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就要嫁入豪宅当侍妾,虽然穿得也算正式,但因为妾的身分,所以没有凤冠霞帔,也不会有大红花轿。
而她还没正式出闺房,几个妹妹就已开始笑话她。
「一个柳家千金却宁愿当人家的侍妾,我看你早晚要被丢进冷宫去的。」柳银花讥诮道。
她一说完,柳三小姐柳银杏也跟着开口,「我说柳大小姐,你干么跟自己过不去?好好选个夫婿嫁出去,也好过这样偷偷摸摸的跟人家跑吧?」
「我没跟人家跑。」柳银双不悦的反驳,「再说,银花,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也不想想,每一回有困难都是谁替你解围的,你那个没用的夫婿可以丢到河里喂鱼去了。」
「你们都不要吵了。我倒是想知道,我们家大小姐眼光那麽高,挑的是哪家大爷?怎麽连个聘礼都没有,这也未免太过寒酸了吧?」几个姊妹中嫁得最好的柳二小姐银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没要聘礼。」柳银双一派自若。
「没要聘礼?」
「自掏腰包还倒贴啊?」
「我说一向精明的大小姐这回变笨了不成?」
几个妹妹出口没一句好话,这是柳银双早就料到的结果,不过也难怪,因这李庆也实在太不像话,竟然连一丁点表示都没有,难道他没钱?不可能,据她所知,他出手阔气到让凤嬷嬷自愿把当红的语嫣姑娘束诸高楼。只留待他一人独享,照这样看来,他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她不免开始忧虑,还没嫁过去便如此,若那以後不得宠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所以,她自我安慰的说:「会的,只是他还忙不过来。」
「那是你自己说的吧?」
「我看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一个,搞不好还想挖柳家的财产呢!」
「那我们可得小心点,如果他是个流氓,我们柳家岂不是要被他吞占?」
这些人有没有搞错,竟在她面前这样说她的夫婿?就算有那种可能,她也不容许人家这样诽谤他。
「我说妹妹们,你们还算是柳家的人吗?」
「我们当然是喽!」
「不对吧!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你们已经嫁出门了,讨了嫁妆一牛车,又冠上了夫姓,所以这会也只有我才是柳家的小姐。」
她的一番言论让他们三人一个个瞪着牛般大眼,活似想把她吞下腹,而此时,柳银雪的丫鬟急忙奔进来报告,「不得了啦!真是不得了啦!」
「小玉,你嚷嚷个什麽劲?」柳银雪不悦的把视线转向丫鬟。
小玉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气喘吁吁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以手直指着外头前院,好像那里发生了什麽大事情。
柳银雪不怀好意的猜测,「该不会是人家突然不想娶咱们家大小姐,所以前来退亲的吧?」
看见小玉再次摇头,柳银雪不禁悻悻然的问:「那天也还没有塌下来,有什麽值得你大声嚷嚷的呢?」
「是大姑爷……」
「就算他长得其貌不扬,你一个丫鬟也不能在主子面前这麽没规炬。」柳银杏接口轻斥,却是一脸的嘲笑意味。
她哪会那麽好心,还不是藉机会挖苦柳银双,所以柳银双故意不语,想看看这些人还要怎麽落井下石。
「好多的聘礼啊!」终於,小玉吐出了这麽一句,却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傻了。.
