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们陆续走出来,每个人见到她多投以冷漠的目光,但也有心机重的人,满意她成了这次事件的导火线。
慕容靖见到她,则是忿忿的瞪她一眼,然后转头离去,燕织荷难过的望着他走。
「让你久等了。」慕容天作最后才走出来,绽着一如往常的微笑,丝毫不像遭受处分的人。
燕织荷以为他没事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开会结果还好吧?」
「被降级成副理阶级了。」慕容天作若无其事的说。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燕织荷消沉的低下头。
「不关你的事,我不是跟你说过,这只是我计画中的一个环节。」慕容天作表 现出来的还是那种令她无比安心的温柔。
望着他炯炯的眼神,燕织荷不由得笑逐颜开,相信他一定能顺利度过这个难 关。
「接下来,就等我的降级处分发酵了。」慕容天作嘴角扬起一线得意的笑。
后来的发展如同他所设想,晶立集团的总裁夫人于水竹,正式撤销两家的婚 约,合作案在当事人眼里等于宣告破局,消息一发布,震惊了商界,因为许多的利 益冲突,连锁效应,都跟金皇与晶立合作与否有极大的关系。
婚约撤销后,慕容天作忽然认真工作起来,一句「开工了」,燕织荷就开始陪 着他,留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忙的还是之前的神秘企划案。
寂静无声的公司里,副理室宛如他们的小小天地,工作中斗斗嘴,打打闹闹,没人会打扰他们的甜蜜时光。
燕织荷累了的时候,只要望一眼他专注工作的俊美脸庞,所有疲劳就会烟消云散。
燕织荷很高兴看见这样的他,因为就像看见小时候的他一样,那个勇敢而聪明,什么事都不服输、不放弃的小男孩,如今长成全身散发菁英气质,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慕容天作看着燕织荷认真工作的表情,脸上不禁浮现微笑,心想这次多亏她的帮忙,不然光靠自己一个人弄这件神秘的案子,恐怕早就累倒了。
「小白猪,你睡一下吧!剩下的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了。」慕容天作伸了个懒腰,动动僵硬的身子。
「你又来了,总是把事情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之前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这种时刻还不让我帮忙,叫我睡觉,你真的把我当成猪啊?」
「对啊——开玩笑的!」他连忙改口,因为他看见燕织荷抱一堆东西要砸过来 了」。
慕容天作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浮现笑意。
「宫彦书总裁,你那边好了吗?」
「差一点点了,正在熬夜赶工呢!你也是吧?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了。」对方说。
「当然,为了明天让众人跌破眼镜,压轴该上场了。」
「可怜啊我们,两个男人孤独的留在公司加班,别人都回温暖的家了。」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一样,我未来的老婆正在旁边陪我呢!」慕容天作眼神溢满笑意,睨了一眼燕织荷。
听见他这么跟人家说,燕织荷羞得拍打他一下,用唇形娇嗔道:「谁说要嫁给你了啊!」
「啊!有朋友给我送消夜来了,明早再聊吧!」对方声音结巴起来。
「这么晚还有朋友送消夜?那么好的朋友,庆功宴上介绍一下吧!」
「没问题,就先这样,她在瞪我了。」对方干笑着说。
挂断电话后,慕容天作发了封邮件给各大媒体,「大功告成。」
他转头看向燕织荷,她已经坐在桌旁打起瞌睡了。
慕容天作悄悄走到她面前,端详她可爱的睡脸,目光不由得移到她的唇,那散发光泽的嫩唇像涂了层蜜般,勾引着他内心的欲火,使他情不自禁的将唇凑上前,这时——
她竟然流口水了。
「不愧是小白猪。」慕容天作叹了口气,没想到她忽然捧住他的脸,将嘴角还淌着口水的唇印在他的嘴上。
他吓了一跳,把燕织荷的额头推开,「小白猪,其实你醒着对不对?」
燕织荷像呓语般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倒在桌上继续呼呼大睡。
慕容天作苦笑,偷偷揑一下她精致的鼻子,她像挥苍蝇一样动了动。
