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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变前夫 第8章(2)

  为了确保接下来没有人打扰,曹亚劭将屋前屋后的门都上锁确认,然后……

  可是她闻到他身上的鱼腥味就笑场,他只好再去洗一次澡,再然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以为会很痛,的确也相当不适,她相信他竭尽可能地温柔了。

  但结束时她深深悔恨,不要说五百块,五千块她也不该上钩,这事要是早一点发生也就罢了,偏偏隔天就是除夕,曹家人都在,万一她不对劲的走路模样被发现,以后如何在曹家抬得起头?

  虽然那样销|魂的亲密结合,令她深深感动,也非常陶醉,同时深深明白,以这样剧烈的体力消耗,绝对需要节制,至少她不该在凌晨醒来时,被他引诱,居然又一次……她只好安慰自己,至少这样很「物超所值」,她不但赚了五百元,还得到额外两份「赠品」,相当划算——

  她应该责备自己的贪小便宜啊,不是沾沾自喜!

  于是近午时她醒来后,就这样躲在被窝里,想要认真反省,又屡屡分心,甜蜜和害羞打了五分钟的架后,她决定还是先起床梳洗,除夕要祭祖,她得下楼准备了。

  不料她低估了身体疲惫的程度,想推开毯子坐起,腿间却一阵羞人的酸软,她的腰和腿都猛烈抗议,不愿下床。

  同时她也发现,她身上穿的是那品莲送的那件睡衣——

  第二次之后,她酥软无力,他抱她去泡热水澡,拿毛巾裹抱她回床上,答应帮她穿好原本的睡衣,困倦至极的她才放心睡去的,怎会换成这件睡衣?

  而且她胸口还多了一些东西——除了淡淡的吻痕,还有他的蝉形玉佩,它怎么跑到她身上来了?

  她转头瞧着身边的丈夫,在她努力忏悔、为了全身酸疼而苦恼时,他毫无所觉,他好梦正酣,还轻轻打鼾。

  她觉得他的鼾声透着一股慵懒的满足,还有点得意,彷佛他正在梦里窃笑,非常以他的「物超所值」为傲——不,他根本是扮猪吃老虎,用五百元当饵,引诱她自投罗网,心机好重哪!

  他趴着睡,宽肩裸露在早晨的空气中,毯下的身躯似乎不着寸缕,戴着婚戒的那只手揪着枕头一角,她轻戳他露在毯子外的手臂,他没醒。

  看着他的睡容,她忽然不急着起床了,躺回他身边,瞧了他一会儿,将自己的手迭上他的。

  她白皙的手栖息在他宽大的手掌旁,两只婚戒一同闪烁,像并肩闪耀的幸福星星。

  她嘴角微扬,悄悄以指描绘他脸庞,长长的睫毛,凌乱的鬓发,刚毅的下巴,她最喜欢清晨的他,长了一点点胡渣,略带颓废的魅力,更有男人味。

  他体力远胜于她,不过昨晚连续两次,他应该也很累吧?

  她的食指游移到他唇上,突然被他双唇含住,她吓一跳,慌忙抽手。他睁开眼,微笑瞧着她,显然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偷袭我,莫非你想来第三次?」他轻笑,眼中闪着兴味盎然的光芒,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好性感。

  「我才不要。」她揪紧毯子遮掩自己。「我的睡衣呢?我昨晚穿的明明不是这件。」

  「我本来要帮你穿上原来的,后来发现衣柜里有这件,当然要穿它,你怎么不早点把它拿出来?它这么美,你穿上它,整个人就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他稍稍拉开她这边的毯子,欣赏她穿着性感睡衣的动人模样,她连忙把毯子扯回来遮掩自己,他暧昧的眼神显然意图害她的下床之路遥遥无期。

  「我欠你的庞大债务,总算正式启动还债机制了,昨晚偿还了多少?」

  原来他昨晚是在「还债」?她想了想。「就算我是放高利贷的,昨晚也回收得差不多了。」

  「你这家地下钱庄会不会太客气了?你不是应该狠狠压榨我,把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榨得一滴不剩吗?」

