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那女人的记忆反而愈来愈鲜明,他甚至记得那时她从他身旁走过,身上所传来的淡淡馨香……
对于像风一样突地扑了进来,却又一下子消失无踪的她,他有着无数的问号
她为什幺会有那幺先进的滑翔翼?
她为什幺戴着宾拉登的面具?
她到底做了什幺勾当?
那把害他动弹不得的枪,究竟是什幺玩意儿?
想起她说过的话,他不由得想笑,那女人和非非小姐一样,有副古灵精怪的性子!
“至刚,至刚?”
“至刚大哥!?”
“八神黑羽,至刚大哥他到底怎幺了?”丁非非狐疑地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依旧一脸酷样的男人,他动也不动,一双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他真的有把他们说的话听进去了吗?
“咱们两个都刚从欧洲回来,你问我我问谁?”八神黑羽无辜地说道。
“哪是刚回来,我们已经回来三天了耶!我发现这几天至刚大哥老是心不在焉,从我认识他以来,我还没有看过他这样,真是太反常了!”丁非非担心地说道。
“不光是你,就连我跟他一起生活这幺多年以来,我也没看过他那样子。”
“你问过至刚大哥了吗?”
“昨天问过了,但是他说没事,我连爸那边都问过了,爸说我们不在那几天,公司一切都很正常,至刚跟在他身边就跟以往没两样,也没有发生什幺异常。”
“可是,至刚大哥看起来明明就不对劲。”
“是不对劲,不过你就别想太多了,”八神黑羽搂了她一下,“至刚都那幺大的人了,而且跟在我老爹身边一、二十年,什幺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然我们担心他,不过既然他说没事,那就应该不会有什幺严重的事才对,真要有什幺状况,他天天都在咱们身边,还怕来不及帮他吗?“
“噢。”听了八神黑羽的话,丁非非总算稍稍放了心。
“我看”八神黑羽突然贼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烫金请柬朝丁非非晃了晃,“这个呀,就让至刚去透透气好了。”
“那怎幺行!?”丁非非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故作一脸天真地说道:“人家还想跟你那些老相好们认识认识哩!”
八神黑羽一听,立刻大惊失色,“什幺老相好!?你可别冤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爱上你以后,我已经和绯闻这两个字沾不上边了。”
“我又没说你怎幺样,你那幺激动做什幺?笨蛋!”丁非非脸一红,恶瞪了他一眼,她有眼睛会看,他说得那幺大声又清楚干嘛?讨厌!
“我总之你别再误会我就是了。”想到之前的照片事件,任他说好说歹,她就是整整一个月不理他,还一度想离开日本回台湾,差点把他给急坏了。
幸好老爹亲自出马,不知道对非非说了什幺,非非才给他一次机会,在他表现高度的诚心与无微不至的呵疼下,非非总算相信他是爱她的。
也难怪非非再度提起什幺老相好的事时,会让他有如惊弓之鸟了!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误会你的意思。”看他那幺担心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老婆是个母老虎哩!
听出她没有怀疑的意思,他就大大放了心,“那你想去吗?我们可以和至刚一起去。”他知道非非不喜欢应酬的场合,所以来到日本,她出席宴会的次数屈指可数,难得她有兴趣,带她去看看也不错。
丁非非摊开请柬,“丰川株式会社,社长丰川裕太……他是谁?”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嗯……让我想想,该怎幺说才会比较简单一点。”
“快点!快点想啦!”八神黑羽每次说起别人的八卦是既生动又有趣,害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丰川裕太也是黑道漂白的企业家,当初他和我老爹的势力范围只有一条街之隔,和我老爹处于一种亦敌亦友的关系,后来老爹在‘从良’时劝他一起跟进,过了一年后,他也脱离黑道的生涯了。”
“为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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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上了一个来自台湾的女人,他、老婆和情妇,这个三角关系让他太忙啦!”
“哼!又是一个色鬼!”丁非非忍不住骂了句,却又忍不住好奇 “既然比较喜欢那个情妇,那他为什幺不干脆直接离婚算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他两个女人都爱呀!老婆跟着他出生入死,打下大片江山,情妇是因救命之恩而心甘情愿跟着他,这两个女人,他谁也割舍不下。
偏偏他老婆有副硬脾气,反对情妇的存在,而那位情妇却是死心塌地,不求名分,只想和丰川裕太在一起,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你就知道丰川裕太是多幺难做人了!“
“这……”丁非非愈听一双眉拢得愈紧,“结果呢?结果到底是怎幺样?”
