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还把他当作是害若梅生死不明的罪魁祸首吗?果真是,她就不可能会和他上床了。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喜欢,否则她哪会将保存二十八年的贞操献给他。
“如果你不健忘的话,相信这答案我前些日子就已经回答过你了。”夏若兰有气无力地回道。
“你还是把我当成凶手吗?在我们发生了这一切之后,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否则你根本不会允许它发生。”他不相信在她心中他仅只是一个凶手,那刚刚的一切作何解释?
“我是喜欢你,也不认为你是凶手,但是……”夏若兰颇感叹的顿住口。
这些日子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教她无所适从。从若梅的生死不明、他的一连串示爱行为、她的情感沦陷和陈家四个女人的参与……这一切的一切,改变了她向来平静无波的生活,不,应该说是她这十年来习惯的世界在一夕之间粉碎。
“是因为若梅吗?”陈宇扬心里有了答案,内心则不断责备自己的愚蠢和粗心大意。若梅虽已失踪达半年之久,但对夏若兰来说,这消息却是最近的事,而他只顾着追求她,完全忘了这事对她的打击。妹妹失了踪;她怎可能会有心情谈感情!更遑论是嫁给他。
夏若兰无言的点点头。
其实她的心情是极端矛盾的。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短时间内将身体和一颗心全给了一个男人,尤其是在若梅生死不明的状况下。
“好吧,我不会勉强你现在就兑现你答应嫁给我的话,我会给你时间,但这时间是有期限的。”陈宇扬只好妥协。
尽管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与感受,但爱情是自私的,虽然他决定给她时间考虑,可在这段时间内,他必须确保她不会改变心意,否则就算用强也要将她拖进礼堂。
“你难道……”夏若兰难以置信的注视着他那坚定的眸光。顿觉迷惘了起来。她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完全不给人说No的权利,只因为他爱她!
“我爱你,所以你永远别想逃开我。至于若梅的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会兑现你的承诺吗?”他可不想遥遥无期的等下去。
“你说呢?”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他还在问她会不会兑现承诺?这个自大的混蛋!
“I say yes。”还会有别的答案吗?这个傻女人!
“我是可以兑现承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早预料到他的答案是什么,夏若兰决定不再和他抬杠下去。
“什么条件?”陈宇扬警戒的眼神。条件?难不成她又想要他“不能动她”?可在和她共赴云雨后,他的身体已和思想一样——无法没有她。
“我希望在没有得到若梅下落的这一段时间里,你我之间仅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夏若兰看见他如释重负的神情后颇感纳闷。“你可以答应吗?”
“就这样吗?”陈宇扬小心翼翼的询问。
反正她没有“硬性规定”,而且谁说普通朋友不能做那档子事?当然,还是再确定一下会妥当一点,否则事后她又要怒指他是一个混蛋、无赖。
“就这样。”夏若兰心中起疑,但又找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OK,那没问题。”陈宇扬欣喜的拍了下手。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可做爱归做爱,两件事自是不能混为一谈。而在寻找若梅的这一段时间里,说不定他还能做到尽人子的义务呢。搞不好刚刚就做到了。一思及此,他不禁暗自窃喜。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望你能明白的告诉我。”如果这混蛋不守约定,那也就怨不得她出尔反尔了。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她倒是很好奇自己究竟是哪一点让他“看上”。
“什么事?”陈宇扬注视着她那张满是好奇的脸。好奇?还有什么事会令她如此好奇?莫非她想盘问他过往的风流韵事?女人嘛!虽说嘴里和他谈条件,其实她还是很在意那种事,而他该如何来回答她呢?无论如何,他可不能让她打翻醋坛子,否则难保事情又要生变。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夏若兰费解的端详着他那突然泛起的莫名笑容。她的话非旦无一丝好笑的意味,甚至还算得上严肃,他究竟在笑什么?
“什么?”陈宇扬一怔!无法相信自己竟猜错了。他为什么会爱上她?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感觉便是这么的强烈,然后他就像着了魔般的疯狂爱上她……
“我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疑惑其实已存在很久了。以陈宇扬在国际影坛的高知名度,以及陈家显赫的家世背景来说,她都不可能“雀屏中选”的。即使她的外在条件不差,但比她优秀出色的大有人在——难道,他对她的爱是来自愧疚吗?若梅失踪,而他想以此补偿她?
