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认出是他,两人做了半年的夫妻,晚上摸黑在床上缠绵,她闭着眼都能知道是他。
堂堂太子居然干起这种摸上床的事?难道他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你给我住手!”她低吼。
“小声点,你想被人听见吗?我倒是无妨。”他怕什么?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她语窒,觉得自己真是被他抓住辫子了,低估了他的脸皮,以往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呢?
“木儿……”他低哑地唤道,大掌熟练的探进她衣里,摸上她滑顺如丝的肌肤,一如在舍井村时的每一个夜晚,他对她所做的事。
即使她试图保持理智,却无法控制身子不对他的抚摸产生反应。
她禁不住启唇,却不敢叫出任何声音,这该死的家伙!
她闭着眼轻轻喘息,被他所有气息包围,这男人抵死缠绵,她却不能叫出声,只好恨恨地往他肩膀用力咬去。
百里熙闷哼一声,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这丫头可是真咬,丝毫不留情,都把他咬出血了,此举激得他更加亢奋,低笑一声,动作更深更卖力。
他皮厚肉硬,她咬得牙疼,才刚松口就被他吻住,他也不嫌她嘴里沾了血,与她唇舌纠缠,尝到血味,却令他更觉刺激。
多奇妙,明明抱的是同一个女人,他却觉得今夜才是第一次真正拥有她,认识她到现在,他从来不晓得,原来她凶起来就像只小兽,可他一点也不生气,还喜欢得紧。
他不再掩饰自己对她霸道的yu/望,他想完全征服她。
木儿也好,丹表妹也罢,不管她是谁,都是属于他的。
他让她咬,一次不够,还让她咬第二次,而当她咬他时,他只觉得全身血脉贲张,以往还担心她撑不住,多少留了些力气,不敢太过折腾她,可现在不需要担心了,练武的身子没那么脆弱,于是他放开了手脚,恣意地在她身上发//xie。
这女人能激起他最原始疯狂的yu/望,以往是,现在更是。
“叫声相公来听听。”他吮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诱惑。
“禽兽!”她骂。
他闷笑,胸膛震荡起伏,原来她的性子泼辣又可爱,够味!
她嫌他禽兽,他也不辜负她的期望,继续“禽兽”给她看。
巫沐琴嘴上虽骂着,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配合他,无法不对他的抚摸亲吻作出反应,她全身上下哪一处敏感,他全知道。
这男人吃她一次不够,几乎吃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才放过她,回到他自己的营帐里。
到了隔日,明明一整夜没睡多少,但是两人的情况却是大不同。
他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反观她,眼下微青,神态有些憔悴。
当巫挽香来到帐中找谷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你怎么了?”
“没事。”
“没事?瞧你一脸没睡饱的样子,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不过是昨日被鬼压床了。”而且是厉鬼。
巫沐琴没告诉师姊,谁教这事说出来太丢脸了,昨夜自己被吞吃入腹,骨头啃得没剩半根,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烫红了。
为了不让师姊看出来,她转移话题。“师姊,今晚我去你的帐子跟你睡。”
巫挽香顿了下,没有立刻应她,似是有所犹豫。
巫沐琴很讶异,小时候她和师姊妹同挤一张床是常有的事,师姊也喜欢,所以她根本没想到师姊会犹豫。
“不便?”
巫挽香忙道:“哪儿的话,你来你来,只不过……你来了我也不在。”
巫沐琴瞪大眼。“你去哪儿?”
“去帮司徒然解蛊。”
对了,司徒然身上还有师姊下的同心蛊呢,她们要离开了,这同心蛊自然也得解开,但这蛊何时不能解,非得等到大半夜?
巫沐琴突然恍悟,看到师姊脸上略带不好意思又感到得意的表情,想也知道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司徒然愿意?”
“他不愿意也不行,当初他奉太子之命去召集兵马,说好若我不跟,待在太子身旁保护太子避免被人下蛊,他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原来如此,巫沐琴心想,这个司徒然对相公可谓忠心耿耿,连贞操都愿意牺牲。
“你这样逼他,不怕他恨你?”
巫挽香轻哼。“恨我什么?我又没打算要他负责。”
巫沐琴噗笑出来,点点头。“明白,你去吧,总之,我今夜住你的帐子。”
“没问题,整夜让给你都行。”
瞧师姊一副等着入洞房的欣喜样,她不由得失笑,大概是受了师姊如此豁达的影响,巫沐琴也觉得自己该学学师姊,不如潇洒一点,才不会在离开的时候太过心伤。
不过一想到百里熙的无赖,她心中就有气,昨夜是她大意了,今夜她躲到师姊的帐子里,就不信他还能得逞。
事实证明,她再次低估了这男人,即使躲到师姊的帐子,百里熙照样摸黑进来。
起初,百里熙发现木儿的床是空的,便找人去查,立刻查出她跑去和香大夫挤一张床了,如果这样就能让他打退鼓,他就不是百里熙了。
香大夫喜欢司徒然是众所皆知的事,百里熙原本打算让司徒然去把香大夫带开,结果一问之下,香大夫早就去了司徒然的帐子,所以这一晚,他照样把木儿给吃了个遍。
木儿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天经地义的要她,虽然他喜欢单纯的木儿,但是藏了秘密的木儿却更加吸引他。
原来她从来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她,她竟然会武,不呆也不傻,还助他躲过林中袭击,难怪当时她会奋不顾身的为他挡箭,只因为她是他的木儿。
他的身分已经被她知晓,偏偏她还打算隐瞒自己的身分,这让他很不悦,小家伙藏了这么多秘密不肯说?没关系,他总会想出办法让她招认的。
“你不告诉我真名,我就去问你表哥,让他知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百里熙之所以没去问丹淮清,便是顾及到她,若她始终不肯说,他不介意从丹淮清那儿下手。
巫沐琴心想,她都要离开了,可不能让百里熙和她的事闹得众人皆知,这人摆明了得不到答案不死心,不如先编个身分敷衍过去,反正过了明日她就走了,也不怕他去查。
“我叫方如兰,是丹家二夫人的五姊所出,是丹表哥的远房三表妹。”
“方如兰?”
