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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大老粗(上) 第7章(1)

  天堂和地狱,原来是可以共存的。一大清早,她如同往日一般,在寒冷的冬夜中,滚到了他的怀里。怀里的女人背对着他,但他的右手在半夜伸到了她的毛衣里,盈握着那形状美好柔软的ru房,她的毛衣因此被撩到腰上,背部一半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腹部。

  他热烫硬挺的yu  *望,更是隔着裤子挤压着她的臀。

  半梦半醒间,他不自觉亲吻摩掌着她如丝般的肩颈,搁在她腰腹上的左手,更是习惯性的往下移动,将她拉得更贴近自己。

  她在睡梦中轻叹了口气,发出小小诱人的呻吟,无意识的转过身来,迎合他的亲吻。

  他忍不住呻吟出声,那粗嘎的声音,让他猛地惊醒过来。该死!她不是妓女,她信任他!几乎在第一时间,他放开了她,快速小心的拉开她的手脚,翻下了床,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迅速转身,远离床板上那甜美的诱惑,走进简陋的浴室。

  老天,他差一点就上了她!

  快速的脱下衣裤,他咬着牙,打算用另一次的冷水澡,浇熄那充斥全身的yu  *火。

  他早知道,和她一起睡,不是个好主意。

  冬夜太冷,她夜夜偎到他身边来,他几乎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

  他总是比她还要早起,他不认为她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和他纠缠在一起,她是那种很好睡的人,晚上一闭上眼,就会一觉到天亮。

  迟早有一天,他会真的把事情做完。他必须想个办法。可是,他不想去想办法,他的脑袋里全是她的感觉、她的味道。她尝起来,就像最香浓的奶油和蜂蜜。他想回去把事情做完,但那个女人信任他。

  她邀他上床,不是为了一夜春宵,不是为了放纵情*yu  ,她是为了让他能好好睡觉,就只是单纯的睡觉。像她那样的女人,不可能和他乱来,她不是那种随便放浪的女子。

  她信任他。

  他不想毁去那在他生命中,如此稀有珍贵的东西。

  他抖颤的闭上眼,可嘴里依然有着她的味道,掌心和指尖还残留着她柔嫩肌肤上的余温,还有其下那小小的、逐渐加快的脉动,指尖更有着她腿间甜蜜的湿润。

  明知应该要拿起水瓢舀水,清洗自己。

  但他最后,还是以左手握住了腿间勃发热烫的硬挺。

  心跳,急速的跳动着,大力的撞击着他的胸膛。

  他不该这么做,但这次比之前几次更加接近顶点,就算冲了冷水,他依然不信任自己回到房里能忍得住,他一定得发泄出来。即使站在这冰冷的小房间,他依然觉得她像是贴在他身上磨蹭,那香味、那气息、那性感诱人的身体……

  他必须发泄出来!他咬着牙,靠在冰冷的墙上,握着自己火热的yu  望,开始来回套弄着。

  火热的春梦,无端中断。因为冷,初静醒了过来,才发现他已经出门了。

  幸好不在,不然她不知道,在她依然清楚记得那淫乱的春梦时,该如何面对他。

  她夜夜春梦,不管他对她有没有意思,无论她想不想要,火辣刺激的绮梦一再纠缠着她。

  这两天,她越来越无法在白天正眼看他而不脸红心跳。

  梦里他引起的酥麻与空虚感,在醒来后,依然残留在身体里,教她发昏。

  卡卡还在有着残余星火的炉边,如往常一般熟睡着,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轻轻的叹了口气,昏沉中,她爬下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到厕所解决生理需要。厕所的门半掩着,她伸手正要推开,却看到他人在里面。她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连忙缩回了推门的手。他没有看见她,他闭着眼,她应该要转身悄悄退开,但眼前的画面却让她无法动弹。

  他靠在墙上,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除了身上的毛发之外,强壮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掩。

  在严酷的环境下,他练就了一副极为强壮的身体。

  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结实又美丽,但狰狞的疤痕有如荆棘一般,在他的身体上攀爬蔓延,左边大半的腰腹和手臂都有,它们一路爬到脖子,像恶魔的玩笑。