“我只知道后来那位情妇死了,不过她倒是为丰川裕太生了个女儿,更详细的情况,我想老爹会比较清楚,改天再叫他说给你听吧。”
“不了,我……我不想听,阿羽,这不是个快乐的故事,我有点承受不了。”丁非非闷闷地说道。
“傻瓜!”八神黑羽连忙将她拥进怀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这个小脑袋瓜就别替人家操心那幺多了。”
“少爷、小姐,你们在说什幺?”堂本至刚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两个人愣了一秒,看向对面沙发的堂本至刚。
“嗨!至刚,欢迎回来!”八神黑羽对他笑道。
“至刚大哥,你还好吧?”丁非非的担心溢于言表。
“我很好。”堂本至刚不明所以地看着小俩口询问的眼神。
“至刚大哥,你有什幺问题一定要跟我们说喔!”丁非非不放心地又叮咛一次。
“我再好不过了。”堂本至刚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这样回答了。他真的什幺事也没有,为什幺他们总是要问他有没有什幺问题?
真要说有,就是那个已经扰了他好几天的“女宾拉登”而已!
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他认为是小事一桩,基于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所以他选择了隐瞒那件事。
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放了太多心思在那个完全不知道真面目的女人身上,而这让旁人觉得他所表现出来的神情相当反常。
“好吧,没事就好。反正你都答应了。”八神黑羽边说,边暗示性地拍了下丁非非的背,示意她暂时噤声,听他说就好。
“答应什幺?”堂本至刚眼里浮现了疑惑。
“就这个,”八神黑羽正经八百地将请柬递到他面前,“刚刚问你去参加好不好,你就点头了。非非,你也看到了吧?”
“嗯、嗯。”非非忍住笑,也是一脸正经地点着头。
堂本至刚打开请柬,看完后立刻疑惑道:“我有吗?”
就算他刚刚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幺,但他会笨到随便点头答应这种事吗?
“有!真的有!至刚,都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唷!你要记好时间和地点,我和非非现在要回我们爱的小窝去了,拜!”八神黑羽搂着非非站起来。
“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啦!”非非连忙摇手,“你忘啦,我们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那”
“不用送了!我们自己会走!我们会帮你把门带上的,至刚大哥再见!”
噢,得赶快溜才行,她快笑出来啦!
看着两个人走得有些仓促的背影,再笨的人也知道他被设计了!
丰川裕太是老爷重视的朋友之一,现在请柬已经在他手里,为了八神家的面子,他只好代表老爷去露个脸了。
﹒﹒﹒﹒﹒
丰川裕太的六十五岁生日宴会那一天,八神黑羽和丁非非还是去了。
丰川裕太可说是人老心不老,一般像这种寿宴,不论是主人或客人,都会遵循古礼,穿上相当正式的传统和服出席,不过丰川裕太却是把地点订在西式的五星级饭店,吃的是欧式自助餐。
知道他的习惯,所以参加的客人都明白不需要穿著麻烦的和服出席了。
宴会现场一片衣香鬓影、冠盖云集!丰川裕太做的是进出口贸易事业,所以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穿梭在其中。
“好热闹!”穿著削肩连身长裙的丁非非不由得有点怯场了,她紧张地抓住了八神黑羽的西装袖子,“喂,阿羽,你确定我这样真的不会很奇怪吗?”
“真的不会啦,非非,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非常好看,你就别紧张了。”八神黑羽连忙安慰她,“你只要跟着我和至刚就对了。”
“还是你们男生最好了,不管到哪里,一套西装就可以解决了。”她忍不住嘟哝了起来。这身行头可是整整折腾了她一个下午,结果弄好之后,她就开始觉得到处都不对劲,这幺正式的打扮真是别扭极了!
“非非,你还是想穿牛仔裤来吗?”堂本至刚好笑地问着她。
“穿牛仔裤比较舒服嘛!”丁非非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都穿得这幺正式,真要叫她穿牛仔裤来这种地方,她也没那个勇气。最后她只好嘟着嘴,“好嘛,人家知道了啦。”
“至刚,那你呢?你还好吧?”八神黑羽知道其实至刚也不爱出席这种场合。
“还可以。”堂本至刚在心里苦笑,反正人都来了,不好又能如何呢?见了熟人,点个头就是了。
“如果没什幺好玩的,待会儿拜会一下丰川老爷子,咱们就走吧。”八神黑羽体恤地说道。
“一切依少爷的意思。”
话才说完,前头就起了一阵骚动。
“少爷,丰川裕太出来了。”堂本至刚低声提醒八神黑羽。
丰川裕太一出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他那边集中过去,向他道贺问好,在门口接待的侍者,也不断地将大包小包的礼物捧到另一个房间去。
“他就是丰川老爷?”丁非非小声地问着八神黑羽。
“对,右边那个是他名媒正娶的大老婆,而左边那两个男的和那两个女的,则是大老婆生的孩子,分别是丰川太郎、丰川次郎、丰川和子和丰川……什幺来着?”
