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萨朗猛地朝她压下,不再由着她耍弄,以唇火热无比地封堵她的呼吸。
“雷萨朗……”甫起唇,他的气味整个漫进,在她柔嫩芳腔中肆虐,她先是由着他蹂躏,后又热烈地反击回去。
裹腹娇躯的长巾被急切扯开,她浑身泛香,两手也急切往男人身上不断摸索、拉扯、抚弄,想把他变得如她一样赤裸裸,毫无遮掩。
“雷萨朗……”一而再、再而三低唤,唤声中似揉着隐晦浓情,她十指探进他微松密发里,笑得真像只偷腥的猫儿。
他唇回到她发烫脸容,大手仍在那人眮体最柔软的地方造孽。
“嗯哼……我记得……那一年也是在紫相思林里,你跟我……你跟我说了一个西漠古老传说……紫相思树若用男精和女/yin共同浇灌过,开出的花将有自主生命,是迷情的花精……”放纵回吻,她幽幽笑,喃喃吟哦,极近、极近地望入他深黝无比的眼底。
“江南那一片紫相思林长得真好,你为我种下,我们一起浇灌……”
她蓦地抽气,男人的悍火猛烈灼入,他冲撞得极深,把娇柔与刚硬的两具裸/躯瞬间合而为一,紧紧相连在一起。
她晕晕然,又喘又昏,胸脯起伏不定,想再次瞧清楚他,丽睫甫掀,感觉巨掌忽地托起她的臀与后腰,他竟托抱着她立起,教她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圈紧他的腰,藕臂揽住他的粗颈。
“……雷萨朗?”他打什么主意?
他表情透邪,唇舌依旧纠缠着她,边吻边跨出石屋。
“你……唔唔……啊……”他每跨一步,她就抱他更紧,每粒毛孔都泌出香莹热汗,与男人的体热和汗珠交融不分,连神魂都濡染在一块儿。
雷萨朗把她压在尚留夕阳余温的柔软草地上,他们被紫林包围,而她则紧紧包围了他。
“大香,这片紫相思林……一定比江南那片更美、更好,你信吗?信吗……”
她信。
他亦信。
因为紫林幽灵他俩爱/yu情缠的浇灌,野合的汁液盈溢而出,滑落,渗入泥土里,成为芬芳的滋养之物,而明年将开的紫相思花,将朵朵绝美,朵朵皆是迷情的花精……
她把楼取作“飞霞”。
南洋大岛上的“飞霞楼”。她花夺美依然是“飞霞楼主”。
这栋搂中有她来此之后亲自挑选的婢子十二名,三楼所在是楼主独数的香闺,一、二两层楼她则与婢子们随意使用,如同在江南“飞霞楼”与七十二妹“胡混”的日子那般,时时拉着婢子们东聊西扯、学些当地方言,要不就煮茶抚琴,或向懂得弹奏吕宋国传统乐器的婢子学新玩意儿,连掷骰子、推牌九等等伎俩也全拿出来切磋琢磨,以求“教学相长”也。
建在崖壁上的南洋“飞霞楼”,一边是岩壁,另一边连接的确实一大片温柔起伏的草坡,东侧坡地依着地势建有大宅第,为雷萨朗底下那票兄弟居住之所,后来那群西漠汗子中有几个找到知心爱侣,遂搬至外头购地筑屋、另辟爱巢,目前住在东大宅的多是光棍王老五。
若往东大宅里寻喝酒、比武、跑马的对手,那可比比皆是。花夺美进去过几回,倒是设在里面用来对打的大武场和几处小武场,只要那些汉子没出岛,几乎日日有比试,近身搏击、摔角、各路无数对打等等,花样百出,这还不包括草坡上的骑射和赛马。
总之,闲暇生活虽较几年前安逸不少,可大小汉子们该锻炼的武艺也没落下。
见一群猛汉光裸肌肉纠结的上半身,在武场上挥汗搏斗,实在好养眼、好心花怒放……噢,不能笑得太外显,许多事情暗着来,瞒着那些男人偷偷干,才能把美美的眸子继续“滋养”下去啊……
不过话说回来,仍与她安安稳稳处在“彼此认定”状态的男人,赤条条遮掩的身躯相当养眼,不只养眼,用起来更是“此物只应天上有”的滋润,尝起来教她阴阳调和、无比强身啊!
“夫人……楼、楼主?咱们的船块到鹿草岛了,楼主……”咦?流口水?
以防染有淡雅香气的巾子及时拭上她的唇畔,花夺美募然回神,轻聚的眸光顺势侧扬,与青衣姑娘秀目对个正着。
“丹华妹子的手帕真香,多谢啦!”
大白天发春梦!她睡过的那男人真如相思迷毒,一举毒入她血脉里,明明昨晚狠绝地纠缠了一整夜,还有前天、大前天夜里,以及之前在那片稚龄的紫相思林里干下的“勾当”……
唉,她动不动就对他思之、念之个不停,这毒要解怕是难如登天。
“对了,丹华妹子‘楼主’二字愈唤愈顺口,姐姐我也愈听愈顺耳,不枉我这几日努力纠正劝导。‘楼主’可比‘夫人’有气势许多啊!”
