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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子相公 第6章(2)

  曾经他被人在湖边吊上吊下的泡水玩,今天他站在湖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嘴角上扬的弧度终至形成一个笑靥。

  “小色没惹祸吧?”

  听到那清越的嗓音,他惊喜地回头,却在看清来人后傻在当场。

  好看的黛眉微蹙,“她惹了什么祸?”小色的那张嘴,真是让人不放心。

  “你……”

  一袭曳地青色长裙,长发松松地绾了个髻,以一支乌木簪束住,闲适中透着雅趣。眉目如画,长身玉立,犹如九天仙女落凡尘,让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怱生感慨,她还是男装扮相对他的健康有利。

  “小色怎么了?”

  “她没事。”

  那你怎么一副呆蠢的样子?她以眼神无声问他。

  “妳怎么会穿女装?”

  忘秋瞪着他。她是女人穿女装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换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不敢抱太大希望,却又忍不住希冀。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笑了,“你说呢?”

  “换了吧。”他现在对自己的自制力是越来越没信心了,安全点好。

  “换掉?”她讶异的扬眉。

  他挣扎着,最终点头,他还想维持形象,而且动不动就有化身淫魔色狼的冲动对身体也真的不太好。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的确是,所以谷流风开始在心里为自己默哀,挑战自己的忍耐力真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小色让我替她向妳告辞。”

  “走了?”

  “我接到妳飞鸽传书的时候,她就火烧眉毛的跑掉了。”想到颜小色当时拔腿就跑的情形他不厚道地笑了。

  跑得倒挺快。抿了抿唇,忘秋没说话。

  “现在我们回南宫山庄?”

  她摇头。

  “去哪儿?”

  “你要跟我走?”她似真还假的问。

  谷流风也不是省油的灯,戏谑地看着她,“别人都叫我师姊夫了,我不跟妳走似乎也说不过去。”

  忘秋哼了声。难怪小色会跑。

  “妳生气了?”

  忘秋转身就走。下次逮到小色有她好看。

  “秋儿——”

  她回头看他。

  谷流风不为所动地微笑,“小色说妳从来不穿男装的。”

  “是吗?”

  “妳把我留在南宫山庄,不就是担心我会出事吗?”完全无视她的白眼,他笑得很乐。

  “哼!”

  “京城的事处理完了?”

  忘秋的脚步微顿,轻轻地应了声,“嗯。”

  “杀手是京城派来的?”

  “对。”

  谷流风不再问了,他已经猜到答案,皇家秘密永远都是充满杀戳与血腥。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很久。

  “秋儿,人的心里不能埋太多事,会把自己压垮的。”

  “多事。”

  “我的肩膀给妳靠,不要客气。”情愿借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借下去,只要她肯,他就借到底。

  “……”

  “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停下脚步,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谷流风笑得有些痞,这让他一贯斯文俊雅的脸染上几许魅惑,倏地凑近她的耳畔,“宫门高墙总是让人有些敬畏的。”

  四目相对,他不退,她不避。

  “又如何?”轻柔却又坚定的质问。

  “纵情江湖无拘无束才逍遥自在。”

  “人在江湖,一样身不由己。”

  要说服她真的很难。谷流风无奈地叹气,然后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爬墙我真的不在行。”心因手下的脉象而微沉。

  忘秋差一点儿就喷笑。爬墙?

  “伤得重吗?”谷流风关怀问道。

  忘秋眼中闪过讶异。

  “妳很少穿女装,更不喜欢搽脂抹粉,可是,妳今天很反常。”不经意的靠近闻到她身上的药草香,他终于明白原因何在。

  “我应该离你远一点的。”她怎么会忘了大夫的鼻子都跟狗一样灵,脂粉香能骗过别人,却很难骗倒他。

  “伤到哪儿了?”他有些焦躁地问。要不是于礼不合,他直想扒开她的衣服检查。

  忘秋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他的眼神吓到她了,“没事。”

  “没事妳会被逼得换装抹脂胭?”他开始评估这里的隐蔽性,四周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也没有道路,应该很安全。

  “别想。”她直接拒绝。

  “我要确认一下妳的伤势。”对此他很坚持。

  “不用。”她也很坚持。“我是大夫。”

  “不用。”

  “好吧,投宿的时候我帮妳换药。”

  忘秋情不自禁瞪大眼。换药?她头壳坏掉才会让他帮。

  *

  好吧,她的脑袋真的坏掉了。忘秋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处剑伤,一在右肩,一在左背,要包扎伤口是无论如何都得褪尽上衣才成的,可是……有谷流风这个全天下最吃苦耐劳、最鸡婆善良的神医在身边,她相信这世上能抵死不从的人没几个,很不幸的,她不在那少数几人之列。

  看到本该雪白无瑕的胴体上出现两道丑陋的创口,向来心境平和极少动怒的谷流风拳头松了又紧。

  “是什么人?”

