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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迟到了 第八章

  皓东又被毅云刻意遣到南部出差,侑安自然顺理成章的得陪毅云出去应酬。今晚宴会的主角是龙冠集团的大主子--关龙的儿子关健霖,他将被宣布继承老爷子的衣钵。今晚的宴会就是要把关健霖介绍给商场上各大佬。

  尚祥企业原本在商圈就非常有名气,加上在毅云英明的领导下,轻而易举的挤上台湾十大企业排名。沈毅云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到场之人都是赫赫有名之人,没想到方宏宇居然也在邀请名单中。

  侑安对他出现在酒会中颇感诧异。经毅云介绍她才知道,他,原来是方氏企业的负责人,与龙冠集团是关系企业,难怪他会怕莉蕾是贪图荣华而接近他的女人。

  她想,有钱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悲哀。金钱难买真情,凡事都战战兢兢,就怕别人有所企图。

  方宏宇才和毅云寒暄了几句,远处即迎来一个妖娆女子,热情的向毅云打招呼。当她看到毅云挽着侑安的手,不悦之色马上显露在脸上,对侑安横眉竖目。

  侑安真恨不得能把手中的酒泼向她那张修饰得完美无瑕的粉脸。

  “这位是珊黛,我的大学同学;这位是我的女伴,楚侑安。”毅云大方的为她俩相互介绍。

  那女人可一点也不在乎侑安是何许人也,她只在乎毅云身边的女伴不是她。她占有的攀住另一边,整个人软弱无骨的挂在毅云身上,像是粘到瞬间胶似的,禁的分不开,并以挑衅的眼神看向侑安。

  妒火中烧而不自知的侑安,僵硬的放开挽着毅云的手,转向方宏宇。“可否请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她将手伸向方宏宇。

  毅云欲甩开珊黛的吸附而不可得,又眼看着侑安将注意力转向别的男人渐渐远去,急得想跳脚。

  “云,你好久都没来找人家,你想让人家想死呀!”珊黛紧拉着毅云,自顾自的以撒娇的口气说道。

  毅云根本无心听她在喳喳呼呼些什么,他的心一路跟着侑安穿过大门没入黑暗。

  “楚小姐,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方宏宇看得出侑安心情不佳。

  “是呀,我也没想到你是鼎鼎有名的方氏企业的负责人,难怪你整天疑神疑鬼,怕每个接近你的女人都有特别的目的。”侑安不客气的应道。

  “仔仔好吗?”他能了解她的怒气未消,被削一、两句是免不了的。

  “除了没有父亲之外,他的一切我们都照顾得很周到。他所缺乏的爱,我们也都可以给予。”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淡淡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我不是知问你对他的付出,只是难道你不觉得小孩子已经失去了母亲,至少该让他拥有父亲的爱不是吗?”

  “我并没有阻止你去探视他,不是吗?”侑安的怒气渐渐膨胀,亟待爆炸。

  毅云在里面跟那个女人牵扯不清,方宏宇又在外面指称仔仔不该缺乏父爱。早知道,今天真该坚持不赖,就不会遇到方宏宇,又看到那令人生气的一幕。

  一个苦苦追求她的男人,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一些时髦的女人,他图她什么?何必整天死缠着她。

  她生气的喝光了手中的酒,神经如果麻痹,她就用不着生气了。

  “呃……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接回仔仔。”方宏宇慢慢说出他的意思。

  “你说什么?”侑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仔仔需要良好的环境成长--”

  “良好的环境?你是指我给他的环境不够好?你又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好环境?亿万家产供他挥霍?佣人成群任他差遣?把他教养成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她不待他说完,连珠炮似的一阵抢白。

  “我无意把他教养成一个浪荡子弟。他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让他没有父亲,那对他是不公平的。”方宏宇试图跟侑安讲道理。

  “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莉蕾,现在又想来剥夺她唯一的希望。你能给他多少爱?别忘了你是堂堂方氏企业的继承人,你有多少时间可以分给他,照顾他?”侑安冷冷的说。

  “我就算再忙也不可能拨不出时间给自己的儿子。你跟我一样都必须上班,同样都是佣人带他,何不让他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再说,我带走他,也等于减轻了你的负担。你何苦跟我争?”方宏宇跟她分析道。

