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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快上“床” 第4章(1)

  当陆天抚着发疼的脑袋瓜清醒时,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正躺在一间非常陌生的客栈房间里,那两个可恶的小鬼更是一脸“莫要答谢”的表情望着他。

  他抿紧唇,他已离开山寨了吗?

  以为是梦,可隐隐作疼的脑袋瓜告诉他,那抹留在山寨里的记忆才是梦,他娶了妻是梦,被那道身影进驻了心是梦,会不舍她一个小女子竟撑起一大家子也是梦;三个月梦醒后,他不该留恋才是。

  知道他一声不吭的不见了,徐阿瑛会不会很着急?不,恐怕会很生气!

  不过他本就只是徐阿瑛为了跟人比输赢而强抓来的相公,那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喜欢她的二当家在,所以有没有他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只是他胸口那陌生的惦念和失落又是什么?

  陆天甩甩头,叹口气—反正没拜堂,也没真正洞房,既然如此,离开就离开了,况且他正事耽搁了好一阵子,该上欧阳家把自己货品遗失的事情告知,免得对方担心,毕竟他身为爹、娘的儿子,当年轰动武林的魔头子辈离约定碰面的日于迟了三个月之久都末现身,对方不着急才怪。

  打定主意的陆天在隔天本该起身前往欧阳家致歉,可……计划却偏偏走了样。

  陆天瞄瞄身后一行人,近来他叹气的日子真的变多了。

  本该一人去,却成了三人去——那南宫家的小鬼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不跟就一路哭给他看,他能怎么办?结果拖了两个任性又麻烦的小鬼上路。

  岂料,三人走进欧阳家,出来却成了四个人——都怪那可恶的两个小鬼头!

  欧阳家的大家长对陆天的态度可亲切了,尽管是陆天的错失,没将樱桃酒送上门,对方仍是战战兢兢陪笑脸,说这次没送成,下次再送也成。

  这样客气的原因有二:一是那樱桃酒真的是罕见,喝上一口绝对会上瘾,多少人求之都得不到——因为樱桃酒一年只产五坛,值得等;二是那樱桃酒的主人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欧阳家可以抵挡,谁敢发怒?

  只不过当欧阳大家长得知那两个小鬼是威名赫赫南宫家的小少爷,当下可着急了,因为南宫府的公子遭逢绑匪打劫之事早在江湖上闹得沸腾,许多江湖人士都受到南宫家聘请,出面寻找两名少爷。

  当下欧阳老爷脑筋一转,便派遣宝贝女儿欧阳晴将两名少爷平安送回南宫家,顺便可将功劳揽在身上;但又怕路上杀出其他人马来抢功劳,所以打定主意拖陆天一起下水。

  陆天尚未反应过来时,一句“感激不尽”就这么落下,好似他已点头答应一道前往南宫家似的。

  什么叫有他一路跟随,凭他的名声和武艺,往南宫家的路途就会很安全,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是魔头的孩子,就一定是武艺高强、技压群雄?真正习得他爹、娘功力的只有他大哥和小妹,他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好不好?

  不过陆天也不是白痴,不需要这么大声向天下宣告他一点武功都不会,不然等着瞧好了,他的小命一定很快就没了,谁教这江湖上仍有不少正义人士誓言逢魔必诛。

  幸好老天爷不想让他太早去作伴,在前往南宫家的路上风平浪静,也没出现什么拦路人。

  只不过他觉得态度高傲的欧阳晴望向他的眼神相当怪异——就像……他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令她无法不凝望着他,那股淡淡却难以忽略的注视,又像是夹杂期盼他做什么表示的感觉,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记得前年第一次上欧阳家时,她对他的注视还没到想吞了他的地步,这一年年下来,是愈来愈严重了。

  好嘛!他承认自己长得还不错,斯斯文文、和蔼可亲,也不像一般武林人士粗犷的外表,但应该没到能把人迷得晕魂转向的地步。“欧阳姑娘,你要点水吗?”

  “嗯,谢谢陆公子。”

  像这样,明明他俩的对话不多,她的视线却总是黏留在他身上,就连把水杯给了她,她仍是一脸痴迷的望着他。

  受不了!