「明明长得那么漂亮,睡相却这么难看,唉……」
隔天早上,各大媒体悄悄起了一阵骚动……
金皇大楼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慕容靖愁眉不展的走来走去,为了儿子还有晶立合作案的事情,他烦恼得头发都快白了。
慕容靖感叹的想着,儿子从小到大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这次不知为何宁愿为了一个女孩子弄得鸡飞狗跳。
舒倩伫立在落地窗边,眼神幽远的眺望市景,清丽的脸上虽然宁静,内心却是起伏不定。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总裁、总裁夫人,晶立集团的湛夫人和湛小姐来拜访你们了。」
两人相视一眼,慕容靖花岗岩般的脸庞现出喜色,舒倩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全家福照片……
「快请她们进来。」慕容靖拿起话筒说。
没多久,于水竹和湛采萱随着秘书出现在门口。
「总裁、夫人。」于水竹微笑着打招呼,但笑容此往常生硬许多,身旁的湛采萱脸上带着几分憔悴,显得有点楚楚可怜。
「欢迎欢迎。」慕容靖热络的款待她们,虽然不知道她们的来意,但她们的到访也算一种关系转好的契机。
客套一番后,于水竹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是来跟慕容总裁谈合作案的事情,以及小女的婚事。」
慕容靖怔下一下,心里猜想着是怎么回事?晶立竟主动上门示好?一点也不像爱面子的湛家作风。
舒倩也觉得奇怪,但她仍旧保持一贯的缄默,静观其变。
后来的谈话内容,表明的只有一件事,即使局面恶化至此,当事人之一的湛采萱对慕容天作的心意,却丝毫没有动摇,而且不知为何,湛夫人表现出来的合作意愿十分热切,一改反目当时的愤怒态度。
既然连湛家都不计前嫌了,慕容靖自然乐观其成,「那接下来,我们去找小犬谈一下吧!」
四人路上有说有笑,来到总经理室前,慕容靖打开门进去,看见眼前的情景,连忙又把门关上,脸色发青的干笑,「他好像不在公司,我们先回我的办公室等一下,我会叫秘书马上联络他。」
于水竹见他脸色有异,心中不禁生疑,便蛮横的自行推开那扇门,这一开她当场愣住了。
慕容靖捂着脸,一副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湛采萱看见他们的样子,觉得奇怪便也探头一看,同样是错愕的反应——
慕容天作和燕织荷搂着对方,在沙发上熟睡着,他们工作到天色拂晓,没回家就直接睡在公司。
舒倩苦笑的看着两人,再看看身旁三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心中已在盘算要怎么替两人收场。
「靖,你招呼一下湛夫人和小姐,这里交给我,我跟两个孩子谈谈。」舒倩用令人难以拒绝的笑容,不待他们反应就将他们推了出去,关上门后反锁。
她定到沙发旁,笑容和蔼,看着这对昔日的两小无猜,她以前也曾到过爸爸的道馆,知道燕织荷和儿子感情有多好。
舒倩睨了一眼桌上杂乱的文件,明白他们一定是熬夜工作,虽然心疼得想让他们继续睡,但现在的情况还是得唤醒他们。
「妈?」慕容天作刚巧自己苏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唔?」燕织荷迷迷糊糊的醒来,一见到舒倩便忽然惊醒,急忙从慕容天作身上跳起来,边向她鞠躬边想解释什么,「慕容妈妈早,我、我们……」
舒倩微笑的看着她,等着她要说什么,这是舒倩的修养。
「妈,我有话跟你说。」慕容天作示意燕织荷,一切交给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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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总裁办公室里,于水竹欲言又止,最后才好不容易开口,「慕容总裁,我有媒体界的朋友,今早听见他们说,各大媒体好像收到了一封邮件,内容是关于——」
「关于我们金皇和巨达集团的合作案,请总裁下午召开董事会,我要跟大家报告这件事。」慕容天作开门进来,接着于水竹的话说完。
燕织荷和舒倩跟在他的后面进来,燕织荷面对这种局面很不自在,舒倩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放轻松。