“我……感觉吧。”陈宇扬略略迟疑了下。也就是那么强烈的感觉,让他一头栽进了爱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感觉!?”夏若兰对他的回答感到不满意。
“没错,就是感觉。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爱上你了。”或许应该说是一见钟情吧?虽然有点不可思议,却很贴切他对她感觉。
“你说谎。”这种补偿性质的爱情她宁可不要。而他犯得着这么牺牲吗?夏若兰在心中不住猜测。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拿自己的自由来做补偿的人,这点可从陈家那四个女人身上看出。当然,人的想法会随时间改变,毕竟他已三十五岁,但她怎么看都不认为他会是那种人。
“我说谎?我哪里说谎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真爱我,你是因为若梅失踪的缘故,认为必须对我有所补偿。你要娶我,说穿了不过是觉得愧疚所衍生出来的同情而已。我说对了吗?”夏若兰尽量不带一丝情绪的分析,虽然这样的猜测令她心痛,但把同情当作是爱情,这样的爱根本不可能长久。
“你说我爱你是因为我想补偿你?!”陈宇扬讶异极了她居然说出那样的话!她居然将他对她的爱视作一种对她的补偿!
“难道不是吗?”被她说中了吗?否则他为何如此惊诧?
“我想我真该狠狠揍你一顿才对。”瞧她那受伤的眸光,陈宇扬既火大又沮丧,想冲上前去狠狠的摇醒她。
“你——你要揍我?”夏若兰愣然的瞪着他。该不会是被她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吧?
“我——我会被你气死!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伟大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操,要我为了补偿而跟你求婚,我做不到。更何况,就算真是如此,这被牺牲的对象也不会是我而是绍帆,我对若梅的失踪的确感到愧疚,不过最多只会是金钱上的补偿,这样你听明白了吗?”压抑住满腔的怒火,陈宇扬咬牙切齿的把话说完。瞧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真认为他会揍她似的,她究竟把他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但是……”夏若兰仍有话要说,却在接收到他森冷的骇人眸光后顿口。她应该感到害怕的,可偏偏她的心却被他刚刚的一番说词撼动。现在,他的模样看来实在非常危险,她还是先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会安全一点。
“我已经受够你这爱胡乱猜疑的小脑袋!我告诉你,我爱你纯粹只是因为爱,去他的什么补偿!”她居然还敢说话!陈宇扬火冒三丈的拉住她的手就站起身。
他受够了!非给她一些教训不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质疑他对他的爱。
“你想做什么?”毫无预警的被他粗鲁的拉离沙发,夏若兰惊恐的问道。天呀!他要揍她了吗?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想吻你、爱你、吃掉你!”陈宇扬猛地覆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意味的吸吮、逗弄,一双大手则不安分的爬上她的娇躯,煽情的爱抚。
“不……不行……这里……是客厅……”吻来得热烈又狂猛,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在沙发上做爱?他疯了吗?
“那也没什么不可以。”陈宇扬再度霸道的吻住她的唇。他终于知道要让一个女人闭上嘴巴的最好方法就是吻得她开不了口。
这一刻,他只想疯狂的和她做爱。
夜还长得很呢,他会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 ☆ ☆
隔天。
带着一双熊猫眼,精神却异常振奋,陈宇扬轻哼着歌踏进陈家班大厅,却看见在场的人个个都成了熊猫;不同的是,他们均张口结舌且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的瞪着他看,那模样就好似他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一样,看得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陈大导演,你总算现身了,失踪了一天一夜,想必很快活吧?”率先恢复过来的是段绍帆,其他人则作鸟兽散。
“公司有事吗?”陈宇扬微蹙眉的看着眨眼间人全不见了的大厅。逃难吗?还是避瘟疫?今天他的脸色应该还算平易近人吧?既没板着脸,也还没开口说任何话,他们干什么怕他?
“公司每天都有事。”段绍帆没好气的回道。他们已加班了一整夜!
“你们加班到现在?”在瞟见大厅长桌上二、三十份正吃到一半的早点,陈宇扬迟疑的问。
“没有导演的命令,谁敢下班呢?”段绍帆仍旧臭着一张脸。
“真是辛苦你了,你……”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疾喊截断。
“宇扬、绍帆!大事不好了!”此时,蔡明德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奔进大厅。事实上,他可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小蔡?!”陈宇扬和段绍帆一看见蔡明德进来,均神色大变并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更在瞟见他身上穿的疗养院衣服后,不禁相互交换一道“要小心”的眸光。
“我没疯,我只是装疯,我不是疯子呀!”看见好友脸上警戒的神情,蔡明德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他一时的鸵鸟心态,却害自己尝尽苦头。
“小蔡,你当然不是疯子,谁要说你是疯子,他才是疯子。”陈宇扬强挤出一丝笑容的安抚道。
有哪一个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若非病情加剧,他又怎会从××综合医院转送青山疗养院呢?唉,可好友一场,看他现在这般模样,他也不好受呀!难道这一切真是因为那鬼诅咒吗?否则为什么他花费近半年的时间,却连圣地的入口处都找不到?不,这不是诅咒,这不过是村民的迷信,他不该被小蔡的情况影响而失去理智的判断。若真有诅咒这回事,他和段绍帆又怎会安然无事?