  他打算离开,欧阳晴又蹦出一句话,看他的眼神多带了一点哀怨。“陆公子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根本没话可以跟她说好不好!一路上,陆天要应付两个调皮的小鬼,还要回应那种无聊到极点的对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以为把两个麻烦送回南宫家,他就可以打道回府,谁知他真是太天真了——麻烦如果不叫麻烦就不麻烦了,小鬼头一回到家,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与家人拥抱在一起,哭诉自己三个月来遭遇了多么可怕的事,惹得南宫大家长南宫无极好是心疼。

  可在陆天眼里,他觉得那两个小鬼明明玩得很开心呀!

  结果,就在两小鬼讲述这些天的遭遇时,南宫无极注意到陆天的存在,惊讶之余却听见孩子称赞陆天这几日的帮助;当下眼神转为复杂,再由欧阳晴在一旁推波助澜,说明了陆天的身分,并解释他不像江湖上讲的爱摆架子和难以应付,南宫无极这才卸下防备,并邀陆天住上几日,以表护子回来的感谢。

  因此,陆天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人挽留下来;随和的好脾气让他怎么拒绝就是拒绝不了,只有答应小住几日。

  “晚辈想向南宫老爷打探一下,可曾听过暖玉这宝物?”既然留下,不如多多利用这些人脉,搞不好可以找到爹要的贺礼。

  “陆公子指的可是那块如卵石般大小,放在掌中可以取暖的乳玉?如果是的话,老夫正好有一块,不过放在渖南的宅邸。”

  “晚辈正是想找这个暖玉,不知南宫老爷可否割爱……”

  “放心好了,既是陆公子要找的东西,老夫这就派人去取来给陆公子,以答谢你带我孩儿平安回来,不过这一来一往问,可能需要大半个月时间。”

  陆天思付了一下,“如果南宫老爷不嫌弃,晚辈就在此打扰一段时日。”就这样,他住下了。

  没想到欧阳晴也跟着住下,隔着一座小庭园,两人几乎天天见面;面对欧阳晴那抹注视,陆天是真的受不了,更不知为什么,那位南宫家的小姐——南宫璇,另一个骄傲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也莫名其妙看上了他。

  明明一个娇艳可人、一个绝美动人,应是属于男人喜欢的类型,但这两个女人他就是觉得烦!

  只有当每晚夜深人静,躺在空荡荡床上时,那个令他心中失落和想念的女人才能顺他的眼。

  害他每日清醒,总会对着身边的空位发愣片刻,然后苦笑着劝自己别想太多——既然走了,还想什么呢?

  尔后趁那两个女人尚未出现,陆天马上整装好溜出南宫家,省得撞见她们心更烦。

  这日,陆天如同以往早早溜出南宫家,带着南宫老爷特地安排在他身边的小僮仆到市镇上去逛……不,是去躲人。

  只不过虽然避开了那两个女人,陆天却老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那抹视线好像是恨不得把他剥了皮似的。“小童。”

  “陆少爷有何吩咐?”

  “我们出门时,你家小姐和欧阳姑娘真的都还在睡吗?”

  “是,小的再三向伺候小姐和欧阳姑娘的丫鬟询问过,两位小姐确实都还未起床梳洗。”

  是吗?陆天皱眉,那真是他的错觉了。

  “陆少爷今日想上哪逛去?”小童掩嘴偷笑,他知道这位少爷是在躲那两位黏人的姑娘。

  “去市集吧!”

  人来人往的清早市集,小贩叫卖声此起彼落,陆天一方面惊讶这里的人潮如此拥挤,一方面也怕身后的小童走失,可才一眨眼工夫,他的担忧就已成真。“小童!”

  在这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上,哪还有小童的身影?真是糟糕,陆天紧张的东张西望,忽地,他眼尖发现一抹身影钻入拐角巷内,那抹背影、衣衫、个头,似乎就是小童……

  “小童!你往哪里走?”不疑有他,陆天立刻追过去。

  可这巷子里哪还有小童的身影?“小童!你在这里吗?”又往更里面定进去,拐了个弯,竟然是个死巷。

  咦?才觉得不对劲,他的后颈又遭到重物一劈——这已是他第三次后背遇袭了!

  黑影笼罩眼前,在晕过去的那一刻,陆天在心中不断暗骂……该死!下回一定要叫爹教他如何在后脑长眼睛,三次都是遭人暗算,绝对不能再有一次……绝对不能!

