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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相拥 第二章

  卓航和手下们在街上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不动声色的暗示手下们当心--

  果然,前面站着十来个不怀好意的小喽啰,个个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站中间的显然是带头老大,五短身材,满嘴不停的嚼着槟榔,十足的瘪三样。“卓仔,上次和你讨论艋舺地盘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滚!”卓航警告着,一点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

  阿猴将槟榔汁一吐,“干!讨皮痛,乎伊死!”

  一时之间,两边人马都亮出身上的家伙,拚了起来,枪声在这幽暗的巷子里显得特别响亮。



  ※                              ※                                  ※



  谭茵慢慢的转进巷子,现在已是六月底,徐徐的微风吹得人好舒服。这至少是骑车所享受不到的好处,谭茵安慰自己想买车来骑的欲望,要打起精柙来,否则以后的日子可就天天难过天天过啰!

  等等!那是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吵,好象有人在打架。

  枪声--谭茵收住了脚,直挸前方。

  糟糕!前面有人打群架。哇!这些人出手真狠,尤其是那个一脸酷相的男人,从没看过有人出手像他这么狠,对方八成欠他很多钱,他才会手下不留情的猛打。看样子这些人可能是黑道人物,她还是少惹为妙。但是她要怎么回家呢?他们正好堵住了巷子,她又没有别条路可选择。这些人真是的,哪里不去,偏偏就选在她住的地方打架,她可不想枆在这里等他们打完架,更不想看到自己家门前血流成河。

  谭茵站在原地苦思。

  有了!最直接的方法,通常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哨子声。

  阿猴那帮人一看苗头不对,匆匆忙忙的跑了。好一群乌合之众!这年头的混混怎么还是那么蠢,这样也敢跟人家混江湖?谭茵拿着哨子暗笑。

  “老大,你受伤了,警察来了,我们快走!”卓航的手下们忠心的护卫着他。

  “你们先回去疗伤,不用担心,小四留下来就可以了。”

  “老大……”手下们争辩着。

  “放心,没有警察,先走吧!”他挥了挥手。卓航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伎俩还骗不倒他。

  手下们看老大一脸不容置疑,只好先回去。

  “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卓航满脸憎厌,对着巷口说。

  开口的不正是那位打起架来像不要命的兄台吗?出来就出来,反正她也要回家。

  谭茵慢慢的晃了出来,一脸悠哉,“我想你大概是在和我说话吧!”她比了比自己。

  卓航阴冷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刚才是什么意思?”

  换成别人早被他的眼神给冻僵了,谭茵偏不怕他。“什么是什么意思?”

  “很好玩吗?”卓航寒着声音问。

  “至少不会太无聊!”

  “奉劝你闲事少管,不会有人感激的。”

  谭茵生气了,拚命压抑着想掐死他的冲动。“这位仁兄,你听好!我管你被谁杀了,会死得多难看,我会这么喊是因为你们这群疯狗挡住我的路,谁知道一举就奏效,真是群笨蛋!”由于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继续讽刺,“还有,不要太高估了自己,有空的话多照照镜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老大,我去教训这娘儿们。”小四说着就想去追谭茵。

  “小四,别妄动!”卓航制止他。

  “可是她刚才说话太过分了。”

  卓航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算了!”至于阿猴,他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



  ※                              ※                                  ※



  谭茵气呼呼的回到住处,把皮包往床上一丢,人就跟着倒在沙发里。

  傅雪儿听到她的甩门声,从小厨房里探头出来看她。没见过谭茵发这么大的脾气,尤其谭茵最不喜欢人家生气时甩东西的,可见得她已经火冒三丈。

  洗洗手,她走了出来,“怎么了?今天看到大帅哥太高兴了?”

  “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吗?”谭茵翻着白眼。

  傅雪儿果真东看看西瞧瞧,“嗯--的确不像。不然就是踩到狗屎了?”

