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他压着声说,低低的,像是情人间的情话。
“你疯了!”
她才没有,她恨不得躲他远远地,生气又害怕的她,不住的在他胸前拍打,想要他马上放开她。
而对于她的挣扎拍打的举动,东方策只是由着她,并且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里,“以后不准再跟略出去了。”
“我偏要,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任清清说得生气,索性低头在他肩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直到她咬够了,东方策才开口。
“从这一次开始,你每咬一口,我就吻你一次。”
任清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东方策一定是在开玩笑,他不可能说是要吻她……!他怎么可以?
“不要,你走开!”
想到自己只穿着内衣坐在他腿上,感觉他炙热的大掌在她腰上搂着,因为怕他真的会吻她,任清清有些失控的在他腿上扭动。
只是她的挣扎并没有多少成效,反问是教东方策双臂将她困得更紧密,如铁钳般的力道让她连挣动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你自找的。”东方策说完,低头直将她红润的双唇给攫住,薄唇恣意地索取她的甜美。
面对他如其来的强吻,霸道的舌头顶开她紧闭的牙齿,在她温热的口中恣意嬉戏纠缠,对于吻女人,他有过太多的经验,自然也发现任清清此时正惊地全身僵直,好几秒后,她像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手脚并用的强烈反抗着,全身拼命地挣扎扭动,想要转头躲开他的吻,只是他的吻过于失控狂烈,不管她怎么想逃开都没有用。
最后,在她挣扎的累了,像是要没了空气般的虚弱后,终于餍足的东方策,这才缓缓地移开他的唇,只是他的手还是有力地将她给困住,犀利的目光变得更深沉,像是看不见底的深邃,直盯着她看。
几乎要透视她的无言逼视教任清清最后落败地移开目光,她的唇瓣因为刚才的吻而红肿,更因为他刚才吻得力道过重,些微的刺痛感在唇瓣上漫开。
她的生涩东方策很是满意,看着她那咬紧下唇的委屈样,而后又气愤的以手背擦拭属于他的气息,孩子的举动教本是深沉的眼眸眯了眼,嘴角也扬起笑意,他当然也明白,在他之前,不曾与人接吻过的任清清,刚才自己夺走是她的初吻。
“放开我。”带着哭腔,哽咽的声音教东方策将她搂得更紧。
东方策看得出来,自己不该强求太多,为此他只是将手臂松开,而任清清一得到自由,并没有马上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反倒是抬头瞪他,那漂亮的眼睛红了,里头写了不满、愤怒,还有更多的委屈。
“既然在江家委屈,那就别回去了。”大掌像是有自己意识地伸向她,温柔的抚向她的红唇,那里有属于他的烙印。
“谁说我委屈了?”声音里的哭腔更浓了,本是推拒东方策的小手,不自觉的捉紧他的手臂,像是在寻找支柱般的。
“不委屈为什么找略陪你,嗯?”大掌抚过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柔软的发丝被他梳理的更柔顺。
“你不要乱说,我姑姑……对我很好……”这句话说出口时,任清清的喉头是紧的,心里也浮出了涩味,听在东方策耳里,只觉得怀里的人儿,不再是大小姐的任清清,只是个受了委屈,不知该找谁依靠的十七岁女孩。
“如果我比你姑姑对你更好,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这人在说什么?她好像没有听懂,又好像懂了些什么,怔怔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是东方策那张俊美的脸没变,温柔的眼神没变,可是好像有东西不同了。
“你要我留下来?”
东方策点头,手指抚着她粉嫩的脸颊,“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流下来,我……。”
“我说了,我会对你很好。”
“你为什么要对我很好?东方策,你跟东方略一样,都爱欺负人!”她又生气了,用力挥开他温热的大掌。
东方策低头吻她,这一次,没有上回的强势,薄唇温柔的贴上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着。
“唔……。”
“愿意吗?”结束这浅浅的吻,满意这回任清清没有推开他,东方策的头抵在她额前。
“为什么?”闷闷的问,唇边还残留他的气味,有些不太习惯,想要伸手擦去,却被他阻止了。
任清清看着他,想到今天下午的事,她明白,姑姑并没打算带她出国,“你真的会对我很好?”
