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天爷!”碧波热情的喊叫着,她紧紧抓牢桌沿以免瘫倒,身体因yu\望不住地颤抖着,像是筋疲力尽的美丽孔雀,“少棠,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巧妙地运用舌头、嘴唇和牙齿掠夺碧波的心魂,他知道碧波早已亢奋不已。
“啊……少棠……拜托……求求你,我要全部的你……求你进来好不好?”这已是碧波今晚不知第几回的哀求,如果他再不进到她体内,她相信她会死掉。
柴少棠脸部轮廓冷酷,每个表情都让人觉得莫测高深,今晚的他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快感,早在五年前,无上的xing|jiao乐趣便与他渐行渐远。
他的大手伸下来粗鲁的钳制住她的头推开她。“滚开!”
碧波踉跄了一下,表情除了错愕之外还有伤心。“为什么?这几年来你对我冷淡许多。”
柴少棠套回长裤,随手燃起一根雪茄。“我自认没有亏待你,女人要懂得知足常乐。”
“在物质上你是没有亏待我,可是女人有的时候很需要‘唯一’这种头衔来满足精神上的虚荣心。”碧波振振有辞的开口。
柴少棠冷冷的看着yu\体横陈的碧波。“你从来就不是唯一,你忘了我还有娜拉吗?”
“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和娜拉,我无话可说,因为你对我们一向一视同仁。”连冷笑起来也是一视同仁的彻底。
“既然有这层认知,你还有什么欲求不满的?”他面无表情、声音平板的说。
“对!就是欲求不满。你对我们愈来愈不……热中了,好像除了我和娜拉之外,你还藏着另一个情妇。”碧波将心里隐忍许久的话宣泄出来,她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过日子。
两道森冷的目光投射过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记得通知你和娜拉。”
他勾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
“少棠,天才黑你就要走了?”碧波整个人像遭电击般战栗不已。今年元旦轮到她陪少棠过夜,她却被他的冷酷弄得如此不堪。
他嗤笑一声,声音已失去耐性。“我出去转转,透透气。你别等我,自己找乐子吧!今夜我不会回你这里。”
“少棠,你变狠心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多久以前,你说的是七岁以前的我吧?不过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认识你这么久。”说完话后,柴少棠从未多作停留,即驾着银灰色平治绝尘而去。
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永远学不会逢场作戏。人生太短暂,她们怎会不懂及时行乐?偏偏选择死心眼地想要霸住她们的男人。
他柴少棠本就无心爱人,更讨厌假仁假意的行径,他不想超凡入圣,更不要圣贤豪杰这样的虚名,他一向不择手段,只尢得到他要的东西,可以毁掉任何阻碍他前程的路障。
台北
在凯悦饭店的一场迎新酒会里
“真是稀客,你对这类场合总是很瞧不起的不是吗?”崔错手捧红酒,右手想要搭上查小咒的香肩。
查小咒巧妙地躲开。“无赖!我的肩上有黄金千两,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
“啧、啧、啧!骄傲的女人。”崔错摇头晃脑,满脸挫折。他早想攻城掠地了,可惜小咒防御心太强,无论他如何用心良苦,至今都无法越雷池一步。
“知道就好。”查小咒太了解像崔错这类男人的心了,只要是有点能耐的女人都想沾一下,沾过之后又想换手。
标准不负责任的玩家……玩弄女人的专家,跟了他的女人不只没有名分,连一毛钱也拿不到,除非家底厚的女人,否则就得是无名的村姑,不然谁有闲工夫陪他穷耗?
“我猜你是为少棠而来。”崔错瞅着她说。
“我差不多三年没见他了,难得大伙儿都在台湾,能见上一面为什么不能凑凑热闹?”
“可惜少棠未必会来。”崔错啜了一口红酒。
查小咒朝崔错身后看去。“他来了,一个人。”
崔错转身笑嘻嘻地打招呼:“碧波没吵着要你陪吗?”