她说的那封邮件,正是慕容天作昨晚发的,等案子下午一确定,势必在商界引起一阵波澜。
「原来是你——」于水竹面色铁青的站起来,语气变得有点激动。
一旁的湛采萱怔然的凝望慕容天作,她消化完他的话后,脸色渐渐苍白——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你选择跟晶立的对手巨达合作?」于水竹语气颤抖的说,不能接受此时听见的事实。
「湛夫人,很遗憾,我们只能选择一边合作,自然是找获利多的伙伴罗!」慕容天作冷冷的对她说,他早就看不惯于水竹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了。
这时大家也懂了,他搞砸一笔晶立的大生意,是为了另一笔更大的生意,
「但巨达集团的合作案,我们一直都谈不下来……」慕容靖愕然得还没回神。
「我谈下来了,相关内容我都处理好了,下午一并报告。」慕容天作意气风发的说。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搂住身旁的燕织荷,「这样就不用再逼婚了吧!而且我替公司找来更强的合作伙伴,可以将之前预估和晶立合作的获利,整整提升一倍,也就是一百亿,相信董事们不会有异议才是。」
看见两人亲密的样子,湛采萱再也忍不住的掩面跑出去,于水竹丢下恨恨的目光,赶紧去追女儿。
慕容天作暗暗内疚。
采萱,对不起,我真的非常对不起你。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非不得已,实在不想这样伤害湛采萱……
慕容靖瞟了一眼燕织荷,转头对儿子说:「你做得很好,爸爸不会再要求你跟采萱结婚,但……我反对你跟燕小姐交往。」
「为什么?」慕容天作眼神射出寒光。
「燕小姐的家世不适合我们慕容家,慕容家的人婚姻不能随随便便,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慕容靖口吻轻蔑的说,明显是看不起燕织荷。
慕容天作马上打断他的话,「什么叫随随便便,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我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们也认同她,我早就带她出国去学画画了,才不想当金皇的玩偶!」
「你那是什么口气?我是为你好才提醒你。」慕容靖的火气也上来了。
「不需要。」慕容天作冷笑,觉得父亲的说法真是让他想笑也笑不出来。
燕织荷拉拉他的衣袖,「不要这样啦!天作……」
她抛开自己难过的心情,想要安抚慕容天作,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这对父子因为自己而决裂,这样反而会让她更难受。
本来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舒倩,忽然开口,「靖,你说织荷配不上慕容家,那酒家女就配得上吗?」
不常有意见的人,每当说话时总是语惊四座,慕容天作和燕织荷不解的看着她,只有慕容靖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怎么……」慕容靖愕然的问。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舒倩微笑着说,但表情里蕴着一丝怒意,有种就算是小绵羊也会发威的态势。
「难道你已经——谁、谁告诉你的?」慕容靖慌张起来。
慕容天作和燕织荷满头问号,左右看着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事?
忽然冒出来一个声音,「老子告诉她的啊!」
「爸!」
「爷爷!」
「师父!」
三种称谓的惊呼声从他们口里冲出来——慕容广海不知何时进了办公室,健朗的身影巍然立于他们眼前,脸上堆满爽朗的笑容。
「儿子假藉应酬名义去那种地方,身为老爸的我监督不周,对不起自己媳妇,至少要帮儿子向她坦白吧?看她要赶你出门,还是休了你,你就听候老婆指示吧!」
慕容靖偷偷跟朋友上酒家的事情,不知在倒霉什么,才一次就事迹败露,而且还是传到当家的慕容广海耳里,而疼媳妇的慕容广海当然不会包庇儿子,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舒倩。
个性温厚的舒倩本来不想提了,但为了成全儿子跟未来的媳妇,便拿这件事出来讽刺丈夫,笑他自命清高,身世不凡,却容得下酒家女站在他身上,而容不下儿子找一个单纯平凡的老婆?
