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走吧,爹娘等着见你了!”恍若四下无人般,翟冁的手依然紧钳着绛雪的腰,开始带她熟悉山庄的一切。
望着翟冁与绛雪离去的背影,翟桓又傻眼了。
太不习惯了!那个温柔得好像可以掐出水来的声音居然是出自于大哥,而大哥小心呵护她的样子更是诡异得教人无法适应。
不行!他得赶在他们之前去通知爹娘一声,免得爹娘因一时无法适应而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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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曜山庄的下人间散布着一则传言,一则未得到翟家任何成员正面证实的传言绛雪是翟冁未过门的妻子。
此时,除去下人与北曜武馆的学徒外,北曜山庄的年轻人全数聚集在大厅里。说是闲聊又有点牵强,因为大家根本是持着挖掘秘密与看戏的心态而来。
“嫂子,我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一个人间一次你得答一次,要不要干脆这会儿召开个说明大会,一口气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和大哥凑成一对的?”翟桓追根究底地问,完全不理会坐在一旁、脸色愈来愈沉冷的翟冁。说来说去,真正对大哥和嫂子的事有兴趣的恐怕只有他一人,没办法,他实在太爱看大哥不自然的样子了。 “是啊、是啊,绛雪大嫂,你就说说你认识的翟大哥嘛!”一见翟桓发言了,苦命追夫的沈小米赶快跟着附和。
翟二哥好奇的事,她压根儿不想知道,除非事情和翟二哥扯上关系,否则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不过既然翟二哥想知道,她一定帮忙问到底。 “嫂子,大哥的眼睛都要瞪穿了,你也不希望大哥和老二阋墙吧?”翟璃打趣说道。
他怎么可能不晓得老二心底打什么主意?普天之下,像他一般无聊又孩子气的人已经不多了。老二一定巴不得在嫂子面前大灭特灭大哥的威严,一泄多年的心头之怨。
没办法,谁教他们兄弟俩活在大哥的阴影下太久了,爹娘动辄拿他们与大哥比较,叹气连连,认为他们的表现与成就不若大哥来得优秀。
昨日爹娘正式介绍嫂子给大伙儿认识,也是那时他们才知道,早在三个多月前大哥的亲事就订下了。
真的佩服大哥的本事,在未见过嫂子之前,爹不过说了一句话,大哥居然就答应了婚事。
婚姻大事哪能随便说了就算!
他的目光不由自地望向静坐一旁、第一次参与聚会的无波。没有人比他更明了无波此刻的心情了。
庄内上上下下谁不期待乖僻、难以接近的大哥早日成婚,盼望未来的嫂子能够改变大哥的个性,但他知道无波绝对不在这些人的行列中。
“二叔……”绛雪拗口叫唤。她虽未过门,可是爹娘却执意要他们以叔嫂相称,害她很不习惯,“还是你想听什么,你问我回答,这样好吗?” “绛雪,你没必要回答他的问题!”翟冁阴郁的神色似暴雨前的死凝,死瞪着翟桓。
若不是老二自作主张地力邀大伙儿来此一聚,现在他会和绛雪躺在床上,享受她独有的娇媚与火热;为了赶路回山庄,他已有五日没同她好好温存,想碰她的念头也整整烧了五天之久。
本想昨夜休息过后,今天便想要求她好好温存一番,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一个专搞破坏的程咬金。
“嫂子,你看吧,昨儿个你才说大哥不是暴躁之人,今天他就对我发火了,恐怖啊!我好怕哦!”翟桓身子抖了几下以强调害怕的程度,视线挑衅地望向翟冁,似乎在说“大哥,瞪吧,尽管让你瞪,反正我不怕”。
打从昨天开始,大哥的冷漠便很难再冰冻得了庄里的任何人,因为大家都看过大哥柔情的一面了,而且只要有嫂子在,大哥再怎样也动不了肝火、发不了脾气,因为嫂子一定会阻止大哥。
而他很聪明,就是吃定了大哥这一点。
“冁哥,你不要这样,二叔又没说错或做错什么事,大哥的威严不应该用在这种和乐的气氛之下。”拉了拉他的衣袖,绛雪指出不对之处,“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好不好?”
翟冁真是有苦难言。绛雪的心思就是这么单纯,连老二设计想知道他们相处的私密也听不出来。
可他就是无法生气,尤其是无法生她的气。
她先是一副就事论事的口吻,语带责备,之后又是软声要求,给足了他面子,如此识大体的女子,一旦拥有,谁还舍得放弃?