“废话少问。”柴少棠睨了一眼崔错,懒得一顾,却丢了一抹调侃的笑给小咒。“你一向讨厌酒会的。”
“是啊!这里全是伪善之人,看得我心烦意乱,要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才不屑来这里。”查小咒咕哝道。
“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柴少棠宠溺地看着自己的义妹,准备满足她的闲情逸致。
“好耶!柴哥,我们去看向茉皖跳佛朗明哥舞好不好?本来我正挣扎着要来见你还是到‘茉皖舞苑’看茉皖跳开春第一支舞,现在正好一举两得。”查小咒兴奋至极。
“你说谁?”崔错挤着眼间。
“佛朗明哥舞者——向茉皖小姐。”查小咒很想扁人。
“没听过。”崔错不在乎地耸耸肩。
“因为你根本孤陋寡闻。”查小咒冷嗤一声,拳头就要挥出去,看到崔错那副死样子,她的坏脾气全上来了。
“我倒想见识见识。”崔错不以为意,照样嘻皮笑脸。
“朝海呢?”柴少棠问。
“不知道,大概又不知躺在哪个温柔乡里了。”崔错暧昧地眨眨眼睛。
“你们真是没救了。”查小咒翻了个白眼。“柴哥,你用了崔错和陆朝海这两个废人和人渣管理你的海运公司和航空公司的人事部门是一件危险的事,小心他们把蠢才当人材,把花瓶当女强人。”
“所以我要他们自爱。”
其实朝海和崔错并没有查小咒以为的那么糟糕,如果他们真是一文不值,他不会用他们为公司的中级主管,哪怕两人的父亲与他的父亲有世交的情谊,也不会因而就予以重用。
自毁前程的事,他柴少棠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佛朗明哥舞是吗?有一个人可能会很有兴趣。”崔错自作聪明地道。
“请不要招来你的那一大票狐群狗党,就算茉皖不介意,红日也会拿扫帚赶你们走。”查小咒警告地道。
“先别大呼小叫,我说的这个人是‘柴氏集团’的青年才俊,黄金单身汉。说曹操、曹操到。”
“谁是曹操?”加入的声音来自于孟家伦。他是柴氏的法律顾问,也是首席财务顾问。他拥有哈佛法律和财税方面的双博士学位,和柴少棠是莫逆之交。
查小咒盯着孟家伦猛打量,高长的身段、体面的穿着、正派的神情和一张温文俊雅的脸,有别于少棠的粗犷深刻、傲慢冷峻和充满难以驾驭的狂野。
“为你介绍我的义妹——查小咒。”柴少堂拍了一下孟家伦的肩头。“小咒,这位是柴氏的栋梁,孟家伦顾问。”
“久仰大名。”孟家伦客气有礼的朝查小咒笑了笑。
查小咒伸出手,“久仰大名还不够,要是能够加上如雷贯耳会更棒。”
“贪心的女人。”崔错在一旁咕哝。
“与你何干?崔先生。”查小咒反唇相稽。
“好了,别门嘴了。不是要去看拉丁舞吗?”柴少堂下令制止两人看似无止境的抬杠。
“佛朗明哥舞,家伦的最爱吧?”崔错问。
孟家伦淡淡颔首,在所有舞蹈里他最钟情狂野的佛朗明哥舞,这是他多年来少有的风花雪月之一。
茉皖舞苑
元旦的舞苑特别青春有朝气。今天舞苑来了许多贵客,全是舞苑舞者的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
茉皖舞苑成立至今正好满两年,最开心的人除了主人向茉皖之外还有看着舞苑成长的苏慕欧和杨红日。
“茉皖,你好美!”苏慕欧直勾勾地看着她,发出赞叹之声。
谦逊的向茉皖,秋水似的一张脸,嫣红的菱唇。“你又来了,我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好。”
“怎么?你不相信?”苏慕欧托起她的下颚,定睛看着她。
向茉皖别开脸,躲避慕欧深情的注视。“节目要开始了。”
苏慕欧看了看腕表。“二十分钟后开始。”
敲门声响起,杨红日走了进来。
“茉皖,今天来了好多客人,更棒的是差不多有一半的贵客是生面孔哦!”杨红日是舞苑的业余舞者,只在技痒时玩票性质地跳一下,其他时候则负责舞苑的公关工作。
“茉皖的舞苑越来越有知名度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应该可以开始赚钱。”苏慕欧除了自己会计师事务所的事业之外,舞苑的财务规划也由他全部统筹。
“是啊!我也这么估计。”杨红日附议道。
“我怕茉皖到时候又要表演又要教学会忙不过来。”
“我可以帮忙啊!你当我是隐形人啊?”杨红日不服气的嘟着嘴,苏慕欧老是这样,太小看她了。
“你这么贪玩,会有闲工夫吗?”他太了解红日了。
“这还用说。”杨红日回嘴:“哎呀!我忘了告诉你们,小咒也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体面的朋友来捧场哩。”
“小咒真有义气,舍弃豪华酒会不参加来舞苑看茉皖跳舞,一点天之骄女的架子也没有。”苏慕欧对小咒挺有好感的,如果不是心里早已放着茉皖,他会追求她。
“当然罗!看是谁的朋友。”杨红日扬起不驯的下巴与有荣焉的说。小咒比她和茉皖年长三岁,伶俐聪明、智商高人一等,医学院的学位轻轻松松跳级完成。
节目一开始,众人立刻被向茉皖翩跹轻盈、满场飘舞的曼妙舞姿所吸引,转腕的手部动作既娇柔又十足女人味,配上讲究的节拍,衬着非常多切分音的舞曲,舞步虽复杂,倒也不杂乱无章法。
柴少棠着魔地看着向茉皖,佛朗明哥舞他不是第一次欣赏,但舞台上跳着纤细调、咏叹生命沧桑的美丽舞者,竟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
她柔媚的模样诡异的蛊惑着他,不禁想要看穿她的灵魂深处。
“柴哥,她就是向茉皖,这家舞苑的负责人。”小咒得意极了,看着一班人如痴如醉,自己也很有面子。
“你怎么会认识她?”柴少棠轻描淡写的问。
“我是先认识茉皖的同学杨红日,红日曾是我的病人。”
“这位向小姐好面善,我像在哪里见过她,”崔错拍着脑门苦思着。
“你可别把茉皖和哪个舞小姐的模样画上等号。”查小咒抢白道,这家伙又要攀亲带故了,茉皖可会吃不消。
“是真的……我一定见过她,对于美女我一向过目不忘,尤其是丽质天生的美人,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