  “唔……”他的后颈好疼。

  “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陆天努力睁开眼,入眼的是一间昏暗的房间,隐隐的光线从桌边传来,这样的情景令他想到几个月前他被人掳绑,而方才那个声音……

  陆天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那个黑影——他梦中想念的人,梦中成了亲的娘子,出现了!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工夫才找到你,哼哼!你挺会跑的嘛!”来人咬牙切齿道:“早料到你会随同那两个死小鬼来这个什么狗屁南宫家,果然不出所料,我在这等了十几日终于等到你,哼哼!我看你这一路上玩得很爽嘛!”

  等等,不是这样子的!“呜呜……唔?”陆天一愣——为什么他发不出声音?

  当然啦!嘴里塞着布,是要怎么发得出声来?他想起身,手脚却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不会又来了吧?

  蜡烛让人拎到床头,照亮他那张狼狈的脸庞;烛光那头是笑得阴森森的徐阿瑛!

  陆天意外发现到她的脸上洁净无瑕,是什么原因让她忘了把胎记画上脸?

  她冷着声,一字一句仔细道:“你答应过我不会逃走的!”叛徒!

  “呜呜……”我不是想逃走呀!

  “我把你当作自家人的信任,你却欺骗我,欺骗整个山寨的人!”

  “呜呜……”我没有!

  “徐六婶说要做你喜欢的大饼给你吃,四哥还说要去猎只山猪给你补身,好把你养壮点,三哥也说要去镇上买好的布料给你做新衣裳,你把他们的关怀都扔到屁股后面去了!”

  “……”

  “小宝也说你要教他放风筝,当他兴高采烈来找你,却发现你跑了,你让他有多失望和难过?”

  你也难过了是吗?男人不再挣扎着想解释,他的眼神放柔了,可怒火满头烧的徐阿瑛却没注意到。

  “不!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一点都不知道小宝有多难过,好几天他都因为想你想到睡不着,甚至哭闹着说要出来把你找回去!”徐阿瑛愈说愈激动,好像口气中的小宝就是她自己,“你这个没良心的混帐王八蛋,哪里值得小宝去找你!”

  那你呢?你也是因为想我才追出来的吗?陆天在心中轻问。

  “所有人都该怨你、气你,谁教你是说话不算话的叛徒,可是大家都居然很想要你回去,真是见鬼了!”徐阿瑛扯着自己的头发,只觉得气愤难平,“真他妈的,第一次居然有人能让我这么挂念,出来半个多月找不到你,我竟然还不想回寨去,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这么疯狂的想找到你!”

  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思念,男人的黑眸透露出浓浓的眷恋:可惜女人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因为她是真的气疯了。

  “你要我练习写的字,我都写好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更正;该死,你这下负责任的王八蛋师傅!很好,你敢逃,姑奶奶我就追,我对自己发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逮着你!”

  陆天心中有一丝不舍——这女人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来追他。

  徐阿瑛终于骂到累了,她停歇下来喘口气,再抬眼,目光却比方才更加凶狠;看得陆天心跳漏了一拍,心中直有股不祥的预感。

  “我说过,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将烛台重重往桌上一放,她一脸森冷的朝床边迈进,眼底跳跃着两簇火焰,嘴里放出狠话,“我也说过,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呜呜……”等一下,先让他解释一下啦!

  徐阿瑛一脚跨上床沿,两手将他的衣领用力一扯,一副不怀好意样,“怎么着?你害怕我会对你施暴吗?对,我就决定要这样惩罚你!”

  她学着寨内老粗们发火时最爱说的那句话,“我想,你喜欢粗暴一点是吧?”

  “呜呜……”他猛摇着头。

  不会吧!被女人“硬上”两次,真的很丢脸耶!他努力呸出口中的布团,对即将下手的女人喊道:“阿瑛,你听我解释……”

  她回以一个怒瞪,随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封住他的口——用她的嘴!

  被硬吻的陆天起先一愣,当意识到覆在自己唇上的柔软物是什么时,所有思绪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凭感觉想撷取更深的吻。

  可惜女人只懂得“以嘴覆嘴”,男人在心中直叹息,才打算教她什么才是亲吻时,那张小口在瞬间离开了他。

  “你……啊!”陆天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等等呀……你别再脱我衣服了……

  不要……等等,你听我说……啊!好痒,哈哈,不要咬啦!真的好痒……”

  他又叫又笑,表情痛苦万分,“不要呀……啊!你别又啃……啊哈哈,好痒……不要这样,拜托……啊哈哈……啊!”

  床上春光弥漫,外头经过的人实在满脸尴尬,心想里头那男人还真是幸福呀!

  可这屋外人毕竟不是屋内人,不懂得男人的苦!