  “差不多了,可能比那还倒霉。”她自嘲。

  “到底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

  谭茵想了想还是不讲了,免得又动怒,“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去洗个澡就把一切楣运都冼去了。”说完她就钻进浴室,躲避傅雪儿的盘问。

  泡在浴缸里,谭茵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永寒和刚才在巷子里被她臭骂一顿的男人,他们的个性截然不同,一个像是生活在太阳下,一个却像生活在黑暗谷底。林永寒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两另一个显然是黑社会老大,一副历尽沧桑的模样。同样是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                              ※                                  ※



  “下午要和巨旺的王董开会……”谭茵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林永寒根本没在听她报告,只是一味的对着她笑。林永寒交接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他不愧是林文超的继承人,公司泰半的业务、行政及运作等,他都能控制自如,实在不枉他父亲如此器重他。

  公司将于下星期六举行交接仪式,那时林文超就真的名副其实的退休了。而其实最近这半个月他已经很少到公司来,交接只不过是一种名目罢了。

  “林董,你有事交代吗?”她叫着林永寒。

  “谭秘书,我发现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林永寒运用他不败的魅力。

  可惜对我无效,谭茵暗笑着。“谢谢,我今天刚好喉咙不舒服。”

  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林永寒发现自己愈来愈被她所吸引。她的不矫情、自然及率性,在在迷惑着他。可惜地似乎一点都没感觉,或是她故意装作不知情呢?

  “是吗?难怪我觉得你的脸色比往常差。”他关心的看着她。

  他在暗示我他很注意我吗?哼,这个花花公子!每次他父亲不在,就摆出大众情人的模样,不知做给谁看?谭茵忍着没出声,假装听不懂。

  “既然林董已经了解今天的行程,那我就先告退。”

  谭茵走到门边时,林永寒忽然出声留住她,“谭茵,下星期六交接仪式完后有个庆祝酒会,你能做我的舞伴吗?”

  谭茵回头看他,她不敢相信他会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邀请自己。“让我考虑看看。”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可是她也不想当他的舞伴,只好先拖延着。

  林永寒看出她的心思,“你很不喜欢我,对不对?”

  谭茵整个脸倏地涨得通红,她没想到林永寒会问得这么直接,害她不知所措。

  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很可爱,没想到平常咄咄逼人的她,竟会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林永寒感到好玩。

  他不想为难她,“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好吗!”

  谭茵茫然的看着林永寒,“回答你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当然是舞伴的事。

  林永寒一呆,按着看到谭茵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表情便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看来她被他吓得魂都飞掉了。

  看他愈笑愈乐的模样,谭茵恼火的不理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谭茵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凭林永寒的条件应该是不缺女伴的,他何必纡尊降贵的邀请一个不起眼的秘书呢?她咬着笔杆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道理来。

  唉!管他的,也许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忙到快下班的时候,谭茵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突然,内线响起--

  “喂!谭茵。”她不耐烦的拿起话筒。

  “是我,林永寒,今天我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什么事?”一时之间,谭茵摸不着头绪。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记性好象不太好?”他取笑她。

  谭茵一听,也顾不得他是谁,立刻辛辣的回了句,“至少比你年轻!”

  霎时,整个话筒充满了林永寒豪放的笑声,“每次和你谈话,总是觉得很轻松,不必刻意去找话题。”

  他好象很喜欢看她出糗,谭茵忿忿不平的想着。我才不会上他的当!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至于舞伴的事,很抱歉,那晚我有事。”她甜甜的回答。

  “你不可能不知道,星期六的餐会,凡是主管级人员都必须参加,也包括秘书在内。”他一副惊讶的口吻。

  该死!我竟然忘了,这下要如何圆谎?

  “我是说……我是说我可能必须提早走,所以你恐怕要另外找人。”谭茵坚持着。

  聪明的林永寒怎会不知道谭茵是故意找借口?

