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欧龙涛闻言,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地冲到段浪尧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口气凶恶地质问。
"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
"别跟我打哑谜,把她的近况告诉我。"他目光锐利得像要把段浪尧刺穿。
"说就说嘛,干嘛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是会吓着我的。"段浪尧拍拍胸口,佯装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说她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出去?"欧龙涛握紧拳头,熊熊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没错,而且都玩到天亮才回家。"天亮?
欧龙涛整个人简直快要抓狂,一想到衣恋芊这一个月来都跟不同的男人出去,并且玩到天亮,他整个人就陷入疯狂的边缘。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不会让她这么好过的,她竟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他气急败坏地咆哮着。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拥她入怀,甚至缠绵一整晚,欧龙涛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烧得更旺。
"喂,别忘了,你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已经公然地抛弃她,当一个不负责任的逃婚新郎,那她跟别的男人如何乱来就是她的事,与你无关啊!"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她这么好过,她应该因为我的逃婚而痛不欲生的。"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不是说你很清楚衣恋芊有多坏,既然她不好,那她怎么会因为你的逃婚而难过?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株草抛弃了她,她不会就他草吗?"这男人的脑袋瓜真的有问题,完全分不清孰是孰非,他今天非得好好地点醒他不可!
欧龙涛怔愣住,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不是我爱说你,这种逃婚的伎俩根本伤害不了衣恋芊,她顶多在结婚那天被众人取笑,但隔一天她又马上花枝招展地另寻他草啦!"
"你存心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段浪尧摇头否认,"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活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你的心里感到很空虚、很无奈对不对?"
"其实你只是在逃避现实,这几年来,你以报复的心情鞭笞自己不断地求进步、求改变,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衣恋芊落得与过去的你同样的下场——被众人取笑。"段浪尧顿了顿,"但是那只是一个借口,你口口声声说你要报复衣恋芊,但你我心知肚明衣恋芊在你心里的地位,你根本还深爱着衣恋芊。"
"胡说,我没有!"欧龙涛大声斥责,神色严肃。
"别想否认自己的感情,我看得一清二楚,之所以不想点破,为的就是希望你能从中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你却轻而易举地放手了。"
"我不可能喜欢那种恶毒的女人。"
"她真的是那种女人吗?"段浪尧哀声叹气道:"其实在你们结婚的前一晚,衣恋芊来找过我。"
欧龙涛脸色骤变。"她找你做什么?"
段浪尧沉声道:"她问我高中时你跟她告白那件事,对你造成的伤害是不是很大?"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才问,来得及吗?"
他的脑袋是用泥土做的吗?怎么那么顽劣不化!
段浪尧受不了地瞪着他,"我坦白地告诉她伤害很大,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欧龙涛,所以……"他刻意停了下来,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欧龙涛。
"所以什么?"欧龙涛隐隐感到事情的不寻常。
"她知道你要逃婚的事。"他的语气充满责备。
"她知道?"欧龙涛错愕地愣在原地。
"是萧靖怡偷听到我们的话,跑去跟她说的。"
"萧靖怡!"
"没错,正是那个搬弄是非的女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办法把她处理掉了。"至于如何处理,那就不用说了,反正那个女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欧龙涛无心去想萧靖怡的下场如何,他只想知道衣恋芊到底跟段浪尧说了什么话。
"衣恋芊把高中时的误会跟我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段浪尧似笑非笑。
他知道涛的心里只挂念着衣恋芊,其它女人的事他根本不关心。
"没有误会。"欧龙涛面无表情。
"那时候我们一群人瞎起哄,不懂女孩子会觉得害羞,非得强拉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告白,她一个女孩子,当然会被那种场面吓到而说出相反的话。"
"其实那些你记恨了一辈子的字眼,全都是她在情急之下胡诌出来的,她根本来不及向你解释,你已经撂下狠话跑开了,那时候的她喜欢你,现在则是已经升华为爱了。"欧龙涛错愕不已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爱他?
他难以置信,更无法接受这个他记恨了好几年的事实竟然只是一个误会。
真是可笑,他心心念念的报复行动,到头来只是一场闹剧!
而他竟然为了这个可笑的误会而伤害了她!
他简直不是人啊!
"浪尧,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后悔莫及。
段浪尧到底在想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在发生之后,才慎重其事地告诉他。
"是恋芊不要我告诉你的,但我后来左思右想,为了不违背我的良心,我认为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来不及了,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方法去弥补她,而且她或许根本不在意我这株草了。"
"你错了,若不在意,她不会自甘堕落,逼自己去做一些痛苦的事。""你是说她跟男人出去,是在伤害自己?"这个事实令他震撼。
"你说呢?"欧龙涛再也顾不得男人的面子,推开段浪尧后,往办公室外飞奔而去。
段浪尧被粗鲁地推了一把,不但没生气,反而气定神闲地勾起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