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宝宝又一次发问,“什么实验?”
“今天再睡一次。”
苏曼曼不介意地耸耸肩,“OK啊,不过老娘要收费。”
宋书远实在是被她打败了。
事实证明苏曼曼的床真的很普通,宋书远也睡得很一般,当晚他睡得不深,三更半夜就醒了过来。
走出卧室,看见客房的灯还亮着,他敲了几下门,“曼曼,睡了吗?”
“你怎么还没有睡?”房内是苏曼曼惊奇的声音。
“我睡不着。”
“进来吧。”
宋书远打开门,看见她穿着保守的睡衣靠在床头,脸上敷着绿色的面膜,“你大晚上不睡在敷面膜?”
“错,我睡了一觉,忽然想到我今天晚上忘记敷面膜,而我明天要上班,为了让妆容自然一些……”她对他摊了摊手。
他们聊了一会,宋书远坐在她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清醒的头脑忽然变得沉重,有了睡意,苏曼曼看出来了,她不文雅地用脚踢了踢他,“喂,别在我这边睡着,要睡就回去睡。”
她怕死了他又一次在地上睡着,到时又感冒就不好了。
“嗯……”他嘴上应着,身子却缩在沙发上不动。
苏曼曼白了他好几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喂……”
他一动也不动的睡着了,苏曼曼无语问苍天,最后无奈地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双手不忘在他的脸上吃了好几下豆腐,“这是补偿。”
苏曼曼玩得不亦乐乎,差点要揉红他的脸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又要换房间,真是麻烦。”她转身要离开时,手上多了一道力量,她低头一看,男人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
“死小孩,我又不是你妈。”苏曼曼用力地扯着他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开。
放弃是不得已呀。
第二天清晨,宋书远舒服地睁开眼,沙发虽小但睡眠质量非常好,他甫一睁开眼差点吓死了。
“曼、曼曼?”眼前的她一副好凄惨的模样。
“宋书远,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苏曼曼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脸,“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的面膜……我的面膜都裂掉了!”
宋书远淡定的问:“你睡过头了?”
他居然把责任都推倒她的身上了,苏曼曼差点就气疯了,“你这个混蛋,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怎么洗?”呜呜……不知道这种泥质面膜敷了一个晚上会不会对皮肤伤害太大?
宋书远愕然,“我?”
“对,就是你!”苏曼曼气得大骂:“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是皮肤过敏或者毁容的话,我就杀了你!”
宋书远的眼球望向了她的手,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手。
苏曼曼火大地甩开他的手,盛气凌人正想要说什么,宋书远静静地提醒道:“把面膜先洗了吧。”
湿湿的面膜干了,而她大发雷霆使得面膜整个裂开,犹如缺乏水分而龟裂的大地。
“啊!”他的话提醒了她,要打要骂都可以慢慢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脸,她火速地跑到洗手间,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等等再找你算账!”
宋书远苦笑着,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颈,眼里有着沉思,睡不着不是因为床不对,不是因为气味不对,也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是他缺少一样东西,安全感……
一个大男人讲安全感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有她在他就能入睡,就算是睡地板他也甘之如饴,由此可见她的存在是多么的重要和神奇。
他默默笑开,想通之后脑袋里一直打着的结解开了,任何纠结的事情都不再令他烦恼。
他离开沙发,尾随她的脚步走向浴室。
苏曼曼花了十多分钟认认真真地把面膜洗掉,确定脸部没有什么奇怪的症状她才放心了,脸可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部分,若是这一部分没顾好,那就非常不妙了。
她安心地走出洗手间,对于男人倚在门边等着她感到意外,哼,算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没有逃之夭夭。
男人的大掌出乎意料地伸过来拽住她的下巴,苏曼曼一愣,他的脸也跟着俯下来,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在她一时说不出话时,他松开了她的下巴。
“没事。”宋书远下了结论。
呼呼,她差点就憋气憋死了,苏曼曼委屈地瞪了他一眼,“要是有事你就惨了。”
男人没有说话,强势地上前将她逼入一个死角,除了墙就只能对着他。
“喂,你干什么?”他今天怪怪的。
“苏曼曼……”
“嗯?”
“我发现睡你的房间不能治好我认床的毛病。”他徐徐道来。
“所以呢?”四面空间实在狭隘,让她有一种呼吸困难的错觉,她想退开却没有地方让她退,她整个人被锁在了这个空间中。
“所以我想确认一件事情。”他无害地说。
“什么事情?”
男人的眼睛如黑色深潭般地紧盯着她,苏曼曼深觉自己是一只被灰狼看中的小白兔,她有些紧张,伸手挡在他们中间,“有话去客厅说嘛。”
她现在倒是想起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是多么不适宜。
宋书远神情略微邪佞,“你不想知道?”