陆丹华温驯静笑。
她未多作反映,仅指指不远处的小岛,道:“这座鹿草岛的主人是吕宋国有名的大善人,跟雷萨朗主爷有生意上的往来,交情颇好,咱们香药中所需的鹿茸和麋迷液,全从岛上放养的公鹿身上所取得。”
花夺美一手搭在眉上眯眸笑望,心情甚好。
天蓝海宁,暖风拂得满身满面,今日出大岛,在附近多岛海域闲逛,身旁有尽责解说的温婉姑娘陪伴,实一乐事也。
虽说欢乐,她晃晃蚝首却叹:“丹华妹子待我真好,不像男人啊,忙起来六亲不认,一早就没了踪影,只会把咱们干晾着,好不贴心。”淡哼,顿了顿,唇角一软,朝姑娘勾笑。“还是你好,我只说想出岛四处走走看看,妹子随即遣人备船,怕我当地的话学得还不够地道,你便把今日全拨给我,陪我出来混。唉,如此真情若不好好回报一番,本楼主这张美脸该往哪儿搁?”
“夫……楼主言重了。”
温美脸蛋浮开两抹酷红,陆丹华心悄悄吊高,眼底兴起戒色。
这阵子相处下来,她被“玩”得多少有些心得,知道眼前这位“楼主夫人”一旦把关爱眼神挪移过来,又或者提到“回报”二字,接下来要谈、要做的事总让她难以消受。
果不其然,即便三名船工大哥已准备让船只靠岸,其中一位正跟岸边的看管人沟通,花夺美仍是抓着机会,没打算轻放她,放浪惯了的香指又来挑她的下巴。
“丹华妹子,你觉不觉得我收的十二婢近来个个都变美了?肌肤有光水嫩,身段玲珑有致的,你知道原因所在吗?”
“……据说是楼主强要十二婢们练……练功……”暗暗苦笑。
花夺美笑声娇脆。
“说‘强要’严重些,那‘玉房秘术’可养姑娘家玉身,多练有益身心。我是主子,十二婢自然听我,你如同我妹子,丹华也该听我才是。你这般害羞,往后该怎么摆布、教自个儿倾心的男人?”
“嘎?”心陡颤,秀脸红的要渗出血似的,忙摇头辩着。“没有的……没有男人,楼主的好意丹华、心领,我一个人很好……没有倾心的男人……”略焦躁的嗓音愈说愈小声。
辩驳时,她脑子里闪过一张男性面庞,哪张脸冷肃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模样常惹恼她,那张脸……那个男人……
她连忙闭眸凝定,弄不明白为何心跳加促,可怕执意直从肤底冒出。
如果真有倾心之人,也该是一直以为的那一个,怎会换作是他?怎会?
姑娘有些走神,轻佻的指仍在她发烫脸肤上勾来滑去,那手指的主人把唇凑近她耳畔,带笑低喃。
“一个人很好,两人成双的滋味更美妙,有些事还真要两个人才有法子享受。丹华妹子当真没男人的话,姐姐干脆帮你物色一个吧!你信我,我瞧上眼的男人,包你满意,如何?”她是真心诚意要回报她呢!
哪知,直朴的姑娘竟惊得头一仰,急嚷:“不是主爷!我没有喜欢主爷——”
花夺美愣了愣,弄懂她的惊愕后随即笑出。
“瞧你吓的,能让我瞧上眼的男人,可不会只有雷萨朗大爷一个。”
尽管她的“春江逍遥路”全赔给了雷萨朗,却并不表示不能拿其它“好货色”养养眼呀!瞧姑娘辩得这么急,还道她这楼主大人又拿自儿男人来逗惹她、刺探她吗?
哈哈哈,欺负温柔姑娘原来这么有趣啊!
“你都如此指天咒地了,好吧——”娇声拉长,花夺美玉手一摊,轻睐那张羞赧难当又困窘不已的脸容。“丹华妹子没喜爱你雷萨朗主爷,你说,我听,你小嘴让我再香一口,我便彻底信了。你允我亲吗?”
什、什……什么?!
怎么跟那一天在冷泉池那儿的情况好想像?
陆丹华整个傻眼,两片唇张张合合的,一时间挤不出话来。
不行、不行、不行!
她得出声,得说个话,要不,楼主大人会说……说……
“妹子不说话,就是默允了,好,姐姐信你——”附在姑娘耳边的唇迅速转移阵地,肆无忌惮地朝人家红嫩嫩的小嘴堵将过去,重重啾了声。
亲了姑娘,过往充满趣意的回忆瞬间入心头,她不由得想起霜姨和妹妹们,想起与江南飞霞楼那一票姐妹种种惊世骇俗的玩闹把戏,这软烫的唇更让她记起亦师亦友的十二金钗客,温馨怀念着,胸间盈满,不禁一啾再啾,香一口变成香好几口。
“哇啊啊————”
“扑通————”
被吓倒的是三位船工,一个直接傻住,一个瞠目惊呼,还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载入水里,激起不小水花。
船只早已泊妥,也架好木板等着她们俩下船,女子二人挨在一块卿卿我我不说,光天化日之下,还嘴对嘴打印,不受惊吓有些难啊!
这一方,登徒子越当越上手的花夺美哈哈大笑,豪气万千,娇身徒地拨腾而去,美妙身姿落在鹿草岛岸上。
她望向不远处,忽而回眸朝依旧发怔发不停的可怜姑娘笑嚷————
“真有鹿啊!好多好多,我瞧见喽!丹华妹子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