柳银双本以为自己真会落个倒贴还没有人要的臭名,怎知情势来个大逆转,「你把话说清楚些,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是大姑爷啊,他人已经到了,随着他的马後头,还有一长串数都数不完的聘礼,不仅如此,他还是……」说到这,小玉连忙跪地,惶恐的说:「是个王爷!」
众人一听,柳银杏昏过去,柳银花则慌忙奔了出去想看个究竟,而柳银雪则直嚷着:「那是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运气那麽好……绝对不可能……」
柳银双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她比任何人还要镇静,因为在她弄清楚一切之前,她绝不能昏倒在这些看不起她的妹妹面前。
***
前厅里,大家正准备迎接柳家的新姑爷,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儿子--庆王爷。有些人不禁窃窃私语的问:「真的假的?」也有些人说:「皇亲国戚可以随便假装的吗?那可是杀头的罪哪!」
所以,一路上人潮拥挤,都想亲眼目睹这位看起来气宇不凡的王爷,柳家的新姑爷。
可这会儿,柳万福却已经快要吓破胆了,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的女儿何时认识了这麽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相反的,柳李氏却像嘴上抹了蜜般,一个劲的谄媚逢迎,心想她这王爷妻妾的姨娘,也算得上是王爷的亲戚了,多拍拍马屁,往後好处肯定沾不完。
「您大概就是柳老爷吧?」
李庆坐姿端正,显得威严十足,而他轻松的这句问话,却吓得柳万福支支吾吾,几乎腿软,连椅子也不敢坐。
还是站着回的话。
「您是银双的爹,请坐。」
柳万福还没坐下,柳李氏已经迳自捱着李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李庆打心底不喜欢这浓妆艳抹的女人,於是他偏过头严厉的询问:「你是哪位?」
被他严厉的眼神一瞪,柳李氏慌忙跳下椅子,跪地回话,「回……王爷的话……民妇柳李氏,是银双的姨娘。」
「既然如此,这位置该是银双的亲娘坐的,她的亲娘呢?」
这个问题没人敢回答,即使他瞪了许久,还是等不到任何答案,「怎麽?我堂堂一个王爷要娶过门的媳妇,总不会没有娘吧?」
「有……银双有娘……」
「那就请她前来让我奉礼,女儿要嫁出门了,怎可不向最伟大的亲娘行礼?」
谁敢说银双的亲娘早在几年前,就受不了丈夫及其小妾的虐待,已出家当尼姑去了,这会儿根本已六根清静,不问世俗。
柳万福不敢,柳李氏更是不敢开口,因为他们两人都是罪魁祸首。
「不必了,我娘亲已经不管红尘俗事了,所以不需要行礼。」
终於有人回话了,却是不合礼数的新娘子,连头巾都没盖上就跑出来,惹得众人议论纷纷,唯独李庆不以为意,反倒对她的我行我素感到新鲜。
他起身上前,停在柳银双面前,而後执起她的柔荑,诚心的赞美道:「今日的你,可真是美丽动人呢!」
「谢谢。」面对他的柔情赞美,柳银双顿时醉倒在他浓情蜜意的眼眸中。
「别误了时辰,既然你亲娘不管俗事,那麽亲爹也是不能不行礼的。」
「不必了。」
「又不必?」这是这家子的礼数吗?
柳银双看出李庆满腹疑问,便笑着替他解开疑窦,「这也不是什麽大新闻,几乎可以说是方圆百里皆知的一件丑事,我娘因受不了夫婿和他小妾的虐待,所以看破红尘出家,自然,这高堂也毋需跪拜。」她顿了顿,又提出自己的论调,「另外,我既是嫁你为妾,自是名不正言不顺,这天地更不需跪拜。」
好个歪论,但是李庆却不得不鼓掌叫好。
「你赞同我的决定?」
「似乎没有什麽该要反对的。」
柳银双扫了柳李氏一眼,然後笑着说:「只怕有人不满。」
李庆见状,便一脸威仪的问:「有人反对吗?」
就算有也没人敢开口,他可是王爷耶!若不想让脑袋搬家,最好的方式就是摇头否认。
「瞧,大家都同意呢!」李庆笑着说。
「我看也是。」
「那麽可以出发了吧?」
李庆牵着柳银双的手来到柳府外。
新娘子既然没有穿着凤冠霞帔,当然大夥儿也没寄望会有大红花轿,但是却看到一匹骏马。
「我猜想你不会想要传统的婚礼,所以便自作主张的只骑了一匹马来。」
男女共乘一骑,真是於礼不合,即使是夫妻也史无前例,更何况她还未进李家的门。不过柳银双真正担忧的是得和他贴坐得那麽近,这光是想,已足以使她的心跳失去正常律动,若真坐上去,恐怕情况会更糟糕。
「我可以从马厩里另外牵一匹出来……」
「那可不成。」李庆迅速的打断她,并笑着问:「你娘亲没教过你,出嫁从夫吗?」
「没有。」她仰头迎视他,坦然的回答。
「那麽我也不能要求你出嫁从夫喽?」
「当然。」虽然害怕还没嫁出门就被休了,可是她仍想坚持自己的原则。但她却全然忘记自己是嫁给他当妾的,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她的下场会很凄惨的,但是她真的忘记了。
李庆没多想的点点头,「我也不期望你和一般人一样。」
因为那样一来就不好玩了,一开始他决定纳她为妾的主因正在於,这个女人与众不同,所以他肯定未来的日子绝对会很有趣。
「可是我们还是只能共骑一驹。」
「为什麽?」柳银双偏着头问道。
李庆笑着回答,「总不能让我和李明共骑一驹吧?」
男人和男人共乘一匹马,岂不难看?
