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的人挤得她头昏眼花的,她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任由他带着她似乎穿过干山万水的来到一个小角落里。
仔仔目不暇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过去她也和同学到过PCB,可是没有任何一家像这里这么疯狂!每个人都像是没有明天似的高声谈笑着、跳动着!「凯特呢?」
「在那里。」他指着另—边的吧台。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不远处的吧台上有个裸着上身的男人正耍着手中的
调酒器,周围围了一大票疯狂的女人,只见到她们的唇一开一阖地,表情如痴
如狂!
那是凯特。
伃仔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表情狂野,动作熟稔得仿佛已经做了这个工作数
百年之久似的。
那真的是凯特。
她认得出他那带着无赖野性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她却十分难过?这还
是一年前的凯特吗?
过去的凯特是个赛车手,开著他拉风的车子大街小巷呼啸着,狂野得让人不得不爱上他,可是他现在却在这家莫名其妙的小酒馆里任由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对他尖叫!
过去的凯特骄傲又狂妄地说:我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要得到的!
「我想回去了。」她低声说着。
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之中,邢怜生却依然正确无误地了解了她的意思,他摇摇头,「你不是有重要的话要问他吗?他等—下就会过来了。」
仔仔泫然欲泣地摇着头,她怎么可以对着这样的凯特说些什么?这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如果现在冰冰见到他,一定会比她更难过的!「我不想问了!这不是我认识的凯特。」
邢怜生拍拍她的手,眼神温柔,声音清楚地传到她的大脑里:「这就是凯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
「可是……」
「我们到外面谈吧!」他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上抓着衣服,脸上仍挂着说不出是职业性还是僵硬的笑容。
仔仔求助地看着邢怜生,他握着她的手,「走吧!」
☆ ☆ ☆
她没想到会和斐诺来到东北角,他居然就带着她来到昔日她和凯持常坐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微微一笑,「有好几次我看你心情不好,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就跟着你後头走。你从来没下车,可是你总是看著这个地方很久很久,我想这里对你来说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
她意外地望着他,他微笑著望着大海,「这里的视野很好。」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一种冒险吗?或许我不会原谅你跟踪我。」
「我知道。」斐诺静静地回答,神情温和而宽容;「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想等你带我来这个地方,也许我得等上一辈子。」
她叹口气,眼眶有股温热渐渐形成,望着大海,居然有股想流泪的冲动!
他总是这么细心、温和,她根本无法对他发脾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最好的,可是她却为此而备感压力!「斐诺,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
他淡淡地、苦涩地笑着,「我也希望我有其他的选择,可惜我没有。」
冰冰转过头看着他那温文而俊美的面孔,忧郁写在他的眼中,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如此的忧郁?!
过去的斐诺总是微笑着,令人安心的笑容,他一直是那样安静而温柔的在她的身後,几乎就像个影子一样的飘渺!
是她忽略了?或许他一直是如此的忧郁,而她却不知道而已。
她叹了口气,突然无言了……
「别叹气,我知道你所想的,我并不要求什么。」他的声音飘散在空气和海风之中,清晰却微弱地:「带你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起看看海,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静静地落下泪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
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他的眸子在黑夜之中竟有些凄凉,「有点冷了。」
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伤痛,扑在他的肩上痛哭出声!
斐诺的叹息飘到无际的海上,手扶住了她纤弱的肩,「哭吧!如果这会让你好过一点……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一句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承诺、一句当年她愿意以生命换取的承诺——
有时候生命是多么的可笑!
☆ ☆ ☆ ☆
他倚在小公园喷水池旁的大树上朝水里一颗一颗地扔着小石子,脸上的表情混合则痛苦和回忆。
涟漪一阵一阵地漩起,仔仔不知所措地握着邢怜生的手,突然有些後侮来找他。或许那天他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打算真的去打搅冰冰,她这样一来反而使事情真的复杂化了!
