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教授跟骆妈妈对落跑的独身女是又气又心疼,他们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没有顾虑到女儿的感受。
会希望女儿这么早结婚实在是因为,骆教授的身体出了状况,他们夫妻俩决定离开教职移民到瑞士,偏偏女儿不想离开从小生长的台湾,坚持自己留下来。
他们夫妻俩不放心,而此时骆妈妈的青梅竹马好友,也就是东方柏的母亲又正好跟她联络上。骆妈妈跟好友提及自己担忧的事,东方柏的母亲便提出“将小两口送做堆”的方式,好让骆楟楟可以留在台湾接受他们的照顾。
骆妈妈心想,东方柏家世优渥,女儿嫁过去不用再为将来的生活担忧,是个少奶奶,再加上女儿的婆婆是她的好友,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亲事呢!
她唯一没想到的是──女儿的反抗。
隔日中午,骆妈妈拿着东方柏的照片乞求顽固的女儿看一眼。
“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你就先看看照片再做考虑好吗?”
“不、不、不……”骆楟楟摇到头都快掉下来了。
她已经有了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怎么可能答应嫁给陌生人,她要去寻找他,那个让她心花怒放的男人。
“楟楟,别任性了。”骆妈妈很无奈。
难道不想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是任性?骆楟楟觉得自己被母亲误解,心头一阵错愕与不甘。
母亲拿出对方的照片,骆楟楟将照片给打掉。
“我不看!”
照片飘到沙发上,刚好落在骆楟楟的视线之内。
喝!
骆楟楟一惊,瞄到照片上的男人,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妈,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你从哪儿拿来的?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骆楟楟显然兴奋到已经晕头转向,搞不清楚这张照片里的就是父母要强迫推销给她的男人。
骆妈妈被女儿突然改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他就是东方柏,也就是要介绍给你的……”
“好,妈,你约什么时候再跟他碰面吃饭呢?”骆楟楟抓住母亲的手,迫不及待的问。
原来“他”就是“他”,天啊,好像一场梦啊!
于是剧情急转直下,在二十岁这年骆楟楟决定把自己给嫁掉,嫁给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婚礼非常低调但隆重,在知名五星级饭店举行,全程不开放给媒体拍摄,仅邀请双方的亲朋好友。
为了表示对未来儿媳妇的尊重跟喜爱,东方柏的母亲特地请国际知名的婚纱设计师帮骆楟楟以手工亲自缝制婚纱还有礼服,光是那套婚纱就价值百万,更别说其余馈赠的珠宝钻石饰品。
总之,骆楟楟是满怀着幸福之心嫁给东方柏。
新婚之夜──
骆楟楟卸完妆洗好澡,羞怯的抱着棉被占据床铺的一边,咬着下唇,手指头忍不住微颤。
现在想起来还真像一场梦,今天这场婚礼不算的话,她跟东方柏总共才见五次面她便嫁给他了,其中还包括她对他一见钟情那次。
真的好紧张……
男女经验方面几乎等于零的她,今晚将投入所喜爱的男人的怀中……喀地一声,卧房的门被打开,东方柏已经在客房洗好澡回来了。
骆楟楟在第一时间想用棉被蒙住自己,可是东方柏好像在讲电话,他边讲电话边靠近床尾落坐,没有注意到她。
他似乎在谈公事……在新婚之夜。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一面感觉他应该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才对,一面又觉得他对工作很有责任感,是个认真的男人。
骆楟楟盯着他的背影瞧,有点出神。
直到东方柏讲完电话回过首来──
他的新婚妻子正在发呆,侧着头,长发全拨到一边的纤肩上,刚洗完澡的她模样很清纯可爱。
卧房里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他确定这味道不属于自己,应该是他的新婚妻子的。
她很美,他第一次跟她见面时有种惊艳的感受。别人怎么以为他不知道,只觉得她很入他的眼,感觉很顺、很舒服。
他对女人并没有太多经验与感受,但至少他觉得跟骆楟楟相处,往后大半辈子的想象他可以接受。
“你在想什么?”他问,对可爱的新婚妻子笑着。
骆楟楟似乎因为他的突然出声而受到小惊吓,她拍拍胸脯,小小声有些结巴的说:“要、要睡了吗?”
“嗯,是该睡了,今天你也累了吧?”东方柏走回床边拉起丝被躺下,顺手关掉床头的灯。
“晚安。”他说。
“晚安。”
她的手仍然绞着丝被,心想这新婚之夜难道就……唉唷,她在想什么啊?真是羞死人了!
过了几分钟后,骆楟楟见老公都没有反应,她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进入睡眠状态……
就在意识朦胧之间,感觉她的腰跟胸部有股温暖麻痒……似乎有人正在摸她,还有她的耳畔有人靠近的亲密气息……
“楟楟……”东方柏试图唤醒他紧张的小妻子。
虽然他对恋爱男女互动很陌生,但并不表示在亲密举动上他是生手,在开放的国外读书,就算你想当柳下惠也当不成。
“嗯……”
“放轻松,跟着感觉走……”他一边在她的耳畔轻语,大手一边爱抚着她的背、她的纤腰、她柔软的胸脯……
……
人年轻的时候对爱情是否都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憧憬?骆楟楟承认她是如此没错。
新婚之夜东方柏对她呵护温柔的态度像是一场梦,梦醒后回到现实,虽然婚前就隐约知晓东方柏是个热爱工作的人,但随着他的职务调升,后来接掌“东方金控”总裁后,生活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作。
或许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会笑她不知足,做一个什么都不缺的总裁夫人干嘛无病呻吟。
老公是工作狂无所谓,只要让她享受着贵妇的生活即可。
但这不是她要的,十年来她逐渐在后悔中,也逐渐从一见钟情的迷恋当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