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就像晨起喝了一杯温开水,让她心口异常的温暖,她灿烂一笑,“我没事。”
他轻哼一声:“我有事,全身都痛。”一顿,“要休养好久。”
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吴诗怡早就有打算了,她不可能请护士照顾他,自己还去工作,“我会照顾你,等一下我跟公司请假。”
陈霖眼神一闪,竟狡黠地点点头,“你照顾我,我就很放心,别的人……哼!”
“别的人怎么了?”她挑眉,“我肯定还是要请一个护理师,我没照顾过人,要人一起帮忙才可以。”
他却眉毛一挑,“不用,我不想被人揩油。”
她无语地看着他,“那我请一个男护理师。”
“不要。”
“为什么?”她不解。
“谁知道他会不会对我有色心。”他不悦地哼了哼。
她满头黑线,他是不是过于自恋了,这种话他张口就说,显然他真的很看得起他自己啊。
“反正不准请。”好好的二人世界,干嘛要找第三者插足,啰嗦。
吴诗怡默默地看着他,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跟他争论,到时她照顾得不好了,他就会自动打退堂鼓了。
陈霖舒服地闭上眼睛,此刻离婚不离婚,他暂时不去想,因为他很确定,未来的几个月,她一定不会再提这个话题,如此一来,这场车祸、这身伤痛也很值得了。
吴诗怡突然皱眉,想到还没跟公司请假,“我打一通电话给公司。”
看她要出去打电话,陈霖语气专制地说:“在这里打。”
吴诗怡无所谓,本来也是怕吵到他,他不介意,她也不会说什么,于是她打了一通电话给经理,先跟经理解释了一番。
经理一开始也好好的,但听到她要请一个月的假期,经理的语气就不好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失业率有多高,你以为这份工作十拿九稳,一定就是属于你的了?”经理头痛地说:“一天也就算了,还一个月。”
吴诗怡偷偷看了陈霖一眼,心想陈霖这位娇贵的少爷,有可能还不只一个月就好了,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只说:“经理,麻烦你了。”
“不可能,你要是请假这么久,你就不要来了。”经理一点也不讲情面地说。
吴诗怡生气了,她都说是车祸了,情况很严重,经理以为一天的时间就能治好了呀。
“经理……”
“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们不愁找不到人。”经理撂狠话。
吴诗怡脸一黑,她背过身,没去瞅陈霖的反应,深吸一口气,态度坚硬地说:“好,我知道了。”
那头的经理呵呵一笑,以为自己打赢了这场战争,哪知下一刻,吴诗怡来了一句,“我会递辞呈的。”
她挂掉电话,转过身,陈霖已经闭上眼睛了,她轻轻一叹,哎,她冲动了,居然把工作给辞了,但她看着陈霖伤痕累累的模样,不觉得她哪里做错了,这样没人情味的公司,不待也正常。
她走到床边,看他睡着了,安静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闭目休息。
她没有注意到,陈霖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吴诗怡有点后悔,她不该辞掉工作,更不应该一口答应在家里照顾陈霖,陈霖在医院待了半个月,确定伤口愈合得很好后,他就坚持要回家休养。
接着这就是恶梦的开始。因为在医院的时候,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所以吴诗怡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但回来之后吴诗怡一下子就忙碌了,他要干什么,她都得陪着,最可怕的还不是一些豆芽似的小事,最难熬的就是他要擦身的时刻。
在医院有男护士,她不顾他发黑的脸,直接走了出去,让男护士给他擦身体,可此时此刻,她去哪里给他找一个男护士。
她站在浴室门口,脸色发红,陈霖此刻正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睡裤,“过来。”她一声不吭,脚生根了一样动也不动,他不耐了,“只是让你给我擦身体而已,又没让你帮我洗小弟弟。”
吴诗怡脸更红了,他说得确实没有错,她硬着头皮走近坐着的他,他即便坐着,气势仍然很惊人,加上他赤裸的好肉体,真的让她的目光不知道放哪里好。