「你很意外我为什么不赛车了,是下是?」
「我更意外的是你怎么会改行卖酒?」她轻轻说着,迷惑地注视着他的脸,「过去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凯特涩涩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我并没有放弃赛车,只不过是由职业改为业余罢了。我会开这家店是因为你妈妈反对我的职业,如果我不赛车可以让冰冰再回到我的身边,那我愿意这么做!」
仔仔讶异地:「你胡说!我妈妈怎么会反对你和冰冰在一起?以前你不是
也常到我们家吗?我妈妈从来没说过她不喜欢你!」
「她也没说过她喜欢我啊!」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她只是没明着说反对而已,当我向冰冰求婚的时候她才表明了她的态度。」
他苦笑起来,又朝水里扔了个石头。「可惜当时的我太自信了!我一直以为冰
冰会为了我而违背你母亲的意思,我以为她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呵!看
来我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是他说谎?还是她的母亲真的是造成他们分离的主
因?
「仔仔,冰冰真的打算嫁给斐诺了吗?」
那双如星子般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某种混杂着痛楚和些微希望的眼神几
乎炙痛了她!她现在才发觉,和凯特相较之下,斐诺显得多么的模糊!他仿佛
不过是个影子,而凯特却像个发光体!
「仔仔?」
「我不知道…」她虚弱地摇头,「我问过冰冰,她说很有可能;还说什么爱情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我想他们现在正在培养他们的爱情吧!」
高凯特笑了起来,眼里燃烧着愤怒和悲痛。「培养爱情?像培养某种细菌吗?」
「凯特!我不许你这样说冰冰!当年的情况我的确不清楚,可是她为了你有多伤心我却清清楚楚!就算你们真的相爱过,那也不代表冰冰从此就失去了为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啊!」伃仔固执地说着,试图为冰冰辩解些什么:「更何况,我妈妈会反对—定有她的理由!」
「小公主,你天真依然。」
「凯特!」
「伃仔,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邢怜生静静地打断她的话:「那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事。」
「我不回去!」她突然固执起来,认真的看着凯特,眼里有一丝挑衅:「我想看看凯特卖酒的样子。凯特,你想请我喝酒吗?」
他笑了起来,「当然!随你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
「仔仔——」
「如果你不陪我,我想凯特会送我回去的。」她仍注视着高凯特,仿佛要看看他有没有勇气似的。
邢怜生蹙起了眉,和凯特对视了一眼,後者只微笑着摊摊手,「我尊重小姐的意见。」
「到底怎么样?」
「走吧!」邢怜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 ☆ ☆
「仔伃和冰冰都到那里去了?我最近好像很少看见她们?」欧阳水月不经
意地问着。
「忙著谈恋爱。」
「恋爱?仔仔?!」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和谁?」
「我想是和那个在飞机上救了她的人。」欧阳勤的眼睛注视着电视的萤光幕,「冰冰当然是和斐诺。」
「我不担心冰冰,她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仔仔,她还小!那个人你见过了吗?」她忧心仲仲地坐直了身子,「万一……」
欧阳动转个身子面对她,「不会有什么万—的,仔仔很聪明。」
「冰冰不聪明吗?当年还不是——」
他看著她,眼里写满了不赞同:「当年的冰冰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我觉得凯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对象。」
水月怔怔地:「你觉得我做错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觉得孩子们的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她沈默了一下,为了这件事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无法解决的赚隙,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为什么一提起来却还是充满了火药味?!「勤,如果当年你不赞同我的作法,你就应该据理力争,冰冰是你的女儿。」
他震了一下,「难道不是你的?」
「我们还需要再争论这一点吗?」她平静地望着他,「我说过我会把冰冰当成我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我觉得我并没有违背我当年的承诺,可是你却总觉得我做得不够好。当年冰冰和凯特的事,你也觉得我是基於不爱冰冰才会那样做的不是吗?如果我不爱她,我又为什么要管她到底嫁了什么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别开脸,闪避地回答:「我也知道凯特或许不是什么好对象,但是我觉得孩子们的路应该由她们自己决定。」
「是吗?」她黯然地微笑,「那你为什么一直对这件事耿耿於怀?」
「因为我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将来不管她的选择是多么的差劲,我都不应该插手吗?还是说,不管冰冰的选择有多么差劲,我都不应该管?只因为我是她的後母?」
「水月!」
她深吸一口气,「我问心无愧!如果你觉得我不该管,那么从今以後,冰冰的事我都不会再插手了,但是仔仔是我的女儿——一」
「仔仔也是我的女儿!」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为什么每次你一提到冰冰就……就像是看不起她似的?!」他难受地挥舞着双手,「难道你不知道她有多努力要讨你的欢心吗?为什么冰冰就一定会做出错误的选择?难道就因为她不是你亲生的,地就—定会犯错?」
