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若搞砸就要宰了我吗?”陶嘉晋坐在她身边,神态自然的回答。
“我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可是你也演得太过头了吧?古堡?Boss?钻链?还有这辆大七房车?”天,光租这辆车就得花不少钱吧?
“你没有看到别人多羡慕你吗?”他还是一派轻松。
“我只担心佩怡发现那条钻链是假的,到时候我的脸要往哪边摆。”她懊恼的皱着眉,“还有,你还乱承诺一堆聚会,要是她们一直打电话来问我,我要怎么掰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担心这么多也没用,况且,是你先说我们要结婚的,你应该先担心怎么去办一场“假”的结婚典礼吧。“陶嘉晋反讥。
言可妤困窘语塞,随即不甘示弱的顶回去,“大不了我等佩怡安心结婚之后,再跟她说说我们吵架分手了,又或者趁这段时间我真的找到一个有钱又帅的男友.那不就没事了。不像你扯的谎,看你要怎么办?”
“放心,我既然敢说,自然有办法。“他淡淡地道。
“你有什么办法?你不要以为打扮一下变成一个迷死人的大帅哥就真的是总裁了。”她没好气的哼了声,“这辆车的租金我可不负责喔。”
“你认为我迷死人的帅?”她这个形容词让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唇瓣,愉悦得很。
“呃——你听话都不听重点的啊?我是说我不会付这辆车的租金。”她尴尬的撇开脸。
“你还没回答我.我是不是很迷人?”他故意将脸凑近她眼前,深深的凝视着她。
近距离的看着这张和先前可说是判若两人的脸蛋,言可妤还真的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卜通卜通的小鹿乱撞着。
她想全世界应该都不会有人否认他的魅力吧?
说真的,她本来就感觉他整理完仪容之后模样不会太差,却没预料到会这样让人“惊艳”。
原本凌乱的头发现在有型的抹上了发胶,而在脸上肆虐的落腮胡早已不见踪迹,露出了漂亮的下颚线条,还有那俊薄的红唇。
言可妤的视线缓缓从他高耸笔直的鼻梁移到了那张唇瓣,忆起他曾经怎样亲呢的贴着自己,吸吮着她唇片时的灼热触感,她全身就忍不住发烫。
“怎么?满意你看到的吗?”陶嘉晋加大了唇角的弧度,充满磁性的声音性感撩人。
他如梦初醒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要开口时,车子却因为要闪一个违规机车骑士,突然一个紧急侧弯,让他原本移开的身躯又往她的方向倾倒,好死不死的正好嘴对嘴“撞”了上去。
那司机本想致歉,不过从后照镜看到两人的“姿势”,决定还是先保持安静好了。
“痛——”这次她可没有感到第一次那种销魂的滋味了,只有牙齿相撞的痛楚。
陶嘉晋也同样痛得拧了拧眉,不过很快就挂上慵懒的笑容,故意调侃,“就算你再满意也不用这样“饿虎扑羊”啊,害人家很害怕耶。”
“陶嘉晋.你——你少臭美了,我、我才不可能对一个无业游民满意咧。”言可妤被亏得面红耳赤,心虚地扬高声音“还有喔,看在你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对我——对我毛手脚,我就暂且原谅你,不过你别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喔,我差点忘记这一点了。”陶嘉晋缓缓坐正身子,听她毫不犹豫的排除自己跟她之间的可能性,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车内霎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寂静,让她浑身不对劲的感到坐立不安。
就在没人打破沉默的状况下,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言可妤看看窗外,正好停在她家门口。
“那……今天谢谢你。”她嗫嚅的说。
陶嘉晋侧脸望向她,微微扯唇,打趣道:“真难得会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什么话,我好歹也是走气质路线的乖乖女。”她自夸得有点心虚。
“哈哈哈,你不是说在我面前不用装吗?”说实在的,他还比较喜欢她的真面目,至于今晚在生日会上那种佯装出来的温柔气质,简直平淡无趣。
“该有的礼貌我还是有的好不好。”言可妤白了他一眼,气愤又轻松起来。“好吧,我接受你的致谢就是了。”他发现自己还满爱逗她的,因为她窘困的摸样真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次。
“还有,我不是在嘲笑你是无业游民,只是我觉得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浪费生命游荡呢?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残缺不全的人在努力为生命奋斗吗?你这样四肢健全,真的不该放弃自己。”言可妤解释着自己方才说出那句话的意思。
看她这么认真的劝自己,陶嘉晋忍不住弯起唇角,举起手揉揉她的头,“我知道,谢谢你。”
“呃,我只是看不惯你的生活方式而已,没什么好谢的。”她怎么会突然觉得心悸了一下?脑袋上似乎还留着要他厚实大掌的温度,让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就这样了,再见。”他向她道别。
“再、再见。”不知为何,她有种可惜的感觉,应该是因为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帅哥吧?
“再见。”他爽快的道。
他没有留她的打算,想必是想赶紧跟他撇清关系吧?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有吸引力吗?
言可妤突然有种不知打哪来的受伤感觉,打开车门跨出车外,赶紧甩开那不请自来、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包包内掏了半天,从车窗外塞了三千块给他,“我只剩这些了,应该够租车吧?”
陶嘉晋打趣地挑起眉。
“我……我只是不想被人家说我过河拆桥,还有,以后的事情我会处理,谢谢你了。”她尴尬的抛下话,不等他回应扭头就走。直直往家门走,她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灼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背影,让她几乎是同手同脚的“逃”进了家门,直到门在身后关上,她才长长的吁口气。
怪了,她是怎么了?干么这么敏感的意识到他的存在?
难道因为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被夺得这么莫名其妙、这么突然,言可妤不禁有点懊恼,但忆起他那温热柔软的唇瓣,她的身躯又人不知轻颤起来。
原来那就是接吻的滋味啊?
不是酸酸甜甜的,而是像团火球焚烧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无法承受的晕眩着,沉醉在那一片新鲜陌生的波动中。
可惜来得这么突然,害她来不及细细品尝就匆匆结束了。
不知道若是有时间好好跟他借个吻的话,那滋味是不是比这次更加震撼——
天,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言可妤感到自己的脸颊倏的发烫,赶紧甩开脑中的遐思,举起双手用力的拍打着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些。
“姐,你在干么?”很恐怖耶,三更半夜的站在院子里“自残”?
“没事。”她放下手往屋内走。
“脸都打肿了还没事?”言可翔好奇追问,“你今天不是去参加生日Party?有成功嘛?老——你“男朋友”呢?”
“问这么多干么?”言可妤白了弟弟一眼,没好气的道:“分手啦。”
“分手了?”哇赛,还真短命。
不理他诧异的神情,言可妤直奔回房将自己关在房内。
没错,“分手”了,以后就不再有关系,也不会再联络了。
他本来就是假男友,她应该开始积极点,为自己找一个真正的优质男友才是王道。
没错,无业游民再怎么帅、怎么迷人都要倒扣一万分。
她还是想想该怎么善后、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