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脸上有“没有答案誓不罢休”的神情,康尧洵见田月绮趋近车子看敏敏,便悄悄的将林珑拉至较远的一旁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我发现田小姐跟踪我们已经有两、三天了,但我不敢贸然相认,怕她一惊之下跑走。刚才我利用和你说话的时候,暗中劝诫她一些话,希望她能主动出面,结果还是没有脱离我的掌控。”
“什……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说?害我担心的白头发多了好多根,也害敏敏的眼泪多流了好几缸,结果你早就知道了,你该当何罪?”林珑丝毫不客气的兴师问罪。
“早一点说的话,她的良心煎熬度不够,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效果,你以为把话憋在心中很好玩吗?我也很想早一点说,省得我每天还要观察田小姐是否有出现,所以我这么做应该算是功德无量,何罪之有?”康尧汹永远有办法将错的事说成对的。
“你……你……”
“不要再你呀我的,我们如果做错事就要勇于承认才是好行为,你说对不对呢?”
“说得也对,不过你还是可以偷偷的告诉我,让我们心中有个底呀!”反正林珑对他这种独享大新闻的作风就是不愿认同。
“早点对你说事情就不会这么顺利了,敏敏的眼泪是为了刺激田小姐,如果她真的对小女孩还存着眷恋,一定不舍得让她成天泪汪汪的,你说对不对?”
“对,是没错,可是我呢?你可以告诉我,我一样不会告诉敏敏的。”
“唉!你的白发——不提也罢。”
“为什么?”林珑气冲冲的问。
“你又不是需要一头乌溜溜的长发陪衬的美女,多一些白发反而让别人以为你勤于学习,用脑过度,这对身为一个男人婆的你只有好处,这么说来,你其实应该感谢我的。”康尧洵最擅长骂人不带脏字的艺术又发挥得淋漓尽致,哄得林珑—愣一愣。
“喂,你说这话到底是褒我还是贬我?”好像怎么说都不对,林珑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要怎么说了。
“各人见识不同,观感各有差异。”不知怎的,康尧洵对逗弄林珑这档事特别感兴趣,看着她哇啦哇啦的叫,好像世界上充满了蓬勃朝气一般的令人有活力。
“现在我们还是先把小女孩的事情解决,你有问题以后有空再说吧!”
“说得也是。”
林珑和康尧洵走近田月绮,她正痴痴的望着女儿的柔美睡容,她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又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林珑看到她一脸不舍与慈佯忍不住率先发难,“敏敏是个乖孩子喔!”
“我知道,从她出生到现在,她的乖巧远超过同年龄的小孩子。”田月绮柔声的回答,“她老是像个开心果一样的在我心情最烦闷的时候逗我笑,才五岁就这么懂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抛弃她?”林珑又问。
“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田月绮忽然掩面哭泣。
林珑一向吃软不吃硬,如果对方不客气的吼叫,高声漫骂叫嚣,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但面对田月绮真切的眼泪,她手足无措的向康尧洵求救。
“田小姐希望我们将敏敏送到孤儿院吗?”接到林珑的求救信号,康尧洵只好开口。
他的话有效的让田月绮的哭泣停止,但也让林珑差点摔倒在地下。林珑正想开口抗议自己没有送敏敏到孤儿院的意思时,却被康尧洵的眼光制止,所以她只好乖乖的闭上嘴,看他葫芦打算卖什么膏药。
可是林珑的心中也同时升起一股疑问,我为什么要乖乖的听他的话?想归想,现在还是密切注意事情的发展比较重要。
“不,不要送敏敏到孤儿院,她不会适应那里的生活。”田月绮近似歇斯底里的大喊。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无端捡到一个小孩除了送到孤儿院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方法。”
“你们……你们可以收养她,求求你们,敏敏是个好孩子,不会为你们添麻烦的。她会自己洗澡也会穿衣服,对你们的生活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你们收养她好不好?”