  他深深惋惜没有被她「蹂躏」的口吻,让她两腮淡淡泛红。

  她不好意思的模样真可爱。他微笑,和她四目相望,喜欢这样瞧着她的感觉,整颗心彷佛变成烤过的棉花糖,又甜又软又温暖。

  虽然欲/望蠢蠢欲动,但才刚经历初夜的她不能承受更多了,他只好忍耐。

  「我觉得被压榨的其实都是我。」她委屈地咕哝。

  他轻笑,她又想起玉佩的事。「你的玉佩怎么跑到我身上?」

  「换睡衣时顺手给你戴上的,觉得你戴起来比我可爱,就给你了。」

  「我记得,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戴着它。」那时的他是黝黑爽朗的大男孩,随父亲来拜访新邻居,戴着与他模样不搭轧的可爱玉佩,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玉佩其实是我妈的,我家三个男孩里头我最难养,病痛很多,我爸妈求了很多平安符给我,都不见效,后来我妈把它给我,这是她从小戴的,玉能辟邪,戴上之后我真的比较健康,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是他母亲的遗物,她不敢贸然接受。

  「就当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他挑起她一绺发丝把玩。「我还记得你刚搬来时的情形,那时的你就留着这样的长发,我觉得很美,但你很内向,我找你说话,你都没什么反应,渐渐地也就不会主动找你了。」

  也许当时他就有点心动吧,却因为她的羞怯,没有令纯纯的情缘延续,后来的他,爱上了别人。

  「那时候对彼此不熟,都不敢说太多嘛。」她微笑,为了他的喜爱,她愿意永远留着一头长发。

  「我一直觉得你长发的模样最美丽,但现在……」他凝视她。「不论你将来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一样爱你。」

  他彷佛走过一条曲折漫长的路,有过自己的向往追求,而她是意外的风景,他排斥意外,认为自己热情的向往才是正确的道路,但当初可有可无的尝试,成为他愿意永远停驻的终站。

  或许是他的心,引领他来到她身边。望着她不掩爱意的微笑明眸,他早已感到同样的怦然心动,分分秒秒的积累都令情更浓,求婚不是因为她爱他,是因为他爱上了她,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令他愿意拿她交换,没有什么能令他放弃她,抛就是他最珍贵的爱妻,谁也无法替代。

  而她感动得无法言语,靠过去想吻他,右手顺势往毯子一按,按到某个长长的条状物,有点硬度,这奇妙的触感,莫非是——

  抬头看到他诡异的表情,她猛地抽回手,瑰丽红泽瞬间席卷她两腮。

  「对不起……」她吶吶道歉,其实夫妻之间不需要避讳这个吧?但这么直接还是让她好尴尬。

  「唉,你碰到的是我的手啦。」他眼中蕴着愉快而古怪的笑意。

  「喔。」她松口气,幸好不是碰到他的私密部位。

  「……如果这样会让你轻松一点的话,你就这样以为好了。」

  「……」所以她碰到的果然是他的……

  「你真逊,连我的手臂和「那个」都分不清楚,哈哈——」他先是颤抖地闷笑,继而放声大笑,笑到捶床,砰砰砰直响。

  她浑身热烘烘的,一半是困窘,一半是羞恼,她是缺乏经验的新手啊,难免会弄错,他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

  「你为什么会弄错?啊,我懂了,肯定是因为我的手臂和「那个」的尺寸差不多,所以你摸到形状差不多的就误认了。」他一副沾沾自喜的口吻。

  「呸。」她轻声表示不以为然。

  「你呸什么?」他听到了,黑眸微微眯起。

  「我听到一只小鸡在幻想自己是老鹰,觉得很好笑。」他的手臂足足有她的两倍粗,这个幻想的比例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就算不是大老鹰,好歹也是鸵鸟。」

