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贯:云林
年龄:三十五
经历:毕业于某私大,毕业仗立即进入“富亚”,七个礼拜前进入“龙翔”。
其他:为人忠厚,父母双亡,目前有一间房子,邮局有一笔二十万存款,生活单纯。
盛怀雄丢下征信社送来还不满一张纸的报告,起身走至落地窗前,手中拿着支烟斗。
此时,盛伯章进入书房,见到父亲红桧木书桌上的报告书,拿起一看,向来严峻的脸孔出现一丝笑意,“他是最近接近小晏的人吗?”
盛怀雄不答,算是默认。
盛伯章放下文件,心知父亲对于小晏总是保护太过,有时连他这已快五十的大男人都会嫉妒,但小妹真的很讨人喜爱,只是他并不赞成父亲一心为她寻觅一个家世、人才皆为上上之选的乘龙快婿,小晏没必要嫁个有钱有权的男人,毕竟这两种东西在盛家已经太多。
有钱的丈夫不难找,但真情真义的人却太难发现,如果小晏喜欢这位石先生,钱和权都可由盛家给予,她一样不会吃到苦。
与其说小晏是他妹妹,不如说像是他的女儿,对于父亲的心情,他多少能体会。
“爸,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盛怀雄转身,“办一场舞会,小晏和李仲鸣的订婚舞会。”
“爸?!”盛伯章惊许地挺直了身子,这事为何来得一点预兆都无?小晏和李仲鸣? “小晏同意吗?”
盛怀雄不语。
盛伯章叹了口气,知道答案很明显了,“爸,小晏不会出席的,况且李仲鸣太深沉,我不韬为李仲鸣适合小晏。”
若要他说,报告所附的相片中的小于还比较适合,而且看起来有些面熟。
盛怀雄明显地不以为然,“深沉又如何?你我就不深沉吗?他的眼神说出了他的野心,这种男人才有出息。”
他没错,与其让小晏跟着那种没出息的男人,不如嫁给李仲鸣,李仲鸣有家世,小晏一生在食无虞。
盛伯章知道父亲的固执,也知道他爱小晏的心不输任何人,但方法错了,“爸,至少……至少也该让小晏和李仲鸣培养感情之后再谈订婚……”
“订婚之后再慢慢培养,我已经通知李仲鸣一个星期之后订婚。”他不容置疑地敲了下拐杖。
在公司中连续卖命了十年却连一个主任都没捞上,这种男人有何前途可言?根本不可能有出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让小晏跟了他,只会吃苦一辈子,比较起来,李仲鸣不知强了他多少倍。
根据派在小晏身边的保镖传回来的消息,小晏似乎对石孟勋有点动心,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他一定得趁小晏的心还没深陷时,让她和李仲鸣订婚,转移她的心。
盛伯章无法苟同,“太快了,爸。”
“去办。”他不容反驳,强硬道。
“不。”
盛怀雄吃惊地瞪向大儿子,这是他第二次向自己说不。
“爸,您忘了您和妈的婚姻吗?您这不是让往事再一次活生生地在小晏身上重演吗?您和妈的婚姻,我和仲章他们都能理解,只能说是时代造成的悲剧,但现在不是四O年代了,小晏也不是您……”
“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盛伯章往前踏上一步,“相信您也不愿小晏老时来怨您吧!您遇到了阿姨,但您能保证小晏能够有另一个阿姨让她爱吗?或是她的子女能如同我们谅解您和,阿姨的事一般谅解她呢?爸,您……”
“住口!”盛怀雄的拐杖敲得又急又猛,“李仲鸣爱小晏,她不是我!”
“但妈也爱您啊!”盛伯章丝毫不让步,“您有因此而爱她吗?”
他尊敬父亲,并且爱父亲,所以当他知道父亲的忘年之爱时,他没有指责父亲对母亲的不忠,所以当母亲死后,父亲接回爱人的举动,他不反对,因为他知道和母亲的婚姻已名存实亡,但小晏的事,他无法和父亲站在同一阵线,男人和女人不同,社会上仍有许多根深蒂固的观念无法一时拔除,婚姻便是其中之一,他不能让小晏的人生有缺憾。
“我说过了,小晏和我不同!她不会和我一样。”盛怀雄怒声嘶吼。
“谁也无法保证小晏不会变成第二个您。”
“滚!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盛怀雄再次怒敲拐杖。
盛伯章没“江父亲的怒气减了气势,”抱歉,您找仲章为您办这件事吧!我站在小晏的立场无法答应您。“
看着大儿子走出书房,盛怀雄微倾的身体扶着书桌一角,抚着桌上一面相框,面容霎时老了十岁般,“美莎,我错了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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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盛伯章揉揉额角,神态有些疲累。
难得闲赋在家的盛仲章步出房间,“怎么爸发这么大脾气?”