听见爷爷替妈妈教训父亲,慕容天作忍不住偷笑,燕织荷想制止他,却因为师父说得好笑,连她自己也差点要笑出来了。
其实慕容天作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他最恨不忠的男人了,非常替妈妈打抱不平,所以才会那么排斥和父亲相处,一天到晚发生争执。
「儿子,织荷从小就是我看着她长大的,连我也看不出她的家世有什么问题,能不能请你报告给你老子听听?」慕容广海声音一如往常的豪气。
慕容靖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发觉自己失了立场后,顿时哑口无言。
「不说话?那你就跟我回美国去吧!金皇集团有新的市场要给你管理,顺便让我和舒倩就近监视你,台湾的金皇就交给天作吧!」
「爷爷,交给我是什么意思?」慕容天作不解,他本来还打算跟燕织荷去环游世界,把这几年没在一起的时间补回来。
「台湾区的新总裁,这个重责大任交给你没异议吧?」慕容广海轻描淡写的说,好像他早就预定好一样。
「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慕容天作一百万个不愿意,不然先等他们玩过瘾再说好不好?
「现在听说了吧!」
爷爷还是一样霸道,做孙子的慕容天作也习惯了,只好暂时无奈的接受。
慕容广海又对两个小娃儿说:「关于你们的婚事,从现在开始,爷爷替你们作主,没人可以再阻挠你们了。」
「等一下,师父,我又还没说要嫁给他。」燕织荷娇嗔,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那你快说啊!」慕容广海笑呵呵的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捂着羞红的脸躲到一旁去。
慕容天作和舒倩也相视而笑,这对师徒真是宝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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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金皇集团庆功宴的日子,为了庆贺金皇与巨达合作顺利,广邀各界贵宾共襄盛举,场面十分热闹。
这里是金皇集团的大饭店,宽阔明亮的会场里,晶莹华丽的吊灯一盏盏挂在天花板上,宛如飘浮在空中的点点烛光,底下是一排又一排琳琅满目的欧式餐点,周围环绕着盛装打扮的人们,在轻柔的钢琴演奏声中,一边享受着美食美酒,一边彼此热络的交谈着。
会场忽然只剩下钢琴的弹奏声,所有宾客都静下来,看向铺着红毯的门口,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一对姗姗来迟的俊男美女,像走星光大道一样,优雅的踏入宴会厅。
一身高贵耀眼的晚礼服,陪衬着他们那令人欣羡的容貌与气质,此刻要是有记者在场,恐怕早已情不自禁用镁光灯迎接他们了。
「怎么办?好多人,我好紧张,我真的很不适合这种场合。」燕织荷边微笑迎人,边语无伦次的嘀咕着。
「不管你适不适合,你跟我都是今天宴会的主角,放轻松一点,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慕容天作脸上依旧充满自信。
「我又不像你,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长大……」燕织荷噘起粉唇。
这时她感受到一股极冷的视线,那是一种充满恶意的冷,令她不寒而栗。
燕织荷四处张望了下,那种视线忽然又消失了,她挠了挠头,心想应该只是错觉吧?
