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尤以周末场最叫人疯狂,因为神秘又性感的骑士猛男秀只在周末表演,让许多贵妇人为之神魂颠倒。
没有人知道骑士的庐山真面目和真实身分。
今日,服务生一如往常地拿著一大叠精致的卡片走进休息室,「骑士,这些都是想请你出去吃宵夜的客人。」
打从骑士加入半月的猛男秀表演之後,想要邀他出去吃宵夜的客人始终有增无减,渴望包养他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数,只是表演时的骑士热情劲舞,眼罩後那双勾魂眼只消轻轻一横就让女客人们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血液里燃起莫名的骚动和渴望,像火焰般在全身窜烧;但表演结束後的骑士对任何人都极为冷淡,让许多想要亲近他的客人望之却步。
骑士看也不看一眼,继续穿他的衣服。「替我打发她们。」他的回答始终没有变过。
「好的。」服务生领命而去。
想要包养他的女客人多如牛毛,大多是来寻求刺激和欲求不满的女人,他没必要也懒得去记住她们是圆是扁,但还是有个「独特」的身影让他的脑子不自觉地记住她的名字——冷倾心。
一个老戴著黑色粗框眼镜、穿著呆板的套装,将长发在脑後绾成老气的髻,十足像是个行事严谨龟毛的老处女。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跑这种地方的女人,更遑论是做出包养男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了,可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她不但每个周末都来,更大胆的表明包养他的意愿,他的冷淡态度似乎一点也影响不了她。
即便每次碰面,他从没和她说超过三句话,她却还是努力不懈、愈挫愈勇,对他似乎抱定誓在必得的决心,这样的行为大概只能用过度压抑之後的爆发来解释。
虽然找了妹妹小凉来假扮包养他的女客人,演了一出戏,却还是没有办法让她打消包养他的主意,真是让他头痛啊!
他还真没见过这种女人,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她……有这麽饥渴吗?
骑士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悄悄的从後门出去,走向停车场,却远远地就看见在他的车子旁守株待兔的冷倾心。
她倒是挺有本事地,记住了他的车子。他对她视若无睹,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动作」气呵成,完全不浪费半秒钟。
冷倾心及时拉住车门,不让他关上,「拜托你给我一次机会。」
他根本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所以也毋需浪费彼此的时间。「放手。」他知道自己在PUB里很受女客人喜爱,但还不至於非他不可吧。
「拜托你,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只要你肯答应我。」她紧紧抓住车门不肯松手。
这女人不懂何谓死心吗?如果她的坚持用在工作上,说不定早就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了。「你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趁早另寻目标吧。」还有其他一同表演的猛男,说不定有人愿意让她包养。
姑且不论他的意愿,他的身价恐怕也不是她包养得起的。
「只有你能帮我了。」当初开口跟他说包养的事,就几乎用尽她所有的勇气了,她已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帮?这种事也能当成日行一善吗?「去找别人,放开你的手。」他的耐心快要告罄。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抓住车门的手更加用力。
她这是在威胁他?骑士火大地下了车,一把揪住冷倾心,将她压制在车子和他的身体之间,「你就这麽饥渴?这麽想要我?」
不习惯和男人靠得这麽近,她不由得浑身一僵,呐呐地答不上话来,「呃,我……」
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骑士眼罩後的那双勾魂眼光芒乍现,怒火奇迹似地被蒸发了,显然她并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大胆豪放,那麽又是为了什麽原因非要包养他不可?
「你、你放开我!」鼻端盈满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和淡淡的汗味,她的脸慢慢地被薰红了。
一抹玩味窜进骑士眼底,他抓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高举过头扣住,漾出一抹邪笑,
「既然你这麽想要我,我也不好让你失望……」说话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从冷倾心的裙摆下方钻进去,贴上她的大腿轻抚,并且大有继续下去之势。
冷倾心蓦地慌了,奋力地挣扎著,「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点放开我,别乱来啊!」他的掌心熨烫著她大腿的细致肌肤,逐渐往上移动。
「怎麽?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那有什麽问题,客随主便我可以全力配合。」骑士眼底的光芒大炽。
她分寸大乱地惊呼求救,「啊……救命啊!」
救命?他的动作一顿,饶富兴味地扬高眉毛,「别鸡猫子地鬼叫个不停,你要包养我不就是想和我做爱吗?」
她的脸涨得通红,「才、才不是,快点放开我。」
「你确定要我放开?」女人啊,总喜欢玩口是心非那一套。
冷倾心赶忙点头如捣蒜,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他又有下一个动作。
「既然你要我放开,往後就别再来缠著我。」他松开手,旋身准备坐进车内,却又被她抓住衣服下摆。
「等等。」
他没好气地回过身,「又怎麽了?」
她小心翼翼地道:「你……还没答应我的提议。」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她还是要包养他?「你既然不是要和我做爱,为什麽要包养我?」女人心真是世界上最复杂难懂的东西。
「我只是要你和我同居三个月而已,三个月的期限一到,你就可以拿著那笔酬劳走人。」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骑士弄不清楚她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麽药?「同居三个月?」她该不会要他把她当成女王来服侍吧?
