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凯酷着脸,淡漠地将仅剩一只的女性耳环推给对面的女子。
“原来……你还记得啊?”女人咧嘴一笑,拨弄乌黑长发,戴上耳环,动作十分娇羞,显露出彷佛彼此刚激情过后。
“是你‘刻意’留在这里。”任家凯依旧冷着脸,与她的表情形成强烈的阴热对比。“我想你记性好,所以一直记得我跟你说过,除了我还有谁拥有这别墅的钥匙,你希望看到这只耳环的,不是我。”
女人的温柔软他以令人畏惧的凛冷语气强硬撕下面具,呈现不甘心地撇嘴、有些恼羞成怒的表情。
他继续说道:“很抱歉,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藏在办公桌底下,还是先被我发现,所以谁也看不到。”
“我可以是不小心遗漏的吗!?”她按着桌面,放声辩驳。
“你睡在卧房,东西反倒出现在我的书房?而你又为什么天天带着另一只耳环进公司引人猜疑?”
“东西出现在书房不奇怪,以前我们不也是从书房亲热到——”
“韵洁,皇林山庄没有你的过去。”
“那天我睡这里就已经算有了!”她大胆向前搂住他,万般渴望与他强健的体格发生要她飘飘欲仙的性爱,“家凯……我想重回到你身边。”
“在分手的时候,彼此说的很清楚。”他站出一步距离,“将来再见面,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你却在悄悄制造某种假象与攻击。”
“阻扰我们复合的人,就是碍眼。”毛韵洁嗤笑,不以为意。
他悄悄握拳,眼眸一眯,露出森冷无情,“住口,别再要一次利用软弱去借刀杀人的手段,你知道我的个性。”
毛韵洁吓得作颤,“难道你从没爱过我?”
“没有。”他回得毫不迟疑。“这些年来你的男人不也没间断过?”
“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调查我?你果然还是爱我的。”毛韵洁展现得意,能引起这万众女性迷恋的任家凯的注意,是多么骄傲的事。那么关立美这个替身,就可以死到一边去了,省得她拚命在那些白痴同事面前装可怜,烦死人。
“别忘了我们有共同的朋友,他们曾经遇上我,对我谈起你,我就算不想听,也得听下去,得到的结论就是,你在每个男人身上获取不少利益。”
毛韵洁愣住,刚倨傲不久的情绪,突地克制急街上来的怨护。那女人明明就是她的模子,为什么却频频看到他在乎的人不是她!?
“男欢女爱很正常,这也是你说过的,可五年来我心里却只有你!”
“我的心容得下谁,你已经很清楚,我没有耐心再解释第二次。晚点我还得和副总裁到外县市谈公事,你该走了。”他直接把话说明了。
毛韵洁趁他低头看表,不经意由窗口瞥见缓缓推开别墅大门的女子,旋即诡谲暗笑,再次面对任家凯时,她满怀诚恳地说:“好,在我决定离开前,你能不能倒杯红酒给我,就当作祝我将来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任家凯对这项要求丝毫不犹豫,立刻转身走向吧台,打开柜子,取出高脚杯与陈年红酒,替她盛上她的需求。
而后方的毛韵洁却凝望他健壮的完美体格,欲望上身,开始解开衣扣,尽速褪去上衣与性感胸罩,裸露出傲然的丰胸。
她上前几步,从身后激动抱住他,“真以为还有男人比你更好?”
“韵洁,放手。”任家凯睇这环在他腰上的双手,放下酒瓶。
“不觉得我和关立美那女人很像吗?抱着她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到我?”毛韵洁向上爱抚他结实的胸膛,忍不住发出受到情欲侵袭的撩人声音。“要我!家凯,就像前阵子那样,让我们再次享受一下欢爱。”
听到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俊眉狐疑深拧,“你在说什么?”