“田小姐方才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小珑只是个司机,她养不起一个小孩,而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如果你不要她,我建议你还是把她送到孤儿院比较恰当。”康尧洵不带一丝情感的提出建议。
田月绮闻言,两行清泪再度滑落,“不是我不要她,而是我现在养不起她呀!”她哀哀戚戚的呜咽。
林珑见状丢给康尧洵—个责难的眼神后,忙轻拍田月绮的肩头以示安慰,“你不要一直哭,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讨论,光哭就能解决问题吗?”
“对不起,我知道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我也希望我的女儿能过得好,如果她能在—个正常的家庭中生活,一定胜过和我在—起吃苦,这也是我唯—的愿望。”田月绮哭声渐歇后,终于说出自己的心愿。
“你们也许觉得我说得理不直气不壮,但若敏敏和我在一起,只怕会落得三餐不继,居无定所的田地,我舍不得她吃这些苦,才会出此下策的。她是个好孩子,一定会让别人喜爱的。”
“敏敏是个混血儿吧,她的父亲呢?”康尧洵的问话并不因田月绮的眼泪而变得稍具人性,依然是有条不紊。
听到他的问话,田月绮的身躯明显一震,“他……不见了。在敏敏三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回来收抬行李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孩,流连在各PUB中,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
“可是根据他的朋友说,麦基受不了压力早就逃回美国,而我——就是造成他压力的来源,我一天到晚追着他要生活费,直到他终于受不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田月绮一脸的自责与懊悔。
“敏敏的户口呢?”
“我和麦基没有正式的婚姻关系,所以敏敏的户口是跟我一起的。”
“你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敏敏的户口跟麦基在一起,对她才有麻烦,你知不知道?”康尧洵有些疲倦的说。
“但是她没有一个爸爸,以后会被人家取笑的,所以我要为她找一个合适的家庭。”田月绮仍然执迷不悔,“我把她的爸爸逼走了,我必须要对敏敏有所补偿才行。”
“住口,对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不需要为他找借口,他的离开才是你们的幸福,你懂不懂?”林珑听完田月绮的的话后,暴怒的说:“你一直活在自怜自艾的日子中不可能为敏敏带来幸福——除非你也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你也像麦基一样的想一走了之,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敏敏?把她送到孤儿院对你又有什么差别呢?”
林珑的一席话让三个人有了片刻的沉默,康尧洵好不容易才出声,“小珑说得没错,如果你有这种心态,又何必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敏敏的乖巧有很大的部分是来自你的爱,如果换了一个环境,谁能无怨无尤的爱护她呢?多说无益,反正对敏敏的伤害早已经形成,你也怨不得别人。”
“不,我不是这样的,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长久以来生活在麦基离去的阴影下,田月绮的心已经失去了思考力。
“你敢说敏敏是沐浴在爱中的小孩吗?她总是那么敏感纤细,深怕自己有一丝的错误,她已经失去小孩子应有的童贞。每天我带着她到街上寻找你的踪迹时,她总是不停的告诉我她会乖乖的,只要她的妈咪不要离开她,我现在才知道我一直都在欺骗她,我给她一个太完美的母亲形象,结果她的妈咪却只是一个贪图自己生活的女人。”林珑怒不可抑的说。
“你也不过想逃避而已,对不对?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为了敏敏好?要逃避的人就不要老说出一堆似是而非的理由,强迫自己和别人相信这一堆谎言,你是个差劲的母亲。”她接着道。
“我也不想逃避,这三天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呀!我每天跟在你们的身后为的就是要确定敏敏她生活的好。”田月绮为自己辩驳。
“你根本就只爱你自己,你没发现敏敏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更少吗?看在我的心中有多心疼,但你却—点都不在乎!”