  但这些都不是她注意的重点,虽然因为他全身赤裸,让她慢了一秒才理解到眼前的画面,但她的确发现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事。

  天啊,他在……他握着……

  初静捂着嘴,压下一口抽气,双颊瞬间酡红一片。

  惊慌和紧张,在脑海里奔腾着。

  她不应该看,这是他的隐私,他没穿衣服,他在做很私人的事,而且显然是为了避开她,才到厕所来的。耿初静,快点离开!她警告自己,却无法动弹,甚至没办法闭上眼。眼前的景象,野蛮又美丽。

  那丑陋的疤痕,无法折损那野性的美。

  他仰着头,闭着眼,气息粗喘。

  力量,在他黝黑皮肤下的肌肉中流动奔窜着。

  他结实的胸腹,强壮的大腿,还有那个地方,都绷得好紧。

  她的心脏狂跳着,呼吸加快,小腹发热,双腿像面条一样软。

  她不是没有看过男人,但没有看过这么赤裸的真实呈现。

  如此真实,如此肉yu  ,如此充满生命力……

  如此……性感……

  他的一切,就这样活生生、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一览无遗。

  她羞耻的、着迷的,偷窥着这个男人,巨细靡遗的看着,从他胸膛上流淌的汗水,到他愤张的肌肉,脖子上绷紧的青筋,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腹,甚至是那被他握在手中的坚挺yu  望。她的喉头紧缩着,原本捂着嘴的两只手,不自觉往下滑,压着跳得太快的心口,压着紧张的胃。热气上涌,席卷全身上下,她手心冒着汗,毛孔打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彷佛在那一秒,被那旺盛的生命力所感染,醒了过来。

  她几乎可以闻到他的汗水,感觉到他每一次喘息,恍若他就在她耳畔喘息。

  他从喉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粗嘎呻吟,绷紧强健的身躯。

  应该要离开的,可是她动不了。

  她着迷的看着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然后浑身绷得更紧,跟着释放了出来。

  他放松了下来,靠在墙上喘息,强壮的身体因发热而冒着冉冉的白烟,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上升。

  然后,就在那一秒,他张开了眼,看见了她。

  她惊慌不已,羞得想跑去躲起来,双脚却还是找不回逃跑的力气,她像个笨蛋一样的站着,僵硬如一只在黑夜中被车灯照到的愚蠢小白兔。    

  在那一瞬间,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喉咙。

  他盯着她,黑暗的眼,羞愤交杂着,跟着他咒骂出声,袒身露体的走上前。    

  时间,变得缓慢而沉重。双颊因羞窘刺痛着,她紧张羞窘得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看着那个强壮性感的男人,朝她走来。只两个大步,他就来到眼前,她终于找到力气后退了一步。他带着火气的瞳眸,蓦然罩上了一层寒冰,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着脸,当着她的面,用力甩上了没有关好的门。

  砰!

  那砰然的巨响,突兀的回荡在早晨寂静的空气中,震回了她的神智。

  窘迫和尴尬骤然涌现,羞愧更是在眨眼间爬满全身上下。

  她仓皇转身,却一头撞到了厚重的书架,她痛得要命,却不敢停下来,只是捂着撞伤的额头,飞快的逃回床上。

  几分钟后,他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她一眼,穿上外套鞋袜,就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他愤怒的在雪地上走着,羞耻和怒气充满整个脑袋。

  怎么样也没想到会被她看见。他太大意了,竟没有注意到门没关好。看见她时,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自己的心跳会就此停止。她显然被他在自慰的事实吓坏了,整个人动也不动的站着,圆睁的杏眼里,有着慌张与惊恐,他恼羞成怒的朝她走去,她却怕得后退!

  该死!

  那个女人应该要懂得礼貌!

  她就算不小心撞见了,也该要懂得迥避,而不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偷窥!

  她全都看见了,他疤痕满布的丑陋身体,野蛮的yu  望!