他当下强烈判断这番话带着不寻常的陷阱,正要扭头看清究竟,大厅门外便传出碰撞物品的声响,他为之转身,在窗口惊然瞧见熟悉的小身影狼狈地跌了跤,霍地,就像看到珍惜已久的宝贝在他眼前砰然坠地,俊脸出现罕见的心痛与惊慌,低吼:“该死……立美!”
毛韵洁挡住准备追出去的任家凯,完全在他面前呈露光溜的上身,“不要撇下我!”
“你知道她来了,所以说了那样的话。”他咬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穿上你的衣服!”
“你这不是要我难堪?”毛韵洁重新黏到他身上,隔着他的衬衫亲吻他的胸膛,“她听都听到了,我们就顺着上床一次,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比起她,等会你就会知道我好太多了,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以后你想要,我就会来,我很明白男人经常的需要……”喔,其实她也是需要他的。
“别逼我发火。”
“那就火吧……要了我……”兴奋的胸脯快乐对他摩蹭,毛韵洁此时已被欲念填满全身,看不出那双眼眸已爆出火,一团抓了狂令人恐惧的火。
他快速拾起女性衣物,朝她上身盖去,蓦地抱起她,她奋然娇笑。
“女人,我立刻成全你!”任家凯真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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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昨晚是无奈听着另一位拚命讲电话的两名女人,翌日下午换成关立威冷视那光喝汤就令人不爽的马傲飞。
“你喝个汤就非要发出这种西西苏苏的噪音吗?”关立威鄙睨过去。
马傲飞不客气地反瞪回去,“本大爷肚子饿,不行啊!?”靠。
关立威很歉意。“差点忘了你中餐没吃。”想想又不爽,斜瞪诧异问道:“我给你暂住,好躲你妈安排的相亲,你不感激,还跟老子吼三小?”
“大爷我长这么帅需要相亲吗?那个叫饭局,我只是因为看浓妆艳抹又故意穿低胸礼服的骚货会吐!”暴吼解释完,接着安静喝汤。
关立威翘二郎腿冷哼,碎念:“自以为帅有屁用?还不是最后一名。”
马傲飞捧起碗一口气喝光,因为他听见了,吃饱喝足,决定掀了房子跟这明是死党,对话却常诡异像仇人的关立威吼:“不要一直讲——”
“嘘。”关立威偷瞄木然坐在另边沙发看着电话的小女人,“我们找点合作案讨论。”也只有谈公事,马傲飞才知道冷静怎么写。
“中午不是讨论过了?”而且每次和关立威讨论的结果都想翻桌,还是任家凯好,精简果决,不浪费时间。梢后,也一同看向那看起来病殃殃的女人,“立美怎么了?整天不说话,就盯着电话看。”
“等电话。”他刻意简短道,祈祷这贱马最好别再问。
“等谁的电话?”马傲飞问了。
他使眼色,暗示不能提那个人的名字,否则接下来他会很头大。
马傲飞当作没看到,懒懒道:“任家凯!”
关立威垮着死脸,无奈地看着马傲飞。
接着,他头大的原因随着这名字来了,那就是静了一整天的关立美回魂了。
“哥——”
“我还是那一个字给你,等。”关立威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截断她的话比较干脆。“我关立威的妹妹,是坚强的,做女人的榜样,给男人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要等到最后,逼心爱的男人为你做出丢脸要死的动作。”
马傲飞搭腔比喻:“就像你哥在公寓大厦对莫宝莉唱情歌那件蠢事。”
关立威怨念横某人一眼。真不了他为啥还不和马傲飞拿武士刀互捅?
看立美依然怅然,关立威发狠:“不然等他谈生意回来,老哥替你踹他几脚,扁的他那张美脸鼻青脸肿,然后被老子踢飞出去——”
“不要!”关立美愁着脸,想也不想就心疼。
“那随便。”他耸肩,放弃出奇的快,反正说说而已,顺便藉此看出她对任家凯的浓厚爱意仍旧多过伤痛,
她强硬做出坚强样。视线回到整日对她冷漠静悄悄的电话上。哥说过,任家凯昨晚为了公事,临时到外县市去了。可现在的她绝对不敢掉眼泪,倘若落泪,所有人都会认定,五年的爱,为了一个亲密情景而打坏,是不是太过易碎绝望了?