  一番云雨,不,是一番折腾后,徐阿瑛的折磨终于结束——因为她累了,使力的人是她耶!

  报复后的快感令她的怒火稍微平息,斜睨了一眼身下喘息的男人——他的黑发凌乱、满面红光,光裸的上身直冒薄汗,再加上那双迷蒙让人着迷的黑瞳,这副景象……莫名让她的心中起了某种蠢蠢欲动的异样感,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她是怎么了?有什么好感到害羞的?他这副模样之前不也看过一次?不同的是,那时她对他尚无任何感觉,后来却因认识与了解,对他的感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莫非号坦就是……

  他常说的故事中,女子对情郎春心荡漾的感觉吗?心中一震,她猛地跳下床找水喝,好去掉口中那股莫名的燥热感。

  “阿瑛,你误会了……我、我没要逃走!”那头的陆天趁自己还有一点力气,赶紧开口,就怕这女人等下又来玩一次,那他真的会因嘶吼过度而无力了。

  徐阿瑛白眼看过去,一副“不必多做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的表情。

  他苦笑,“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没要逃离你身边的念头,真的!相信我,就算此刻你看到我离开,那也不是出于我的自愿。”

  他无奈的叹气,“阿瑛,我压根就没想要离开山寨,是南宫家那两个小子把我打晕搬下山,我一张开眼,人已在镇上的客栈里。”

  喝水的动作蓦地僵住,徐阿瑛瞪大了眼,难道事实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吗?她报复错了人?

  听完解释,徐阿瑛愣了好一阵子,才从错愕中回神——搞了老半天,她的气根本就是白生了,她的相公并没抛下她。“可如果你不是自愿离开,又为什么不回来?”

  他定定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想从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他算帐的模样里确定些什么,随后他扯出一抹可怜兮兮的模样,“先帮我松绑,我们再说好吗?这样的姿势真的很难说话呢!”

  她哦了一声,赶紧取出钥匙替他松绑。

  陆天好笑的看着那四条锁着他的铁链,真不敢相信这女人把教训他的“道具”

  准备得这么齐全。

  他扯了扯僵硬的臂膀,上头还留有不少的齿痕,全是方才女人激烈时所留下的:幸亏他的裤裆还在,不然真是羞人呀!

  看见自己的杰作,徐阿瑛只觉得一阵不好意思,她忙手忙脚把地上的衣物替他拾起,帮他穿妥上衣,“抱歉,我、我好像真是太过粗暴了。”

  替他整装完毕,徐阿瑛迫不及待问道:“你可以解释一下,既然你是被人带走的,又为何不回来?”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令二当家的身子痊愈,保证可以活到年过半百,你会愿意让他补上我这个夫婿的位置吗?”他不答反问。

  “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何相关?等等!”她突然喜出望外,“你是说,你有办法令二当家的身子好起来?”

  陆天牢牢盯紧她异常开心的反应,感觉有个东西紧紧勒着他的脖子,让他非常不舒服,“先回答我,你会让他顶替我的位置,做你的相公吗?”

  徐阿瑛一脸困惑样,“为什么我要找他当我相公?他是二当家,又是我兄弟,而且我嫁的人是你耶!明明你才是我的相公,关他屁事?干嘛扯上他?”

  突然陆天觉得勒在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原来只有兄弟之情,是他想多了,他蓦地觉得好想笑——都是自己在胡乱猜测,活该自己饱受相思之苦。

  “等一下,你还不承认你是大夫!”她瞪着他。

  “我真的不是大夫,我所学的全都是由我娘传授。”得知自己相公的地位无人可取,他的心情蓦地转好,伸手拉住妻子,要她在他身边坐下。“我真的不是大夫,但我确实懂得一些医术,也恰好知道如何根治二当家的病;先前没明说是因为要替二当家准备的药材实在太麻烦,我不想管。”

  徐阿瑛的表情怪异,敌情就是他老兄因为太懒,所以才不愿意救人。

  “我现在愿意救他,是因为你。”指尖轻轻画过她洁净无瑕的脸颊,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令徐阿瑛忘了将朱红印记涂抹上来,也许是心急想找他所以忘了,他只知道无论她脸上有无那道胎记,这女人已永远烙印在他的胸口了。

  他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想要这个女人!“你当我是自己人,我自然也该当你的家人是自己人才是,你问我为什么不回来?因为我以为对你们而言,我的存在其实可有可无,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你的相公,而我不过只是你为了稳固胜利地位而随便找来的男人,可能玩玩我后失去兴趣就不要了……”

  “胡说八道!你他妈的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我只是玩玩你……”她心急的破口大骂,却被他以手捂住嘴。

  “你的性子太急躁了。”他想,日后为了改正她的习惯,可得头疼了,“我没回山寨找你们,其实我心里也挺难过的,可你千里迢迢来找我,这不就代表你需要我吗?”

