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推着滴溜溜的一转,就身不由己的倒进一具结实的胸膛里,男性气息占据了她的口鼻。
“你要做什么?”才刚开口,男性的大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随即丰厚的唇就压了下来。
和那一身硬得像石头的肌肉比起来,他的嘴唇倒软得不像是同一个人的。雅竹有些恍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有什么液体随着吻哺喂过来,她全然不能抗拒的“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唔……”好辣呀!雅竹眼泪汪汪的。
她想要吐出来,嘴巴却被他的唇给堵住。好不容易才觉得好过点,第二口就又来了……
火辣辣的液体火焰渡进她的嘴里,顺着喉咙一路灼烧着她的食道、她的胃……很快的,她全身都因为这火焰而变得热呼呼的。
“你……你喂我喝什么啦?”雅竹的头晕晕的,一张俏脸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居然还能够条理清楚的质问他,看样子这酒喝得还不够多。燕赤烈的眼神坏坏的,嘴里又含了一大口烈酒,俯下头去。
当紧黏在一起的双唇再次分开时,雅竹轻轻的打了个酒嗝。
“……你、你给我站……呃,站稳了。”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尤其是这个北荒蛮子摇晃得最厉害。
雅竹试图抓住这个晃得她头痛眼昏的家伙,一伸出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两只、三只……
这是怎么回事?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翻过来又翻过去。
“呵呵呵……”她可爱的样子让燕赤烈喜欢得都快爆炸了。
下一刻,雅竹软软的倒进他的怀里,而燕赤烈顺势抱起她,将她安置在那张雕花大床上。
“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把你还给那个小白脸!”执着柔若无骨的小手,燕赤烈俯身在那娇俏的小脸上印下一吻。
*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声敲门声,是丹穆赶回来了。
他的马没有烈日那么快,所以并没有看见之前的情景,可是从自家王爷深情款款的模样,再加上满室弥漫的酒香,他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王呃——那个爷……”老实说,他还挺不习惯这样子的王爷哩!
“别这个那个的,直接喊王爷吧!”本来让丹穆改口喊他“爷”,是为了掩饰身分,可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喊对过。
“是,王呃——那个王爷,这位姑娘就是您在找的人吧?”
按照预定行程,他们早该回北荒去了,可是王爷却迟迟不愿启程,还每天一大早就去雁归楼报到,那时他就猜测王爷是在找什么人了。
“嗯,我要把她带回北荒去。”燕赤烈点点头。
“她是不是不太愿意啊?”所以您才要灌醉她?丹穆小心翼翼的猜测。
“哪怕得一路绑着她,我也要把她带回北荒去!”话虽如此,将她的小手放进被中的动作却十分轻柔。
“王呃——王爷,南韶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您不能抢了人就走。”丹穆抓抓脑袋,有些为难的提醒道。
雁归楼里每天都有说书的,故事包罗万象。在燕赤烈忙着寻人的那些日子,没事可干的丹穆只得听说书解闷。这天天听日日听的,倒也从中了解了不少南韶国的风俗。
“怎么不一样,抢到手的当然就是我的。”燕赤烈的浓眉皱起,怒视着他。
“不一样啦!他们南韶人讲求三媒六聘,如果哪家闺女随便跟个男人走了叫私奔,被抓回来是要浸猪笼沉塘的。”
“猪笼?沉塘?”虽然不知道沉塘是什么,可是直觉告诉自己他不会喜欢这玩意儿。燕赤烈的浓眉皱得更紧了。
“就是先被装进一个很小的竹笼子,再被丢进水塘里淹死。”
“哼!我倒要看看谁敢碰我的人!”燕赤烈面沉如铁,狠狠的一掌拍向雕花的床板,就在即将碰触到床板的那一刻,大掌停住了。
“就算这位姑娘在您保护下能够平安无事,她的家人也一定会因为她跟人私奔而被人看不起的。”丹穆继续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虽然他瞧那个小白脸挺不爽的,不过看得出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很好,如果那小白脸被人欺负了,小妮子一定会不开心吧!
“按南韶国的规矩,成亲必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书,所以我们得先请媒人去他们家说合,然后再……”
“这不行,我不会让她去见那个小白脸的。”丹穆话还没说完,燕赤烈就已经打翻醋坛子。
“不行啊……让我再想想。对了,我们可以请南韶皇帝赐婚!”丹穆把脑袋搔了又搔,终于又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如果有了南韶皇帝的赐婚,父母和媒妁还要不要了呢?”
“当然不需要了……吧?”其实丹穆也不是很确定。
“不需要就好,我马上进宫去辞行,顺便要南韶皇帝赐婚。”
在北荒国常常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一年的辛劳化为乌有,所以他的行事准则一向是“事不宜迟,越快办越好”。
“你在这里守着人,顺便把行李收拾好,等我回来就启程。”燕赤烈嘴里交代着,人已经往外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