其实她可以直接拨电话给他,问个仔细,但她不想他认为她是个多疑又烦人的女人,所以她等,从早上让负责清扫皇林的阿姨在公园讶异叫醒,她就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开始盯着手机与家用电话,傻等铃声出现……
关立威催促:“你吃了感冒药,回房去,房间也听得到电话。”
她点了几下头,但突然想到不能马上看到任家凯进门的情景,难得固执不依,软趴趴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我睡这里就可以了。”
好想见他。假若他出现,承认她真的是人家的替身,她有预感,自己会勇敢的当作无所谓,只要他别不要她,就够了……这,就是爱上他且抽拔不出的应得结果。
关立威觐她这时累得合上沉重双眼,当真决定要睡在客厅傻等,他拿报纸扇风,没望。“有点热……”
“你白痴到不会去开冷气吗?”马傲飞看着男性杂志狂妄讪笑。
关立威斜眼鄙夷,懒得讲。那严重感冒的小姑娘原本乖乖听话要上楼的,还不是因为旁边的猪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冷气?妈的开个屁!
突然,门钤响了。
关立威前去开门,打量终于知道要赶回来,且额头冒着汗水的任家凯。
“我想和立美谈谈。”任家凯的语气肃穆冷静。
关立威立刻搭起旁人的肩膀藉机离去,好让他们有相处空间。
“傲飞兄,你去游泳。”
“游去哪里?”他皱眉询问。
关立威很是无奈。“你喜欢的话,可以游去海南岛呀!”
马傲飞愣了几秒,一肚子大便,遽地劈里啪啦一阵野马鬼叫。
关立威受不了,抓起那只同等级的强壮手臂,死命将这匹马拖出去。
门被带上后,大厅一片寂静。
任家凯缓慢走近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每走一步,黝黑的眸子就多分心疼;愈看清她昨晚手脚摔出的擦伤,心宛如刀割,看似比她还痛。
“立美。”他惯例抚摸她的额头,感受到发烫的温度,胸口挨了一记闷拳,咬牙低声咒骂:“该死的……”她竟然在发烧!
蜷缩的身子,在耳际依稀听见她最期盼又醇厚的嗓音,倏地睁开眼,集中剩余的精力坐起,霎时忘记昨夜的伤心,惊喜,“家凯哥!”
“为什么你会发烧?”他严肃,笑不出来。
“我吃了感冒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忙了一天,要不要吃——”
“说!”他瞪着苍白小脸大吼。
关立美傻住,因他罕见的愤怒,泫然欲泣,害怕他今天来真是来告知他选择了毛韵洁,未几,她忍住,真不想失去他,凄凉苦笑,起身,“我现在精神很好,我……做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坐下!你觉得我看到你这样子,我吃得下吗?”
她受到惊吓,乖乖坐回椅上。听到这番话,想落泪,暗忖:这是不是表示以后也不想吃了?
她深呼吸,别过头去,“我知道了,我们结束了,对不对?”
“冷静下来听我解释,再者,结不结束是由我来判定,不是你。”
“你根本不想解释……”她好冤枉,明明就是他一通电话都没打。
“那我现在赶回来是要做什么?”
“跟我说分手啊。”由于心里存有希望,音量小到没胆让他听太清楚。
“还讲!?”
看他脸色骤变,她颤畏,甚至莫名产生仿错事的内疚,没敢说话,视线倒是栘到桌上的杂志。
他随着她的目光,果断认定问题全在那,旋即火速翻阅,没几下,他找到内容,看到标题连文章都嫌烂,直接砰然摔出去,以示它是个废物!