生怕他有所误会,冷倾心忙不迭地说明,「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三个月的时间,让我父母亲和……其他人相信我有个同居男友就行了,没有其他的条件。
「就这麽简单?」他很是纳闷地觑了她一眼,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就这麽简单。」冷倾心用力地点点头。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打算用多少钱来包养我?」
「一百万。」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倒也不少,是她工作好几年存下来的积蓄。
骑士轻扬的语调里有几分不认同的味道,「一百万?」区区一百万也想包养他三个月?什麽时候他的身价下滑得这般严重?
以她这一阵子在半月里出入的观察所得,觊觎骑士的贵妇人不在少数,喊出的价码更是高得惊人,他却始终不为所动。「我知道一百万的价码对你而言是少了点,可是那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了。」他会不会答应,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冀望奇迹出现了。
他知道她的话并不假,以普通上班族的收入而言,要存到生平第一个一百万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还必须省吃俭用才行,那她为什麽会愿意花掉这得来不易的积蓄来包养他,就只为了让父母和她所谓的其他人相信她有个同居男友?
他不得不承认她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知道是什麽原因会让外表严谨保守的她作出包养男人的骇俗决定,也好奇她是不是真如外表那般严谨保守,或者外表只是假象?
「好,我答应你。」血液里爱冒险的因子再度跳出来。
如果他不答应那该怎麽……冷倾心有些反应不过来,「什麽?」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脸上错愕的表情,「我说好,我答应让你包养三个月。」
我答应让你包养三个月、我答应让你……他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冷倾心瞠大双目瞪著他唇际扬起的好看弧度,「你、你……真的愿意?」奇迹真的出现了!
「你应该没有老到听力退化的地步,同一句话别让我重复第三次。」会坏了他的心情。
「那……那……」支吾了好半晌,却还是那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从没包养过男人,哪知道接下来要说什麽、该做什麽!
骑士好心地提醒她,「你要我什麽时候搬过去?」
对喔,这是最重要的部分。「当然是愈快愈好,我会帮你准备日常生活用品,你只要带一些衣物过来就行了。」天知道父亲什麽时候会来突击她的住处,为免穿帮,当然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切布置妥当。
总得给他一点时间整理一下吧。「那就後天晚上七点好了。」
「哦!好,我会先付酬劳的一半当作订金,三个月的期限届满之後再付尾款。」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他没有异议地颔首。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还有什麽事要一父代。「那……没事了。」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狂飙。
没事了?骑士的眼中掠过一抹促狭的光芒,「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总不会要我挨家挨户的去按门钤找人吧!」
她的脸又是一阵红,低头从皮包里掏出纸笔写下一些资料交给他,「抱歉,这是我的住址和电话。」然後迅速地在脑袋里思索著自己还有没有遗漏什麽,却还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他将那纸资料放进口袋中,「我会准时到的。」
望著他俊挺的侧面,她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姓啥名啥,「呃,骑士,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啊,「东……我叫方澄。」
冷倾心不疑有他,「你可以把眼罩拿下来吗?」据说没人看过骑士的真面目,就连半月的负责人也没见过。
方澄轻笑了数声,「你何不自己动手呢?」
他略显低沉的轻笑一声声地撞击著她的耳膜,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挑逗意味让她的心跳又乱了序,「我、我来?」她蓦地慌了手脚。
「没错,我已经答应让你包养三个月,你可以亲自拿下我的眼罩。」看出她的局促不安,更让他想捉弄她一下。
一股暧昧的氛围缭绕在两人之间,「我……」她没来由的睑红心跳,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还是你自己拿下来好了。」说来可笑,她竟会觉得那彷佛是一种仪式,会将她的人生带向不可知的未来。
他无所谓地摊摊手,「如果你希望我以这个模样见你的父母和其他人,我也可以配合。」
别开玩笑了!要是让他以这个模样见父亲,她的计画不就全泡汤了。「我拿。」冷倾心不自觉地屏住气息,伸出轻颤的双手探向他脸上的眼罩。
方澄好整以暇地凝睇著她。
指尖不经意地碰著他的脸,她浑身一震,战战兢兢地取下那副眼罩,他的容貌立即清晰地映入眼帘,她的心毫无防备地受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冷倾心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方澄他……真是好看得没天理!
