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呀!尹大总裁,你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虽然我很想要那把钥匙,可不会因此而卖身。”他最好识相点,别打她主意。
蓦地一愕,他像被水母螫到似地连忙跳开,一脸不自在地哑着音粗吼,“喂!你别误会喔!我对你可没什么意思,不要往脸上贴金,妄想缠上我。”
他口是心非的说道,呼吸加快,通电似的手有点麻,他连忙将手往身后一藏,又怕别人听出鼓噪如雷的心跳声。
可是他无意间说出的蔑意令人大为不快,一向不服输,心直口快的应虔儿不免回以颜色。
“你这种人要倒贴我还要考虑考虑呢!要不是为了那把钥匙,我根本连一眼也不肯施舍给你,你当你是镶钻的金龟子了不起呀!”她才看不上眼。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他目光倏地一沉,露出凶狠冷光朝她逼近。
“我……我……呃,你不要靠得太近啦!你的口水喷到我了。”不知道有没有细菌,会不会传染可怕病毒。
他阴森森地笑了。“放高利贷的,你死定了!我要不让你把话收回去就不姓……”
看着他越来越逼近的瞳孔,应虔儿忽生不安的往后退。她不会不小心踩到猫尾巴吧?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可她仍勇敢的回瞪回去,和她的钞票一比,他的恶脸就显得微不足道,他们家阿大的长相比他还要凶恶。
一想到此,她放瞻地丢下挑战书。
“哼!谁伯谁,有瞻放马过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你准备改姓乌龟王八蛋!”
两人四只眼互相瞪视,在半空中激荡出阵阵火花,男人与女人的第一场战争开
“很好,想要钥匙就把自己准备好,我决定降低自己的格调,让你用一个月来取悦我当作回报!”哪有人缠着别人还那么嚣张的
“什么意思?”应虔儿听得一头雾水。
俊眉一挑,尹子夜不可一世的扬首宣告,“不懂?意思就是,准备当情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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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妇?!”
“嘘!小声点,不要让我奶奶听见,不然她又要担心得整夜睡不着觉。”应虔儿神色慌乱的按住表姐的嘴,生怕她的惊叫声会吵到其它人。
自从爷爷过世、父母也不在了之后,她就剩下唯一的血亲,也就是身子骨日渐虚弱的祖母,她一直不赞成自己接下祖先留下来的家族事业,怕她走上偏路有个不测,无法向应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可是她的表现出入期望之外,不仅义无反顾地投入高风险的行业里,还和一堆粗里粗气、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大男人混在一起,叫人怎不为她捏一把冷汗。
“不要捂住我的嘴,我刚没听仔细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谢谢。”秦观观清清耳朵,倒出嗡嗡作响的回音。
“表姐,别闹了,你没瞧见我一脸烦呀!”要她再说一遍不等于要她的命,她光用想的都觉得惊世骇俗。
“到底谁在闹来着,我现在也很烦呀!你好心点给我一个痛快,不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她不要当罪人,成为表妹堕落的帮凶。
其实她们俩的血缘相当远,算是远亲,关系可追溯到应嘲风那一代,他老婆莫迎欢的娘家,秦欢观是莫笑痴好几代的后代子孙,因为开枝散叶后而有了其它姓氏融人。
凭着那一点姻亲关系,又两家都独生一个女儿,难免走得近,互通有无。
“人家也不想,可是……”她就是一时冲动嘛!没思前想后的骤下豪语,事后才来追悔不已。
“别可是了,在我面前装无车没有用,这种事你去叫别人给你出主意,我不做推人入火坑的老鸨。”她才几岁呀!别害她提早冒出一条条皱纹。
她不服气的反驳,“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去别人家住一个月而已,还怕我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吗?”