“唉!爸想让小晏和李仲鸣订婚。”
“哥反对?”难怪吵得惊天动地,盛仲章心想。
二十三年前,大哥第一次对父亲说“不”,当时险些被断绝父子关系,多亏后来大嫂的居中协调,让大哥让步,这才结束一场风波。
起因似乎也是因为大嫂,大哥不愿奉父命娶大嫂,不愿让人以为他是贪图她娘家的财产,坚持等自己事业有成再娶妻,父亲因此勃然大怒,后来不知道大嫂对大哥说了什么,两人立即成婚,而他的第一个侄子也顺利地出生。
盛伯章走近拍了弟弟的肩,“抱歉,连累你了。”
“不会,虽然我难得的午休被一阵狮吼打断,但我不会怪你。”
盛伯章苦笑:“不是这件事,我请父亲让你去筹备这次舞会。”
“什么?大哥,你未免太没道义了吧!”盛仲章叫苦连天,这种事吃力不讨好,不办,得罪爸;辨,又得罪小晏,他该办或不辨?
“仲章,你暂且先别以订婚名义发表,等我确定一件事,之后再……”
盛家两兄弟一个从政、一个经商,皆卓然有成,官商合作所向。无敌,与其作对是自讨苦吃。
听完大哥的计划,盛仲章只得附和,谁让他倒楣,和这人做了兄弟?
“我多少知道大哥的迟疑,李仲鸣的眼神确实有些阴沉;连我这个在政治里打滚二十年的老狐狸都不舒服。”他能在政坛屹立不摇可不是光靠父亲的名号,和那条毒蛇做亲戚,“绝对会被李仲鸣吸干最后一滴可供利用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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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纽约
寒接舆多少嗅到点不寻常的空气,半带好玩的心理亲自出马调查李仲鸣的过去,想做个人情给九十九翔,以后就有得勒索他了,哈!
由于新义安是三和会下的帮派,要探听他的消息。
中国城,这些天来,也查到不少好玩的事情,但似乎招摇了些,引起了注意。
“Hi,角落里的老鼠们,有何贵干?”寒接舆气定神闲地朗声说道,丝毫不因目前位在死巷而畏惧。
转角的地方闪出几条人影,他定睛一瞧,黄种人,于是改用广东话问道:“有事吗?”
穿着黑皮衣、牛仔裤的青年道:“你这几天一直在中国城里钻来钻去,我们老大看了碍眼,要我们兄弟给你一个教训。中国城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来的。”
寒接舆压恨没将这几个黄毛小于放在眼中,“你们是‘鬼影’还是‘天生杀手’的人?成年了吗?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他话没说完,险险地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刀,”嘿!我可是和平主义老。“
来人出手杂乱无意,不难对付,倒是让他有些手忙脚乱,费了点时间。
三分钟后,地上躺了四、五具呻吟哀叫随身体,他手臂也给划了一刀,他踢踢那个嚣张的黑皮衣小子,“还活着吗?喂、喂!下手太重了吗?”他索性蹲下身,一副牲畜无害的笑脸,“我想见你们老大,麻烦带路。”
青年扭曲着脸,吐了一句脏话。
“唉,咱们中国人不是说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你再嘴硬,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脸皮还能完整的粘在你脸上喔!”他玩着从青年手中夺来的刀子,仍是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啁,我忘了,我可是很没耐性的人,不如先割下你的民族,如果不喜欢耳朵,客随主便,鼻子也可以。”
看来从这些小喽罗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直捣贼窝,揪出大尾的来问话还比较有效率,瞧瞧他为九十九翔做了多大牺牲,竟威胁恐吓民族幼苗。
“时间到,可以带路了吗?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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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让我送你回家?”李仲鸣的询问带着强迫性,即使他一脸温和的笑容。
小晏以不变应万变,不论每天他的说词如何改变,她仍是千篇一律地回答,“不了,谢谢,我搭公车。”
“公车人多,挤壤我心爱的未婚妻就不好了。”李仲鸣今天没有如平常一般离开,而是语出惊人。
她没有反应,倒是身旁的人发出惊叫,“真的吗?那个传言,副总和小晏订婚了?”