  要她放弃仔仔,不可能。这快一年的时间里,她已将仔仔视为己出,犹如心头上的一块肉。在差点失去他之后,她更加觉得必须好好抚养仔仔,才不负莉蕾所托。

  “总之,我不会答应,就生生你的口水吧!”侑安摆明了不愿多谈。

  “既然你不肯以理性的态度来解决这件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会请我的律师跟你谈。”他一定要仔仔在他的羽翼下成长。

  侑安气的抢过他手中的酒,往他脸上泼去,洒的他满头满脸。

  他不在意的拿了手帕擦干酒汁。她更加愤怒,将酒杯朝他脚边砸去,他动也没动,任酒杯砸在他身边摔成碎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决心不容动摇。

  “你怎敢如此嚣张?莉蕾把仔仔托付给我,她并没有要我将他交给你,可见莉蕾也不信任你,你凭哪一点来要人?”侑安在做最后挣扎。

  “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如果莉蕾知道我来接孩子,我相信她也会感到欣慰的。晚安,楚小姐。”方宏宇]向侑安颔首示意,风度翩翩的离去,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们刚刚还发生争执。

  侑安气的脸红气喘,满腹心事的跟着进入会场。

  “你跑到哪里去了?”毅云老大不高兴的挡在她面前,审犯人似的询问她。

  侑安不发一语的越过他,走向侍者拿了两杯酒,一口喝尽一杯,将杯子放回侍者托盘中,手里拿着另一杯。

  毅云见她又想一口干尽,伸手抢走她的酒,“你到底跟姓方的小子跑到哪儿去了?回来就喝这么多酒?”

  “你管我跑哪儿去了。你只要管好你的女人就行了。”她转身又跟侍者拿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这样会醉的。”他将她拉离侍者远一些。

  “毅云,陪我去跟关老爷子敬杯酒。”珊黛拿着两杯酒走过来,递一杯给毅云。她又挽上他的手,整个丰满的胸部都靠在她臂上。

  侑安真想把这风骚的女人丢出去。她竟敢无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男人。

  “祝你们玩的愉快。”她拿走身边一个男士手中的酒,一口饮下。使那男人愣在当场,不明所以。

  “侑安,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毅云靠过去扶住她,他的一手还挂着珊黛。

  侑安一把甩开他的搀扶。“走开!各人回各人的家,少来烦我。”

  珊黛得意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极尽轻蔑的微笑,“毅云,走啦。人家都在赶你了。她不领情,你可以送我回家,不过咱们得先跟关老爷子敬杯酒。”说着,她的手爬上他的脸,将他转向她。

  侑安背过身去,没入人群之中。

  毅云只好被珊黛拉着走。今晚他也喝了不少,因为侑安的态度很伤他的心。

  他的眼睛越过人群,找到侑安,看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心里怀疑到底什么事让她如此践踏他的心又糟踏她自己。

  事情一定跟方宏宇有关。打从她刚才跟他出去,回来后便口不离酒。四处也见不到姓方的小子。

  难不成他俩曾是情侣,方宏宇就是令她排斥男性的原因?

  毅云口中对着老爷子说着应酬话,眼睛直看着侑安,心中不断揣测各种可能性。越想越怨,不知不觉也一杯一杯的敬珊黛和关老爷子。

  珊黛在毅云身边笑的花枝乱颤,侑安看的妒火中烧,不知不觉已喝了超过她所能负荷的酒量,沈毅云、仔仔、方宏宇的影像不断在她脑中迭叠出现。

  仔仔决不能让方宏宇带走。

  可是他是小孩的父亲,你可以阻止他们父子团圆吗?

  方宏宇遗弃莉蕾,他没有资格回来要小孩。

  不管有没有资格,他的产业足以让他的律师和你打官司直到他得到小孩,你拿什么跟他争?

  不,他不可以这么做,仔仔一走,我的生活也没什么意义了。

  你还有周虹母女呀!

  那感觉不一样。

  或者,你可以考虑和沈毅云交往。

  不成,男人不是可靠的动物。我无法忘记母亲所受过的伤害。

  那么跟方宏宇商量,让你当孩子的母亲。

  他不会答应的。

  如果你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要孩子的父亲呢?

  对呀,可是找谁好呢?

  试试沈毅云。

  又是他!

