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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狂徒梁上妻 第二章

  绫琦紧闭上眼,像认命般随波逐流……“咚!”她猛地掉在一个坚硬且铺上软垫的  物体上,虽然不痛,但她的头却晕的很。  

  “老天,我怎么不知道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还会有投怀送抱的艳遇。”  

  一阵低沉深富磁性的嗓音响起,搭配一双大掌抚上她的双峰,绫琦猛然一惊,原来  她竟掉在男人的身上!而自己身上的浴巾何时掉落的她都不知道!  

  她欲哭无泪,从未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自己清白的身子难道就要这样被糟蹋了吗?  她想挥开那双魔掌,但身受重击的她却使不出半点儿劲儿!  

  “住手!”她无力的手忙不迭地在胸前掩护着,不让这禽兽再为所欲为,脸上已不  知何时沾满了泪。  

  “别哭了嘛!好像我欺负你似的。”玩世不恭的嗓音又在她耳畔响起,仿佛他吃了  甜头,还嫌无辜。  

  “把你的手拿开!”  

  绫琦愤而一吼,挣扎努力的想翻起身,在窘迫之余,她连连想脱离他胸膛好几次,  却仍不得要领。  

  石韦偷偷的撇高右唇角,乖乖地将手拿开放至身旁,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姑娘  ,我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好端端的在睡觉,是你不明所以的从天上掉了下来,砸疼  了我,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绫琦趁势滑下他的身,定睛一瞧后,稍稍令她安慰的是,这男人有盖床被子,虽说  只是一条薄薄的被褥,原至少他们刚才并没有直接接触。  

  可是他那双魔掌刚才碰着了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个登徒子碎尸万段!  

  她笨拙的将浴巾再次包裹好自己,拚命往角落退去,能离这魔鬼愈远愈好,算她夏  绫琦倒楣,才会掉到这男人身上。  

  “你还说没冒犯我,刚才你明明……”她顿住了满肚子愤怒的词汇,碍于礼教,她  不知该怎么说了!  

  石韦促狭地弹坐起身,望进她美丽诱人的双眸中,“我明明怎么了?”  

  他突然着迷了,方才他未看清楚她的脸,只感觉她通体清香,令人迷惘;让他料想  不到的是,她的外貌更是美得令人惊艳,一双秋水双瞳沉浸在一股迷雾中,隐约给予人  一抹噬骨销魂的折磨。  

  “你明明……”  

  绫琦亦傻了眼,这男子浑身带着一股夺目慑人的气势,带笑的神情虽有点儿玩世不  恭,但暗藏的犀利内敛,却难以阻绝地狂肆在他一投足一举手间,微扬的鹰眸炯然如拔  男子!  

  “怎么,咬到舌头了?”泛着笑的眼眸更像利刃般能穿透她整个思维。  

  “你明明碰了你不该碰的地方。”人是禁不起激的,她一咬牙说了出来。  

  “哪里又是我不该碰的地方呢?”  

  他的俊脸一寸寸逼近她,折磨得她呼吸愈趋混乱。  

  “算了!就当今天的日子和我八字犯冲,我懒得跟你计较。”她撇过脸,拒绝他的  注视。  

  “哦,我懂了。你是说那个地方吗?”他邪气地勾起暧昧十足的笑意,─双慵懒的  眼眸直勾勾地盯在绫琦胸前的那片春光。  

  “你……”绫琦惊慌地拉拢浴巾,有种被人看透的窘境。  

  他摊摊手,自顾自的又说:“其实你也不能怪我,你毫无预警的掉在我身上,我直  觉地伸手一揽,就刚好放在你那上头了,不错!你发育得还算差强人意。”  

  语末,他还啧啧地咏叹了声。  

  “你这个下流痞子!”她气绝地一挥手,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  ,一只手已被他钳制住了。  

  “干嘛?你撞伤我,我都还没向你要医药费,你就想杀人灭口啊?”他嘻皮笑脸的  在她手心哈痒。  

  “别碰我,你出去。”  

  绫琦使尽吃奶的力气依然抽不回自己的手:心乱情急之下,她打算用另一只手去还  击。然,她这个动作刚做出,立即被石韦那目瞪口呆,高焰燃炙的眼光给吓住了!  