“是呀,是呀,你刚刚说什么大事不好了?”段绍帆忙附和道,但心中仍凝神戒备。可悲呀!不过是去拍摄一部电影,却失去了两个好朋友,纵使这部电影已红遍国际,但又有什么意义?想到不久之后整队人马又要远赴到那伤心地——思及此,他的心情就愈发恶劣起来。
“天啊!你们真的相信我不是疯子,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呜……”蔡明德正在为如何向好友说明自己并非是疯子而伤透脑筋,结果他们竟相信了。由于一时太过激动,眼泪完全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
“小蔡……”乍见他掉泪,段绍帆手足无措的望向神情古怪的陈宇扬,一时之间,真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他发现蔡明德并没有真正发疯,偏偏他穿的是青山疗养院的病患服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若没有疯,那当初……天!他觉得自己都快有发疯的感觉啦。
当大厅中传来了哭泣声,原先逃离大厅的工作人员不禁面面相观,因为他们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只是,这状况怎么会演变成哭的局面?而这哭的人又会是谁呢?陈宇扬不可能会哭,段绍帆好像也不可能,难道是服务台小妹?不过,这答案恐怕暂时是不会揭晓了。
谁敢去看?!
“到办公室吧,这里不适合说话。”看着哭个不停的蔡明德和显然有点傻掉的段绍帆,陈宇扬叹了日气,朝他的办公室大步走去。这节骨眼就算蔡明德真是一个疯子,他也不在乎了。他反倒想让他恣情的哭个够。
“嗯。”段绍帆亦有同感的拉着蔡明德就走。一进办公室内,他顺手锁上门,蔡明德则渐渐控制住失控的情绪。
“好一点了就说吧。”从办公室里的小冰箱中拿出三瓶罐装啤酒,陈宇扬边走向沙发边将啤酒逐一递给他们,然后才在沙发上舒适的坐好,并打开啤酒仰头就喝。
“我没疯。”蔡明德深吸一口气,然后正色声明。
“你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没疯,但你为什么要作假?”陈宇扬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沉声问。
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不做,却跑去当疯子,这心态倒值得探究。他仍记得那天当他宣布黑暗森林续集的拍摄地点后,蔡明德就有点不对劲,隔天他的家人打来电话告诉他——蔡明德疯了。难道他的装疯是因为想逃避吗?
“这话说来太长,总之我没疯就是了。”蔡明德暗感羞愧的打开啤酒即大口喝着。没想到要承认自己的懦弱竟是这般的难以启齿,或许再给他一点时间……
“好吧,那你刚刚十万火急的冲进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陈宇扬了解的转移话题。若不是顾虑到若兰,此刻就连他都有点想放弃那处拍摄地点。但再次重临旧地,同样的事还会重演吗?唉,为何他的心这么不安呢?难道那真是个不祥的地方?
“喔!糟糕,我差点忘了,宇扬、绍帆,大事不好了,我闯祸了!”蔡明德这才忆起的惊叫道。事实上,他只要一想到夏若兰只身前往大陆,他就会梦见若梅出现在他身边,并用怨恨的眼光看着他。
“闯祸?怎么?你把疗养院给烧了?”一直低头啤酒的段绍帆终于忍不住开口。一想到蔡明德莫名其妙的装疯,他心里就有气!天晓得他为了他的病担了多少心,甚至因此而坐立不安。食之无味、睡不安寝。
“当然不是。是若兰啦。”蔡明德颇无奈的反驳。他可以明白段绍帆此刻的心境,但这话听起来实在非常刺耳,可谁叫他活该呢?毕竟他们没将他给五花大绑的扔回疗养院他就该偷笑啦。
“若兰?若兰怎么了?”一提到夏若兰,陈宇扬就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没办法,谁叫她已是他实质上的老婆,至于名义上……唉,反正她迟早会是他的人,所以只要是夏若兰的事,就等于是他的事,因此现在他自然是相当紧张,毕竟,蔡明德怎会突然提到她?而听那口吻——
“若兰她……”蔡明德困惑的望着情绪略显激动的陈宇扬;而这种情绪他虽曾见过,可对象绝非是为了一个女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夏若兰并非先找上他,而是找上陈宇扬,所以他的情绪才会这么异常?