舒倩勾着丈夫慕容靖走过来,她苦笑着说:「你们终于来了,宾客太多来不及招呼,我们都快忙不过来了,快来帮忙吧!」
「伯父、伯母你们好。」燕织荷向他们行了个礼。
她和慕容靖对上目光时,显得有点尴尬,因为慕容靖每次见到她,始终板着一张脸,要得到他的认同不知道还要多久……
看看两人的样子,舒倩明白燕织荷的心思,便笑着说:「对了,天作他爸爸昨天跟我夸奖你,说你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努力,应该能成为辅助天作的好妻子。」
「真的吗?」燕织荷高兴的叫出来。
「倩,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那么说。」慕容靖慌张起来,想要辩解什么。
「看,他也会害羞呢!这种事他不会当面跟你说的。」舒倩捂着小嘴笑。
听见妈这么说,慕容天作神情释然,由衷的对慕容靖说:「爸,谢谢。」
慕容靖干咳两声,感到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总之,你们以后好好一起加油吧!」
见到他这样子,舒倩和儿子、未来的媳妇相视而笑。
「爷爷呢?」慕容天作问。
「不知在哪个角落喝酒呢!」舒倩苦笑着说。
「伯父、伯母。」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湛采萱神情腼觍的走来。
她是慕容天作邀请来的,以好友的立场,不再牵涉到公事,但她本人的心意其实……
「采萱。」舒倩温柔的看着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婚约的事还让舒倩耿耿于怀,而过意不去的人,恐怕在场的人都是吧!
「我今天——」湛采萱微笑着抢先说:「是来祝福天作和织荷的,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彼此不要有间隙。」
她说着这些话时,心头却宛如有刀在割着,那样的痛苦,她果然还是无法轻易释怀,只能冀望时间可以淡化她对天作的感情。
「谢谢。」慕容天作目光放柔的对她说,最歉疚的就是他了。
燕织荷苦苦微笑着,凝睇湛采萱那种言不由衷的神情,她知道,采萱没那么容易可以忘记天作的,因为换作是她也是如此……
「少爷,那边有你的客人在找你。」一名侍者走过来说。
「失陪。」慕容天作牵着燕织荷离开,留下爸妈款待她。
湛采萱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慕容天作看见来客是谁后,俊脸上现出喜色,「宫总裁,上礼拜怎么没见到你去玩射击GAME,害我一个人很无聊。」
客人正是巨达集团的宫彦书总裁,他的外貌不输慕容天作的俊美清秀,配上完美无比的身材,连杂志封面的模特儿都要自叹弗如。
他身旁跟着一名娇柔似水的美女,雪白的肌肤,亮丽的长发,甜甜的笑中带一丝妩媚,宛如活生生的日本娃娃。
「抱歉,那天有工作要赶,因为隔天假日要陪她去逛街,结果还帮她提了一堆东西。」宫彦书指了指身旁的美女。
「你们好,我叫童璃瑄。」她有礼的点头致意后,小声责怪宫彦书,「干嘛连提东西这种事都拿出来讲啊!」
看着他们,燕织荷想起了什么。对厚,原来每个星期五和天作一起玩射击CAME的人,就是巨达集团的宫总裁,难道天作就是为了接洽合作案,才藉机接近宫总裁?
她猜得没错,慕容天作之前表面上游手好闲,但其实都在进行一些大案子的布局,和巨达这个合作案,就是最先结出果实的例子。
这时司仪拿着麦克风宣布,到了第一支舞的时间,「请大家以掌声欢迎,慕容天作总裁和他的舞伴燕织荷小姐为我们跳第一支舞。」
在一阵欣羡的掌声中,慕容天作伸出修长的手臂,像王子邀请公主一样,牵着燕织荷踏入舞池中央。
经过师父的指点,燕织荷的舞技虽不能突飞猛进,至少已经能不踩到慕容天作的脚了。
她顺着慕容天作的脚步翮翩起舞,搭配如仙境般的优美旋律,这幅宛如童话故事里的情景,让在场宾客们无不赞叹。
唯有湛采萱神色凄楚的望着他们,她的胸口像有热浪在翻涌着,纤薄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唇边喃喃,「不要,不要,我果然还是……」
一曲舞毕,现场掀起热络的掌声,慕容天作和燕织荷笑容满面,正向大家鞠躬致意时,湛采萱忽然走到他们面前。
「采萱?」慕容天作讶然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会走过来。
「天作,我对你……」湛采萱将纤手贴在胸前,像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来宾们都停下了声音,好奇看着舞池上的三人,知情的舒倩和慕容靖则是在旁替他们揑把冷汗。
燕织荷有着强烈的不安,好害怕湛采萱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但自己却无法阻止她,只能怔怔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突然,一个骇人的吼声从大家头顶响起——
一道黑影吊着一条麻绳,从二楼栏杆飞来,扑向舞池上的三人!