  好烦哪!

  侑安的脑袋随酒精的加注益加沉重起来,却不影响她的思考。

  此刻,她的心正与她的理智交战着。

  许多人都不清楚及时侑安喝的再多,也不会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她只需要短短一、两个小时的休息便可以恢复的与常人无异。有些人醉的不省人事,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醒来时全不记得了,这种是决不会发生在侑安身上。

  她睁开快合上的眼皮。眨眨双眸看向毅云。不看还好,一看,她不自觉的醋意又窜上心头。毅云的身旁,除了珊黛以外,又多了一个肉感十足的金发美人。他和她们似乎相谈甚欢,谈到将她弃于一边,忘了她的存在。

  她不喜欢他对每个女孩子都那么好。他说过喜欢她的,却可以转眼又和别的女人挂在一堆。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女人付出所有感情的,他们会将他们的爱分成很多等份,然后每个女人都给一点,也就是说,只要是女人他们都可以喜欢。

  她不需要男人的爱,她只要有个小孩可以让她为他或她而奋斗,让她的生活充实。

  嗯,就是这样。

  她开始在会场中物色小孩的父亲人选。看来看去,她还是觉得沈毅云最为适宜,可是她却在女人堆流连忘返,让她妒火中烧。

  她开始一改严肃冷漠的态度,对每个与她搭讪的男人露出她百年难得一见的甜美笑颜;而他们每个人也都像蚂蚁见了蜜一般,使出浑身解数,想获得美人的青睐。

  她的笑语阵阵传入毅云耳中,毅云的心如被针扎到一样难受。

  她为什么对他百般冷落,却可以对一些陌生脸孔调情?

  她一定是喝醉了,她的醉态好迷人。他不要那些男人围在她身边,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美应该只为他一人绽放。

  毅云笔直的朝她走去,将她带离那群蟑螂,向主人告辞。

  “对不起,各位,我想我们该告辞了。”

  过多的酒精让他们失去平衡,两人跌跌撞撞的走到停车场。毅云将车门打开,让她先进去,自己再坐进驾驶座。

  他很小心的开着车,今晚喝得太多了,他不能危及侑安的性命。她从上车就一直不曾动过,他转头看她,只见她柳眉微皱,好像很不舒服。

  “你没事吧?”毅云问道。

  “我……我好想……吐,能麻烦你将车靠边停吗?”她很轻声说,因为她就快要吐出来了。

  毅云马上将车停靠在路边。

  侑安很不淑女的把车门打开,一吐为快,丝毫顾不得毅云的车门撞到人行道的边缘,高贵的车门刮出一道痕迹。

  等她吐完,毅云递上手帕给她。侑安这才很不好意思的接下手帕,安静的擦着嘴巴。

  毅云又发动车子,侑安又呻吟了一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快到家了,再忍一忍。”毅云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不行。你一发动车子我就想吐。”侑安软软的靠向椅背,她现在真的是手脚都失去知觉,只有神智还清醒着。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你好点,我们再回去吧。”他将车停在饭店门前,扶着侑安走到柜台,要了两间房。

  毅云本身也是喝的微醺,但此时她必须先确定侑安没事,才能放心的休息。

  侑安到房里又吐了一次,毅云以热毛巾为她擦拭着脸及颈项。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侑安虽然手脚神经都不受大脑控制,但她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都极小心。

  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都是这么温柔细心?

  不,她不要他对她之外的女人好,他的温柔只可以属于她一人。

  如果她此刻诱惑他,他是否会保持他的君子风度?

  男人,只需要女人的身体,到手之后就弃之如敝履。如果她给他一夜,他是否就会离她而去,不再缠着她不放。

  她的心很矛盾,希望他离开她,却又不甘愿他对别的女人好。

  侑安的思想随着酒精在体内流窜而大胆起来。

  “毅云,留下来陪我。今晚别离开我。”

  她拉住毅云的手,挣扎着爬起来,却失去平衡而跌进毅云怀里。她索性双臂换上他的颈项,和它眼睛对眼睛、鼻子对着鼻子说话。

  “嗯?好吗?”她以她小巧的鼻尖摩挲着毅云英挺的鼻梁,声音也变得沙哑性感。

  这些动作在她清醒时绝不可能会出现。唯一的解释是:她其实是热情的,而且此刻已经醉了。毅云忍不住吻了她,她没有抗拒,迎合着他的吻反应他。

  一股想占有她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他停止了他甜蜜醉人的吻,怕再继续下去会停止不住,不顾一切的占有她。她却以她不曾有过的热情吻他,且回应着他的吻。