对她的感情他无法用言语表示,他已将她的一切融入骨血,若要分离,他便要失掉自己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叹了口气,他知道多年的威严不保,“可是床笫之间的事……你应该懂得分寸吧?”忌惮绛雪一个不小心会被狡猾的翟桓套出夫妻房事,他不忘对她小声提醒。
倏地,绛雪的脸颊红似晚霞,羞得不知如何反应:“你……”她的眼神似在责怪他不该肆无忌惮地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等禁忌之事。
“快回答老二的问题吧。”翟冁宽心地道。幸好她还明白欢爱之事只能两个人关在房间里慢慢讲,不能公开,这样他就放心了。
绛雪对翟冁嗔怨一瞪,感觉他厚实的大掌在她的背脊轻抚,她又缓缓地绽出笑容。
“咳!”眼看陷害计划就要被晾在一旁了,翟桓急忙出声。
大哥与嫂子的对话教大厅的其他人听见了,全被视为打情骂俏、眉目传情。
这样一来,也许他什么也甭问了,大哥在嫂子面前温驯得像只听话的小绵羊,一点霸气也没有,冷漠更是不再出现。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咽。
不止是翟桓,坐在大厅角落一直没有发言的无波此时也霍然起身,她的动作教大伙儿有些惊愕。
“无波姐姐,你怎么了?”毫无心机的沈小米直接道出了疑问。
“你们继续聊吧,我先回房了。”无波转身的瞬间,目光迅速扫过翟冁与绛雪。
见状,绛雪的身子倏地僵冷。
那是怨妒的眼光,她终于明了了,即使冷姑娘掩饰得很好,她还是发现了。
原来昨日她看到的警戒眼神不是没有原由,冷姑娘真是爱慕冁哥的。
“绛雪,你冷是不是?”翟冁惊觉绛雪的眼神失焦,身子更是不停地打颤,紧张地搂着她问道。
“大哥,你们聊吧,我想起爹交代的事还有一些未处理,我先下去忙了。”翟璃跟在无波之后告退,任凭一头雾水的翟桓怎么唤也唤不回。
“老二,你的疑问改天再问吧,绛雪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了。”抱起绛雪,翟冁疾步如飞地往寝房移动。
“喂!搞什么啊,一个个走人,大哥和嫂子也走了,那我还玩什么啊?”翟桓大叫,“一个个不肯面对事实的家伙!真无趣!”他大发牢骚,一个旋身,赫然见到眼神灿然的沈小米,“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要陪你啊!”沈小米说得理所当然。翟桓一步步后退,她则一步步逼近,“翟二哥,你很无聊是不是?没关系,你要玩什么,我都陪你。”逮住机会,她利落地挽住他的手臂,露出计谋得逞的幸福笑容。
“谁要你陪!”挥苍蝇似的,翟桓不客气地甩去她勾上来的手臂,逃之天天,转身离去前险些被门槛绊倒,摔个狗吃屎。
“翟二哥!”沈小米不依地跺脚,朝他狼狈逃离的背影大喊。
* * *
“绛雪,我的好雪儿,我们回到房间了。”翟冁轻手轻脚地将绛雪放上床铺,却发现她颊上挂着两行清泪,心头蓦地一紧,“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冁哥……我不知道……”绛雪胡乱地道,紧紧地攀住他不肯放。
她的头好重、好痛,弄不懂眼泪为何纷纷狂坠,可她真的理不清思绪了啊。 也许只是怕辛苦挣来的一切就这么拱手让人啊!
“身体不舒服吗?”翟冁仓皇地帮她探头温又摸脸,以为她染上风寒了。
“不是……”
“那是怎么了?为什么哭?”翟冁深深地瞧着她,心上如百针插扎,痛得无法言喻。绛雪已经许久不曾哭得这么悲伤丁。
“我没事……”绛雪一径摇头,连如何启口发问也不知。该怎么告诉冁哥,让冁哥知道她心里的畏怕与不安呢?
“没事你不会哭的。”翟冁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绛雪总爱胡思乱想,却又不肯告诉他惹她伤心的原由。
“冁哥……”他的语气教绛雪心悸,她惶恐地扑进他的怀里,“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
“你什么都不说,是要我担心死吗?”翟冁的怒气因为她的举动而疾速消散。
“你真的会担心吗?”她轻声喟叹,素手在他长了胡髭的下颚来回抚触,躲着他探究的眼神。
“你怎么认为我不会担心呢?”翟冁才消退的火气又慢慢回来了。
“因为我不是最适合你的女子……”
“谁告诉你的?”有些激动地,翟冁用力推开她的肩膀,死命瞪着她,脸色铁青,眼瞳黑幽幽地闪烁着,呼吸沉重不已。
他的心情像一锅沸油,滚热而烧灼,不能明了她为什么有这样的疑窦。
“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绛雪揪心地低泣。不明白她的人生为何没有一段路是顺遂的。
冷姑娘的眼神已将她的自信磨得一滴不剩。
冷姑娘与冁哥结识在她之前,他们相处的时光更久,或许冷姑娘也更了解冁哥、更了解这个家。
冷姑娘的眼神让她知道她爱冁哥比自己更久,那样哀楚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原来是他们之间的破坏者。身负北曜山庄和北曜武馆的重责大任,冁哥需要的妻子是否应是能帮他处理武馆事务的擅武的女子呢?