“现在不想。”好奇宝宝乖乖地把好奇心锁在了柜子里,俗话说得好,好奇心杀死一只猫。
宋书远的手撑在她的两边,头微微垂下,黑眸锁住她水漾眼眸,“但我现在想让你知道。”
苏曼曼的手触到了他的胸膛,昨天令她心动不已的好身材现在多了一些恫吓作用,她一点吃豆腐的心情都没有,单纯就是想隔开他。
她的举动令他不爽地眯着眼睛,在他周遭的强大气势直逼着她,“宋书远,唔……”
说往往比做要慢,有些事情用嘴说也说不清楚,反而做起来还比较得心应手。
苏曼曼瞠目结舌,他他他……男人的大掌穿过她的头发,绕到她的脖颈后,性感的薄唇印在她的樱桃小嘴上,他的唇又热又烫,吻得她麻麻的,但不令人讨厌,起码他的唇比起前男友来说真的是可口香甜,让她想到了抹茶冰淇淋。
“张开嘴……”他的嗓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唇在她的唇角徘徊,大拇指压在她的下唇上轻轻摩挲着。
苏曼曼被掳获了心智,全然地服从在他的指令之下,她只需微微张开,剩下的工作全交由他负责。
她的唇如沙漠中的甘霖般地令他饥渴,他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尖微微探入她的口腔中,她竟害羞地蜷缩着舌头,他笑着卷住她的。
就像一名好老师,他循循善诱,诱惑她抛弃羞耻心将心打开,让深埋的热情爆发出来。
“宋……”她的嘴里有着他的异物,她无法说话,即使能发出声音,也只会为这暧昧的气氛增添几分情调。
宋书远的右手掌捧住她的脸颊,使她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他满意他们之间的玉臂失去了力量从而放了下来,他喜欢她娇弱无力地半靠在他的身上,无依无靠的柔美勾引着男人的大男人主义,他的吻多了几分怜惜。
男人的舌越来越过分,苏曼曼被缠得几乎开不了口,连氧气也变得稀薄,他却还不知足,霸道地将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而他一个使力将她抱了起来。
他惊人的臂力不需要多说,这样的姿势方便他尽情地吻着她,她却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吻过,她被抱起高出他半个头,她的双腿被迫缠在他的腰间,她的手肘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像一个求爱的男人以下向上的方式祈求着她的垂怜、她的吻,苏曼曼的心暖暖的,竟莫名其妙地顺从了,她的理智已经被感性所占据,她微微掀开眼角,看见男人睁着眼睛,她羞红了脸。
“你干嘛睁着眼睛?”吻人的姿势怪,连接吻还睁着眼睛。
男人笑而不语,她不知道她化为一滩春水时的柔媚有多美,他卷土重来,狠狠地霸占住她的唇,不让理智回到她的脑子里。
他们之间干柴烈火一点就燃,苏曼曼被惊吓到了,当他带着热意的手撩起她的睡衣,拂过她凉凉的肌肤时,她顿时清醒过来,“宋书远!”她别过头躲开他的吻。
男人离开她的唇,失望不已地凝视着她,发现她唇角的濡沫时,他伸出舌尖轻舔着,不带色情,唯有怜惜。
脖子以上全红了,再这样下去她要成一只被烤熟的明虾。
他恋恋不舍地拉出一段距离,苏曼曼羞红着脸,“你还不放我下来?”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姿势,他还想保持多久?
宋书远一动也不动,而她已经开始行动,却在碰到某样物体时静止了。
“宋、书、远!”她气得大吼,磨刀霍霍向猪羊,“把你那个东西给我收回去!”他是不是太容易冲动了?他们只不过是接吻罢了,他有激动到小兄弟也站起来的地步吗?
宋书远面无表情地抱着她,姿势一变也没有变。
“你……”苏曼曼气得差点就要挥出拳头,拳头在男人的脸前止住了,即使他这么可恶,她也舍不得对他的脸下手,换个地方重新来过,她的小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努力地调息,控制着如潮水般的热情却不见有效果,“别动。”他倏地沉声道。
她停住了手,一时被他吓到了,她回过神后正想要叫他放开自己时,她的身子忽然被他放了下来,他闷不吭声地转过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往门外走。
等等,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像个傻瓜似地看着他走出自己的房子、顺手关上门。
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发呆,是秘书,“喂。”
“经理,是不是路上塞车呀?十点半有一个会议,你可千万别迟到。”秘书提醒道。
“啊?嗯,是塞车,塞得很厉害。”她的心堵得慌。
“那路上小心。”
苏曼曼挂了电话,将这件事情短暂地放在了一边,她快速地穿好次服,拿起资料和包包就走,出门前,玄关的镜子映照出了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她的脸好红好红,却很自然,宛若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爱河?哪里来的爱?都说丘比特是一个瞎子,她对宋书远的心动也不过是盲目,冷静冷静,冷静过后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