「危险!」现场扬起一片惊呼。
黑影手上的寒光捎来死亡的气息,画破空气刺向慕容天作,「受死吧!」
燕织荷和湛采萱所站的角度,刚好同时看见这一幕,就在湛采萱因为害怕而迟疑的刹那,燕织荷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马上挺身越过慕容天作,想牺牲自己保护他。
慕容天作惊觉后,立刻将她拉回怀里,转身背向敌人,同时推开湛采萱,这一连串的动作已让他不及闪避。
军刀的寒光正要刺进他的背部时,仅差毫厘的,一颗东西从旁边飞射过来,击中军刀,让黑影偏了方向。
那东西是慕容广海丢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这样救他们了,接下来就要看两个徒弟的表现啦!
慕容天作和燕织荷逮到空隙,同时拾腿,联手将那黑影踢飞出去,漂亮!
黑影在地上摔个鼻青脸肿,几名警察适时冲进会场,将凶手捉了起来,慕容天作看见凶手的长相,讶异又是上次想杀害他的歹徒。
「杀了你,杀了你,都是你害我被捉的!」歹徒胡乱吼着,像个精神分裂的人。
一名警官向慕容天作说明,「真抱歉,都怪我们看守不周,他是从看守所逃出来的,应该是吸了毒的关系,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我们循线追到这里,虽然晚了一步,不过幸好只是虚惊一场,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好险好险,幸好你没事,我刚才心跳都快停了。」燕织荷紧抱着慕容天作,又哭了起来,并激动的对警察说:「请把他看紧一点,加个一千道一万道锁,最好还能关他个一百年一千年,别再让他出来害人了。」
警方再三向宾客赔罪后,才带着歹徒离去,慕容靖和舒倩开始忙着安抚客人。
慕容天作笑着揉揉她的头,柔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都没事啊!」
一旁的湛采萱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心中彷佛有个结解开了。
方才在慕容天作有危险的那瞬间,燕织荷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见她真的非常爱他;而慕容天作也把燕织荷拉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肉身保护她,他们两个都可以为了对方而牺牲自己……
湛采萱顿悟了,他们之间再无容下她的缝隙。她不禁掩面哭了起来,但不是伤心,而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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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慕容总裁和燕秘书又忙了一阵子的工作,某天忽然决定一起出国度假,放松一下心情。
爷爷和爸妈也都回美国去了,因此他们排定首站就要去找他们,慕容天作开玩笑的说:「干脆到美国结婚好了,反正长辈都在那里。」
「我又还没说要嫁给你!」燕织荷娇嗔。
「那你快说啊!」
「不要学师父!」
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画册,上面画的是燕织荷小时候的模样,这是慕容天作再次遇见她时画的,那时燕织荷吵着要看,他还不给看呢!
现在他则是常拿着画册对她说:「小白猪,此画为证,我怎么会没认出你呢?」
「我小时候看起来有那么呆吗?」她就会抱怨。
「我已经尽量给你画聪明了。」
「哪有,你重画啦、你重画啦!」
「好吧!那你到那边坐好。」
「这个姿势优不优美?」
「脸再低一点,手撑在脸颊上,身体靠近沙发。」
「哇……好有深度的姿势喔!好像我在思考什么人生哲学一样。」
「哈哈!我只是怕你待会打起瞌睡来,姿势一偏会撞到头而已——小·白·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