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谷澧錾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偏要。”她坚持道。
“不。”他灵巧的闪身,避开了她。
“我就是要。”她冷冷的眸光锁紧他。
令人想入非非的对话此时正在新房中热烈展开,若不小心让人听见,铁定以为冷霜凝欲求不满,正在压榨她的新婚夫婿。冷霜凝和谷澧錾结婚至今已三天,而这三天他们哪儿也没去,就在谷家“度蜜月”,大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其实新婚第二天谷澧錾就准备回公司上班,不料他前脚才刚跨山房门,就被原本欲走秀排演却临时改变主意的冷霜凝冷冷地唤住了脚步。她一句“你嫌我新婚之夜被奚落的还不够吗”,就成功的让他硬挪出十天的蜜月假期。至于原本就预定好工作计划的冷霜凝也向公司告假,但率性的她在主管尚未应允前就迳自挂断电话,摆明了不让她请假都不成。
闲闲没事做的两人为了营造恩爱的假象,只得留在新房中大眼瞪小眼,可这情况在冷霜凝盯了谷澧錾一整天,并说句让他寒毛直竖的话后,就立刻有了转变。
“你的手套还真不是普通刺眼,令人看了忍不住想扯掉它。”
这句话,让一直恪守义务守在爱妻身旁的谷澧錾活象见鬼般开始有技巧地闪避娇妻,可是蓄意要一窥丈夫右掌伤口的冷霜凝怎可能任他闪躲?!
所以嫌时间太多,谷宅又太闷的两人干脆玩起“官兵捉强盗”的幼稚游戏,算是增添生活情趣。
但无论谷澧錾躲人的技巧再怎么也得,每当华灯初上,他终究会自动现身,陪伴冷霜凝一起在谷家饭厅享用阖家餐,然后亲密地搂着她回房,以免她又遭人非议。
所以这会儿被搂着回房的冷霜凝一待关门声响起,立刻回过身和谷澧錾纠缠起来。
“不早了,我先去洗个澡。”霎时降至冰点的气氛让谷澧錾不敢再断然拒绝,只得变相的逃避话题。
在人前威武得象条龙,偏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就会莫名变成虫是他早就有的了司,所以精明如他,自然不会和她硬碰硬。
“好。”
冷霜凝轻易地妥协非但没有让谷澧錾松一口气,反倒使他更为戒备地盯着她。
果不其然!她睨着他说:“我也要洗。”
“那你先洗吧!”谷澧錾傻眼地看着冷霜凝扬起挑衅的冷眼,和勾起诡谲笑意的嘴角。
“这怎么好?万一被人知道,一定又会大肆批语我不懂规矩,所以,要洗就一起洗吧。”身为模特儿的她早习惯在他人眼前裸露,更何况早晚都是他的人,她也豁出去了。
就不信他也连洗澡都不卸下手套!
“一起洗?”他的音调上扬了两度。
“对呀!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借机‘侵犯’我的,不是吗?”她挂上满脸信任的天真微笑。
就为了她说他只能用‘右’手碰她,他当真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只有在作戏给谷家人看时,才僵着右臂环住她,右掌却极富技巧地搁在她的身侧,不碰着她的身,也让人瞧不出丝毫异样。
“嗯……”谷澧錾应得心虚极了,一只眼定在她的脸上,丝毫不敢往下游移,以免增添遐想空间。
“那你先去放洗澡水,我去准备我们两人的换洗衣物。”
“我看我还是把浴室让给你,我到客房去洗就好了。”话一出口,谷澧錾差点认不出那粗哑的低沉嗓音是由自己所发出的。
“谷大少爷,你给我站住!”在他的手碰上门把时,冷霜凝语气不善的喝道,并飙到他跟前,双眼冒火的仰视他。“说过的话我一向不喜欢再说第二遍,但是如果你记性不好,那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可再也不没有第三遍了,所以你给我仔细听好。”她咬牙继续说道:“如果你存心看我笑话,那你尽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我不介意再让别人嘲笑一次,可是我也要提醒你,一旦你让我成为谷家的笑话,让我无法立足于谷家,那我会马上搬出去,这辈子休想我再踏进来一步。”她气呼呼地说完话后,就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迳自打开衣橱,开始准备换洗衣物。
“对不起。”自知理亏的谷澧錾象个犯错的小男孩,无措地立在冷霜凝背后。
“你有特异功能啊?光站着不动,浴缸就会自动放满水吗?”冷霜凝背着他,语气满是嘲讽,眼中却盈满狡黠的光彩。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谷澧錾低叹一口气,认命的往浴室走去。
听到水声,冷霜凝缓缓地转过身,手上什么也没拿,就手臂上挂着两件白色的棉质浴袍。