  他展颜一笑,“我心里真是很高兴,可惜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告诉你心底的感觉就扑上来!”呃,惩罚他。

  徐阿瑛眨眨眼,颊上出现一抹红光——是,她是太过急躁,可没办法,这男人是真的让她气疯了,才会想到用那个法子以泄心头之恨……

  她的嘴巴自由了,但此刻,盛气凌人的母老虎不见了,她尴尬的很想找地洞钻进去。“我……对不起,刚才那么恶劣对你,你一直喊不要,我却硬是欺负你……”

  徐阿瑛的个性向来是直来直往,是她做的,她就必须有勇气承担。“我承认我太冲动了,我认错,你想要我如何补偿让你心头好过一点,尽管告诉我。”她都会去做。

  “你是指,我想要你做什么都可以?”他挑高眉,对上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是很想要很多啦!可惜他也明白,徐阿瑛尚未了解男、女情事,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那就替我做两件事。”

  手臂将她拉往身边靠拢,他勾起她的下颚,炯亮的眼神柔情的凝注她,“第一,我希望你以后只喊我‘相公’,不是名,更不是喂。”

  两人贴近,男人迷人的瞳光令徐阿瑛又犯起脸红心跳的毛病。

  “相、相公。”虽然拗口,但她还是说了。

  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下巴,继而将他的手移到她的后脑勺微微一使力,她便不由自主朝他的脸贴去。

  低柔地,他先在她嘴边低哺一句,“还有一个就是,我想吻你。”随即贴上她的唇办温柔吮吻,直到他禁不住喘息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这才叫吻,娘子方才那只不过是个蜻蜒点水罢了。”

  娇靥酡红的徐阿瑛偷偷觑了他一眼,他唤她什么?娘子?轻轻捂着发烫的唇,她的脸热烘烘的;原来这才是吻,真的与她所认知的亲吻差好多,让她觉得天旋地转飘飘然……

  可是,她喜欢。

  “好了,现在真的可以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会儿了。”陆天拥着徐阿瑛往床上躺去,搞定妻子的怒气,终于能他让好好喘口气了。

  “休息什么,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可我被你折腾得好累呀!娘子。”他故意增加她的歉意,就见她小脸因羞傀而变得更通红,“你出力、我出声,其实我也是很累的呢!”阖上眼,他的唇畔带笑。

  心中那分不踏实,在她重新回到他的怀中时变成了满足—他非常肯定,徐阿瑛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陆天?”

  “……”

  “喂,陆天?”

  “……”

  “相公?”

  “嗯?”

  “等你醒了之后,别忘了继续上回末完的内容,关于林家庄林凤娇是怎么和郭晏相遇的,我要知道。”

  他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为了听故事才出来追他的。

  睡了一整日,结果两人是被饿醒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禁不住饿的两人点了些小菜,店小二一送入房里,徐阿瑛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娘子,你是一个人来找我吗?”

  “四哥和五哥陪我一起,他们就住在另一头的厢房。”

  “那么我的小随从可是在你们手上?”

  她点头,“他和四哥、五哥在一起。”

  陆天缓缓夹起一块肉片——可真是为难小童了,跟两个凶神恶煞的山贼处在一室,铁定是吓坏了。

  吃饱饱,徐阿瑛才想把杯里的酒全数饮尽,陆天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等等。”他先是抹去她嘴角的油渍,再仔细轻拭她的每根手指,“吃完东西先擦干净,再来喝酒。”

  “这么麻烦做什么?”她撇嘴,却没抽回被他小心伺候的手。

  “不麻烦,你若懒得做,以后就由我来替娘子动手。”

  “咚”一声,她的心不知被什么一撞,脸蛋也莫名的发热,直到她回过神,才注意自己的手早已擦干净,而影响她的男人正温柔的对着她笑。

  她迅速抽回手,故作正经的举杯一饮,“只有你们这些文人才会搞那么多花样,吃东西就吃东西,还搞什么擦手,怕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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