如果姑姑不要她了,那这个人说要她,而且要对她很好,她接受了是不是就不会孤单?因为有人可以让她依靠。
“嗯。”东方策怜惜的在她唇瓣又啄了下,“只要你留下来。”
“那我留下来做什么?我先说,我什么都不会……。”自小爹地妈咪宠她,养成她什么都不会,只会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你什么都不用会,只要待在我身边。”
“不行,我还要念书,我答应爹地我一定会念完大学……。”
“只要待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懂吗?”
这是不曾有过的宠爱,不在东方策的做事原则里,可他不在意,只要任清清留在他身边。
他将她染了酒味的制服丢在地上,拿过一旁的睡衣,小心地帮她套上,隐去诱惑他的雪白身躯,再温柔的放她躺回床上,大掌将她依旧瞪着自己的眼睛覆上,轻声道:“就算江家回不去了,你还有我。”像是承诺,但那话说的淡,在任清清耳边一再响起,像是催眠曲,一次一次地说着。
东方略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是一个晚上,那个半夜凌晨吵着要回家的任清清,竟然会乖乖的坐在家里的餐桌上跟大哥一起用早餐。
揉了揉眼睛,那丫头还在,而且不只在,还用鼻子哼了他一下,“任清清,你怎么还在这里?”大步走到餐桌前,东方略粗鲁坐上椅子,只穿着睡衣的他看来才刚睡醒。“你不用上课吗?”
“要啊,等一下去。”
“不用回家换制服?”看她还穿着昨天喝醉酒的制服,东方略挑了下眼角,“酒味没了?”
“拜托,你干什么?走开啦,我的制服早就洗好了。”东方略像动物般的,头朝她倾去,嗅着她制服上是不是还有酒味。
“洗好了?还不会是你半夜跑起来洗的?”
“当然不是!”任清清小手将东方略的头给推开,继续吃着她的早餐,而东方策则是不发一语。
“大哥,该不会是你半夜要林伯起来洗制服吧?”东方略看向一直不出声的大哥,心里还想着大哥昨晚说过的话,觉得自己不知该不该找个机会跟大哥再谈一次,谁知他才端好粥,才刚扒了一口,筷子正夹起荷包蛋,就听大哥猛然冒出一句话。
“是我洗的。”
“噗”地一声,才含进口里的热粥,喷了出来,“东方略,你很恶心耶!”任清清将自己的碗护住,却见桌上的菜全部都遭殃。
东方策见状,要管家来整理,并且折气报纸,放回餐桌,“清清,我送你去学校,路上再买点吃的。”
“哦。”嫌恶的朝东方略吐了吐舌头,任清清放下碗筷,走在东方策后头。
“大哥!”
“你赶快吃完早餐,今天九点准时进公司。”
“可是大哥……。”
东方策停住,平静地跟弟弟说:“从今天开始,清清要住在家里。”
东方略知道,那不是梦,大哥是真的决定要任清清,只是那傻丫头不知道要逃,还呆呆的跟在大哥后头,她疯了是不是?
这笨丫头,没药救了,亏他昨天还浪费大半天的时间陪她,摇了摇头,东方略低头继续扒粥。
“东方略,我又不是要给你养,你瞪我做什么?”
“要我养你?很抱歉,本人没有恋童癖。”很故意的,东方略这话是故意说给大哥听的。
“什么恋童癖?我再不久就十八岁了,而且本小节已经有人养了,不劳你这颗萝卜费心。”
“哦?是我大哥吗?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养你?”
被这么一问,任清清顿时哑口,疑惑的小脸转向东方策,“喂,东方策,你为什么要养我?”
东方策先是朝她笑了下,而后视线往弟弟的方向射去,“你忘了我昨晚说的话?”
“怎么会忘,你不是一直说,你会对我很好,只要我待在你身边,还是你在骗我?你其实是把我留在这里给这颗花心萝卜欺负的?”
睡了一觉,任清清没了昨晚的失态跟无助,又回复了原来骄傲的样子,双手插腰地问着。
“那就记好我说的话。”
不用去多想,可是为什么东方略的脸色要这么难看?
任清清的问话还没出口,人却被东方策给拉走,回头时东方略已经低头继续吃早餐,可为什么她感觉东方略好像在生气,而且气的对象是正紧绷着脸的东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