「那我可不可以自己走路?」
她的问题不禁令李庆发噱,想笑却又不想让她难堪,然而他仍得拒绝,「怕是不成。」因为这里和他的府邸距离遥远,只怕走个三天两夜都走不到。
柳银双又问:「为什麽?」
「你真好学。」李庆忍不住挖苦她。
「博学通常来自多问。」柳银双反驳他的话。
「是啊,但是偶尔也需要自己动一动脑袋瓜。」
柳银双瞪着他,发现自己嫁了个坏心眼的夫婿,然後又想到被自己遗忘的大事,「听说你是个王爷?那是因为您老身分尊贵,所以惜话如金吗?」
「当然不是。」他老吗?怎麽他从来不觉得?「你认为我很老?」
「当然不是。」柳银双瞧着他,不禁被他俊俏的脸蛋迷了心窍,又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红了脸蛋,但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
「你的问题很多,我也乐意回答你,但不是现在。」李庆一跃上马後,轻松一拉,就把发愣的她带往他身前一坐,「等回到王府,你想问什麽,我都会一字不漏的回答你。」
随即,他策马上路,没有敲锣打鼓,只有跟班一名。
王爷娶亲,出奇的特别,唯冷清两字可说。
***
踏进王府後的柳银双,可说是乡下人进城,惊奇声不断,似乎没有一样不让她感到新奇的。
他们柳家虽是方圆百里的富豪之家,但是和王府一比,这里大得够她逛上半个月都逛不完--至少她是这麽认为的。
「你再哇的话,虫子肯定飞进你的嘴巴里……」
还来不及听李庆把话说完,柳银双又再次因看到新奇的东西而大叫,「哇!」
「那是我父皇送的。」他朝着柳银双两眼瞪着的雕狮说:「但可笑的是,我父皇并不认为我凶猛如狮,而是期许我可以凶猛如狮。」
「为什麽?你的皇帝老爹不欣赏你吗?」
「他觉得我不够出色。」其实那是他刻意表现得很浪荡,唯有那样才能躲开兄长们的你争我夺,不过他并不打算向柳银双解释,「来吧,看看我们的寝房,相信你会喜欢的。」
来到寝房後,柳银双又差点忍不住要大叫,但是却让李庆给阻止了。
「不要再哇了,否则我会……」
「你会怎样?」柳银双张着不解的大眼问他。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打扰。」李庆挥退了所有闲杂人等,然後缓步向她靠近,一脸贼笑,「你想,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嘴是用来做啥的?」
「做啥?那用问吗?」柳银双的眼睛倏地瞪得更大,她想,自己是不是嫁了个脑袋瓜其实不怎麽灵光的夫婿?