“那可难说。”秦观观凉凉地推开黏人小猫样的她。
“表姐……”她真的很需要她的大力相劝。
秦欢观手一抬,挡下她凑上前的小脸,“叫我老祖宗都没用,你是女孩子耶!怎么说都吃亏,何况是当人情妇……”
她眼神轻蔑地一扫表妹上下,继而非常痛苦地扶着额侧,深深叹了口气。
“你有当情妇的本钱吗?声音不嗲,眼儿不媚,连身段都不够诱人,除了那张美丽的脸蛋稍微构得上一点边外,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不是她这个表姐要扯她后腿,说煮饭嘛!她会煮成韩国锅巴饭,还是炭灰口味的,煎鱼不放姜丝不放油,直直往锅里丢,一柄扫把在她手中比锄头还要重,真不晓得她能做什么。
真要去当个情妇,恐怕不出一会儿便会把金主给搞疯,她漂亮虽漂亮,却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女人,若是叫她穿上透明薄纱的情趣内衣,她肯定哇哇大叫地把内衣抛出去,不敢多看一眼。
“人有待激发的潜能嘛!不试试怎知行不行得通,何况是对方要求的,我长得不妖不媚应该没关系吧!”她很天真的自我安慰。
当尹子夜提出这个荒谬的要求时,她的确吓了一大跳,不过后来又以为他故意要激她,瞧不起她说话不算话的别扭样,想看她出糗,于是便指着他鼻头大喊,“好,成,本小姐就当你一个月的情妇,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的自食其言。”
结果两人都呆住了。
只是先回过神的他居然把他家大门的钥匙丢给她,叫她不用看黄道吉日,自行收拾衣物就搬进去,他等着家里多一个同居人。
她错愕也震惊,但已经骑虎难下,谁叫她只顾逞强撂狠话,把自己推进无法回头的处境。
“这种潜能不要也罢,你怎么晓得对方是不是变态狂,偏爱清纯型的小女孩,你这一去如同羊入虎口,想脱身就没那么简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男人都拥有野兽的特质。
应虔儿冷抽了口气,手指微颤。“表……表姐,你不要吓我,我手心已经在冒汗了。”
“知道怕就赶紧取消约定,不要为了一把钥匙葬送一生幸福,不值得。”她苦口婆心的规劝一上午,希望她听得进耳。
“不行,做人要信守承诺,不能轻贱诺言,既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就要做到,不可以临时抽脚。”事关公司的存亡,她再怕也要拚一拚。
“你……”牛呀!怎么说也说不通。“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尽管堕落去吧,千山你独行,我就不送了,省得气死自己。”
秦观观两手一摆,决定放牛吃草,不插手管表妹的闲事,反正她还算机伶聪慧,背后又有一间地下钱庄当靠山,不至于吃亏到什么地步。
“表姐,那这件事你就帮一下啦!我会非常非常的感激你。”她双手合掌,做出恳求的可怜样。
“你休想,我才不……呃,月里奶奶,你还没睡午觉呀?”一见到长辈,秦观观连忙左搀右扶地送上最尊敬的笑脸。
朱月里是个身形略显单薄的老妇人,经过丧夫丧子的打击后,精神显得不是很好,人看起来也比实际年纪老了几岁。
不过从她脸上还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虽然都六十几了,仍有大家闺秀那份典雅婉约,散发出雍容华贵的丰姿。
“怎么,行李还没收拾好吗?要不要叫个下人上来整理?”
一地的衣服还真乱。
“不用了,奶奶,表姐等一不会帮我收好,你吃饭了没?药要记得按时服用知不知道?”老人家的毛病真叫人下放心。
“吃了、吃了,你别只顾着担心奶奶,到人家家里要乖一点,不要老往公司里跑,一个女孩子家干么管男人的事,公司有你钟叔看着就好,赶紧找个对象定下来。”
一见祖母又要开始唠叨,应虔儿赶紧笑着打断她的话,“奶奶,不用你嘱咐,我都记得牢牢的。”
“你这丫头忘性大,又老是野得到处乱跑,我看观观要管得住你也很难。”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会不知她性情,疯丫头一个。
“不会的,我很乖,而且只去表姐家住一个月,很快就回来陪你了,绝对出不了大乱子的。”她一再保证会乖乖听话,好安老人家的心。
“我不……噢!”这死丫头竟然恩将仇报,怕她泄了底而重踩了她一脚!
秦观观恨恨地瞪着假殷勤的女人,一手揉着脚背,一手放在脖子上做出刎颈的动作,要害死人不偿命的小表妹保重自己,她一定不饶她。
“观观呀!我们虔儿一向好动,你就多关照她一些,别让她在外面野。”观观的个性悍,像莫家祖婆婆,定能镇得住丫头。
她笑得很假的一口允诺,趁机掐了某人一下,“月里奶奶就少操点心了,要不是我刚买了新家怕住不惯,非得找一个人陪着,沾沾人气,怎么敢跟你老人家抢人。”
你给我记住,应虔儿,居然编了这么烂的理由欺骗老人家,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她根本没答应要帮忙,可是一看到月里奶奶略带疲惫的神情,她实在说不出实情,只好被小表妹算计一回,被迫睁眼说瞎话。
“对啦!奶奶,你多休息,少操心,有表姐照顾我,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应虔儿的笑快挂不住了,有些僵硬下垂。
“好,好,你们就互相照顾。”月里奶奶轻拍观观的手,说了一句令她心惊胆眺的话。“我把丫头交给你了,别让她学坏。”
什么,交给她?!
秦观观顿感乌云罩日,脸色惨白,心虚的眼神飘移,不敢给予真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