而她什么也不会,除了娇弱,除了倚赖,她这病恹恹的身子更是让她永远也无法独当一面……
“哪个女人适合我,我自己最清楚,不许你胡乱猜测,听到没有?”顾不得她羸弱的身子,翟冁发狂似的摇晃她,要她清醒,要她停止这些莫须有的臆测。
“冁哥,我不要你娶别人……”像是被摇痛了,哭累了,绛雪瘫软在他的怀里,因为啜泣,身子抽搐不止。
“谁说我要娶别人了?”翟冁百思不解她哪来这些庸人自扰的想法,语气肯定地说,“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你已经懂我的心意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不是吗?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
“没有别人?”绛雪问得好小心,好怕他给的确切承诺只是昙花一现。
“不会有别人。”不容她再有任何的猜疑,翟冁扬手起誓。
有了他如斯的保证却仍改变不了她的卑怜情绪,她还想知道他的心里是否还有别人的身影:“你……的心里可曾有其他女子?”
“什么女子?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你应该也听老二那个大嘴巴说了吧?”翟冁撇了撇嘴,实在不想承认之前阴阳怪气的个性。
绛雪终于宽怀地破涕为笑:“二叔才不是大嘴巴,要不是他说了好多你的往事,我还不知道你对亲人也这么冷漠呢!”
关于冷姑娘……她会慢慢从翟家人口中知道她的事的,现在她决定相信冁哥的感情,他的这段表白她一生不忘,她不愿想太过缥缈的将来。 想通这一层,她的内心踏实许多,纤手拭净双腮的泪水。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掉泪,莫怪冁哥会生气了。
“不准你说老二的好话,你不能喜欢他!”以为连她也不敌翟桓那个摧花手的魅力,翟冁气得想将翟桓大卸八块。
“为什么?他是我的二叔,你不会要我讨厌他吧?”她知道二叔有事没事就喜欢惹冁哥生气,冁哥该不会因此怀恨于心吧?
“他已经有小米了,你已经有我了,怎么可以喜欢他?”
“啊?”花了好一会儿,绛雪才彻悟他话里的醋意,相信他的心确实是向着她的,教她几欲落泪。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在他宽厚的后背交握,她的左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心房,哽咽轻诉,“冁哥,你误会人家了……我已经有你了,怎么可能喜欢他?”
“绛雪……”翟冁的嘴角逸出感动的叹息,下颚宠溺地摩挲她的发丝,徐徐地来回。
“冁哥,你可知道我比你更担心,有好多女子喜欢你的……”光一个北曜武馆就有这么多女人钟情于他,若再加上北安镇的闺女,是不是算也算不清了?那她可是和很多女人为敌了?
“你多虑了,我是一个闷葫芦,哪个女人不长眼睛看上我?”翟冁轻嗤了声。他又不像老二到处留情,哪来的魅力攻陷女人的芳心?
“多着呢!”看来日后她有得忙了,因为个性变得和善的他更加富有魅力了呢!
* * *
晚膳过后,翟家人围在偏厅外的小凉亭品茗赏月。
“阿冁,孙大人府中似乎遭了窃,明日你去一趟。”
翟冁正想应诺,绛雪的小手却在石桌下悄悄地拉住他,教他疑问地望向她。
“爹,这事为何不让二叔去?”绛雪佯装不解地问。
喝茶喝得好好的翟桓一听到绛雪的话,差点让茶水活生生地呛死:“咳!嫂子,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苦命追夫的沈小米也不能谅解地说:“绛雪大嫂,翟二哥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可以勉强他去做不喜欢的事?你不知道翟二哥每天的工作就是跑给我追、躲给我找吗?”
“沈小米!”翟桓大喊道。现在他只想死,真的想死,他怨、他恨!怨恨刚才为何不被茶水直接呛死!