李庆以为她懂,也不禁暗自臆测着,他该不会娶了个浪荡女?正想着时,却因她接下来的话惹得大笑不止。
「你再说一次。」他捧着发痛的腹部,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吃饭啊!你连耳朵都不灵光吗?」柳银双不耐烦的回覆他,并皱起眉,「当然除了吃饭外,还用来说话啦!」
此时,李庆总算明了,她确实是不懂男人和女人的嘴巴还可以用来做啥了,他不禁雀跃不已,甚至急於想要教导她。
「过来,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嘴巴还可以做啥用途。」他对她轻轻招手。
他们已经靠得够近了,所以柳银双并没有听话的往前,只是站在原点询问:「这样也可以说话。」
其实她是害怕靠他太近,因为每次他一靠近,她的心就会跳得很快很快,好像生病似的不正常,更夸张的是刚刚和他共骑一驹,她感觉全身好似着火般,热得受不了!
所以,她害怕靠近他。
「不成,那不是说说就行,我还得教你,所以你要过来。」
「为什麽?」她仍站着不动。
「你的问题真多。」
「你说只要回家,就会一字不漏的回答我的问题。」她马上提醒他的承诺。
真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女子啊!往常他对女人哪需要解释这麽多,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女人总是聪明的贴过来,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女人就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可是这个女人却让他费尽了唇舌,还无动於衷,着实打击到他男性的自尊心。
「你真的不过来?」
「没错。」
不过,她不动不代表他不会动,一个箭步,他来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拉,她就跌入了他的怀抱,然後乘着她张嘴想要抗议时攫获她的红唇。
错愕不已的柳银双,瞪大双眼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思绪混乱的想着,不该这样的吧?
但是另一方面,她却无法抗拒他在她身上引起的热浪狂潮。
而李庆亦然,表面上是他主导一切,但事实上他也受到不小的震撼,打从柳银双女扮男装的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所有的行径都不对劲了,一开始对男装的她冲动得想完全拥有,然後莫名其妙的答应她的求婚,而现在,明明就是他占上风,好想马上占有她,希望她的温柔能包裹住他的火热。
他真是疯了。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刚刚他吻她的时候,她恐惧得好像是被野兽侵犯了一样,而现在,他很满意自己能够让她意乱情迷……
在缠绵的亲吻中,柳银双的外衣已经滑落双肩,隔着肚兜,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酥胸。
「啊!你不可以这样……」
「我是你的夫婿,当然可以。」他笑道。
「可是……」柳银双一脸赧红,她当然知道他可以,可是她仍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讨厌我碰你?」
「并不是讨厌,只是……」她嗫嚅的说,头也不禁垂低。
「那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成啦!」她忍不住低叫。
「怎麽个不成?」他捺着性子询问。
「天还没暗……」这有违礼教,会被笑话的。她担心明天一早,所有下人都要用奇怪的眼光看她了,「我想还是……」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脸,让她与他面对面。
他看起来似乎很难受,她不禁担心的抚着他的脸问:「你不舒服吗?」
「我是不舒服。」
「那就该看大夫。」
「是你让我不舒服的。」他笑着说:「但是你也可以让我很舒服,我期许你可以帮我。」
她不解的问:「我可以帮你什麽?」
男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决定以行动来告诉她该如何做。
他抬高她的臀部,拿了个垫子放在她臀部下方,再分开她的腿,并将自己置身在她两腿之间。
柳银双错愕的瞪着眼大叫:「你干啥?」
「你娘当然也没有教你这个,对吧?」他笑着问,这其间他正努力的让她做好准备接受他。
「当然……有喽……」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大呆瓜,但是他的亲密碰触还是让她惊愕不已,可是她又拉不下脸问他。
「那就得了,我要做的就是夫婿和妻子常做的事情,既然你懂就没问题了。」
「可是天还没暗……」至少她知道她娘和她爹不会在天没暗时就关在房内。
「既然你娘没教你出嫁从夫,我们的婚礼也没有遵照古法,那麽现在更不必管天有没有暗。」反正他也不打算让她轻易下床--至少在这新婚期间他是这麽打算的!