「我的长相还可以吧?」她看直了眼的模样让他想笑。
何止还可以,根本就是太优了嘛!拿下眼罩的方澄有张凿刻般的俊挺面容,一扫之前的阴柔气息,蜕变为刚毅,而那双勾魂眼仍然带著几百万伏特的高压电流,让人不敢直视。
她现在该担心的是,父亲他们会不会相信方澄是她的同居男友。「你长得太英俊了,他们一定会起疑心的。」像方澄这般出色的男子怎会看上既老气又古板的她?
当初会看上骑士是因为他神秘的身分,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毋需担心遇到来过半月的女客人会认出他来,可是现在她已不确定选择他究竟是对还是错?而他又是否可以扮演好她的同居男友这个角色?
「你就对我这麽没信心?」他顺手抽走她手中的眼罩扔进车内。
「我……」冷倾心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我们的外表看起来一点也不相配,怎麽让我父亲他们相信我们是同居的男女朋友?
在她的心底深处有一丝不安窜了出来,方澄是个浑身充斥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一想到要和他朝夕相处三个月,心中不安的情绪迅速地壮大,她怕自己抗拒不了他的魅力而让心沦陷,她似乎不应该考验自己的定力。
「眼见为凭的事实胜过千言万语。」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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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和方澄约好的时间,冷倾心就愈坐不住,电视里的晚间新闻在播报些什麽她根本就静不下心来看,只好又起身再次把屋子上上下下、巨细靡遗地审视一遍。
嗯,客房的被单和枕头套都套上了,浴室里也增添了一套新的盥洗用具,毛巾、牙刷、牙膏、漱口杯……应该都买齐了吧;她偶尔会在饭後泡一杯咖啡窝进沙发里听听音乐、观赏电视节目,或者在睡前来杯热牛奶,所以也帮他选购了一个马克杯,她完全无法想像接下来和方澄共同生活的三个月会是什麽样的情景……
「叮咚!叮咚!」蓦然大作的门钤声差点让冷倾心惊跳起来。
是他吧!
时针正好指向七,真准时。
冷倾心快步走到门口停住,一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平抚略显急促的心跳,才伸手打开大门。
站在门外的方澄一身白衣白裤,凭添一股让人心折的俊逸。「我没迟到吧!」他的脚边搁置了一个旅行袋,里头装著他的换洗衣物。
她还是有一点紧张,「没……没有,进来吧。」这是她头一次在半月以外的地方见到他,感觉很新奇。
瞧他此刻斯文俊秀的模样,任谁也无法将他和半月里最受欢迎的性感猛男骑士联想在一起。
方澄提起脚边的旅行袋跨进屋内,冷倾心住的是普通三房两厅的公寓,空间不大适合」般小家庭或新婚夫妻居住,「我住哪一间?」
「右手边那一间。」她浑身不自在,一想到往後的三个月里要和他共同生活,她就轻松不起来。
对她而言,方澄还在陌生人之列,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我先把东西放好。」他将旅行袋提到房间内。
冷倾心跟在他的身後,「如果……你缺了什麽再告诉我。」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相当素雅清爽,「嗯。」她的声音略显紧绷,引起了他的汪意。
她不自在地拉拉衣服、摸摸眼镜,「为什麽这样看我?」
他的唇畔似笑非笑地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你很紧张?」
她不承认,「哪有!」
「没有就好。」他决定暂时放她一马。
冷倾心带著方澄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大致上就这样,啊——」她没有预料到他跟得那麽近,」转身就和他撞了个满怀。「对不起!」下一秒她立即往反方向弹开。
她的动作快得让他来不及扶住她的肩膀,「没关系。」她不紧张才怪,
冷倾心将撞歪的眼镜扶正,再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塞回耳後,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走向厨房,「我要泡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就刚刚那一瞥,他发现在那副黑色粗框眼镜和老气的发髻底下,冷倾心有」双很迷人的眼睛和极细致的肌肤,他相信只要拿掉那副丑陋的眼镜、把头发放下来,她就会展现另一番风情。「好啊,谢谢。」他跟了过去,斜倚在门口望著她的身影。