他越躲她,她就越要他避不了。
他越克制自己天生的生理需求,她就越要撩拨他。
他想当个圣人,她偏不让他当成,因为她要他再无残缺。
“水放好了吗?”冷霜凝随手将浴袍披在置物架上。
“好了。”谷澧錾背对着她无奈叹道。脑中的活色生香摆脱不去,迳自衍生无限遐想,让他的下体好不难受。
“那就脱衣服呀!”她边说边踏进浴缸。
“你……”他顿时觉得鼻中一阵热潮几欲喷出,还差点被自己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活活噎死。
热气袅袅,使得浴缸周遭呈现一片朦胧景象,她一丝不挂的魔鬼身体贴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好不撩人,让他难受的下体直想突破束缚,昂然挺立。
“你什么你呀!你是没见过脱光光的女人,还是认为洗澡就该象你一样穿戴整齐啊?”看着一脸呆若木鸡的谷澧錾,冷霜凝没好气的讽道。
市面上的裸女写真如此泛滥,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吧!喔,不该说“没看过猪走路,好歹也该吃过猪肉”,再说以他镶钻的傲人身价,绝对不乏主动上门的女人。
“你经常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吗?”瞧她自然得宛如吃家常便饭似的。
“不。”他浑身的酸味让她又欣喜又恼怒,喜他的在乎,恼他的质疑。“我只习惯在男人面前裸露。”她存心不让他好过。
谷澧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怒且恼,却不敢将气出在冷霜凝身上,只好以自己的右臂击墙发泄。
“把手打伤了,待会儿你怎么帮我擦背?”她破水而出,快步行至他面前,抬头挺胸地贴墙而立,并伸出双手轻抚他的右臂。“它是我的,不准伤它。”
“你忘了吗?如果不是它……”他痛恨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它是造成一切悲剧的祸首。
“我没忘,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我要它负责‘抚平’它在我身上造成的伤痛。”她拉着他的右手,让他的右掌贴着她的颈,一路蜿蜒抚向她的胸,“这躯体因它而厌恶男人的碰触,所以它必须负责让这身子不再排斥异性,使我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她紧贴他的身,感受他下体明显的亢奋。
“你很正常。”若不正常,还能这般挑逗着他吗?
“那是因为现在碰我的人是你。”她直直望进他的眼,“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来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他强力控制自己的气息,一双眼定在她被热气蒸红的脸蛋。
“如果你舍得看我吐到不能再吐,还继续干呕的话,那你就随便找个男人来碰我的手。”她一手流连地抚上他俊逸非凡的脸,另一手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滑下他的颈,戏耍的玩着他的喉结,感觉他不顺畅的吞咽唾沫,润滑他干渴的喉道。
强自镇定的谷澧錾在冷霜凝的唇不经心地指过他的喉结时,硬撑地自制全数瓦解,他的双手环上她水蛇般细致滑嫩的纤腰。
“你是不是养尊处优惯了,所以不会自己脱衣服?那我帮你好了。”她一手拍开发也蠢蠢欲动的左手,一手俐落地挑开他的衣扣。
她单手解扣,扣子解到哪儿,她闲置的那只手就如影随形地摸到那儿,丰挺的乳尖更有意无意的抵着他的胸肌顺势而下。
她敏感的粉嫩双乳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加剧,遂恶意的缓下步调,将尖挺的双峰更加贴靠着他,状似不经心的摩挲着。
他猛地倒抽一口气的喘息声飘进她耳里,让她得意的漾起一朵朵美丽的笑花。
决心不再酿成大错的右掌碰触心爱人儿的谷澧錾对于一波波翻涌而至的欲潮只能咬牙强忍,因此随着她越来越敏感的解扣路线,他急促的喘息声也益发浊重。
“我自己来。”她淘气的小手触及他鼓胀的裤头,谷澧錾再也忍受不住地一把将它捉住。
“你终于想起怎么脱衣服了吗?”真可惜,她意犹未尽地盯着他裤头拉链处。
“其余的我自己来,你先去洗你自己的。”谷澧錾不愿她见着她的糗态。
“你在敷衍我。”她眼射寒光,语气霎时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