她太害羞了,陈霖忍着笑,将毛巾塞到她的手里,催促道:“快点。”
她接过毛巾,用温水打湿,不想面对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跑到了他的背部,他背部的伤口已经结疤了,红红点点地布满,她看着皴眉,“不知道疤痕会不会好。”
他最近老喊着痒,想去抓,都被她喊住,“无所谓,男生又不在意这些。”
他背部此刻像月球表面,坑坑洼洼,当时那辆车撞得很用力,要不是他的车性能好,有可能还会更严重,她幽幽地说:“对不起。”
这都不知道是她这短时间说的第几回了,陈霖一开始也不敢让她擦拭身体,因为他从镜子里看到时,深深地感到恶心,何况她一个女生。
现在他倒不介意利用快好的伤口来博取她的同情心,他笑咪咪地说:“等一下做鲍鱼粥给我吃。”
吴父、吴母特意过来看了陈霖,吴诗怡不知道陈霖是怎么从吴母的嘴里套出她擅长做菜,于是她就成了黄脸婆,为他洗手做菜。
“好。”她很痛快地一口答应。
小心地擦完了背部,她犯难了,他心急地说:“快点,擦我前面,我坐不住了。”
她垂着头,前额的长发微微遮住她俏红的脸蛋,动作却比刚才快多了,三两下就擦完了,以为他会刁难,没想到他却说:“好了,接下来我自己来。”
她舒了一口气,他伸出一手,他借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恰好她抬头,他低头,两张唇轻触了一下,她慌张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却不知何时来到她的后脑,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按。
她自投罗网地贴上了他的薄唇,她张大眼,他阖上眼,几乎贴着的距离让她看清了他细腻的肌肤,他的大掌穿过她的腋下,紧紧地抱住了她,她胸前的浑圆被他挤压,她红着脸。
她的手放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光裸的背部,她一惊,连忙收回,放在了他的肩头,坚硬的男性身躯让她心一跳。
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永远不仅仅在于女人前面多了两个苹果,男人下面多了一根香蕉,还有他身上浑厚的男人气息,与女人柔软娇躯截然不同的男性骨骼。
她掌心之下的肌肤烫得要发热,分明的线条充满阳刚之美,她分神地关注着这些,他老大不爽地在她的唇上摩挲着,时不时地轻咬一口,总算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眼眸往下,看到的便是他的唇如何地咬她、舔她,她羞红了脸,连他伸出舌尖要钻入她嘴里的动作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羞愧至极,他可恶地伸手往她的腰上轻抚着,她怕痒地轻笑而出,他看准时机,趁虚而入,直捣黄龙。
她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惹来他更勇猛、更暴力的镇压,灵敏的舌侵占着她的地盘,将她狠狠地蹂躏一番,她张着嘴像一只金鱼,无力地承受着他霸道的进攻。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开她的,当她脑袋里的空白一点一点地散去,她回过神,她被他抱在怀里,她立刻咬牙切齿,“陈霖!”
“小怡,我后背好痒。”他即刻从老虎变成小猫,完全忘记他刚才的恶行,向她撒娇着。
“是吗?”
“真的。”他放开她,背过身,露出背部,“好痒。”
她冷冷一笑,“痒死你活该。”她捂着嘴走出浴室,眼里闪烁着懊恼。
而被骂的陈霖也不气,舌尖舔了舔嘴角,一脸的邪恶,她刚才回吻他了,他回忆着闭上眼睛,软软的、糯糯的。
陈霖不能去公司,公司便由陈父坐镇,陈丝原本混吃混喝的日子也没了,被陈父抓到身边当助理,没过几天,小脸立刻瘦了。
吃过晚饭,陈丝借口有事要跟吴诗怡说,避免了回家还要进书房伺候陈父的命运。
吴诗怡也巴不得离陈霖远远的,他动不动的狼吻真让她心惊胆颤,更恐怖的是她日益减弱的反抗,她心里怕怕的,更加不敢跟陈霖单独相处,但这一段时间她是他的看护,不能离开他。
但是她也学聪明了,跟他保持距离,否则她真怕他哪天兽性大发将她吃掉,她烦恼得快要将头发抓光,变成秃头了。陈霖越是逼她,她越是想逃,离婚的念头无数次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