  「……鸵鸟的体型比老鹰还大好吗?再说重要的不是尺寸,而是——」

  「是什么?长度?」他故作天真地瞧着她,他爱死她语塞脸红的俏模样。

  「尺寸和长度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看她说不出,两颊一径羞窘绯红,他耸肩。「好吧,或许你看一下实物,就会想起来,身为一个体贴的丈夫,老婆对我的身体有所好奇,我绝不吝啬,我马上就来满足你求知的欲/望。」

  「你是想满足你暴露的欲/望吧!」见他作势要掀开毯子,她想溜,又被他捉回来,他的神情令她脸红心跳。

  「一、二、三——」唰,他猛地拉开毯子。

  她倒抽一口气,但没看到预期的健美裸男,他没穿上衣,但穿了保暖宽松的棉裤,而且毯子还有一定的厚庋,但她更胡涂了,刚才摸到那么形状分明的到底是什么?

  「傻瓜,你刚才摸到我的手腕。」他捏捏她脸蛋,语气爱昵。「你真的以为你捏到我的要害?你那力道,甘蔗都会瘀青,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我要是被你断送了一生「性」福,哪里还能跟你在这里讨论老鹰和鸵鸟?」他又一次爆笑了。「你好呆,太容易上当了,哈哈哈——」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捉弄她!她彻底羞恼了,毯子一掀,罩住自己,躲在里头不出来。

  「你在干么?」他戳戳鼓起的毯子。「小箱子打算变身成小粽子吗?还是小包子?」

  毯子瑟瑟发抖,更生气了。

  「好啦,我不笑你了,谁让你这么可爱,连一个「呸」字都说得那么甜美秀气,我忍不住想捉弄你嘛。」他把她连人带毯抱住,甜滋滋地哄她。「乖,快出来,别躲在里头,小心缺氧。」

  她坚决地不肯出来。

  「莫非你嫌我刚才没诚意,没让你亲眼监定实物,满足你求知的欲/望?好吧,那我马上脱光就是——」

  「曹亚劭!」她终于尖叫着掀开毯子。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会兴奋。」他低沉地笑,又像昨晚那样扑到她背上,没压疼她,只是运用体型优势害她动弹不得。

  「你卑鄙……」她不支的体力根本应付不了他的狡猾,努力挣扎也无法摆脱,两人玩闹没多久,她就气喘吁吁。

  「你是蜗牛我是壳,你是锅子我是盖,你是尤加利,我是无尾熊,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他哼着乱七八糟的歌,自得其乐。

  「你下来啦……」这什么幼稚的歌啊?他还亲吻她颈后,她又痒又笑,但他的吮吻逐渐变得专注,她也渐渐止住笑,感觉他手臂温柔地束紧她腰,她放松下来,温驯地伏在他身下,他湿热的口舌在她肌肤上游移,轻舔她耳后,像猫儿亲热地梳理伴侣的毛,她眼眸半闭,被催眠了,昏昏然地舒适满足。

  当他的手开始不规矩,滑入她的睡衣,轻轻爱抚她胸脯,她的呼吸随之火热急促……

  情方浓烈,被电话铃声打断,曹亚劭不想接,但电话很坚持地拚命响,夏香芷无法忽视,微喘地用手肘推推后面的他,示意他接听。

  啧!是哪个不识相的?他低咒一声,不耐烦地抓起话筒。「喂?」

  「你们在做什么?」是家里的内线电话,曹冠珩冷静地问:「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香香,但是邻居过来关心了,问我们家怎会有女人的尖叫声?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要是没给人家满意的答复,他们可能会去报警。」

  「你去跟他们说,只是蜗牛跟她的壳在玩耍。」他挂了电话。

  「谁啊?有什么事?」夏香芷问着,她玩得两颊嫣红,还有点喘。

  「是我哥。没事,别管他。」他抹抹脸,叹气。「我现在很后悔,我们没搬出去住。」

  家里人太多,对新婚夫妻而言真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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