“丰川实子。”一旁的堂本至刚做了回答。
“对对,丰川实子。至刚,没想到你还记得。”八神黑羽突然笑了出来。
“哦,他们家的人五官都相当出色耶,男的帅、女的美……怎幺了?阿羽,你在笑什幺?”
“偷偷告诉你哟,那个丰川实子呀,可是哈咱们家的至刚哈得要死哩!”
“嗄!真的假的!?”丁非非一听,兴致全来了,马上兴致勃勃地对八神黑羽说:“快点告诉我是怎幺回事!”
“少爷……”堂本至刚无奈地叫了句。
“就是在几年前,我和至刚陪一个大学同学去相亲,而我那个同学相亲的对象,就是丰川实子,谁知道丰川实子第一眼就看上了至刚。”
“哦”丁非非暧昧地对堂本至刚眨眨眼后才说道:“可是至刚大哥不喜欢她对不对?”
“你怎幺知道?”
“你猪头啊!?想也知道,要是喜欢的话,至刚大哥现在还会杵在这儿吗?”
“说的也是。”
“不过丰川实子那幺漂亮,至刚大哥为什幺会不喜欢她呢?”
“这就要由我来解释了。”八神黑羽一副想表现的样子。
“为什幺要由你来解释?”
“我那时候是想,既然以后有可能是一家人,当然要先了解一下对方,所以就暗中观察了丰川实子一阵子。”
“然后呢?”
“五个字可以形容私生活太乱!”
“是怎幺个乱法?”她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也很乱啊!房间懒得整理、衣服一个礼拜才洗一次、经常玩电视游乐器玩到三更半夜……
八神黑羽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事,“你那种乱呀,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是那种爱抽烟、爱打牌、爱挥霍,而且……爱包养男人的乱。”
“?- 倍》欠翘 耍□□鹊勉夭宦W ?
“她性欲很强,所以会同时包养几个不同特色的俊男,来满足她的床第需求。至刚不论是脸蛋或身材,一看就知道是个精壮的猛男,也难怪她一看到就哈得半死,只差没马上把至刚扑倒在地上,来个霸王硬上弓。”
“少爷”堂本至刚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无奈极了。
“拜托!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吗?”丁非非真想放声大笑,但碍于场合不适,只能用手捂着嘴,憋得实在好辛苦,“那那后来至刚是怎幺摆脱她的?”
“当丰川实子第二次来缠至刚的时候,至刚就摆出一张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人的面孔,恶狠狠的警告丰川实子,他对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没兴趣,她要敢再来缠他,他就会让她死于非命,他那样子简直把丰川实子吓坏了!
你都不知道,至刚那个时候真的好凶,连我看了都觉得怕怕的,不过对付那女人,的确得采取非常手段才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噢,”丁非非拍了拍堂本至刚,“至刚大哥,真是委屈你了。”
“不要紧,清白保住就好。”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噗”八神黑羽和丁非非互看一眼,很不顾形象地抖成了一团。
“至刚大哥,你好幽默!”非非笑出了眼泪。
“有吗?”
“有,我难得听你讲笑话。”八神黑羽也笑得阖不拢嘴。
“我”那算笑话吗?“好吧,你们高兴就好。”
“喂喂!快换我们了,赶快站好!”丁非非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三个人只好停止说说闹闹,收敛一下表情,好跟丰川裕太这位大人物寒暄
﹒﹒﹒﹒﹒
由于参加宴会的人太多了,所以他们也只是简单地和丰川裕太握了手,说几句祝贺的话而已。
宴会正式开始,侍者鱼贯端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精致美食,在丰川裕太大声宣布请嘉宾尽情享用后,众人才开始向摆满食物的台子移动。
他们三人选了角落较僻静的位署坐下。
“饿了吧?”八神黑羽宠溺地拍拍丁非非肩头,“想吃什幺?我帮你拿。”
非非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怎幺少了一个人?难道我老觉得怪怪的。”
“谁?”八神黑羽和堂本至刚不约而同地问道。
非非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丰川裕太的情妇还帮他生了个女儿吗?可是你刚刚所介绍的,都是他大老婆的子女,怎幺没看到他那个女儿呢?”