  “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不过那天晚上你确定会参加?”他仍不死心的追问。

  “我会。”他就不能饶了她吗?谭茵心里嘀咕着。

  听出她不耐烦的语气,林永寒识趣的不再继续追问,“好吧!那没事了。”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他到底是有什么毛病?谭茵莫名其妙的瞪着那嘟嘟飨的电话。



  ※                              ※                                  ※



  看来有钱真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看着满屋子的商业巨子、政要,和他们那些比雍容、比华贵的夫人们,是不是人一旦有了钱,就必须这么虚伪?如果是这样,那她宁愿一辈子就这样过一生。自整个交接仪式结束,到晚会开始这段时间,谭茵的脸都快笑僵了。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拿杯鸡尾酒,逃到屋子的角落,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感慨。

  晚会的男主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应该不是来找她的吧!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未曾和她打过招呼。

  谭茵觉得头昏脑胀,一转身使走到外面宁静的花园里,一方面躲避林永寒,一方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嗯--这种感觉真棒!谭茵仲了伸懒腰,虽然她穿著晚礼服。

  “你今天真漂亮。”林永寒不知何时已来她身边。

  谭茵转身面对他。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雪舫纱小礼服,是件低胸礼服,V字领所露出的雪白肌肤,被衣服上若有似无的薄纱给遮掩得益发动人。

  谭茵为了配合礼服,将头发整个盘了上去,并上了淡妆,这是她头一次做这样打扮,没想到自己装扮起来可以如此迷人。

  想到今天打扮好照镜子时,被自己的模样吓一跳的情景,谭茵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容,难怪妈妈常想说服她当模特儿。

  林永寒见她露出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你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喔!当然不是。”她回过神来。

  “否则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刚刚在里面我看你好象巴不得赶快离开……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他试探的问。

  “被你看出来啦!”她露出调皮的眼神。

  “为什么不喜欢?”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他想。

  “没什么,我只是讨厌交际应酬。”她淡淡的说。

  “我也不喜欢。”林永寒一副赞同的口吻。

  “是吗?”她怀疑的看着他。

  “你好象不相信?”看来她对他的成见很深,他心想。

  “我是不相信。”

  林永寒叹了口气,“我是因为环境的关系才不得不应酬,你真以为我喜欢这样?我实在是逼不得已。”

  “所以啰!有钱实在不好,我以后找对象啊,一定要选个普通人就好,免得日子过得太痛苦。”林永寒闪闪发亮的眼神,让谭茵不得不作某种程度的暗示。

  “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这样,也并非每个人都得照着旧模式走,目前年轻一代已经慢慢在改变这种情况了。”林永寒听得很不舒服,急忙向她解释。

  “反正那不干我的事,况褔那些人。”谭茵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时间好象可以走了,于是她赶快顺着台阶下。“我有事想先告退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林永寒不想她这么快就离开。

  “不必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衍了。况且你是主人,不可以随便离开,否则就太没礼貌了。”

  林永寒露出固执的眼柙,“不管你让不让我迭,我都送定了。你要是担心我得罪客人,那你就待久一点,等晚会结束后我再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是有事才不得已先走,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谭茵也不让步。

  “至少让我送你到你家巷口,反正这里到你家又不是很远。”林永寒还是一本初衷,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坐车回去。

  他那副“看谁耗得久”的表情让她担忧,她想想还是算了,况且今天是雪儿的生日,说好两人一起到PUB庆祝,因为她的阿德到美国出差两个月,她这个好友只好舍命陪姑娘了。如果再不答应他,说不定整晚都得和他耗在这里,到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而更麻烦!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你也好快去快回。”谭茵投降。



  ※                              ※                                  ※



  “老大,阿猴出来了。”小四跑近一辆黑色莲花跑车,向车里的卓航报告。

  卓航等算这笔帐已经等了很久,丢下手中的烟,他拿起一把开山刀--其实如果不是必要,卓航并不喜欢用它,但是像对付阿猴这种人渣就必须用点工具。

  “总共多少人?”卓航问道。

  “大概七、八个人。”

  “阿猴这个人很狡猾,大家小心些。”他吩咐着手下。

  卓航这边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大家在一起也好几年了,有多少能耐他很了解,阿猴那群乌合之众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怕他使诈。他要给他来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阿猴大概喝了不少酒,一路和手下各搂着几位欢场女子打情骂悄着,显然他以为卓航怕了他,不会再找他麻烦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卓航拦在他们面前,冷峻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干!那天放过你,你还找上门来送死!”阿猴被卓航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但仍装腔作势的拿出枪。

