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到他房间,因此才知道他竟然把两人的合照挂在房间里。
「我一直觉得这张照片拍得很好,把你的神韵整个都抓住了。」寒锐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
他说话时气息吐在她耳后,她背部沿着脊椎瞬间泛过一阵麻栗,而他搭在她肩上的那双手宛如高温的烙铁,让她整个肩膀都像要烧了起来。
她紧绷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那个你、你既然进来了,就、就自己拿衣服,我、我先出去了。」结巴的说完,她转过身想逃,眼前却倏地阴影一闪,他俯下脸覆上她的唇。
她瞪大眼,惊愕之下微微张开嘴,他强势的占据了她的口腔,灵巧的舌头勾缠着她的粉舌,恣意掠夺着她口中的一切。
犹如有一股电流从他的唇上窜到她身上,电得她整个人酥酥麻麻,腿软得快站不稳。她下意识地胡乱攀着他的颈子撑住身子,耳膜传来自己震动的心跳声,那声音大得像在打鼓。
半晌后,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寒锐眼里透着无奈的宠笑,「你呀,让我觉得自己像在犯罪。」
「……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我很笨。」她知道她不太会接吻,前几任男友都提过她反应很笨拙,就像死鱼一样,不会回应。
「我喜欢你的笨。」他笑道。她若是不笨,又怎么会嫁给他?
对她越来越强烈的欲望,让他无法再忽视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不曾这么想要一个人,不惜色诱她,更不曾为了一个女人而隐忍这么久,只是为了怕惊吓到她。
他捧起她的脸,望着她,郑重的提出请求,「我们做对真正的夫妻好吗?」
她心湖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巨石般掀起一阵波涛,一波波涌来的巨浪剧烈的拍打着她的心房,她好像晕船了似的,整个人震住了,呆愣愣的望着他。
「当我的妻子,做我的女人。」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在他深深的凝视下,她的心神仿佛被他蛊惑了,半晌后,不由自主的颔首。
清晨醒来,睁开眼看见睡在自己怀里的唐有福,寒锐眸色顿时柔和了几分。
他抬手揉着她那头细软的短发,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睫羽轻颤了下,缓缓张开眼。
「早。」他的嗓音透着些许笑意。
她先是一愣,接着想起昨晚的事,清秀的脸庞瞬间染上一层霞红,羞得将脸埋进被子里。
看着她羞赧的举动,他不禁失笑,掀开被子不让她把自己藏起来。
被迫面对着他,她害羞得闪躲他的眼神,然而他想逗她,故意轻咬了下她的鼻子,令她低呼一声,睁大细长的眼瞪着他。
他喉中滚出笑声,「你今晚就搬来我房间一起睡吧。」
「为什么?」
「我们昨晚已经洞房,没必要再分房睡。」
她怔怔看着他,想起自己原本只是为了帮他才嫁给他,结果现在两人竟然上了床?「我们这样……算是真的夫妻了?」她有些无法理解,事情的发展为何会超出原来的预期?
「没错,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他玩着她的头发,察觉到心里一直空缺的那一半似乎被填满了,仿佛多年来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交往过不少女人,她却是第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
他们是真的夫妻了?这个认知让唐有福一整天都像踩在云端上,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直到下班后,表姊来找她,两人一见面还没说到什么话,表姊便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一针见血的诘问:「你是不是跟他上过床了?」
「咦,你怎么知道?」她很吃惊。
常双禄指着自己那双灿亮的水眸,「没有什么事能逃过我这双火眼金睛。」接着,她没好气的喝斥,「你还记得你结婚那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不要傻傻的被他给拐上床,结果呢?你还是笨笨的被骗了。你呀,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可是他对我很好。」她辩解。
「有多好?」
「他知道我会认床,刻意替我把床搬过来;知道我喜欢吃瑞士卷,冰箱总是有吃不完的瑞士卷;下雨的时候他会去接我下班,还替我赶跑汤绍伟;他还会做菜给我吃,每天早餐也都是他准备的;还有……」
常双禄抬起手阻止她再说下去,「够了、够了。」听起来寒锐似乎真的对有福很不错,但问题是——「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情史很丰富,差不多几个月就换一个女友?」因为最近工作需要,她跟演艺圈有些接触,也才知道这些事。
「是吗?」唐有福眨了眨眼,有些紧张的问:「那他现在还有女朋友吗?」
「是没听说有,但哪天等他腻了你,也许就会再交。」凭寒锐以前换女友的速度,她不认为他会安分老实多久。
「现在没有就好。」松了一口气。
「有福,你听不懂我话里的重点?」常双禄翻了个白眼。
唐有福点头,「听得懂呀,你说他现在没有女朋友。」
「我的意思是他常换女人,对女人感情很不专一!」她说了那么多,重点是这个。
「那……你要我怎么办?」
常双禄叹了口气的劝告,「你傻傻被拐上床,不要连心也被拐了。如果他床上表现还不错,你可以好好享受他的rou体,就是不要对他认真,把自己的感情也放在他身上。」
「喔。」唐有福点点头,很想告诉表姊,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喜欢一个人不是说想喜欢就能喜欢,相反的,也不是说想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
不过表姊的话,让她开始认真思索自己对寒锐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喜欢他吗?
想起他对她的好,她心头顿时涌出甜甜暖暖的滋味,她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他的,因为她不讨厌他吻她,也不讨厌跟他……做那件爱做的事……
常双禄没忽略表妹脸庞微微浮现的红霞,「你想到什么?怎么脸都红了?」
「有吗?」她两手摸着腮颊,有些害羞。
「你该不会想到跟他上床的事吧?」常双禄皱眉。
唐有福轻抿着唇瓣,默认了。
常双禄摇头。都二十六岁了,有福还像张白纸一样单纯,令她不免又好气又好笑,但这也正是有福的可贵之处。
她宠爱地揉揉表妹的头,「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别把自己的真心放在寒锐身上,我不希望以后看见你伤心。」
「嗯。」明白表姊是为了她好,唐有福颔首轻应,不想让表姊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