没想到他已经尽量温柔的占有她,却还是惹来她一阵阵的尖叫声,不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的看法正确--她确实是清清白白的处子。
***
望着柳银双熟睡的温柔脸庞,李庆知道自己一整晚的需索无度,差点累坏了他的新婚小妻子,所以一早小春来敲门时,他便轻轻松松地打发掉,并且告诉所有人,没他的命令,不许到东园来打扰他们。
不知为何,对於她,他突然兴起一股怜悯之心,即使对他的红粉知己语嫣,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
而比起语嫣那长期抹红的脸,银双不施脂粉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柔嫩,甚至让他心生起想一口吃了她的慾望。
思及至此,他不禁趋上前轻咬了下她的脸蛋,结果,他的举动惊醒了柳银双。
以为被虫子螫咬的柳银双倏地惊叫着醒过来,可一睁开眼,她却看到一张熟悉且放大的脸。
「变态!你怎麽可以咬我?你为什麽在我床上?你想干什麽?」
喝!敢情她忘了自己已经出嫁?
李庆挑起眉,笑着说:「你是没睡醒吗?我是变态?我为什麽在你的床上?我想干什麽?这都该要问你才是!」
「问我?」柳银双蹙起眉,开始认真的回想,她的思绪渐渐清朗,她记起--自己已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也记起了所有不按常理进行的婚礼事宜,更记起了他一带她进房门後,就对她动手动脚,「啊!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正午时分。」
「正午时分?」她居然睡到正午时分!那岂不是错过了给长辈奉茶的时间?
柳银双紧张的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且双腿酸软得根本站不住,更震撼的是,她看到自己大腿处有道血迹。
「啊……」
外头的小春听到尖叫声心慌不已,但想到王爷刚刚的交代,所以她只能站在门外乾着急。
房内,李庆以嘴堵住了她的尖叫声,结结实实地给她一记勾魂的亲吻,几乎要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才放开她,然後大跨步走到房口,拉开了门板。
「小春,取些温水来。」
「是……王爷……」小春原本靠在门板上,这会儿因为门板拉开而跌了个四脚朝天,一看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她吓得飞快爬起,并且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李庆关上了房门,边走回床杨边说:「连你的丫鬟都很神经质。」
「神经质?我可能会死耶!你竟然那样说。」柳银双望着双腿间的血迹,哭丧着脸抗议道。
「死?」哪来那麽严重的字眼。「你怎麽会死?」
「我那里流血……怎麽不会死?」柳银双眼眶中含着泪水的说:「就算不会死,也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症了。」
「荒谬!全是无稽之谈,你不会死,也不是病了。」李庆坐上床榻,笑着安慰。「你这只是变成女人的必经过程,以後不会再流血了,相信我。」
「真的?」知道自己不会死,柳银双这才破涕为笑,但紧接着她却发现气氛突然变得很暧昧,因为他眼中满是慾火的望着寸缕不着的自己,她觉得很难为情马上拉起被子往自身一盖。
火已点燃,哪有那麽容易消退,再说,能让他光是望着,就足以使他慾火焚身的人也真是微乎其微。
「不要……不要那样看我……」柳银双无助又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我要你。」
说完,他手一伸,罗帐还来不及放下,小春正巧端着温水进寝房,见状,她大吃一惊地打翻了手中的水盆,然後便慌慌张张的冲出房间,恐惧的站在房门外连番道歉。
柳银双顿感丢脸极了,连忙把头埋进李庆的肩窝,眼都不敢抬。
李庆倒是不以为意,伸手将罗帐一放,遮去了大半春光,并扬声吩咐房门外的小春,「再去打盆水过来。」
「是。」小春迅速的狂奔而去。
柳银双红着脸抗议道:「都是你……这教我怎麽见人嘛!」
「那就暂时别见任何人了。」
「什麽意思?」
「你认为我打算做啥?」他笑得诡异。
「我又不是你,怎会……」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看到他抬起她的腿缠上他的腰,现下她终於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大白天的……」
「於礼不合。」李庆笑着挺进,狂妄的说:「我向来不拘礼节。」
好个狂妄自大的皇帝之子,但是,有啥办法,他已经是她的夫婿,再说,她本就不打算遵循三从四德,更没打算出嫁从夫,而且老实说,她并不讨厌他在她体内的感觉,甚至还有些飘然欲仙,所以,她决定不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