  原来她刚刚一松手,浴巾又不听话的掉落下来!  

  绫琦连忙拾起它,大声喊道:“不准看,转过去!”  

  “是,是。”石韦带着一丝捉挟有趣的笑意徐徐转过身;这女孩儿愈来愈有意思了  ,搞得他欲火焚身不说,还凶得可以,看来在明晚出船前,他应该不会太寂寞了。  

  海是他的家,他喜欢在海上邀游的日子,一年三百多天,除了靠港补充食物水份外  ,其余时间他都离不开他的船,离不开他喜欢的海,爱它们胜于一切。  

  即使海上风险也胜于所有的。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完了,她当真全被他看光了,依她的个性  ,虽不会因此而寻死寻活,但看见他就会令她想到自己所受的污辱。  

  “姑娘,那么晚了你要我去哪儿?再说……这可是我的房间耶!”  

  他倏地转过身,对绫琦眨眨眼,无视于她错愕的脸色。  

  “对,是我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你正好眠的情绪,很抱歉,那我走。”绫琦咬牙切齿  的说,压根忘了她根本回不去。  

  “你嫌被我一个看不够,想出去让大伙“奇文共赏”。”他说这话的口气有点火大  ,不懂她是天真还是无知。  

  “我──”绫琦这才猛然想起她房门外一定有不少盯哨者,再说自己这身打扮,怎  能走出这道门?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气氛下,蓦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喊话声。  

  “快开门,快!”  

  是阿风的声音!绫琦紧张害怕的神情并未逃过石韦的眼底。  

  “来,躲进被子里。”他霍地将她住被窝中一塞,自个儿跟着钻了进去,一手紧搂  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安安稳稳的躺在她身侧。  

  “你这是干嘛?”他的拥抱使她的心思一下了变得纷乱如麻,于是她拚命地想挣脱  那会令她芳心无措的粗矿怀抱。  

  “别动,他们就快闯进来了,有帐待会儿再算。”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诡谲与狂野  不羁。  

  闻言,绫琦彷若被钉在石板上动弹不得,对呀!后有追兵,她又能如何?  

  恍然中,房门“轰”的一声被人踢开,接着鱼贯走进大批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杨清  风!  

  “起来,见了我们总管,你还不跪下?”其中一名手下以剑抵住石韦的喉头,狂妄  地喝声道。  

  石韦微皱眉峰,眼神头带戏谵道:“跪下?!不知你们是朝廷的大官,还是县府衙  役?”  

  “少啰嗦,要你起来就起来!”那人加深手中剑的力道,欲吓一吓这不识好歹的石  韦。  

  石韦笑脸盈盈地,一点儿也不以为忤的用食指与拇指夹住剑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  它一甩,持剑者也在惊呼声中顺势被他给扔了出去。  

  “不知你们总管是哪位,该不会是被阉过的那种吧!”石韦故意调侃杨清风是皇宫  内苑的总管──太监。  

  ──在被窝中的绫琦亦为他这段话险些笑出了声。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侮辱本总管,我可是镇江首富夏府之总管,在苏省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连县太爷都要给我几分面子,你这浑小子是什么东西,敢出言不逊!”原  本一直坐在椅子上神气不已的杨清风在听见石韦挑衅的言词后,一秒钟也坐不住的跳了  起来。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总管凭着主人的财力而仗势欺人!还真是应验  了“狗凭主贵”句话。”石韦这下可真的站起来,打躬作揖外加讽剌道。  

  杨清风气得浑身打颤,邪恶的眼神飘起了杀人的欲念,他抽回方才手下的那把剑,  二话不说的即往石韦的身上砍了下去。  

  石韦俐落一闪,那剑却一不小心缠上床边的帐帘,尽管杨清风使尽气力也怎么都扯  不开!  

  “来,我帮你吧!”  

  石韦邪魅一笑,一道宰风劈开了帘帐,杨清风却也被波及到,旋然飞出门外。  

  杨清风狼狈的爬起身,口吐怨气道:“你给我记住,我不会饶了你的!”  