  “杀手。”

  此时此刻,为什么她还能用这种置身事外的淡漠语调讲话?他不明白她的想法。

  “兵刃上有毒,所以妳的伤口才会愈合得很慢。”他的眉头拧紧。这是由至少十三种毒素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忘秋能保住一条命,简直就是奇迹。

  “我知道。”

  “妳知道?”他忍不住扬高声音。

  “不择手段完成任务是杀手的使命。”

  说得好像她很熟悉这个职业。谷流风下意识摇头。

  “这应该是妳回来找我的原因吧?”莫名的,他有些气恼。如果不是身上的毒伤,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回头?

  “不是。”

  他的心因她这句话而雀跃期待,“那是为什么?”

  “小色在这儿。”要不是担心那丫头那张惹祸的嘴,她会等伤好之后再出现。

  雀跃的心瞬间冷却,她真是知道怎么打击一个男人的心。

  “药上好了,妳起身,我帮妳包扎。”

  “出去。”让他看伤口已是她的极限了。

  “这样的伤口需要别人帮你包扎的”

  “出去。”

  谷流风的回答是伸手扳上她的肩头,入手的嫩滑触感让他心神为之一荡,“秋儿——”

  “手拿开。”

  肩头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吻从肩头移向耳垂,手也有自主意识地滑向她柔软的胸前。

  “住手!”她的心蓦地失控,翻身就想推开他。

  不料,她这个举动却恰巧让他就势压住她。

  “哦。”因压到背上的伤而柳眉微蹙。

  在烛火的映照下,谷流风清楚的看到芙蓉面上那无法掩饰的红晕,不由得莞尔。

  “起来。”

  “妳确定?”他起身,她可就春光外泄了,即使隔着衣料,她胸前那两团绵软仍旧让他心旌摇曳。

  进退维谷的窘境让忘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羞恼交加的瞪着身上的人。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况,明知道答应让他看伤后就会出现这种让人尴尬的场面,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他,现在报应来了。

  “我帮妳包扎。”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因为他知道再拖下去,他的自制力会崩溃。

  “好。”她说这个字的时候头皮发麻。现在这个姿势,他一起身,她就会春光外泄啊。

  “我闭上眼。”他说到做到,真的闭着眼从她身上爬起。

  忘秋松了口气,可是,当看着他的手从身后伸来,一圈又一圈的帮她绑绷带时,她的心也像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载浮载沉,更像秋雨击中芭蕉时般纷乱无措。

  “好了,妳休……”那个“息”字他没能说出来,因为忘秋的手扯住他的衣襟,阻止他离开的脚步。

  他看着她。

  她没有转身,只是逸出一阵轻叹。

  “你……”

  “留下吧。”

  他的手倏地握紧她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留下?”

  忘秋几乎都要苦笑了。为什么这会儿她会觉得特别孤单,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以前就算濒临死亡,她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真不应该来见他的,他总是很容易让她感到脆弱。

  “妳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奇怪,耳朵怎么会听不清楚呢?”

  她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看到她拿过床上的衣服要穿,他马上扑上前,将那件衣服扔到老远。

  “谷流风——”

  “妳让我留下的。”他无辜的看着她。

  现在忘秋只想做一件事——就是一掌打飞他。

  “出去。”

  “妳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怎样?”

  他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眼对眼,一脸诚恳地说:“我看起来真的很急色吗?”

  你难道以为自己不急色吗?她用眼神这样反问他。

  桌上的蜡烛终于烧到尽头,屋内突然漆黑一片。

  “哦……”

  “碰到伤口了?”

  “……”

  “秋儿。”意乱情迷的轻唤伴随着窸窣的脱衣声。

  “……”

  压抑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在深夜寂静的屋内响起,有风自窗缝吹入,拂起散落的床幔,轻轻泛起波动。

  “谷流风,你没开过荤吗?”

  “……”

  “你到底行不行啊?”有人忍不住叹气。

  “妳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的。”某人咬牙的低语。这不但是质疑他身为大夫的资恪,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

  于是,某个用辞不当的人在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从那以后,忘秋明白了一件事,一定不能在床上质疑男人行不行,或者会不会。不行,也会被激发出潜在的能力,不会,他会在妳身上学到会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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