  卓航没给他开枪的机会,手一举就朝他握枪的手连砍了几刀,再连续向阿猴那些准备拔枪的手下分别砍了几刀。

  阿猴的手下就由他的手下去处理,他要亲自料理阿猴。

  他面无表情的走向痛得跪在地上的阿猴。阿猴看见卓航走来,想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可是他的手实在太痛了。

  卓航冷冷的看着他的举动,不去阻止他。

  踢着阿猴,卓航无情的警告他,“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最好不要再有上次那种事情发生,不然你就叫你家人准备收尸。”说完他又狠狠的踹他一脚。

  向手下比了个手势,卓航走回他的车子。

  “老大,怎么不杀了阿猴?”手下们疑惑的问。

  “他是阿公那边的人,阿公以前照顾过我,不要让他太难堪。”

  卓航坐上后座,手下们跟着上车。“老大,大伙说好久没去公馆那家PUB喝酒了,这儿离那里很近……”手下们征询卓航的意见。

  “走吧!”卓航淡漠响应。



  ※                              ※                                  ※



  “前面停车就可以了。”谭茵指指前面的巷子。

  “我直接送你到门口。”

  谭茵大力的摇着头,“不用了,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好!好!从没见过比你更难懂的女孩,既然都已经快到家了,有什么差别吗?”林永寒实在想不通。

  “这是原则问题。做人要有原则,知道吗?”

  “我真服了你!”他下车帮她开车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还是快回去吧!”下了车,谭茵不忘道谢。

  “遵命,没想到我会这么惹人嫌。”林永寒嘲弄自己。

  谭茵好笑的看着他,“凡事总有第一次,快回去吧!”

  不等林永寒说话,谭茵就摆摆手潇洒的走进巷子。

  “瞧!那位不是林家公子吗?看来我们谭大小姐终于凡心驿动了。”傅雷儿不耐久候,早已晃出巷口等着谭茵。

  惨了!谭茵在心里直叫苦。这会儿不幸被好奇心超重量的雪儿看到林永寒送她回来,她得想个法子堵住她的嘴,否则她美好的一天准会毁在她手上。

  “雪儿,不许再多说半句,否则今天大家哪儿都别去了。”

  “这……”傅雪儿想抗议,但是谭茵一脸坚决。“好吧,饶了你,改天再严刑逼供,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雪儿干笑两声。

  “笑得像狐狸似的。”谭茵白了她一眼,“要去哪个PUB庆祝大小姐的生日啊?”

  傅雪儿挽起谭茵的手,“跟我走准没错!”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这家怎样?”震天响的音乐声让傅雷儿不得不提高音量讲话。

  这间PUB涵盖了一、二楼及地下室,每层约一百坪左右,规模不小。地下室是撞球场和刻意区隔开的小酒吧,昏黄的灯光,适合有情人谈天说地;一、二楼则是典型的舞池,甚至有重金属摇滚乐队表演,他们全都畜着长发,俊逸的脸孔加上汗湿的壮硕体格,惹得爱慕者尖叫不已。在这里,人们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释放某个未知的自我。

  本来这种热闹的场面谭茵并不排斥,但此刻一进到这里,她彷佛可以嗅到某种危险的讯息,这让她无法安心。

  谭茵随着雪儿坐在地下室的角落,这个位置旁边尚有花盆点缀,为她们带来些许屏障,亦可将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不喜欢。”谭茵皱眉。

  “我也不太喜欢。”

  谭茵讶异极了,“既然不喜欢,为何要来?”傅雪儿行事向来无一定规章,她该不会又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想凑热闹吧?老天保佑!

  傅雸儿故作砷秘的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我是听说这家店的店东是位黑道杀手,据说他出手狠毒,为人阴沉,而且杀人如麻,江湖上很少人不怕他。”

  “江湖?你以为这里是客栈啊,满口江湖经!”谭茵不以为然,不晓得雪儿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人为什么兴趣这么高。

  “等等,你该不会是为了看他才挑这家店庆生吧?”