  “很抱歉,我却不太想记住你。”石韦双手抱胸,对他漾出一抹“无可照办”的表  情。  

  “你──”杨清风想冲向前,却又忌惮于石韦的身手而顿时打住,随即他往石韦身  后瞟了瞟,“你房里没别人吧!我要找一个女人。”  

  “女人?对不起,我这儿可不是烟花地,没有女人好给你排这寂寞,你找错地方了  。”石韦耸耸肩,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惋惜样。  

  “哼!少要嘴皮子,我现在没空跟你蘑菇,等我找到了人再来算你这笔帐!”杨清  风为了保全颜面故而以警告的口气说道。  

  “欢迎之至。”石韦依然以他那独一无二的笑容回应他。  

  “走!”甩了下衣袖,杨清风带着愤懑满胸的怒气,一声令下,带走了所有的手下  ,一场风风雨雨也暂时落幕。  

  眼见他们消失在转弯处,石韦这才将房门关上,两眼灼灼有神地凝聚在被毯下略微  拱起的身影。  

  她究竟惹了什么麻烦?而他该在出航前还蹚下这浑水吗?  

  他笑了,不为别的,只因他已丢不下这个将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搅成一团乱的女  人。  

  “什么?让那贱女人给逃了?”  

  李聿芳气得满脸通红,满腹牢骚蜒处宣泄似的,在厅内疯狂地砸起东西。震天价响  的破裂贺,让一直低首不语的杨清风更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已经派人守在她门外,相信只要她一回来,一定逃不了的。”他面如槁灰,却  依然言之凿凿。  

  “清风,不是我说你,我当初看上你就是因为你有一脸夏士儒所没有的精明相,以  为跟你合作铁定不吃亏,想不到你也和他一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气得口不择言  ,压根没注意到阿风偶青偶白的脸色。  

  “聿芳,你不能这么说,老头那儿你自己也没搞好啊!那么久了,连东西都没骗到  手。”他气呼呼地迎上她怒意磅礴的脸色,索性都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没有我你有今天呼风唤雨的地位吗?出去,以后别叫我名字,我们就  此一刀两断,没有你,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那臭丫头!”  

  李聿芳脸一沉,不耐地想赶走他。  

  她这副决绝的态度令杨清风感到无法忍受,既然翻起旧帐,他也毋需再顾忌什么。  

  “李聿芳,我不是普通男人,被你玩玩就自动回家的,想赶我走也行,不过,我会  在走之前将所有的话都在夏士儒面前摊开来说个清楚。”他不为所动冷着脸反诘道,与  其让她一入登天,不如大伙都下炼狱。  

  李聿芳胸口莫名一惊,她怎么忘了,忘了杨清风的难缠与刁钻?看来,得先稳住他  的脾气,再拽机会解决他了。  

  她勉强露出笑容,媚态毕露地道:“阿风,你该不会说真的吧,刚才人家也只不过  ─时在气头上胡言乱语,你就别放在心上嘛!”  

  “哼!”他转过身背对她,看穿了这个见风转舵的女人。  

  “别这样嘛!来,我让你消消气。”  

  李聿芳谄媚的转向他身前,轻抚他的睑颊,将整个柔若无骨般的身子挨近他,在他  身上肆无忌惮地磨蹭着。  

  这招果真从无虚发,杨清风感觉下腹不断窜烧着火苗,一个反射动作,他将她嵌在  身上,双手恣意在地敏感部位摸索着。  

  “算你厉害,想出这种办法消我的气。”杨清风挑起她的下巴,“但以后可别再说  些伤害我自尊的话,否则我宁愿玉石俱焚!”  

  “是啊!咱们只不过是分工合作,可别为了那个死丫头坏了我俩长远之计。”她邪  媚的眼神滴溜一转,尽可能应和道。  

  “在那老头身上你也得多下功夫啊!房契、地契得先弄到手,再慢慢将所有产业蝉  食鲸吞掉。”  

  美丽的远景出现在杨清风的眼里,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杨清风绝不会只是个  小小的总管,他将打败所有敌手,独占鳌头,到那时,李聿芳也只有舔他鞋子的份儿。  

  他异想天开的狂妄神情全看在李聿芳眼里,她敛去眼中暧昧之情,目露杀机道:“  是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各取所需”了。”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死!  

