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放手!”见他像头受伤的猛兽一样抓住她,她忽然害怕起来,惊慌地想躲开他。
“我不放!永远不放!我不准你喜欢那个书呆子!”他怒吼,声音充满绝望。他抱紧她,想将她永远抱在怀里,再也不让她走。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范钰菱惊慌不已,她使劲推他,却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她被牢牢地困住他怀里。
“如果你老是这样霸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她生气地大喊,再也不管会不会伤到他的心。
听到她的话,他怒极反笑,一双黑眸冷冷地眯起,再开口时,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
“我永远都没有机会是吗?”
“对;永远没有!”她赌气回嘴,小脸气得通红。
蓦地,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不想再听见会让他心碎的话。察觉到她的挣扎,他更用力圈住她的身子,让她无处可逃。
范钰菱又怕又慌地想推开他,却丝毫抵挡下了他的力气,下一秒她被他打横抱起,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惊觉自己躺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
她吓坏了,一双手徒劳无功地想撑开他结实的胸膛,躲开那炽热的吻。
祁晋刚狂怒地扣住她的双手,并利用高大的身躯制止她的挣扎,他动作虽然粗暴,但落下的吻仍是带着温柔,仿佛怕伤害了她。
范钰菱情急之下,用力咬住他的下唇,逼得他不得不后退,随即抽出一只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啪!
这巴掌不重不轻,但清脆的响声,却让两人同时僵住。
范钰菱全身颤抖不已,震惊地看着他,见他的眼神在瞬间转为冷硬,她吓得倒抽一口气。
她拼命摇头,身子不断往后缩。
“不要、不要……”
他闪电出手,单手扣住她纤细的双腕,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扯她的衣服,转眼间,她上衣的扣子给他扯了开来,露出胸前白皙柔软的肌肤。他炽热的唇吻住她,吞没她惊慌的声音,黝黑的大手轻轻抚上那片无人碰触过的柔肤。
他吻着吻着,原本的怒气早已被情欲所取代,让他全身灼热不已。突然,他感觉到脸颊一片湿,抬起头,发现怀中的人儿早已泪流满面。
他怔愣了下,火热的欲望瞬间消退,像被烫到似的立刻放开她的双手,而后动作轻柔地轻触她的脸颊,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用手撑起上身,看见她委屈害怕的表情,炽热的黑眸满是懊悔。他坐起身,拿起一旁的薄被覆住她柔美的娇躯。
范钰菱紧紧抓住薄被,对着他哭喊:“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狼狈地僵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即使心如刀割,平静的神情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好想上前安慰她,告诉她他绝不会伤害她,但见到她不停啜泣的模样,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再说,因为伤害她的人就是他!
他发誓要一辈子呵护的人,此刻正因为他而哭泣,世事总是让人无法预料。他无言地叹息,嘴角轻轻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无声地笑自己太傻。
祁晋刚艰难地移动脚步,无声地下床。最后一次深深地凝视她后,随即顺从她的心意,转身安静地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从那一天起,范钰菱再也没有见到祁晋刚了。
他完全消失了。
原本她还担心再见面时该怎么办?但他离开了,不晓得去了哪里。
每天她仍是规律地上下学,但不同的是,他已不在身边。她告诉自己这样也好,总算是摆脱他了。然而,不知为什么,每当午夜梦回,想起他总是叫她流泪。
毕业典礼当天,她没有去学校欢送任何人,整日躺在床上发呆,书桌上的两只小熊依旧静静地坐在原来的地方,相依相偎着。
再后来,她从父母的口中知道祁晋刚去了美国念书。
又不久,祁家也举家搬到天母,邻居的缘分到此结束。
这一年的圣诞节,她收到祁晋刚寄来的卡片,内容十分简单,只是单纯地祝贺她耶诞快乐。而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再也没有捎来任何讯息了。
来年,她考上大学,大学四年,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课业上,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然后她进了一家颇为知名的大公司,从专员开始做起。
很快的,又过了三年,范家夫妇正式从学校退休,回到宜兰老家过着怡然自得的退休生活,这间房子就变成单身女郎的住所。
偶尔,范钰菱在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桌上的那两只小熊,她总会想起祁晋刚,顽皮的他、爽朗的他、霸道的他,以及愤怒的他。
她想,她和他,应该已经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