  即使是现在,走在冰天雪地之中,他裤档里的硬挺,仍在想到她的瞬间,悸动了一下。

  他想要那个女人,想得要命。

  但她对他显然没有同样的感觉,他知道她没有,她不可能会有。

  如果是在以前,在他还没有受伤之前,他绝不会感到如此羞愤,他虽然不是万人迷,但他知道女人看到他时的反应。

  她们认为他强壮的身体很性感。

  可是,自从他被火纹身之后,一切就改变了。连医院里的护士,都在替他换药时,不自觉露出惊恐的表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拆掉绷带时,当他第一次在镜子中看见那丑恶的怪物时,他震惊得无法动弹。他是个男人,他不该如此在乎外貌,但那场大火毁了他。

  他手下一个几乎像他兄弟的队员,收了敌人的钱,成了内贼,背叛了他们。事发当时,他为了救人质,负责垫后,但屋梁垮了下来,压在他身上,造成残酷的结果。

  他整个上半身的左边,全部扭曲变形。

  燃烧的火焰,吞噬了他的皮肤,扭曲了肌理,即使后来已长出了新的皮肤,但那粉嫩的新皮,只是更加彰显了其下如荆棘般蔓生、崎岖不平的纹路。

  他看起来像个钟楼怪人。

  他在城市里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做复健,将军亲自到病房里告诉他,只要他一恢复健康,就能回到原属的单位去任职。

  对外貌改变的震惊,他的确花了一点时间才平复,但他是个专业的高手,他相信自己能够轻易回到最佳状态。

  半年后,他回到了工作单位。一年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康复了,但事情已经完全改变了。他是个怪物。每个人都怕他、畏惧他、厌恶他,连他救回来的人质,都视他为禽兽恶魔,那女人一路上尖叫不停,差点害死整支救援队的人。

  那个人质,怕他比怕那些绑匪更多。

  在那一年,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完全相信他的队员。

  那场火、那次背叛,烧毁了他对人的信任。

  任务结束之后,他申请退伍,回到了老家,回到高山上,重建了荒废多年的老屋。

  他不想再被人当怪物,不想再遭到背叛,不想再听见那些恶毒的字句,不想再承担他不曾做过的罪名,他再也不想从人们的眼中,看见畏惧!

  所以,他才选择回到这里。

  他只在需要时下山,只在必要时才和人接触。

  他甚至留长了头发和胡子遮掩自己,避免下山时吓到旁人。

  可现在,她全看到了。这阵子,他总是把衣服穿在身上,即使在温暖的屋子里,他依然不曾把衣物脱去,他害怕她会吓到、会怕他,担心会从她眼里,看见和其它人眼中同样的嫌恶。或者更惨,从此开始闪避他。猛地在雪地中站定,他吐着雾般的白烟,喘息的望着前方那冰冷荒芜的世界。

  该死,他知道,这是迁怒,是他自己没有把门关好,可在这之前,他根本不需要关门。

  但在这之前,他的生活里,并没有一个女人。

  一个他渴望至极的女子。

  苦涩在胸臆中游荡。

  他渴望她,想要她喜欢他。

  她信任他,把他当朋友,但不是情人。即使如此,在这幻想她愿意走进他怀中,对他微笑,和他做爱。

  光只是想,都像是亵渎,但他忍不住,无法控制那些想象,无法遏止去奢望。

  但她看到了,一切。

  从今以后,他知道,每次她看见他,都会想起他丑恶的身体,和他猥亵的行为。就算她试图遮掩,他也会感觉得出来。无论是掩饰鄙夷、嫌恶,或罪恶感,太多人尝试过在他面前藏起自己的感觉,但却徒劳无功,他受过太多的训练,他妈的太清楚如何分辨人们的谎言。

  如果可以,他真想这样一路走下去,躲到另一座深山里,忘掉这该死的一切。

  可就算那楝屋子里有足够的食物,她也不可能自己撑过一整个冬天,而且即便他如此低俗恶劣,他真的觉得,如果他没回去,那顽固的小女人,会冒险在风雪中跑出来找他。

  浓厚的云层,再次开始在天上堆积,冷冽的寒风也开始吹起,告示着下一波冷锋暴雪的来临。

  瞪视着开始飘下白雪的天空,他暗咒一声。

  这真是个该死的、漫长的冬天。

  虽然不甘愿,他却还是只能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去面对那个他渴望不已,却无法拥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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