  “现在是不是该去你房里“消消气”了?”  

  杨清风愈来愈按捺不下心底的欲念,将她打横一抱,便走向她的寝室,一点儿也没  注意到李聿芳附和的外表下那抹杀意。  

  待杨清风走后,绫琦依旧蜷曲在床角,衣衫不整的她怎么也不肯离开那张床,觉得  躲在帘帐后比较有安全感,且任石韦怎么叫唤,她依然动也不动地磐据在那个角落,她  这执拗的脾气让石韦深感没辙且挫败。  

  唤来一桌子的上等酒菜,石韦打算来个“贪诱”,怎奈这小妮子仍对他那副“横扫  千军”的吃相不为所动,依然故我的坐在那儿,只不过她悄悄露出了点儿祈求的眼色,  偶尔瞟向石韦的脸上。  

  “想吃就下床好好吃一顿,不要别别扭扭的,该看的我也都看过了,没啥好遮的。  ”石韦不时对她露出一抹津津有味的垂涎样,就不信她是不会饿的金刚之身。  

  “你──龌龊!”刚想说什么,她就被石韦这句话给激回了肚子里。  

  “什么?我好心请你吃饭,你说我龌龊?唉,道德沦亡啰!”他假意的长叹了口气  ,瞳光一瞬也不瞬地照射在她俏睑上。  

  这丫头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性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牛”。  

  “我……”绫琦咽下了街上喉间的那口郁闷之气,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还是先忍  忍吧!“刚才你没揭发我的行踪,我该对你说声谢谢。”  

  “免了!哪有那么多谢好说,只要你别再对我摆副晚娘面孔就成了。”他笑意盎然  的夹子颗花生丢进嘴里。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总不能一直喂来喂去的吧!  

  “石韦,你呢?”他满不在乎的顺口说着。  

  “夏绫琦。我……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公子。”她压低嗓音说道,担心遭到拒  绝而面子挂不住。  

  “说吧!只要别叫我去死,我大多会答应。”  

  他幽默诙谐地带笑说着,鹰眸有神的对她闪耀着趣味的光芒。  

  绫琦翻了下白眼,受不了他的嘻笑无常,“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隔壁房?”  

  “喂,你知不知道隔壁门外有多少人在看守,你叫我去不就和叫我死差不多吗?”  石韦虽不同意世没反对。突然他拧起眉,看向她,“原来你就住在隔壁房!这么说,那  些人──就是那个叫什么总管的家伙派来逮你的?乖乖,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需要他如  此的劳师动众。”  

  “怎么,我不配别人为我劳师动众吗?”绫琦不喜欢他耶种看不起她的眼神。  

  石韦微微一愣,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他,“配──当然配,只是我很好奇你和他到  底是啥关系?”  

  “无可奉告。你不愿帮忙就算了,别问那么多。”  

  她气呼呼的转过身,盯着墙上的裂缝出了神。  

  “喂,帮你的人可是我,不是那面墙耶!你能不能正眼看着我呢?”石韦心忖:她  那张绝丽脱俗的脸蛋可真是耐人寻味,给不识货的墙壁看,不如让他欣赏来得值得啊!  

  绫琦眼睛陡地为之一亮,“你的意思是愿意帮我了?”  

  石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不喜欢看女人生气,上天既然赋予她们美艳外貌就要  她们笑才是,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既然他答应了,绫琦也不想再拐弯抹角、忸忸怩怩了,“你能不能帮我回房拿几样  东西?”  

  “什么东西?”他满不在乎地又夹了一大块芙蓉糕进嘴。  

  “我的衣裳还有包袱。”  

  “我看衣裳就甭拿了,待会儿我去街上买几套给你,至于那包袱可有什么重要的东  西?倘若没有,我看省了吧!”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嫌麻烦,为了个包袱还得动用他这  个大人物,不值得吧!  