“家凯哥!”她瞠目震撼,头一次见他砸东西。
经过关家外的干部,从落地窗看到里头的情景,好奇驻足观看,一会又一个跟着靠过来。
“看啥?”
“头儿摔东西。”
“有啥好惊讶的,他经常在公司对经理们掀桌子。”最恐怖的就是叫老迟到的小黑去爬电火条,罚阿刚去大马路上跳五分钟的吉鲁巴。
“我好奇的是,他从没在关妹妹面前抓狂,好像有好戏看了……”
“里面什么好戏?”再来一个伸脖子观望发问。
然后一个接一个,包括关立威的手下志汉,区克轩几位部下及赵子,而在皇林外头和卖香肠大叔赌骰子的同事,倒是直接买数串香肠冲过来,豪气请众兄弟边吃边看,就差没拿椅子坐下来加点爆米花——
“为什么要摔东西?”她惊骇的哭了,下意识却因为其愤慨而闪出对事情些微明朗的暖人希望。
任家凯发现自己吓到她了,缓下情绪,平缓问:“你是要信这烂杂志,还是要信我?”
“我是想信你,但是……”
“但是什么?”
“我昨晚看到——”
“看到毛韵洁脱光上衣抱着我。”他精准地替她接下文。
她怔然,伤楚刚打算撤退,听到他这番话,她心猛然刺痛,泪流满面,气指道:“你知道了?你明明发现我过去找你了,你要我怎么信?怎么信?”
“因为我完全不知道那女人在我背后把衣服脱了!”
“原来我真的是影子。”她苦涩地笑,他心里当真只有一个女人。
任家凯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真正的影子不是你。”
“不是我那是谁?”她想过生气挣脱,但不知是自己没力还是怎样,一入他胸怀,就没骨气的浑身软了。“好多人都说,我和毛小姐是一个模子……”
“我当初认识她时,压根就不知道她会什么,哪来的模子?”
“是真的吗?”她嘴上怀疑,不过眼泪反而得到安抚,率先收止了。
“是的。”他温柔地抹去听话不再流淌的泪痕。
而且那女人这些年交的朋友全是记者,老早就调查关立美的嗜好及穿着,包括负责写这文章的也是她的人,甚至利用某些人来替她做攻击手段。可他目前并不愿向这小妮子详细说明,因为那女人的为人如何,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你心里现在没有她吗?”
“没有。”他坚决回答。
此时他只期望,往昔都听话的她,这回也乖乖别存疑这样多,男人对于解释总是很没辙,尤其是在难以启齿的爱情上。
无奈,当他终于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预备松口气时,小女人她居然破例不听话地问了——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坦白?”她是爱他,但有好多事情不对劲。
“我说的还不够明?”
她摇头,扯扯他的领带,“有一次你上杂志封面,系的那条红色领带,我记得不是我买的。”
“当然不是你买的。”在她二度难受前,他朝天翻眼笑道:“那是我赶在记者专访前,派小黑尽快去附近随便挑的。”在他的审美观里,小黑眼光有够烂,因此访问完就把它扔进垃圾桶了。
“不是毛小姐买给你的?”她惊讶问,冷了整日的心悄悄然地热了,“那你为什么不打之前的领带呢?”
“因为记者准备上楼访问前,毛韵洁送咖啡过来,我不想喝,在互相推送下,你买给我的领带沾上了咖啡。”不过,他早怀疑那是刻意的,否则第二天那女人不会找上那间店买一模一样的领带,处处制造暧昧假象。
“为什么——”
“你好多问题……好吧!一口气全问了吧!”一次解决,省得他未来又得胆颤心惊,怕单纯的她太过相信谁的怂恿,跑去学开车,然后撞店面招牌。
“毛小姐煮的咖啡好喝吗?”
