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答应成为南川绫的女朋友后,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星期,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是像以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愿意让她走进厨房,为他以及自己做饭、做早餐。
那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也喜欢做饭、做菜,只是难以言喻的,现在她待在厨房里的心情,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例如,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怕自己调的味道不够准确,会让饭菜的味道变得不够完美;又或者,怕自己会不停地重复做同一道菜,让他吃腻了;更甚者,是怕自己煮得太油腻了,会让他的胃感到不适,加重他胃的负担。
南川绫的胃曾经因为饥饿得太久,所以曾经胃穿孔过,落下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好的后遗症……带有剌激性的食物,他全都不能吃。
这是当莫解语问他时,他回答自己的。
这古宅看起来老旧虽老旧,但里头的摆设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便宜货……尽管她对于那些古董一点研究也没有,但它们看起来的确是很名贵的样子,随便变实其中一个,应该都可以养他好一段日子。
可是,即使这样,为什么他还是会饿到胃穿孔?
她很好奇,可是又觉得这个问题,似手会牵涉到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忍住了到了唇边的问题,改问他想吃些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他是这样回答的。
他这样回答,起初,莫解语以为是客套话,只是想哄她开心而己,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会感到不高兴的,但渐渐地,她发现南川绫不是在说客套话。
南川绫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食物是什么,他有一个可能遂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小习惯,那就是当他遇到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时,他会先吃掉,然后再将喜欢的放在最后慢慢品尝。
当莫解语发现他有这个习惯对,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益发好奇过去的他,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但她还是没有问,而是细心地观察他喜欢的食物是什么,而后多煮点他喜欢的,让他可以多吃一点。
每次见到南川绫吃多一点,莫解语都会很有成就感。
比如现在,她会一早就到厨房,准备熬点小米粥给他吃,上次的一些配菜,他好像挺喜欢吃的,所以比平对多吃了一碗。
她快乐地在厨房忙碌着,并没有发现她进入厨房后没多久,一道修长的身影便跟在她后方,悄然无声地站到厨房门边,看着她为自己而忙得不可开交的背影。
南川绫喜欢她费尽心思为他想餐点的模样,也喜欢她为自己细心准备食材以及餐点的模样,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一种无法言喻、难以描述的感觉,便把他的胸口占据得满满的,好像快要溢出来。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他想上前从后紧紧地抱住她,不过,她却在这个时候转身,发现了他。
“早,”莫解语绽开一抹很温柔的笑,弯弯的眼眸充满了笑意,让人不禁想回以一个同样温暖的微笑。
南川绫很少笑,应该说,他的情绪很少会有太大的起伏,泽崎刚说他这叫“面瘫”,泽川了平说他这叫“死人脸”,可是今天,这张面瘫外加死人脸却对这样温柔的笑脸,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浅笑。
粉色的唇,浅浅的笑,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来,都是活脱脱的一张小诱受脸。
太诱人了!
莫解语有片刻的失神,被他这抹浅笑迷得有些昏了头。
她傻傻愣愣的反应让他走上前,白晰的手拿覆上她的颠头,探了下温度,确定她的体温正常后,不明了她傻傻愣愣、没有反应的原因,南川绫站在她前面,不解地看着她。
相处了一段日子,开始对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了解的莫解语,快速地回过神来,扯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你再等一会,小米粥快好了,如果饿了,先去吃点配菜吧。”她吩咐着,连忙转过身,佯装忙碌。
他知道她在逃避自己无声的询问,所以,他站在原地,没有听话地去吃东西。
感觉身旁的人并没有走开,她无条地关上炉火,回身看向他,不过她还是不敢直接跟他说,她又在想他这张小受脸真的很诱惑人,尤其是男人。
直觉告诉莫解语,如果她真的这样说,后杲会很严重。
“怎么了?”她粉饰太平地问。
“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话,从南川绫粉唇中逸出。
他不答反问的话语,教她一对之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任谁都该听不懂才对,可偏偏莫解语发现,自己居然听得懂他在问什么。
固执地凝睇着她,南川绫执着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轻叹一声,深知他可以这样跟自己耗下去,莫解语只好严选字句,好减低话中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很漂亮……嗯……”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地挑选用词,但他还是轻易地猜出了这句话里的真正含意。
一记热吻冷不防地覆上莫解语的唇,将她未完的话彻底地封住。
突如其来的吻先是让莫解语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是腰上却被两只手臂紧紧钳握着,动弹不得。
这些天以来,他们一直维持着跟以往没什么分别的相处模式,让她一下子忘了她跟南川绫已经是男女朋友的亲密关系,直觉就想推开身前这具过分靠近的身躯,然而看似瘦削的他,居然在她几手用尽全力的推拒下纹风不动,好像她刚刚只是假意地推了他一下而己。
南川绫依然故我地继续吻着她,用着一点也不熟练的技巧,亲吻着她。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虽然莫解语也没有被其他人吻过的经验,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吻并不老练,舔吻着她的唇辩略显生涩,全然是他也没有吻过其他人的感觉。
那有可能吗?困惑以及迟钝地忆起两人此刻的身份,教莫解语稍稍停下了挣扎。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南川绫有些恼怒地咬了一下被莫解语吻得艳红的唇瓣,引起她的一声低吟。
“疼……”她轻呼,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狠地咬她。
“你不专心。”他的语气中带着指控,好像不专心是一件十恶不赦的罪行。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疑惑就像有一只小爪子在心意上挠啊挠的,让人心痒地想弄清事实真相,到底是自己感觉错了,又或是他真的不曾有过其他女人,她好想知道,很想、很想。
“还是我吻得你不舒服?”还不待莫解语问出她的问题,南川绫困惑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我没有吻过其他人……”
“你……你没有吻过其他人?”难以置信地蹬大眼,怎么可能?像他长得这么美的男人,却居然不曾亲吻过其他人。
“所以说你……你初吻的对象是我?”带了点羞涩、带了点窃喜,莫解语难以解释心底那一抹窃喜。
一个从未吻过其他女人的青涩男人,也就是说,他是个……处男。
心跳因为这个想法而紊乱起来,她连忙要自己不许再去想令她更害羞的事。
莫解语发现自从跟南川绫在一起后,自己想入非非的次数好像变多了,是她自己天性就是如此,还是她是被眼前这个“尤物”勾引成这样?
“你不喜欢?”他垂下眼睫,凝睇着她两片被自己吻得红艳的唇瓣。
南川绫喜欢吻莫解语的感觉,即使无从比较,但她的滋味还有与她唇舌交缠的亲昵,暧昧得让他吻得更深、想要得更多,只是如果她不喜欢,他也绝不可能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吻。
莫解语呼吸一窒,无法回答这样羞人的问题。
说喜欢,就好像是她主动在向他索取热吻,这话太过大胆,她说不出来;可是说不喜欢,这对一个亳无经验的新手而言,又要求太高,换言之,这样的问题,不管她回答哪一个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