“小珑,别说了,我们的目的也就是让田小姐出面解释一下她的行为,现在田小姐的心意我们知道了,以后我们也不需要天天辛苦地在台北的各条路上追逐了。”康尧洵只能先将林珑的声音压低下来,以免她吵醒了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敏敏。
田月绮没有很专心的听他们的对话,她的心正快速的转动。第一次田月绮能以全新的角度看待这件事实,麦基到底爱她有多深?是为了贪一时的欢爱顺口扯的谎,还是真心的要和她共组一个家庭?答案似乎很明显,只有她自己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吧!最近她也曾听说麦基又回到台北,可是他没有一丝想找她们母女的焦急,依然流连在各PUB中,她真的要为这一个人坏了一生吗?
经过一瞬间的沉寂后,她缓缓的开口:“我确实因为麦基的离去而感到很乱,他一向对我那么好,又让我骤失依靠,我的心情总是比较难以平复,但我并不想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我不要呵!”
田月绮再一次看着熟睡中的敏敏,那五官全是来自她的翻版,她如何能伤害一个纯真的小生命?尤其当敏敏也曾是爱的结晶,即使物质生活上会有匾乏之虞,她们的精神生活也将会比别人充实,不是吗?
“我只是很单纯的希望敏敏能过更好的生活,真的。这三天我一直都跟着她,如果你们不是好人,我早就出面了。”
“你还很年轻,田小姐,未来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你想放手不管,把敏敏送到孤儿院远比把她留在你身边日后再来埋怨好得多。”康尧洵客观的说。
“不,我要把她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的扶养她长大,我已经决定了。”田月绮对他们也对自己说,“谢谢你们点醒我,我不会再作出错误的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勇敢的度过。”
在这一刻,田月绮已蜕变成一个坚强的女性,不再如同一株菟丝花般的柔弱无助。她的坚强让她闪耀着母亲应有的光彩,而这景象让林珑和康尧洵也不禁肃然起敬。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的敏敏紧紧的攀着田月绮的颈项,“我好想你喔?”泪水流满了她可爱的小脸。
“宝贝,对不起。妈咪一时胡涂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你。”女儿的童稚言语更加深田月绮的愧疚。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敏敏一个人好怕好怕。”
泪水扑籁的落下,田月绮只有更用力的搂紧女儿。
“敏敏以后会乖乖的,不惹你心烦,妈咪,你不要离开我。”
“敏敏一直都是乖孩子,妈咪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
母女两人相见时动人的场面,让林珑的双眼也开始氤氲,康尧洵适时递上手帕,让林珑感动不已。
“借一下你的肩膀。”
康尧洵大方的说:“欢迎,我随时可以借你哭泣一番。”
他的话让林珑破涕为笑,“不管你以前或以后表现如何,这一刻在我心中,你是最好最好的人了。”
☆ ☆ ☆ ☆ ☆
敏敏的事件告一段落,康尧洵破例为田月绮在公司中安派了一个职务,让她们母女两人可以安心的生活。当然,这项善举又让田月绮母女千感谢,万感谢的,连康尧洵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而林珑的生活也回归平淡,又开始为她的五十万元努力不懈,只是偶尔在她沉思时,脑海中偶然会浮现出康尧洵帅气的身影与充满正义的言辞,她的心中总带有一丝甜蜜。
“神经病,又在作白日梦了,他长得帅关你什么事,别忘了你的当务之急是努力准备澳门的房车赛。”林珑敲敲自己的脑袋爪,“他是你的老板,别忘了,而且你全身上下可闻不出一丝女人味,还有,他的一张嘴连好话都不会说,成天欺侮你,这种人你有什么好想的?难不成你也变成一个花痴吗?”
康尧洵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林珑轻声嘟味的有趣模样,看着她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瓜,康尧洵感觉到自己的唇微微上提,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得紧,他的唇不自觉地逸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他顽皮的打开车门,故意恶声说:“大白天就作梦,当心你因为不尽责让五十万飞掉。”
林珑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着,反射性的脱口而出,“谁这么大胆,敢吵本姑娘想事情,还用五十万吓我,想找死……啊!康……先生,你会开完了?!怎么那么快?”
