吃吗?”她甜美笑脸又问了一遍,上身略略又往前挪了一些。

  “尚可。”

  他气定神闲,压抑着喷鼻血的冲动。

  “是吗?可我觉得这布丁挺好吃的呢。”

  说罢,扬起腴白玉手,捏了一满羹黄嫩嫩的布丁。

  “你吃吗?”她腻着嗓音问。

  他摇头,眉头也皱得更厉害了些。

  “那我自个儿吃喽。”

  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以折磨人的缓慢,舌尖徐徐舔着嫩黄的布丁。

  霎时方历只觉得体内一圈闷火快爆炸了!

  该死的小妖精!她从哪儿学来这一套的?!

  他沉着脸,霍然起身。“我得工作了。”说罢,提起他的电脑扬长而去。

  “咦?定力还不错嘛,不是饿鬼型的耶。”

  瞧着他那僵硬有加的背影,唐小仙一口含掉剩余的布丁,心情愉快地自言道:不过,她可不急呢,慢慢儿的玩才够打发时间嘛!不是吗?

  打了个呵欠,她觉得自个儿该回去补补眠了。今早为了让他有个“惊喜”,她可是睡不足五小时就忙着到游泳池这儿“部署”了哩,不过看来苦心似乎没白费嘛!

  瞧他那张乌云满布的俊脸……

  呵,待会儿肯定作梦也要大笑了。

  哈哈!



  上午十点,唐小仙饱睡一顿后,在自个儿甜食柜里抓了一根棒棒糖,决定上书房骚扰他。

  “嗨,我可以进去吗?”门没关,她有礼貌地先敲敲门。

  方历眼盯着电脑萤幕,眼皮子抬也没抬,吝惜一语。

  看来他是想以工作逃避现实了。唉,没奈何,不指望他了,她自个儿进去吧!

  大摇大摆的进了书房。她左瞧瞧、右晃晃,一寸寸逼近他固守的地盘。可他仍一味地埋首于工作,似乎决意视她为隐形人。

  她停在书桌前观望了一阵。他没理她,连瞧一眼也没,脸上的寒霜冻得比冰还僵。

  她做个鬼脸,自动跃上他权充工作的台的大书桌。“你在玩电脑吗?”她漫不经心地舔着手上的棒棒糖。

  “我在工作。”他冷冷地回答。

  他知道那鬼丫头已经不请自来的跳坐上他的工作台,他不禁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谁知不瞧倒好,一瞧之下他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你打算一整天绑着这两块小布片,满屋子晃来晃去?!”指得是她精心挑选的樱桃比基尼,指控得颇为咬牙切齿。

  她耸耸肩,伸出粉色的小舌尖舔舔蜜桃口味的棒棒糖。“我热呀!而且这么多方便哪,想游泳,直接跳到游泳池里就成了啦!”怪了!这两块“小布片”可碍着他了?

  他盖上电脑,结实的上身往椅背上猛然一靠。“这宅子里有冷气!”按捺着脾气,他肯定,这鬼丫头是故意的。

  “有冷气又如何?我还是觉得热呀!”热也犯法吗?啧!

  她继续悠悠哉哉地舔她的蜜桃口味棒棒糖,无视有人要炸爆了血管。

  他冷着眼看她。好得很!这小妖精横了心了。这会儿布丁换成了糖果,两条雪白匀称的美腿就大刺刺横陈在他眼前。

  她边舔着棒棒糖,边瞧他—眼。“咦?你怎么啦?生病了吗?眉头皱得很厉害耶!”她偎身向前,整个上半身几乎全靠在他怀里。一双织白的小手爬上了他的眉头,抚那上头愠结的皱褶。

  他两拳握得死紧……这小妖精根本是在“爱抚”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莫非当他无能吗?!

  一咬牙,抓住她妖精的手扣在身侧,他使劲她的身子自工作台往自个儿的腿上带,单手按制住她裸裎的织腰,熨贴在自己男性悸动的上部。

  “小东西,天气这么热,你对我毛手毛脚的不怕我着火吗?”他舌尖滑过她白腻的劲脖,毫不客气地窜向下方圆润的弧线。“你若惹得我着了火……当心我拉你一块烧焚!”舌尖撩人地沿着她薄如片羽的游泳衣边缘打漩涡,他压制住她织腰的大手威胁地游移在她雪白柔嫩的小腹。

  他玩真的了!想明白此点,她脑中轰然乍响,惊地频喘。这回也许过火了些,她激怒他了吗?

  “你……你想怎么样呢?”她娇喘连连,为他不安分的手指时而试探性地钻入泳裤边沿而心惊。

  她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必须镇定,他只是吓吓她罢丁,不然如他这般胆大妄为的男子,若真要对她如何早已由不得她了。镇静,万万不能受制于他的手段,否则如此一来她岂不反倒成了他的游戏?!

  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胸前,擅于调情的舌,继续技巧地舔舔着光洁的白哲的裸肤。

  “我想怎样?”他哑声低笑,笑声深沉、性感。“小东西,你说我想怎样呢?”

  仿佛为了印证她纯真的疑惑,他舌尖大舔过她胸前的甜蜜圆弧的峰顶。隔着—层薄如蝉翼的布料,他满意地接收到她紧绷、战栗的回应,他泡含揶榆的目光调向她。

  她倒抽一口冷气,脑子里拚命想保持清醒……不成,现下是他在控制她……她得扭转它!

  “我想……”她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喉间苦涩的干燥。“我想,你要对我做‘那件事’了……对不对?”还得在压抑之余“伪造”出一脸陶醉。

  他灰眸深沉一眯,旋即又俯首,继续制造她的混乱。“哪件事?”他似不经意地发问,舌尖与双手继续肆无忌惮的悠游。

  “讨厌,就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嘛!”她拚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赌自己的运气。之后,已全然折服于陌生却狂乱失序的漩涡中,再难自的抑激屈服的嘤咛……

  接着,她听到他低咒—阵颇为不堪的脏话,跟着猝然地放开她。

  “听着,小丫头,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保证,下次不会真的对你做出‘那件事’!”

  他活似遭火炙般地推开她,口中又爆发出一连串她听了也脸红的低咒,双拳因握紧而爆发出青筋。他浓重的喘息粗且低浅,灰眸里镂刻着明显的欲望。

  原来……当他那般放肆地挑逗于她的时候,他自己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这全新的领悟,令她体内那不安分的好奇因子重又活跃起来。

  他抛下她独自个儿在书房,握着拳头快速地离去。

  遗留下她半卧在雪白地毡上,双手搭在自个儿的心口,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放弃这游戏了……

  翻个身子,她为自己觉得更舒适的趴姿,两手支着腮帮子,回忆起方才自他眸中窥见的火焰……她当然明白,那叫“欲望”,是男人最赤裸的原始生理现象。

  而他,对她有着欲望吗?那么自己呢?方才那不自觉的回应,也是因为欲望吗?

  多怪呀,她对他有“欲望”吗?她可不“爱”他呀!那么欲望从何而来呢?她可也是薄幸女子了吗?

  难懂哪!也许她先当个没有“欲望”的薄幸女吧,那会简单些,至少不必在“欲望”之后数着自个儿的心跳。

  可,如果他有“欲望”的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办?也许没有欲望的薄幸女还是当不成的。

  也罢;总之她是不配合他的欲望的,这是她的游戏,得由他来配合她。

  现下她可得好好想,如何拐他来配合她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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