“我从来没喝。”他只惯喝他这小女人煮的。
“可大家说你喝过,她也说你喝过、赞美过。”
“想想他们是在我面前说的吗?”
她摇头,沉寂许久的笑容终于展露了,再问:“那早餐你有吃吗?”
“是有人吃,但都是‘修’负责在吃。谁教他一天到晚都在喊肚子饿。”
关立美听完急着要雀跃,脑海就浮现昨晚的情景,接着皱起眉头,
“怎么?”他马上看出她仍有些事耿耿于怀。
“你昨晚为什么没有追出来?还是你和她……”接着不敢说的便是,她担心他没追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发生关系了。
他心疼地看着她手脚的擦伤,“是她阻止我,向我要求一件事,我成全了她后,就追出去找你了。”
“你成全她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反正昨晚有证人干部开车经过,见到某女人在巷子泼辣尖叫,就整路狂笑到尾。
她眉头依然深锁,忆起毛韵洁以前早上出现在车上的情景。“以后说不说都没关系,但我想知道,毛小姐为什么有一天会住在你家?”
“还记得以前你急着找寻的那部影片吗?”
“嗯!”
“有天我向部属问起,他说他有收藏,结果毛韵洁送资料来,被她听见,当我晚上准备和干部拿这部片子时,当晚毛韵洁就带着片子出现在皇林了,我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她对我的干部说,是我同意她替他拿给我。”但事实上,这亦是毛韵洁露出第一个可疑破绽的谎言。
“家凯哥……”关立美捣住嘴,为他的心意心动得眼泪直流。
真是又帅又浪漫的头儿,连外头的干部们都乱感动一把,香肠也刚好吃完噜。
“别哭,我喜欢看你笑。”他低头亲吻了她一下。
她依言在感动中试图挤出微笑,“所以你那天才会破例,让毛小姐和你一起住在同一间房子?”
他纳闷挑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你不是已经知道,我除了你,根本不会破例和其他女人住在同一间房子?”
“我怎么会知道啊?”她比他还困惑。
“你那次早上不是拿志汉交给你的衣服让我换上?”他快被她打败,“傻蛋,难道你傻到不会问他,我的衣服为何会出现在他家?”
外头的干部听到头儿破天荒舍得骂关妹妹傻蛋,就幸灾乐祸地笑,特别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志汉,一面咬香肠又一面捧腹笑到不行。
“我哪里傻!?我有问他。”关立美无辜嘟嘴,为自己辩驳。
“结果呢?”
“他说他忘了!”
讲完的同时,爽到还在笑的志汉,突然被集体围殴。
任家凯为此笑叹,“那不如我告诉你吧,那一晚,我是睡在他家,因为刚好他住在你对面,我用行动电话和你道晚安,看到你因为和我讲完电话出现的幸福笑容,熄灯上床,最后我才睡得着。”
他紧拥着她,吻了吻,也吻去不时为爱掉落的甘甜眼泪。“我解释了这么多,你这妮子现在满意了吗?还伤心吗?”
“如果你能早点跟我解释,那该有多好?”她依偎在他身上小小抱怨。
“我早想解释了,昨晚追出去找你,你却不开门。”
“大门钥匙让静华姊拿走了,我根本没钥匙进门哪……”
“那你整晚到哪里去?”他心提高,开始担心了。
“我去公园,但好困,就睡着了。”她尴尬嘀咕,也觉得自己挺没脑的。
提高的心倏地跌坠,心疼发作,“凌晨下雨,难怪你感冒!”
那该死的关立威,居然没跟他提这件事,这家伙存心折磨他两人,不然,他一定是二话不说,发了疯开车冲回来,才懒得理它那数盏规定车子停停走走的鬼号志灯!
“对不起……不过我吃了药,现在真的已经好多了。”最主要是听到大男人的他,那几番难得甜人心坎的蜜语,精神早回来了大半。
“那你这么想听我解释,为什么关机?电话也不接?”