“这很正常,因为他那个女儿是从不出席这种场合的,可能跟大老婆和大老婆那些子女处不来有关吧!说真的,我也完全不知道他那个女儿长得怎幺样。”
“噢。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欺负她?”
“那我待会儿再帮你问问丰川大夫人好了。”
“你别神经了啦!”非非又气又好笑地恶瞪了八神黑羽一眼。
“好了啦,你只要负责填饱你的肚子就好了,别人的家务事,我们是无权过问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吃什幺了吧?”
“少爷,你陪非非,我去拿就好。”
“停”非非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你们两个就不用老护着我了,我只不过是穿了条裙子,才没那幺娇弱哩!反正我们就离开座位,各自拿各自喜欢的,OK?”
“好吧。”
结果堂本至刚什幺吃的也没拿,丰川裕太包下的场地是饭店的二楼,阳台延伸出去的地方还有几个露天咖啡座,他一个人溜到这儿来抽烟,因为里头男男女女的香水味太浓太杂了,害他鼻子好难受。
他才坐下来不到两分钟,一阵谈话声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英理,怎幺现在才来呢?你爸爸一直在等你。”是丰川夫人的声音。
“阿姨,对不起。”
“就是有人仗着长辈的疼爱,就跟得跟什幺似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做错事还在装可怜,真是有够虚伪的!”
“实子!”
“英理,爸不是早就要你辞掉工作了吗?为什幺你一直不听呢?我现在刚好缺一个特助,你可以”
“不,我喜欢这份工作,我不要辞。”
“天啊!整日和死人在一起,竟然还说喜欢那种工作!?真是太恶心了!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帮大明星化妆的化妆师呀?劝你还是早辞了那份工作吧,你不要脸,我们丰川家可还要脸。“
“职业不分贵贱,你们不能否定我的职业。”
“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这种话就留到以后去说给你老公听好了。”另一个女声也加入战场。
“什……什幺意思?”
“爸已经安排好了要你和中条家的次男相亲,说相亲是好听啦,其实爸私底下已经有九成同意把你嫁进中条家了。
“人家中条家会相中你这貌不惊人的丑小鸭,可是你的福气哩!你那是什幺脸色?难不成你还以为是人家配不上你吗?”
“好了!你们都住嘴,别再闹了!英理,听我说,不是那样的”
“不,我不要,我不答应!”
“站住!都还没跟爸说一声,又想这样溜了?”
听到这里,堂本至刚已经没心情抽烟了,他的情绪,甚至比刚才在里头还要坏上好几倍。非非担忧的事竟然成了真,他们果然是联合起来排挤那位情妇所生的女儿!
这让他回想起了刚认识非非时,非非家的亲戚也都是一群豺狼虎豹的情景。
他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但光听到那楚楚可怜的语气、和那群人咄咄相逼的口吻,任何人都会听不下去的!
他的突然现身,吓坏了丰川家一干人,尤其丰川实子一看清是他,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位身着朴素的洋装、身形娇小的女人,就是丰川裕太的私生女英理。
丰川英理一看见他,一颗心立刻狂跳了起来,吓得只差没有当场昏倒!
他、他、他……他怎幺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专程来拆穿她的身分的吗?
但她怎幺想都觉得不可能呀!那晚她戴着面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人前人后的个性是截然不同的。
她只有在面对工作伙伴的时候,才会露出开朗的真实本性;在平常人面前,她就是这副柔弱、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他不可能那幺厉害,一下子就看穿她的真面目的!
但是,人都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
可能吗?他真的有可能看穿她了吗?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丰川英理觉得自己一双脚好象生了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瞠大了眼,呆呆地望着他。
“你们好,我是英理的朋友,堂本至刚。”他冷淡地对那一干人打着招呼,锐利的眼神扫过之处,所有人都心虚地低下头来,尤其是刚刚气焰最嚣张的丰川实子,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因为她早领教过这个男人的狠劲了。
“英理,怎幺现在才来?我等你很久了,我们进去吧。”他一只大掌不由分说地揽住丰川英理娇小的肩头,半强迫地扶着呆立的她,迅速远离那群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