  “有何不可?”傅雪儿耸耸肩。

  难怪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这里根本是黑道的俱乐部。死雪儿,若做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事!“雪儿,你都快当人家的太太了,玩心还收不回来。”

  “就是快死会了,才要尽情享受啊!别这样啦,你就看在是我生日的份上,轻松一下又何妨!”

  傅雷儿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谭茵淡淡啜了口雪儿帮她点的酒,有意吊雪儿的胃口,有时候她也是很坏心的。

  见谭茵脸色不好,傅雪儿继续哀求道:“茵茵,拜托,别这样嘛!”她台掌直求着谭茵。

  谭茵终于忍不住的笑出来,傅雪儿这才知道上当了。

  “戏弄我?今天我是寿星,罚你喝一杯。”傅雷儿招来侍者,点了瓶XO,打算来个不醉不归。

  “谁怕谁!”谭茵在林永寒的宴会上喝了点酒,已稍有醉意。

  “爽快,干杯!”

  清脆的玻璃撞击声,让两个女孩高兴得像孩子似的。

  几杯酒下肚后,谭茵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她甚至看到两个雪儿在她眼前对她笑着。

  “雪……雪儿,你不要乱动,我好象看见两个你了。”

  微醉的传雪儿没想到谭茵的酒量这么差,觉得她这样子好好玩。

  “云儿,那是谁在吵啊?”谭茵趴在桌上,闷声问着。

  抬头一看,原来是撞球台附近一桌约四、五个人在划拳,真是没水准!

  “茵茵,你看到那个浪女了没?”傅雪儿在胸部夸张的比了比,表示那女人身材丰满。

  谭茵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仔细,奈何她实在醉眼迷蒙。“穿紫色紧身衣的那个吗?”

  “嗯,好恶心的颜色!她脸上的妆浓得……我真替她担心。”

  “你是担心地震时会造成龟裂吗?”谭茵默契十足的说完傅雪儿心里的话,两个女孩相视开怀的大笑。

  “茵茵,那个女的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咱们给她点教训如何?”

  谭茵玩心大起,红通通的俏脸赞同的点点头,掩不住兴奋的问:“要怎么教训她?”

  酒醉的谭茵真好商量:“她对旁边那个酷哥显然钟情得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似乎无情!我们就从那男的下手。”

  谭茵皱了皱鼻子,那个男的感觉上不像是个惹得起的人!她犹豫了。

  “没胆了?”傅雪儿刺激她。

  “谁说的!”

  “那好,十分钟后我会去结帐,然后你去吻那个酷哥,是深深的吻喔!你敢不敢?”

  只有雪儿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要她去吻一个陌生人就已经够糟了,竟然还不能马马虎虎的带过?她算准了自己会打退堂鼓,哼,她偏不让她称了心、如了意!

  “少废话了,等会儿你在旁边看我达成任务吧!”竖起大拇指,谭茵信心十足,傅雪儿则为自己的妙点子窃笑不已。



  ※                              ※                                  ※



  卓航的手下不是在打撞球、喝酒,就是在跳舞,只有他和金蓓妮坐在角落里,环视着他的店。卓航经营的PUB大大小小共十来家,这只是他经手事业的一小部分,其它像KTV、RTV、MTV、保龄球馆、餐听等等加起来,卓航算得上是大亨,只是平常这些事务他都交给手下去管理,自己甚少过问,对于手下,他一向信任,因为如果连和自己共同打拚的兄弟也无法放心,这世间还有谁可以交心?

  金蓓妮真是神通广大,他坐不到十分钟,她就出现了。

  “航哥,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金蓓妮几乎贴在卓航的身上了,她的手不安分的爱抚着他的胸膛,她为卓航心醉神迷,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浪荡得很。

  “航哥,上回爹地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金蓓妮刻意娇嗲的声音里有些许不满。

  卓航闭上眼,这个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卓航任由她的手四处游走,今晚他需要个女人,况且金蓓妮的床上功大确实不差。

  金蓓妮看到车航脸上被挑起的欲望,满意极了,想到他的炙热狂爱,金蓓妮感到全身燥热极了。舔着卓航的耳朵,她刻意沙哑的誽:“航哥,我需要你,我们回去吧!”

