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晚点见。”
李诗曼甜蜜的收起手机,看见好友脸上有着困惑。
“怎么,有问题要问我?”今天是星期二,她来育幼院上美语课,刚刚下了课,正打算要走了,夏尔平打电话给她,让她今天过去他那里。
“诗曼,你不会是已经和夏尔平同居了吧?”从她公布恋情,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耶。
她笑了笑,那笑里有着甜蜜和浅浅羞涩。“算不上同居,但我偶尔会去他那里过夜。”因为他是自己一个人住在公寓,他们要独处很方便。
“你们两个人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
“会太快了吗?”李诗曼也不是很清楚情侣要交往多久才可以住在一起。“你知道吗?我爸昨天提议,让我和尔平订婚呢。”
记得当她说自己和尔平交往时,她父亲当时还吓了一跳,一直问是真的吗?结果昨天他跟她说,既然她和尔平是认真交往,那么要不要先订婚?他还说他已经和夏伯父谈过了。
“订婚?”方蓉埴简直无法想像了。
“其实我也觉得太快了,所以我还没有回答我爸爸。”当然,她要先和尔平讨论过后,才会回答父亲。
她不知道自己和尔平这样的发展,是不是真的太快,可是,不知怎地,她每天都会很想见到他,一天没有见面,就会很想他,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喜欢他,想天天和他在一起。
和他交往之后,她才知道,其实她和尔平有很多地方都很相像,这会不会就像人家说的,一拍即合?他们真的很合得来。
虽然她觉得两人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最近有许多关于他不好的流言传出,与她感情不错的表姊还特地打电话问她,是不是真的和尔平交往。
有人说夏俊平会离开宝来,是被心机重的二房夏尔平设计,然后又开始追求原本应该要和夏俊平结婚的她,目的就是要继承宝来集团,顺便也接收龙华食品,二房要出头天了。
当然,她没有去理会那些流言,毕竟夏俊乎会被赶出家门,其实计谋者是她,而她和尔平的交往,则是很自然的就在一起,像是时机到,他并没有特别或刻意的追求她。
她觉得那些流言都是假的,就像她以前和尔平不熟,也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说他高傲猖狂、目中无人,正所谓树大招风嘛,可能有人嫉妒他太优秀了,恶意中伤他。
只是表姊的话,让她很在意。
表姊很肯定尔平是计划性的接近她,不是真心爱她,他父亲因为夏俊平决定和小女友结婚而生气,夏尔平此刻和她交往,就是为了讨他父亲欢心,好让他父亲选他为接班人,不然之前他们之间根本毫无交集可言,为什么会突然交往?
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尔平交往的时间短,尽管她不去理会流言,但多少还是被影响,不想去在意却又胡思乱想,而且他好像真的没有说过喜欢她。
他是不是真的爱她?不然为什么没有说过爱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干么在意这个,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因为那感觉像是她在逼他说那几个字,他们的相处一直是很随性自在,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不会在一起了。
总之,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表姊有疑惑,希望她能带他一起参加她下个月的生日派对,让她试探他是否真心和她交往,她并不想那么做,也不想听太多的流言。
看到刚刚还笑得甜蜜的人,此刻却微皱着眉,让方蓉埴感到很纳闷。“诗曼,怎么了,是因为我刚刚说你们交往太快吗?你别在意,我那只是很自然的反应。”
任谁听到哪对情侣交往不到一个月就同居或者订婚,相信都会很惊讶,特别诗曼之前还嚷着没有男朋友,不想嫁人。
“跟你说的话无关,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而已。”不要再乱想了。
“诗曼,谈恋爱的是你们两个人,只有你和夏尔平才知道对对方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如果你们早就认定了彼此,那么交往的时间长或短,似乎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认定?”
“我跟你说一件事,其实前一阵子我男朋友的家人也提出要让我们先订婚。”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有如她母亲的院长。
“真的吗?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听你说呢?”
“没有跟你说的原因,那是因为我男朋友已经先拒绝他父母的这个提议,他知道我现在很忙,没有空谈婚事。”男友的体贴,让她觉得很窝心。“他跟我说,早在他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我了。”订婚或结婚只是一种形式,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李诗曼不太懂好友口中的认定。在她父亲提出要他们订婚时,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其实心里是雀跃的,这样算认定吗?她甚至觉得明天要她和尔乎结婚,她都会点头。
但尔平呢?他有什么想法?
也许是太在意好友所说的认定,又或者,她很想知道夏尔平是否和她有着相同的想法,因此在她从育幼院来到他的公寓,吃着他为她煮的面时,她刻意提起订婚的事。
“尔平,你知道吗,我爸昨天问我要不要和你先订婚?”
“我爸今天也跟我提起这件事。”
夏伯伯跟他说了,那他的想法呢?李诗曼觉得自己在紧张。
“我觉得太快了,过些时间再说,你应该也是这么觉得吧!”
“……嗯。”她有些僵硬的点头。
“你乖乖吃面,我先去洗个澡。”夏尔平亲了下她的脸颊,才走进房间。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她会觉得尔平并不想和她订婚,难道他不想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还是说,他还没有认定她?那么他真的爱她吗?
凌晨两点多,夏尔平被一通来自美国的电话声给吵醒,他亲了下有点被吵醒的李诗曼,起身去书房接听电话。
那是他在美国那边的助理打来的,因为问题很紧急,才会在台湾这么晚的时问打电话给他。他很早以前就决定要离开,因此在美国有着自己的投资事业。
半个小时,他回到房间。
床上的人侧身,背对着他睡,他一躺下,主动从身后抱住她。
电话结束前,助理问他,何时来美国?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时间表,除了因为俊平的事情外,另外,就是怀中的女人了。
那晚,在银豹酒店顶楼,他抱了她,因为那时候的她实在太美丽性感,而且她居然还穿着那让他看了差点鼻血直流的情趣内衣。
之后,知道她父亲安排她去相亲,她还傻傻的说要再见对方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在火大烦躁什么,脱口便说出要和她交往。
现在想想,那并不是脱口而出,而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人,深深被她吸引,不想她去见任何男人,也不要再去相那该死的什么亲了。
说好不碰她,却控制不住的占有她,明知道这样会让他离开一事有变数,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拥有她,这个女人,让他该有的冷静全没了,全身血液只为她沸腾。
交往后,他常常藉故让她夜宿在他这里,因为他喜欢像这样抱着她睡觉,他一点也不觉得两人的发展太快,他们都不是那种拘小节的人,大剌剌的爱着,不压抑对对方的喜欢,当然床上的契合,也是他们发展快速的原因之一。
认识她,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迷恋的东西。
但她可以完全是属于他的吗?
如果跟她说他要去美国,她会放下台湾的一切,包括她的家人和她的工作,跟他一起去吗?他很怕她说不,更怕让她深陷为难或痛苦的心情里。
当父亲提出有意让他和诗曼订婚,他当然很乐意,问题是,一旦订了婚,万一两人得分隔两地,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折磨。
难道要分手?这让他更无法接受,因为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再也遇不到像她这般让他迷恋又心动的女人,每次见到她,就想把她抓来狠狠吻上一番。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明知道也许不该让她愈来愈喜欢自己,免得将来她决定留在台湾,两人分手而内心难受,可是他就是无法放手,这只美丽的小野兽是他的,他甚至坏心的想要让她很爱他,最后跟他一起去美国。
抱着她,闻着她的甜美馨香,他不禁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夏尔平拥着李诗曼,阖上眼睛,完全没有发现怀中背对着他的人是清醒的,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