“是。”她柔顺地点头。
“没骗我?”
她白了他一眼,生气道:“不信自己去查。”
百里熙忙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下。“好好好,我信,如兰……原来我的妻子不是木头,而是一朵花呢。”他故意打趣她,因为她原先叫木儿。
木儿相貌素雅秀气,如兰美貌倾城,原来她一点也不平凡,明明是娇美幽香的兰花,却装成了木头。
幸亏他喜欢上木头,否则岂不错失了一朵出谷幽兰。
巫沐琴见百里熙的心情十分好,看来他是信了,不过她并非随意编这个名字,方如兰确有其人,而且真是丹淮清的远房表妹,就是当年被丹淮清踢下水的那位倒霉的如兰表妹。
“你的相貌不同,又是怎么回事?”
巫沐琴轻咬下唇,就知道这厮没那么好打发,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可不能全招了,那易容秘术可是万花谷正宗祖传,不能外泄的,所以她又编了个谎。
“其实遇上你时,我中了毒。”她神情认真,果然令他为之一愕,她说因为中毒,这毒毁了她的容貌,所以变成那样,后来也不知为何,这毒就慢慢解了,她的容貌才恢复原样。
百里熙听了半信半疑。“什么毒这么厉害?”
“我哪知,若是知道一定会想办法去找解药。”她万分委屈地说。
他直直盯着她,想从她表情上查探这话的真假,而她则是一脸无辜的瞅着他,反正她死咬这原因,有本事他去查,不过为了让他不再纠结这问题,她决定今夜顺着他,好让他没心思去想太多,反正昨儿被他吃个彻底,现在也不差这一夜。
她娇滴滴的偎着他,美眸迷离,媚色勾人,只要她愿意,男人便能在她身上看一万种风情,她的玉指轻轻在他胸脯上画圈圈,这小女儿家的动作,果然让他眸色转深。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上shun/咬着,她想挣脱,被他紧握不放,为了奉还,她也咬他,不过她咬的地方是他胸膛,这儿是他的敏感处,果然她一shun/咬,立即感觉到他胸膛的激烈起伏。
她再用小舌挑逗,果真激得他身子一抖,不再问她任何话,压着她共赴云雨,又是一夜春风雨露的缠绵,他像是刚开荤似的,有源源不绝的精力,加上身下娇人儿的热情迎合,今夜的她,销魂动人得令他为之倾狂。
明知她极力忍着不出声,那含泪的模样着实惹人心邻,却也令他生出一股彻底蹂躏的快感。
隔日,百里熙依然精神饱满,那满足的样子仿佛全身镀了一层金光似的,让众臣子十分不解,不过只要太子高兴,他们也就高兴了。
除了太子,还有一个人也是精神饱满,那就是司徒然,不过他内敛严肃,不像太子把笑容挂在脸上,但在无人注意时,他的唇角会不经意的微扬,视线不自觉会搜寻着香婉的影子——香婉是巫挽香所用的假名。
至于巫挽香,她只觉得全身筋骨都快散了,昨儿个夜里,她进了司徒然的帐篷,那男人绷着一张严肃的脸,没给她好脸色看,答应和她春宵一夜,那表情活似上刑台,不过她才不管,他既然答应了就得守信,否则别想让她给他解蛊。
一开始是她压倒他,准备把他从头到脚吃个彻底,但是过没多久,情况反过来了,换他压倒她,而且这厮还不是随便敷衍了事,做得很卖力,她原以为这事顶多两刻就会结束,却不知怎么的,反倒没完没了,事后算了算,居然足足撑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他把她这样压又那样压,轮了前面还换后面,做到后来,她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她吃他还是被他吃。
仔细想想,好像她被吃的时间居多,这男人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搞得她觉得自己似乎没占到什么便宜,反倒下身酸疼,不抹药膏都不行,走路还会痛。
巫沐琴好奇地看着师姊。“怎么?你好像不开心?昨夜没吃到?”
巫挽香揉着腰。“吃到了。”
“既然吃到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何一副闷样?”
“没想象中的舒服,做这事跟打架似的,不过打架顶多受点小伤或瘀青什么的,还知道哪里疼,但做完这事是全身都疼,而且还疼在里头,想抹药都不方便。”
她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而且昨夜她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时,居然看到司徒然在笑,让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觉得很诡异。
巫沐琴是过来人,瞧师姊这模样,心想那个司徒然肯定没有那么“怜香惜玉”,这也难怪,毕竟不是自愿的,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的好,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谷主,依我看,民间的艳情话本都夸大了,把这种事写得美美的,还有那些青楼女服侍男人时,一脸满足的样子肯定是装的,咱们以后别信这个。”
巫沐琴听了顿住,看着师姊无比认真的神情,心下考虑着要不要跟她说实话,因为她觉得这事也不尽然如此,但想想又觉得说不清,还是算了。
“嗯,明白。”巫沐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