“不,那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李仲鸣笑容可掬地道。
“恭喜总。”众人齐声道。
小晏冷眼旁观他的虚伪,相较于旁人的兴奋,她显得太过漠然,并未多加理会李仲鸣,自顾自地迈开步伐,料想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逾矩的事,但她小觑他了,如今打着“未婚夫妻”的名号,他更是肆无忌惮。
“请放开我。”他竟然公然搂着她?
旁人不明就里,瞎起哄,“别害羞了,小晏,偶尔也要接受副总的服务呀!”
李仲鸣暗中伸力 小宴无法轻易挣脱, 几乎是让他脱着走。
人生时时有意外,九十九翔突然出现并拉开李仲鸣置于小晏腰间的手,令众人吓了一跳,小晏也乘势躲到他背后。
李仲鸣瞪着他,及他身后的小晏,“先生你是?”
九十九翔一时的勇气故意装作消失无踪,在李仲鸣逼人的目光下,他嗫嚅地道:“小……盛小姐似乎不、不太乐意,我……”
旁观的同事们暗叹,还以为有一场争风吃醋的戏可看呢!
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李仲鸣暗暗冷笑,露出温和煦人的笑容,“先生,小晏只是害臊,她并不……”
“我们走吧,石先生。”
小晏丝毫不给李仲鸣面子,不等他说完那篇自以为是的论调掉头便走,留下他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旁人见状,识相地快快走人,以免扫到台风尾。
而远去的小晏突然放开九十九翔的手,“谢谢你的帮忙,再见。”她站在公车亭下道。
九十九翔摘下眼镜,刚刚那种孬样仿佛是另一个人似的,他不发一语地站在她身旁,久久,他先沉不住气,突地拖了她便走,而她也不反抗,任他拖着走。
两人来到路边一辆车旁,他开了车门将她塞进右座,然后自己再坐上驾驶座,车子呼啸而去。
“不是警告过你,别接近李仲鸣吗?”他不悦地开轰,“若非我看到,你会被他带到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后果?”
小晏撇开头,“他不敢,因为盛老不……他不会也不敢。”
是吗?父亲已决定让她嫁李仲鸣了,如果知道她被李仲鸣污辱,他会暴怒还是无所谓?
而九十九翔并未察觉她的沉静,理智在听到“盛老”两个宇便轰然远去,他迁怒似地猛按喇叭,造成马路上一片喇叭声。
当大哥告知她父亲的决定,自己不应在乎的心却违反了意志,这是为了什么?或是为了谁?
“喂。”她忽然开了口,“娶我好不好?”
“吱——”九十九翔紧急煞车,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屁股,“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晏瞄他一眼,映着夕阳的脸庞似乎散发着金色光芒,
“算了。”
“算了?你耍我啊!”九十九翔恼怒地叫。
“你的意思是你想娶我?”
“谁……谁想娶你了?要不是……”要不是证据可能在你身上;我也不会跟在你身边,他忽然觉得这句话是不能说出口。
看看右边的小晏,似乎有点沮丧的感觉,他不说点话安慰安慰她似乎不太好,“咳!你……你跟盛老的感情,呃,出了问题吗?”他说得咬牙切齿、言不由衷。
小晏缓缓地点了头,“是出了点问题。”
“喔!”他笑得有些僵,“你……你真的爱那个糟……呃,盛老?”九十九翔发现自己的手心微微冒着冷汗,应该不会吧?两人相差至少四十岁,正值豆寇年华的她应该不会……
“爱吧?毕竟……”她疑惑地回答,毕竟是他给了她生命。
他不自觉地踩了油门,车速愈飙愈快,她爱那个糟老头?果然是世纪未,光怪陆离的事特别多。他忍不住又问:
“他哪点值得你爱?钱多吗?”