  “我看你就干脆说你不敢算了,还找什么借口!”绫琦嗤之以鼻,不屑道。  

  “你说我不敢?”他掀起嘴角,对于她的说词感到好笑。  

  “难道不是吗?推推托托!算了,我自己去。”她淡漠地瞟了他一眼,捆扎好身上  的浴巾,随即溜下床,打算循着原来掉下的地方再钻回去。  

  “虽道你不怕被抓吗?”他暂不帮忙,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满睑怒潮的容颜。  

  “被抓总比受你的窝囊气要好。”  

  她目测了下天花板至她所立位置的距离,轻轻扬眉一笑,这点儿距离还难不倒她这  个爬树专家。  

  石韦眯起眼打量着她那副蠢蠢欲动、雄心勃勃的摸样,看样子,她当真打算潜回房  里拿她要的东西。  

  为了吓止她,他不得已又说:“你这副样子,倘若过去被人发现了,难道不怕惨遭  蹂躏?”  

  石韦的话让绫琦踌躇了一会儿,但她想她爹交予她的重要东西部在那间房里,她绝  不能让杨清风那贼人发现。  

  “倘若我真有那么背,我也认了!大不了一死。”她猛一甩头,抓紧床柱,准备行  动。  

  石韦望着她的动作,表情有点儿失控,这女人在干嘛她知道吗?裹着条单薄的浴巾  ,在他眼前表演爬树的特技,这是女孩子家该有的行径吗?  

  老天,想诱惑人也别用这种招数!  

  算了,算他败给这别扭的小妮子了。  

  猛一提气,他施展翩若飞鸿的轻功,将她自半空中拦腰一抱,截了下来。两人间的  距离是那么的贴近,隔着一条薄薄的布巾,绫琦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力与结实的肌  肉,这将她呼之欲出的话语给激了回去。  

  站稳地面后,绫琦这才将腹中的话宣泄了出来,“你这是干嘛?不帮我就算了,还  扯我后腿!”  

  满脸被红潮所覆的她,不知是气恼还是羞涩,一张俏脸是如此的美丽绝伦,石韦不  由得几乎看傻了。  

  “女人就该保持矜持,别做那么粗俗的动作,我看还是由我去吧!”他依然露出属  扩他的嘻笑本性,一抹可恶透顶的笑容自他唇边泛起。  

  话甫落,他已在绫琦目不转睛的注目下一跃而上,形如闪电般的勾住屋梁,瞬间钻  进了绫琦之前所掉出的大洞内。  

  她这也才霍然想起,自己尚未告诉他东西藏在哪儿,他这一去,岂不是白白浪费时  间跟精力吗?他干嘛像个急惊风似的,不待她将话说清楚就一闪不见了!  

  于是绫琦嘴里不停叨念着:“傻瓜、笨蛋,你活该倒楣注定要再多跑一趟的!反正  你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成是运动吧!”  

  不过,他那腾空飞跃的功夫还真是不简单,如果自己会武功该有多好!  

  “瞧你骂人骂的那么用力,是哪个“傻瓜、笨蛋”招惹你了?”倏然,一道劲风划  过,石韦已出现在她面前。  

  “你啦!无功而返了吧!”绫琦打从心区就笃定他准会再折回的。  

  他拎起手中的包袱,和几件女性贴身衣物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叫无功而返吗?我  倒觉得我获利不浅。”他还陶醉般的凑上鼻子闻了闻,“真香……如果你不稀罕,送我  如何?”  

  “还我!”绫琦面红耳赤的抢下它,怒目以对,“你真是个名副其实、道道地地的  大变态。”  

  “我如果是变态,你现在就不会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了。”在他狂狷不羁的深眸中  ,透露着胁迫气息。  

  “你想杀了我吗?”绫琦脸色一窒。  

  他笑的狂野又洒脱,并以食指在她眼前摇了摇,“不,如果我是变态,我也不舍得  杀你,但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你一定是躺在我的床上,嘤咛不断的叫着床,说你要  我。”  

  “无耻!”他的轻薄话语使她感到一阵心惊,甩出去的手却被他桎梏得牢不可破。  “放开我。”绫琦拚命扯出自己的手,却一个不留神,让身上的布巾掉落下来!  