沈小米这是哪门子的帮法啊?她这么说岂不是提醒爹娘他成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
“阿桓,你不要面子没关系,好歹留些给你老子!”翟沐风恼怒地朝他的胸膛扔了几颗花生壳儿。
这个兔崽子居然在未过门的绛雪面前这么说话,幸好绛雪是个懂事的女孩儿,否则一定不敢嫁过来了。
“绛雪,你看到了吧,阿桓这么一副没担当的样子,我怎么放心将事情交给他呢?”
“哦,果真是知子莫若父啊,爹,还是你懂我。”听到自己被如此诋损,翟桓也不生气,脸上依然毫无愧色。
“绛雪,你看,这个小子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激我的功夫一流!”翟沐风说得咬牙切齿。
“爹,可是你不觉得就是因为今天二叔能力不足,所以才需要多加训练吗?”绛雪白有一套说辞。她决定就在今晚要翟家人明白这个山庄、这个家不止是冁哥一个人的责任。
“嫂子……”翟桓开始哀号。他是招谁惹谁啊?他那娴静的大嫂哪里去了?
等一下!他懂了,人家说“夫妻一心”,嫂子该不会在为先前他口头“欺负”大哥的事报仇吧?
“闭嘴!”翟沐风喝阻了他的哀叫,突然觉得绛雪说得很有道理。
“绛雪,我和你爹实在是相信阿冁惯了。”叶德兰解释,“这个家如果没有能干冷静的阿冁帮忙撑着,也许早就垮了。”
“是啊,很多事情我宁愿等阿冁有空再交代给他负责,也不敢冒险交给阿桓和阿璃。”翟沐风实在不想承认另外两个儿子的不成材。
“我们也知道这几年苦了阿冁,身为长子的他肩上背负着比别人还多的压力,可是除了他,我们还能倚靠谁?”
翟冁有些错愕。他不敢置信爹娘竟如此看重他,信任并仰仗他的能力,原来他们不是自私地视为理所当然,他们心里亦对他感到愧疚。
看到翟冁脸上释怀的表情,绛雪知道纠缠他多年的心结已经解开了。
“爹、娘,二叔和小叔的身上也流着和冁哥一样的血,既然冁哥这么优秀,他们也不可能差劲到哪儿去,也许他们正等着你们的吩咐,随时蓄势待发地一展长才呢!”
“大嫂!”原本闲适坐一旁隔山观虎斗的翟璃听到自己被卷入风波之中,也大叫不公平。怎么连装哑巴也有事?
“我相信其实二叔和小叔都是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因为他们都是爹和娘的孩子嘛!”绛雪笑咪咪地说,最后还不忘捧捧翟沐风与叶德兰,而这一段话正是关键。
果然,翟沐风马上得意地呵呵大笑:“没错,我就不相信我翟沐风的儿子会是扶不起的阿斗!阿桓、阿璃,明儿个就由你们俩到孙大人那儿去关心一下,记住,好好表现,千万别丢我的脸!”
“小米,你瞧,你的翟二哥要做大事了,做大事的男人才算真正的男子汉呢!这样你更好跟别人炫耀他的好吧?”绛雪也不忘对沈小米洗脑一番。
“嗯!”沈小米用力地点头,“绛雪大嫂,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谢谢你给翟二哥表现的机会,明天一早我一定早早喊他起床办大事的!”
当所有人各怀心事、或笑或悲地离开后,翟冁轻轻地将爱妻搂入怀里,让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前,低下头,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却溢满感动地说:“谢谢你……”
她真是世间难觅的好女子。巧妙地运用说话功力,不动干戈也不挑怒,便轻易地转移了他的责任。
只是加了几句话,谁也不得罪,甚至还哄得大家很开心。
“冁哥,其实我没有你想得这么伟大,我很自私的,这么做不只为你,也为我自己,人家希望你能多点时间陪我……”转了身,绛雪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方便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项。
“今晚去小木屋过夜吧。”
“明天你可以不早起吗?”
北曜山庄后头有间小木屋,是翟冁请人连夜赶工盖成的私人小屋,专属于他和绛雪,方便他们在那儿缠绵,无论怎么激情呻吟,都不会有人听见。
“告诉爹娘你准备生个孙子给他们抱,相信他们一定会准许我连续几日不用早起。”
“你……”绛雪羞窘地作势推开他,却又被他拉了回来,并拦腰抱起。
“绛雪,我快等不了了,真希望明天你就是我的妻子!”
“我早是你的人了,不是吗?”绛雪娇嗔地说。“我要你完完整整地属于我,当我名副其实的妻子!”翟冁认真地道。真的感谢老天爷,谢谢他将绛雪赏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