  卓航放下酒杯,准备成全她,却看到迎面而来的俏丽女子,她好象是针对他而来,是个很眼熟的女孩。

  金蓓妮瞇起眼睛,气愤的盯着破坏她好事的女子,她长得还不错,金蓓妮有了敌意,很深的敌意,这女的不会是卓航的另一个女伴吧?

  谭茵慢慢的走向撞球怡的方向,一方面她实在醉得脚步不稳,另一方面则是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她的不安在看到金蓓妮阴狠的眼光后转成了愤怒,这女人铁定不是他的老婆,否则她大可名正言顺的质问她,可是她没有。

  卓航认出她了,女人上了妆到底不同,那天相遇时不曾仔细看她,不过--他本来就很少注意女人,看来她今天喝了不少。

  终于到了!谭茵摇了摇头。天!她真的好晕,不该跟雪儿赌气的,现在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咦,这个人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而且他那冷硬的脸,让她自己庆幸没有这号朋友,要不然她不会记不得。

  谭茵从另一边靠近卓航,她本想坐他旁边,谁知一个不稳却跌坐在他的身上。

  抬起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睛,谭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嗨!我叫谭茵,我可以吻你吗?”谭茵十分有礼的询问着。虽然她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却仍然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一抹厌恶。为什么?

  看着他严苛的五官,不多想地,谭茵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卓航冷硬的脸颊,彷佛如此可以释出他对世间的不满。

  卓航即使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她没认出他。他示意发怒的金蓓妮安静,因为他想知道这个叫谭茵的女孩要做什么,她不像是个随便的人,她的触摸和金蓓妮的诱惑全然不同。但为何他会觉得一泓温柔流窜他的心……?

  柔柔的抚摸着,谭茵觉得这个人好冷,他怎么办到的,可以让人不寒而栗?不管了,快达成任务走人要紧!

  谭茵捧住卓航的脸,倏地送上自己柔软的唇,挑逗的吻着卓航。酥麻--由卓航传至她身上的电流,让她的心猛地一震,他的身上散发出男性特有的麝香味,她发现自己放不开这个吻。

  卓航同样感到震撼!谭茵温软的唇触动了他,不知不觉地,他伸手搂住了谭茵,享受着两人之间美妙的气息。

  一旁的金蓓妮气得眼盲金星,这个女人好大胆,竟敢当着她的面吻她的男人!但她不敢在卓航面前发作,只好像个呆子,看着他们吻得火热。

  “航哥--”金蓓妮咬牙切齿的打断他们。

  谭茵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错愕的直视着卓航,他真的好眼熟。算了,达成目的,可以离开了。挣扎的站起身,谭茵快速的想撤退,回到她温暖的窝睡个好觉。

  卓航冷眼看着步伐笨拙的谭茵。

  想撇下他?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高兴时就逗逗的小狗吗?错了,她错了,她会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谭茵转身朝傅雪儿做个胜利的手势,没察觉到卓航阴郁的眼神,否则她绝对会三思而后行。

  金蓓妮暗暗高兴,卓航发火了,太好了!

  卓航朝手下使个眼色,然后快步走向谭茵将她拦腰抱起。谭茵愣住了,她看到雪儿被两个男人拉住,着急的想救她。“放开我,快放开我!”她捶打抱住她的胸膛。

  没人帮她们,大家只做壁上观。

  “放开我!”谭茵放声尖叫,但是她的尖叫声被音乐声给淹没了。

  谭茵被丢进一辆黑色跑车内,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子已如离弦的箭矢,快速的上路

  “不用白费力气了。”卓航提醒直想打开车门的醉人儿。

  “你到底想干嘛!”谭茵气得忘记该害怕。

  卓航唇边露出个冷酷的笑,“这句话好象该是我问的。”

  “我……我又没做什么,顶……顶多吻了你而已,有人献吻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谭茵为自己的恶作剧心虚。

  “是吗?”卓航憎恶她的自圆其说。女人老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掩饰,真不可饶恕!“既然你喜欢献吻,我会成全你。”卓航不怀好意的去给她个冷笑。

  成全我--什么意思?谭茵头好晕、好晕,她好想睡,实在没体力和他猜谜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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