  “安,你必须停下来,否则……”毅云试着拉开她,唤醒她的理智。

  “别走。你不是也想要吗?别停,今晚我是你的。”她在他耳边轻喃着,吻着他的耳根。

  “不行,你喝醉了,明天你会后悔。”他的声音因兴奋而显得颤抖。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需要,警告侑安,他不希望时候看见侑安的懊悔,他会承受不住的。

  “别管明天的事,现在做你想做的事。”侑安以行动来表明她的决心。她在此吻上他的唇,手则解着他衬衫的扣子。她的吻,沿着他坚毅的下巴吻上他的胸膛。

  毅云全身处于亢奋状态,他厚壮的胸肌因为侑安的吻而纠结隆起。

  “别拒绝我,顺着你的心……”侑安回到他唇上。

  他怎能承受这么多,在侑安轻柔如蝶的蜜吻下,放弃了他的坚持,任由侑安在他身上施展魅人的魔法。

  他开始疯狂的吻着侑安,手也不停在扯着侑安的衣服,脑中所想的尽是:让他的吻遍布在侑安身上。从今以后,她将带着他的烙印属于他……

  激情过后,毅云带着满足的微笑睡着了,侑安却一刻清醒过一刻。

  他的手横在她的胸前,她则偎在他怀里。她的心还为着刚才的事而震撼。

  她现在已经真正成为女人了,而且她不后悔。

  毅云是个温柔的男人,她也已经将他想要的给他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缠着她才是,她可以再回到从前不受干扰的日子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想哭?

  她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起身蹑手蹑脚的拾起他们在激情中扔了一地的衣服。

  穿戴整齐后,将毅云的衣服挂在房里唯一的椅背上。侑安转身再看一次毅云沉睡中的面容,全然放松、毫无防备的睡资,男孩般纯真满足的笑容,深刻在她心坎里。

  “再见了,沈毅云。”她在心中对他道别。小心的打开房门,悄然离去。

  毅云是被饭店的晨间服务员叫醒的,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记得昨晚并没有要饭店提供晨间服务,怎……

  昨晚与侑安缠绵的一幕一闪而过。

  侑安!

  房里没有任何足以证明侑安曾与他共度一夜的东西。

  难道那只是一夜绮梦?他失望的翻开被子下床,却被床上斑驳的暗红色血迹所震慑住。

  他开始后悔自己太大意了,竟睡的连侑安几时离去都不知道。

  昨夜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事后他怎能睡的像个死人,她一定是非常生气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当他带着鲜花戒指到办公室时,侑安已在她的位置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不像他,还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引来公司同仁的臆测。

  他展露最迷人的笑容,将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放在侑安的办公桌上,打断她的工作,倾身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早安。”

  “你这是做什么?”她语气平淡。

  “跟我最爱的老婆到早安啊。”

  “谁是你老婆?认错人了吧?”她将花还给他,继续工作。

  毅云没发现她的异样,兀自沉醉在幸福之中,还以为她只是为昨夜的事生气。

  他拿出戒指,递到侑安面前,“别生气了,我可是非常认真的。你看,我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嫁给我好吗?”

  “不,我不会嫁给你。”

  “可是--昨天晚上,我们……”他被她的态度弄的不知该如何形容昨天的事实。

  “昨天晚上没有‘我们’,因为昨天我并没有和你在一起。”她转身为打字机上纸,手指头不停在敲打着。

  他试想过种种可能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否认昨晚美好的一切。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捧着的戒指掉在地上。

  “你说谎!昨晚你跟我在一起,而且我们还做爱了。”他愤怒的转过她,对她大声吼道。

  侑安的脸红了。

  毅云这么一吼,外面的同事一定都听到了,这是谢谢他的宣传。

  “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那只是你自己的幻想。”她冷冷的说。

  “不是幻想,你明明知道那不是幻想。因为床上有证据,而且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毅云用力摇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侑安甩开他的手站起来,“那不是我,跟你上床的是别的女人,”她极力争辩,突然,连上露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就算是我好了,你也没有必要为一夜风流向我求婚呀!要是你跟每一个女人上床就得对她负责,那你岂不是要筑后宫收容与你有关系的女人?”