她理直气壮猛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我没关机!看。”再指指另一支电话,“而且这电话你也没打过。”突然怀疑他打到别人家去。
他夺走手机,看也不看一眼就放下,“我拨的是当初弄给你的新号码,你为什么还在用这旧的?”
“因为同事还不习惯嘛……”她开始理不直气不壮了,然后变得很俗辣地指指另一支电话,“手机不通,你可以打那个给我啊……”
他随着手指的方向,前进两步,一眼就看出端倪,喟然道:“我肯定这支电话整天没响过。”
她诧异,“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好神奇的家凯哥!
他抓起白色电话线,暗示真正神奇的,是电话线早和主机解体了!
关立美看到赶着解释,频频晃头,“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
“我晓得,依你这么想等到我的解释,我知道不是你弄的。”
“家凯哥,你会骂我不够细心吗?”她害怕他生气,退后一步。
“不会。”大手一扯,就把她扯回来。
“那……你会怪我糊涂吗?”
“也不会。”
她不安,想再确认,但发现他正在吻着自己,惩罚般吻的她透不过气,头脑比发烧时还昏胀。
而且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横抱起她,往楼上迈去,表明他即将要做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到她的卧房,他一脚踢开门,再一脚轻松踹回去,强壮双手没到床上就是不肯放下她。
等到男人高大身子欺压在她身上,她因为知道接着他会做什么,所以有点慌了,且还明知傻问:“家凯哥……你……你要做什么?”
“做我认为能够让你感受被我宠爱的事,我一直都好想……”他快速解开她衣服上所有钮扣,魔魅的一面在那一晚后,它重现了!
不过,此回精力充沛,更毅然笃定,这次昏的绝不再是他,而且他要加倍向她讨回上回的恶搞,以及五年来的隐忍!
她衣服一被褪去,小脸爆红,来不及遮掩,就被他抚摸得手软脚软,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似教他的吻挨了一记热烫。
她初尝此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却已感受到紧贴自己的他,正亢奋抵着她,而她也像着了他的魔,跟着他长时间耐性的碎吻,紧抓着床单,轻易就受不住地呻吟。
花了许久时间耐性亲吻,黑眸凝视为他彤红的诱人胴体,蓦地,他狂了,不再迟疑,直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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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远走,黑夜来临,关立美早酸软无力,让心爱的男人宠得昏了过去。
他滴着汗水,长指在光滑的肌肤上恣意游栘,看着她昏睡的娇憨模样,他低头啄吻那张小嘴。
入梦乡的她,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微笑,犹如这五年来,他总在她酣睡时,悄悄亲吻着她。
每每见到她甜美的笑容,男人心中的爱就为之添加一层。
早在五年前,他就从这张不懂得说谎的小脸上看出,是她先爱上他的,他自己也神迹般就是忍不住想宠这女人;而他却像个小偷似地,每见她对自己一次幸福的微笑,他就偷走一块爱意,经年累月,他的爱,深了,要她要定了。
美丽的星辰出现,不知此时是何时,只想搂着她入睡,互传激情后的体温。久久后,男人再次醒来,身边的女人仍旧酣睡,确实累坏了。
无意间,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使用多年的粉色日记本,不愿就此惊醒她,动作轻慢地拿来观看,翻了第一页,俊脸愣住了。
主因是,这一页写的,正是首度看到他就害羞的记事,干脆,他翻到中间,不意外,又是写自己。
他笑了,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颊一下。因他在这一页找到他的小妮子曾经说的小小梦想。
陡地,俊脸浮现无比坚决,决定直接霸道地替她完成这一切。
他弯身拾起地上的长裤,迅速套上,刻意走到卧房角落,持起手机,拨打贴身特助的电话号码。
不消一会,彼端有了回应:“喂?”