  石韦毫不避讳且堂而皇之地欣赏着她姣好的胴体,瞳里的火焰慢慢汇集成一道热流  滑过全身,“你一定比我还急,巴不得我就是个变态。”  

  “滚──”他不疾不徐的嗓音似乎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使得她这个“滚”字喊得  抖怯又不具说服力。  

  石韦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笑意,“不急,我可以等你先行梳洗一番,填饱了肚子后  ,再一块儿玩那场游戏。”且顺势低下身为她捡起浴巾披在她身上,将体内狂沸的欲望  压抑下,“我待会儿会叫小二送些东西上来,记着多吃点儿,你太瘦了。别想逃,外面  都是抓你的眼线。”  

  在他暧昧不明的语意中,他倏然转过身以亦正亦邪的姿态,离开这间房,暂时留她  独处的空间。  

  绫琦冲过去用力的将门闩上,她要离开,一定得逃离这个虎穴,绝不能让这狂徒得  逞!  

  绫琦浑浑噩噩的脑际,经过许久的缠搅之后,她终于想出了一道天衣无缝之计!迅  速梳洗过后,她穿上方才在房中所搜刮出那名登徒子的衣物,虽说嫌太大了些,但在这  紧张时刻,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逃离这儿,要她穿什么都无所谓。  

  待一切都打理好后,她即手拿扫帚柄躲在门后等着店小二进门。绫琦不断在心里默  念:小二哥,可别怪我,打昏你是不得已的,反正你也只不过是睡上一宿嘛!而我却能  逃出魔掌,这不是挺值得的吗?所以求求你,快来吧!  

  这时候,店小二彷若救世主般的现身了!敲了门,进了房,他才将手上的托盘放下  ─,后脑便遭到一阵重击,整个人就像陷入幽冥深渊中,不省人事了!  

  绫琦霍地丢下手中的扫帚,瞧也不敢多瞧他一眼,拿起包袱,打包了几样可裹腹的  干粮,而后打开后窗先将包袱丢下,这里是客栈后的一块荒地,应该很安全才是。随手  拎起小二哥的帽了鼓上,手上再度拿起托盘,佯装成店小二的模样,混出了这个危险地  带。  

  莫约又过了三炷香时间,石韦手上拿了几件新衣踏进了客栈,方才他去绫琦房内取  物时,发现她的衣裳都极为破旧,补丁又特别多,这令他想不透如今还有人家穷成这副  模样吗?就连丫鬟的衣裳可都要比她的好上百倍。  

  不知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作祟下,他去市集帮她挑了几件衣裳,“云想衣裳花想容”  这句话用来形容女人还真是贴切,美丽的姑娘,当然需要美丽的衣裳及妆扮来陪衬才能  相得益彰呀!  

  推开房门,他立即被眼前一幕出乎意料之外的景象吓了一跳,该死的女人!  

  在店小二的肩井穴上点了一下,他立即清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哎哟  !真疼呀!”  

  “这房里的姑娘呢?”不等店小二完全清醒,石韦已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这房间不就公子您一个人打尖吗?我没看见什么姑娘呀!”店小二委屈十足地道  ,挨了棍子还得受人责问。  

  石韦闷忖:这丫头还真不简单,竟能逃得如此干净俐落,看来,他是低估她了!不  知有没有机会再会会她?更绝的是,她还偷穿他的衣服,难道她不怕看起来像套上一层  布袋的滑稽样吗?  

  “你走吧!”他松开小二的衣襟,至桌边坐下。  

  “是。”小二哥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能脱离这旋风地带,何乐而不为呢?  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可跑得比谁都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屋内只剩下石韦一人了,一个时辰前,他也是一个人窝在这间房睡觉,然前后心境  却已完全不同。原本对外界一切均无心无绪的他竟会开始烦恼着一个人的安危,为她忧  心得睡不着觉!  

  更气人的是,这女人竟在挑起他所有的欲念后便一走了之!  

  甩上房门,他准备找个女人好好发泄发泄,不仅他满腹窜烧的灼热,更有着愤怒的  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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