“没错,正是我打扰了你,你打算怎么‘杀死’我?”康尧洵椰榆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珑的大嗓门—下子缩小了许多。
康尧洵自顾自的走到她旁边的位于上坐下,自从敏敏的事件后,他乘车的位置自动由原先的后座移转到前座,因为——“习惯了。”他说。
作为一个司机,林珑对他坐在什么地方其实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他坐在她身旁,似乎是将她当成朋友一般的看待,这一点倒是令林珑暗自有一股喜孜孜的感觉,被康尧洵重视的感觉真好。
“好了,快到下一个目的地,我预约了三点钟见面。”收起笑脸,他一本正经的说。然后他就专心的看着方才的会议纪录,恢复他原有的冷漠姿态。
林珑瞄了一下时间,哇靠,只剩十分钟那!这个该死的康尧洵晚了快半小时才出现。噢!他一定本来就不想付那五十万的薪水才想出这一招来整她。
“你没有办法吗?”康尧洵的声音嘲弄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咬牙沉着声说:“请坐好。”
然后车子就像子弹一样,咻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只要有一丁点缝隙,林珑毫不迟疑的钻进去,然而台北就是台北,纵然在午后的两点多,车辆依然挤满了所有的车道,任凭林珑比泥鳅还要滑溜,比计程车更为剽悍,到达目的地时仍旧超过了三点。
林珑口中喘着气,心中叹着气,脑中也有一大片的生气,但仍开口说:“对不起,康先生,我没有准时抵达,都是我不好。”这—趟路可比所有的赛车都刺激惊险,但最让林珑跳脚的是她的五十万——白花花的五十万元,将因此而泡汤,因为她迟到了。
不过再怎么说都是康尧洵的错,他晚了半小时才出发,会准时到才有鬼唷!对,都是他的错。
康尧洵解开安全带,拿了必要的文件后,才慢条斯理的对林珑说:“你做得很好,我们晚半小时才出门,你只慢了十分钟,为什么要道歉?我才该感谢你如此的拼命。”
他好笑的看着还在喘气的林珑,又再添上一句话,“不过下—次不要超车超得太凶,收到罚单可要你自己付钱喔!”说完话后康尧洵迳自下车,留下林珑一个人如释重负的瘫坐在车上。
康尧洵再回到车上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林珑犹豫的不时侧过头来看他,她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明明话都已经在嘴边,但是看到他的脸后,勇气又不自觉地消逝。
说?还是不说呢?她满怀心事的开着车,连坐在一旁的康尧洵都明显的感到不对劲。
“你有话要说?”
“不是的,我……”唉,如果是在以前,她早就把话说出,但现在他是老板耶,一个愿意付她五十万的大老板,她的心中多少有些顾忌存在。
“你还是直说吧,吞吐吐不是你男人婆应有的表现。”他很直接的把话说出来。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林珑在心中啐道,但他的话同时也给了她开口的勇气。
“我是说刚才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可以‘稍稍’晚一点到的话,我就不用紧张的半死,连冷汗都冒出来。”
“什么事?”康尧洵如置身一团迷雾中。
“就是三点钟到的那件事。”林珑没好气的说。
“喔,那件事,我自己都迟到了,怎么会对别人做过分的要求。”康尧洵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你没有说我也可以迟到。”林珑控诉。
“我没教你吃饭,你吃不吃?傻瓜,台北市的交通永远令人不敢恭维,稍稍有些延误是可以原谅的,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个道理我懂。”康尧洵很慈祥的说,反倒像是林珑喜欢钻牛角尖一般。
你本来就是不讲理的人,林珑一脸被打败的神色。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紧张的半死呀?”
“废话,否则我车开的那么快找死吗?”林珑觉得自己有点像白痴,“我只有一条命,还想留着到澳门比赛。”
“有时候我觉得你们这些人很奇怪。”康尧洵突然将脸凑近她,那深送的五官一时之间教林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为……为什么?”