  “你不一样!你不是别的女人,你是楚侑安,是我爱的女人。”他受伤的看着她。

  侑安的心为他的话而感动,他转过身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泪意。

  “如果你真的爱我,昨晚你就不会跟别的女人上床了。男人嘛,玩玩总是难免的。你没有必要跑来跟我炫耀你的丰功伟业,凭你这张小白脸战绩辉煌是必然的。”侑安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狠心的伤害他。“我决不会为这些不干我的事在意,因为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

  是吗?

  她为什么否认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呢?

  毅云一把攫住她,强迫她面对他。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上臂,一定要她与他面对面。

  他要看到她在说谎时闪烁不定、逃避的眼神,他要证实她是在说谎。因为他确信即使他喝得再醉,也能辨别得出前一晚与他分享彼此的,除了侑安,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她尝试摆脱他,他比先前稍加用力,手指几乎要嵌进她肌肤。怒火在她眼中燃起。不仅因为他捏疼了她,他的接触引起的强烈反应更甚于痛的感觉。

  “再说一遍。”毅云愤怒的说道。

  他的眼神令她害怕,他眼中强烈的失望及挣扎让她心痛,但是除了让他死心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使他不再纠缠她。

  “这种话无需再说第二遍,因为我相信你刚刚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她躲避他的凝视。

  突然间她又回到他的怀抱,像昨晚一样亲密的偎在他怀里。他的唇猛烈的吞噬着她,直到她无力抗拒的回应他。他们的呼吸相融,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她的胸前,解开她的上衣,她只能虚弱的瘫在他怀里,靠他强壮的手臂支撑她。

  “这是什么?”毅云问道。

  侑安迷乱的看着毅云,他唇边胜利得意的笑容,使他乍然清醒。

  他的视线停在她胸前--前一晚他所烙下的吻痕明显的布满她白皙的胸部。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她再否认。她脸上的血色霎时消失。

  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拥着,把自己的脸埋入她发中,仿佛如此做便可以阻止她的远离。

  “让我爱你吧!不要再逃避了。我沈毅云从来不曾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我受不了你的拒绝,请你别再故意忽视我、冷落我。请你--也试着爱我。”他紧紧的楼着如木头人般的侑安,好似要将她嵌进他体内似的。他的呼吸又粗又重,像恳求、似哭泣。

  她不能,这是甜蜜的谎言,她不能相信。男人,为了欲望,他可以诅咒发誓,这不过是他们惯玩的把戏之一,最终目的是要得到你的心,然后再蹂躏你的爱、践踏你的自尊。

  母亲哀怨的眼神浮上心头。

  她坚定的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想,若我再执意否认那也就显得我虚伪。是的,人,你已经到手了,但这并不表示我就非得跟你一生一世不可。贞节--并不是我的信仰。能给的,昨晚我已经给了,就当我偿还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的照顾之情;至于--我的心,那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因为我没有爱可以给你。”她一个个扣上胸前的扣子,就像她又将自己的心一层层的包裹起来,妥妥当当的收藏着,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深怕“它”一不小心跌碎了。

  而她的话将毅云整颗炽热的心急速冰冻。他十指抓紧椅背,半天说不出话,只能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她,愣愣的看着她走出办公室那扇大门,走出他的生命。

  之后他才发狂般的,以全身所有的力量喊:“你回来!我不是那个伤害你的男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门外的人全停止了他们的工作,好奇的看着他。

  侑安没有停下她的脚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为她而心碎的男人。

  “看什么看?统统给我回去工作,我不是请你们来看戏的!”毅云使劲甩上门。

  随后他将侑安的座椅往墙上砸去,把她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板上,再提起躺在地上的椅子,一次一次往墙上砸去,发泄他的沮丧。直到他累了、倦了,椅子的断肢残骸飞散四外、破碎不堪,像此刻他的心一般,他方才罢手。

  没有人敢出声阻止他,因为受伤的野兽是可怕的。

  似乎这样还不够。他翻翻找找的,终于找到掉到地上的钻戒,他想也不想的拉开窗子将它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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