“阿刚。”任家凯视线随意一扫,定在搁置在桌上的女性粉色日记本。
对方一听任家凯的声音,吓得倒抽一口气。
凌晨五点哪,吓人也别选这招。
“我想在你最常去的郊区借匹活物。”
阿刚了了。“头儿,没问题,白的那只最美,最合你,啥时要?”
“除了小黑,其他人早上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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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暂住皇林山庄一夜的马傲飞,大伸懒腰,由管叔家走出来。
那管老头简直不是人,一边打电玩竟一边听舞曲版大悲咒,火星信徒!
他才走出来没几步,就遇上提着早餐的区皇干部,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住皇林山庄的人,都他妈这样阿达阿达的吗?
“马二爷,还没吃早餐对不对?”干部开心问。
“干嘛?你有买我的份吗?”
“当然,给。”干部即刻递给他装了中西式早餐的纸袋。
“嗯!会为我着想的,都是有为青年。欸,你刚刚在笑什么?”
干部噗一声又狂笑出来,擦擦眼角笑泪,“只是熊熊想到昨晚开车经过头儿家,看到有个女人被头儿丢出来,还衣衫不整的。”
“哪只花痴这样可笑?”马傲飞超级好奇。
“偶哪知是谁,脑子塞上水桶,又在那边火大尖叫骂脏话,还好不是三更半夜,不然特像桶子女鬼的,管叔发现一定抓师父来超渡。”
“你确定是任家凯干的好事?”
“二爷你和头儿没有关先生那样熟,我们头儿除了有毒蛇外号外,还有千面称号,就算突然杀人放火,我们也会怀疑是他干的啦!”刚笑说完,集合在关家一群人对他呼叫——
“修,车子都发动了!二爷,早安呀!”
马傲飞跟修走过去,很错愕,挑眉环胸问:“又不是办公日,你们这群人发什么神经,全西装笔挺的?去观礼啊?有人出殡吗?”
“没有,集体出去露天开会。”有人随意敷衍。
“那你咧?”马傲飞感觉怪怪,上扬一下下巴,瞪着突兀穿睡裤,站在关家门前当铜像的小黑。“任家凯的左右手,开会你敢穿睡衣去吗?”
小黑大打哈欠,爱困,“我要负责载关妹妹去分店上班。”
“你们老实告诉本大爷,立美现在在干嘛?”
“还在睡觉。”众人清楚马傲飞的马脾气,全招了。
“任家凯也在睡吗?”
才问,任家凯就从里面开门出来。
马傲飞瞪凸眼。是怎样?这男人年年优质第一名已经够他赌烂了!现在竟然还大清早穿白衣黑马靴出来给他耍帅!?
“任家凯,你要去哪里?”他将他当犯人盘问。
“去玩。”任家凯酷着俊脸解释。
“有人大清早出门去骑马的吗?”不然干嘛穿马靴。
“或许我任家凯就是个例外。”任家凯神秘一笑,发动跑车。
马傲飞还是不满,真当他看不出事有古怪吗?速速抓一只低声邪恶威胁:“从实招,上次赛车你输我五万,不讲大爷我现在就跟你讨债!”
干部呆了呆,还想不通自己何时输他五万,当下就凑过去老实全招。
马傲飞听完兴奋不已,自动打开任家凯的车门坐进去,“我要跟!”
“你要是无聊,可以找关立威去游泳。”任家凯沉住气建议。
“我要跟!”马傲飞坚定不移,存心想看戏。探出头,他朝后面车子的车子大声问:“阿刚,你要去的那边是养几匹马?”
“两匹,一白一黑,白的我给头儿订了!”
“那大爷我要黑的,够野,适合我。”耍帅他也会。
“那只谁都没法骑啦——”
“也就是很来劲罗?”马傲飞觉得有挑战性,“好!我要它!”
任家凯捺着性子劝:“傲飞,好玩的地方很多,我这你能不能别跟?”
“我、就、是、要,跟!”马傲飞对任家凯要固执,就差没叫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