「这就是你的想法?」她竟平静地、悲哀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看不起冰冰?你觉得我有意无意地在贬低她?」
「我……』他懊恼地抱着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我想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站起身,「我知道该怎么做。」
「水月……」
「我想出去。」她说完便走进房里,不一会儿已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不用等我的门了。」
「水月……」欧阳勤有些悔恨地轻唤:「你要到那里去?」
「任何一个不必看到你的地方。」
他看着她走出门,懊恼地趺坐在沙发上!「天!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会……唉……」
☆ ☆ ☆
有很多人疯狂地笑着、喝着,仿佛没有明天似的。凯特在笑,可是那个笑容好悲惨!他说着关於他和冰冰的一切,叫的是冰冰的小名『欧阳』,他说他很爱欧阳,这一生如果有什么叫他悔恨的,那就是他可能终其一生都再也不能拥有她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恐惧有那么几秒钟紧紧地抓住她,可是—想到有邢怜生在她的身边,她就释然了!
她看着邢怜生,他也默默地注视着她。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知道他是不开心她喝那么多的酒,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喝那些酒?只是好像……好像什么?
怎么有那么多的人?他们为什么都来了?冰冰、斐诺、爸妈、还有邢怜生……她好像一直在笑?笑什么?
邢怜生的面孔有些模糊,可是她知道,他就是每次都在梦里解救她的那个人!
梦……
梦?!
她突然跳了起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身旁的邢怜生仍沈沈地睡着,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在作梦?她一定是还在作梦!她不可能整夜都睡在他的身边!
「惨了……」
「你醒了?」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离开床检查自己的衣服,明知道一切都和昨夜一样,可是看到自己仍服装整齐,她还是松了口气!当然,那只是暂时的。「我这次死定了!」她哭丧着脸说着。
邢怜生坐直了身子,伸伸懒腰。「几点了?」
「早上七点钟。」仔仔四处找寻着她的鞋子,「我得赶快回去了!」
邪怜生有趣地看着她焦急地四处翻找着:「有没有可能是在床底下」
仔仟立刻趴到地上,「找到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跳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她这才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脸很快地红了起来。
她居然和—个半裸的男人共处了—夜!
「我还以为你早已习以为常了呢!」他取笑地说着。
「邢怜生!」仔仔红着脸叫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我爸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杀了你的。」
「对!他会先杀了你,然後再把我送进教会!」她哭丧着脸说着。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一夜没回家呢!快走吧!」他安慰地说着,和她赶了出去。
「希望如此!」
☆ ☆ ☆
事实是:他们的确不知道,可是冰冰却冷着脸等在她的房里。
「嗨……」仔仔一进门便看见她那不同於平时的严肃脸色,她心虚地笑著:「我想就算我告诉你我是出去晨跑了你也不会相信,对不对?!」
「我的确不会相信,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
仔仔自知理亏地坐在床畔,无奈地耸耸肩,「我喝醉了。」
「然後呢?」
「然後就睡着了啊!」
「睡在什么地方?」
「冰冰……」
「说!」
仔仔为难地抓抓头发,冰冰那严厉的眼光让她决定说实话——虽然她真的很不愿意:「在邢怜生那里。」
欧阳冰冰立刻变了脸色,「邢怜生?你居然在他那里过夜!」
「我发誓我们什么也没做!」仔仔连忙举起手,「我说的是真的!」
她审试着妹妹的脸色,「真的?」
「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仔仔十分认真地点着头,靠近她的身边撒娇地抱着她,「冰冰,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喝酒?」
「我……一时兴起……」她乖乖地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眼咕哝地回答。
「你说谎。」
仔仔无奈地、懊恼地抓着头发,「这很重要吗?我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这关系着将来我还要不要听信你的话!」冰冰毫无商量余地地瞪着她,「乖乖的说!」
「可是——」仔仔犹豫地看着她,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笔直地望着她,她哀嚎一声:「好啦!我是因为和凯特在一起才喝的。」
☆ ☆ ☆
送了仔仔回家之後,他一个人坐在咖啡座里沈思着,烟迷漾地绕在他的面前,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复杂而不可捉摸。
仔仔的天真和无邪对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渴望见到地,却又害怕见到她!仔仔从来不知道地将自己暴露在什么样的危险之下,许多时候他自觉像只大野狼一样,等待这时机将小红帽一举吞入肚子里!