“若兰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陈宇扬不耐烦的催促道。对于蔡明德莫名其妙的顿口而心急如焚。尽管他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无奈他愈是想冷静就愈显心急。
“若兰很好,她只是……”蔡明德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情绪濒临失控的男人会是他的好友陈宇扬。记忆中,宇扬会有如此恶劣的口气和激动的情绪,大都是因为事情未如他预期中的发展或圆满。而此刻,他不过才刚起了头,他的反应就这么让人意外。
有问题!
“只是什么?你快说呀!”陈宇扬几乎是用吼的来催促蔡明德。当他全部的注意力、甚至是一颗心被他高高挑起时,他竟还杵在那里瞪着他发呆!嗟!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活像八辈子从未见过他的德性,愈看愈叫他光火。
“你这么激动,叫他怎么说?他又不知道夏若兰是你心爱的女人。”段绍帆实在看不下去了。蔡明德之所以会有这样反应,他非常了解——陷入爱情漩涡中的陈宇扬当然和以往的他判若两人,而装疯住院的蔡明德自然不会知道这段期间所发生的事。不过,他也活该被陈宇扬吼,谁叫他说话慢吞吞又没有重点。
“什么?!若兰是……是宇扬心爱的女人?”蔡明德瞪大双眼,愣在当场。
“你瞧,他又来了。”段绍帆摇摇头,适时拉回陈宇扬几乎失控的情绪;但在看见蔡明德痴呆的傻样后,差点又忍不往想吼他一顿。
“小蔡,若兰去找过你是不是?”段绍帆眉头快打结了,一个慢半拍的男人碰上一个为爱失常的男人——唉。
“对呀!你怎么知道?她来问我若梅失踪的地点,我一时不察就告诉她了。”蔡明德这才反应过来,把当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你告诉她了?”陈宇扬一震!
“那有什么关系?”段绍帆不解。只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哪值得他这么震惊?再说夏若兰本就有这个权利知道有关若梅的一切。
“小蔡是怕她会一人只身前往。”陈宇扬眉头重锁。
以他对夏若兰的了解,她九成九会这么做,即使他们昨天达成了协议,她还是会选择只身前往。因为一颗心均悬在若梅身上的她,哪还会浪费时间来等他出发。偏偏他又无法抽开身,除非他将工作给扔到一边去。该如何是好呢?嗯,就这么办吧。
“她不可能这么傻吧?那太危险了。”段绍帆望向陈宇扬,却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吓得心中警铃大响。
“的确很危险。宇扬,既然她是你心爱的女人,你就该说服她打消这个念头。”蔡明德忙不迭的建议,并没有注意到陈宇扬坏坏的笑容。
“如果她会打消这个念头,也就不会去找你了。”陈宇扬淡淡的笑道。因为他愈想就愈觉得这个办法简直完美得可以;非旦工作可如期进行,又不用担心若兰一人前往,甚至还可以给段绍帆和蔡明德一个深刻的教训。
“那怎么办呢?”蔡明德焦急的问道。
“小蔡,别问了。”段绍帆突然心情跌落谷底!老天保佑,希望陈宇扬不是这种想法,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是别想有一顿好觉睡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决定要陪她一起去,如果她真要一个人去的话。”陈宇扬嘴角的笑意扩大。
“你是在开玩笑吧?!你陪她去,那这里谁做主?还有,股东们也不会同意。”他打的果然是这如意算盘!段绍帆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是副导,我不在自然是由你负责。再说,还有志刚会协助你,至于股东们……你放心,我妈会搞定他们的。”陈宇扬对这一点都不担心。老婆可比这次的工作重要得太多太多了。
“放心?你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却叫我们放心?”段绍帆一肚子的火!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陈宇扬在心里暗笑。俗话说得好:请将不如激将,这一招永远不会过时。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这……”信心?来这套,他段绍帆岂会上他的当?
“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就看不出还有什么问题。再说还有小蔡啊,总之,纵使这里没有了我,工作仍能照常运作。但若兰要是没有我陪,恐怕很危险。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应该很能体谅我现在的心情。”陈宇扬不得不动之以情。为了他的幸福和若兰的安全,无论如何,他必须获得他们的支持。
“谁叫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哼。”段绍帆尽管一肚子怨气,还是硬着头皮接下这重担。
“小蔡,那你呢?”陈宇扬满意的望向毫无反应的蔡明德。
“我还能说什么?这是我应得的。”蔡明德苦笑。谁叫闯祸的是他!
“那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