很快地,咖啡的香味就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她递给他一杯,两人一同回到客厅,「除了在半月表演以外,你还有其他工作吗?」
方澄点点头,「怎麽了?」
「我希望你晚上如果没有什麽事的话,能不能尽量早一点回来?」她希望让父亲亲眼目睹她和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情景,彻底让他死了要她嫁给王老板的心。
他早已过了被门禁约束的年龄了。方澄好看的眉宇打了个小摺,不过转念一想,是自己答应让她包养三个月的,现下她是他的金主,他是应该答应她这小小的要求。
他夜晚的活动肯定很多,她的要求似乎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不合理,但是为了确保我父亲来的时候可以亲眼看见我们同居的事实,只好麻烦你忍耐一下。」
「我知道了。」其实他也不喜欢应酬,晚上的节目不多,这个要求并不会造成他的困扰,他只是不喜欢被约束的感觉。
「谢谢。」
「不用跟我道谢,你现在是包养我的金主,让你满意是我的工作。」他的语调里打趣多过嘲讽。
冷倾心的脸忍不住又泛红,「你……你非得那麽说吗?」
「怎麽说?」他微微一楞,有些反应不过来。
「说、说我是包养你的金主。」听起来好像她是那种有钱人的老婆,人老珠黄、身材走样,留不住老公的心,只能以金钱置买的爱情来填补心中的空虚。
自小到大,虽然她外表不够出色,一直是人群里平凡不起眼的一个,个性又不够活泼开朗,一向不怎麽受异性青睐,从没交过男朋友,即便她也会希望有个男人可以疼爱自己,但是她不会傻到用金钱去买一个情人来欺骗自己,如果遇不到生命中的Mr Right,她宁愿独自终老一生。
他噙著笑反问:「难道不是?」
她是拿钱包养他没错,可是……「我们的关系和一般的包养不太一样,应该算是我雇用你……」算了,说那麽多也没用。她遂将话题转向现实层面的问题,「我们将要同住三个月,有些事得先说清楚,譬如三餐你打算怎麽解决?」
三餐?方澄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狐疑地抬眼瞟向冷倾心,她该不会要他下厨煮给她吃吧?「你不会冀望我下厨吧?」以往他的三餐都有专人负责,根本就毋需操心。
意料中的结果。「基本上,早晚餐我都自己下厨煮东西吃,多准备一份并不难……」
他打断她的话,「我不挑食,很好养的。」叫外卖太麻烦了,而且他也不爱吃外面的东西。
可是没有理由她花了一百万还要负责打理他的三餐,「我可以一并准备你的早晚餐,不过你也应该出点力,对吧!」
「然後?」他试探地问。
她的条件很公道,「我煮菜,你负责洗碗筷,很公平,不过你还是可以拒绝。」现今是民主时代,他有选择权。
她煮菜,他负责洗碗筷是很公平没错,但是他从不需要洗碗筷也没洗过碗筷,要是叫小凉和其他人知道他放著舒适的日子不过,为了区区一百万跑来洗碗筷,肯定会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OK,我负责洗碗筷。」
「另外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还有吗?」他打算洗耳恭听。
呃……想不出来了。「暂时就这样,以後想到再补充,你有什麽习惯或条件要提出来说吗?」
他学她的用词,「暂时没有,以後想到再补充。」
她突然又想到,「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有抽烟吗?」
方澄想了一下,「算有吧。」其实他没有烟瘾也很少买烟,只是偶尔客户请烟的时候会点上一根,抽个一两口罢了。
「我真不懂,抽烟到底有什麽好的!为什麽男人都喜欢抽烟?抽烟既花钱又伤身,更会污染空气品质,说不定老的时候还会得肺癌,你最好赶快戒掉。」她就是无法理解把那股辛辣呛鼻的烟吸进肺部又吐出来到底有什麽魔力,为什麽能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心甘情愿地付出金钱和健康。
他忍不住想笑,她是不是忘了重点?「你是烟害防治基金会的义工?」原来她还是禁烟大使!
天啊!她怎麽会拉里拉杂地罗唆了一大串?她又不是他的谁,干麽管人家抽不抽烟?冷倾心几乎想挖个地洞躲起来,「咳咳……我的重点是我讨厌烟味,如果你要抽烟的话请到屋子外面,就这样,没事了,晚安。」她的脸好烫。
端起马克杯准备逃回房间,但才走几步路就又折回来,她差点忘了,「对了,这是五十万的银行本票,这三个月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别拘束。」
望著冷倾心逃离的背影,方澄唇边的笑出息慢慢、慢慢地扩大、再扩大……终至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