“如果你有疑惑不明白,有问题想沟通,你可以大方的提出来和我讨论,而不是勉强自己迎合我,所以,这件事你一点埋怨的余地都没有。”康尧洵气定神闲的说。
“你说我自讨苦吃?”林珑的惊瞌感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焰。
天啊,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他有“明示”问题可以沟通吗?NO,NO,他连一点暗示都没有,他唯一做过的是“命令”——“我约了三点钟见面。”“你没有办法吗?”
现在经过他的舌粲莲花之后,反倒是她的不对了,天可怜见,她林珑活了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被人当猴子戏耍。
康尧洵看着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也明白是自己没有将话说清楚,但他没有强迫别人要完成所谓的“MissiomImpossi—ble”。所以现在他可是心中一片坦荡荡。
不过,看着林珑俏脸合怒的表情倒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哈!哈!莫非自己有虐待狂的倾向?
“我是希望你尽力而为,可不希望你‘鞠躬尽瘁’,毕竟阿丁还在休养中,而一个好司机又不好找啊!你虽然脾气不好,技术却是相当一流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舍不得。”
可是我已经快“死而后矣”了,林珑努努嘴,克制自己不要开口,以免五十万真的飞了。
“再说,人总是有些惰性,有时候你不盯得紧一点,就会有人借机偷懒,所以我做事通常不愿太松懈,你们家小小车行中难道每个人都很勤劳吗?也不全是嘛,你应该可以体谅我的苦心。”
“算了,出钱的是大爷,大人怎么说,小的我就怎么做吧!”林珑故意装成卑微的模样,其实心中还有下文,反正等我拿到五十万,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你确实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承认我没有先把话说清楚是我的不对,也许在公司中我也是这样,所以有很多人不敢向我说明真相,你可真帮我上了一课,谢啦!”康尧洵像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说出“人话”,又在林珑的心海中掀起巨浪。
唉!他也不全是一个混蛋嘛!
☆ ☆ ☆ ☆ ☆
林珑有些无精打彩的回到家中,她闷闷不乐的模样落在林瑷的眼中,引起她的高度关切。
“怎么了?——脸死样子。”
“瑷儿,你不能说我是‘一脸愁容’吗?莫非狗嘴里真吐不出象牙来。”林珑没好气的回她一句。
“你说我是‘狗’,别忘了你是我姊姊,那你也是一只——狗罗!”林瑷说起笑话来还是面不改色。
这厢林珑可是笑翻天,“哈!哈!瑷儿,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说话的功夫比康尧洵那个大变态要高明十……不,一百倍。”
“你今天心情不好跟他有关?”
“不要提到那个变态,我一听到他就有气。”林珑果然马上脸色就不佳,“我跟你说……”
林瑷虽然不只一次静静的听着林珑的叙述,然而这次却明显的在林珑眼中看到一股异样的光彩,啊,她那不开窍的姊姊该不是“煞,’到鼎鼎大名的航毅集团董事长康尧洵了”
当然现在是不能问这种问题。林珑对感情迟钝的有如三岁小孩一样,如果现在拆穿了,她一定死不承认外加鸵鸟心态的逃避,看来自己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可是,康尧洵会喜欢林珑吗?如果一切只是林珑一相情愿,又该怎么办才好?林瑷皱起眉头。
“喂,林瑷,你很不尊重我喔!我跟你诉苦,你却一个人梦游太虚,好过分喔!”林珑如雷的声音在林瑷的耳际响起。
“歹势,我突然想到妈妈的生日快到了,所以一时之间分了心,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林瑷忙想出一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失态,也借机让林珑分心。
“天亡我也。”林珑只能对天长啸,“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起,我快疯了。你说,妈妈她会不会忘了今年还要逼我们做那件奇怪的事?”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上掩。”林瑷好像不在乎的说。
“你可以躲在家里,当然无所谓,那我怎么办?我还要去面对那个大变态,哇,我的世界是黑白的。”
“别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其实你的样子也不算太难看。”林瑷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