仔仔那双信任的眸子折磨着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她,他其实是个危
险的男人!
至少对她来说。
「怎么了?你终於也有心烦的时候?」
「戚小海,你是来送死的吗?」他没好气地瞪着他,「仔仔的事我还没和
你算帐呢!」
「你没搞错吧?」小海回瞪他,「怎么恶人先告状?仔仔的事和我有什么
关系?你自己还不是受不了诱惑去找她?承认吧!如果你不喜欢她出现,那现
在她根本找不到你!」
邢怜生沈默地瞪着他,他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他的满怀怒气如果不出在他
的身上又该发泄在谁的身上?!
「你别瞪我!」小海不服地坐了下来,「我是无辜的。」
「那好,就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好了,那你又冒出来做什么?」
「看你啊!」小海笑吟吟地:「看你阵亡了没有?不过我看是差下乡了。「
「戚小海——」
「我知道,住口对不对?」他眉开眼笑地:「我会住口的,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仔仔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邢怜生仍是沈默地抽着他的菸,深蓝色的眸子里有著几许犹豫和迷惑。
在这方面他几乎就像个幼稚园生一样地懵懂无知,和女人维持短暂的关系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生命中会有仔仔这样的孩子出现,她让他觉得自己几乎是满身的罪恶!
「老大!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小海一脸同情地注视着他,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有的想法,「如果你还没脱离过去的一切,我也许会觉得仔仔和你是不合适的,可是你现在只是邢怜生,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了,为什么不可以?」
「那不一样。」他摇摇头,「伃仔太单纯,她可以拥有最好的,不需要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如果一个男人居然认为自己心仪的女人可以拥有最好的,而那个最好的却又恰巧不是自己,那表示他已经身陷其中而不自知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你有什么地方不好?」小海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爱情还可以谈条件的吗?什么是「最好」的?合适就是最好的,难道你觉得她应该嫁给石油王子?太落伍了吧?我们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满街都是,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老古板的人!」
他还是摇头,菸已燃到了尽头都还不知道。
小海拿掉他手上的菸,居然十分同情他似的:「你是在害怕。」
「害怕?」邢怜生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害怕?」
「没错,处在爱情之中的人最容易有的通病!」小海—副过来人的样子,很有把握地侃侃而谈:「你怕你不值得她爱,又怕你无法给她最好的,所以你就想逃,对下对?」
邢怜生被他的理论搞得一愣一愣地;他是害怕吗?他想逃?
小海对他摇摇手指头,「那样的心态是不对的!你很可能终其一生都还不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
小海无奈地叹息:「你应该知道最好的答案啊!大哥!」
「如果不是呢?如果我会伤害她呢?」邪怜生问着,根本没看见小海那,一抹诡计得逞的窃笑。
「如果不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人可以处在爱情之中而完全不受伤害的!那是一个漩涡,只要掉进去,你多多少少总要失去一点东西的。」
邢怜生看着他,似懂非懂,只好摇摇头,「太难了!」
「回去好好想啊!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答案的。」小海微笑著拍拍他的手,「不过千万不可以逃走,那对仔仔来说才是一个永远的伤害!」
邢怜生真的起身往外走,那个样子像被人催了眠似的。
等他走了之後,小海笑得伏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哎哟……天哪……笑死我了……」
「戚小海,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很卑鄙。」海儿无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他知道你根本是在整他的话,我敢打赌他这一生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还在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天哪……」
「我可下可请问一下,你那些长篇大论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被他感染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小说上的台诃……哈哈……哈……」「哪一本?」「你书桌上的那—本。」他笑得快支持不住了,「他真的信了……」海儿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邢怜生真的很倒楣!」我也是这么想的……邢怜生真的满倒楣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