“不是的……可是我现在怀疑了,我以为盛老是爱我的,但他却……”她又恍惚地收了口。
“话别讲一半。”九十九翔没好气地道,没注意到车速已超过120公里。 ‘
她望他一眼,“盛老要我嫁人,嫁给他挑选的人,就是李仲鸣。”
“那条毒蛇?!”他不由得将车速飙到超过150公里,而此时并未脱离市区。
“石先生,你好像超速了。”小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宙外。
他缓下车速,“那老头一定不爱你。”他斩钉截铁地道,“没有爱你还将你推人火坑的道理。”
小晏闻言笑了笑,“火坑?其实李副总遐不错呃,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夫婿,盛老他……也是希望我幸福吧?”
“他自己不能给你幸福吗?要是我绝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你今天似乎激动了点。”小晏睨了他一眼道,“啊,或许嫁给李副总也不错哪,毕竟他是盛老选的人。”
“屁!”九十九翔煞住车,后头来车收不住势又得避开要害,砰砰砰,一排车撞得横七竖八。
小晏也受到不小的撞击,石孟勋,你在搞什么鬼呀!“
抚着额角,她瞪着他,“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所谓的‘证据’交给李仲鸣,如果具有这种东西的话。若非知道你的目的在于那不知存不存在的东西,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哩!”
小晏开门下车,后面一串等着理论的驾驶人早已集结在车外,她可不想卷入这场混战。
坐在车内的九十九翔听了她的话,像被炸弹炸上了天,原来他这一串毫无理性的举动竟只有一个解释,他爱上盛小晏了?天,他九十九翔竟然爱上一个糟老头的情妇?不,这一定是错觉,对,是错觉!
“先生,请你出来好吗?”
九十九翔望向车外,看见交通警察和一群愤怒的驾驶人后,他更希望这一切是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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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小晏的电话令燕青颇为吃惊。
“嗨,你又瘦了些,燕青。”小晏微笑地站在约定的咖啡座前向她打招呼。
“大清早约我出来,只为了说这句话?”燕青拉开椅子坐下。
小晏跟着坐下, “当然不是。”
注视着好友显然心思衮乱,不知如何起话头的模样,燕青素性拉起她,“咱们到山上走走。”
早晨的山上清朗凉爽,大自然的交响乐已随着太阳的升起而开幕,早起的有心人已占了特别席聆听鸟叫虫鸣。
什么事?“她不相信小晏只是找她出来相对无语,肯定有什么事缠着小晏。
“燕青,你……我要结婚了。”小晏决定先挑一个较不难启口的话题。
“嗯,很好呀!”燕青半眯着眼,让风梳动她的头发,
“你爱那个新郎吗?‘
“不爱。”
“那就是另外有事困扰你了?”燕青偏头问道。
“我不知道。”
“好吧!”唉,她可不是心理谘询顾问啊!燕青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嫁给新郎?”
“我还没决定。”
“唔,是盛老替你决定的?”看好友点头,燕青不觉又叹了口气,“我问你,如果我现在说‘男人’,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爸爸。”
“除了盛老之外,印象最深刻的男人是谁?”
“石盂勋。”小晏低声道。
燕青弯起嘴角,“那你还在烦恼些什么?”
“他接近我是别有目的。”她最无法释怀的便是这一点。
燕青默然,她最清楚托“盛老”的福,小晏吃了多少苦头,小晏的努力全让人作了另类解释,那就是小晏是盛老的女儿。
小晏无法分辨身边的人谁是真的想跟她这个人做朋友,这个情况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低,反而使她更加不仅“信任”。
“人一生总有一次全力一搏的时候,或许你的时机已经来了‘。”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这个名字是真是假都还不清楚……”
“他还真不是个好对象。”燕青伸开手臂,“如果盛老坚持要你嫁给新郎呢?”
小晏看向朦蒙胧胧的远山,就像她的心境,“我想,我会嫁。”
燕青看她一眼,那位男土显然还未根深蒂固地在小晏的心田扎根,“今天就跷班吧!咱们去散心。”她提议。
“……好呀,要不要我以宣呢?”小晏释然地说。
也好,拿以宣当挡箭牌,燕青想了一下,点头说:“走吧!”
小晏决定今夫将一切丢到脑后,好好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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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翔照例下楼到小晏家门前,却见一个男子在那里,徘徊。盛立德立在小姑姑家门前,挣扎着在等和走之间抉择,他真不想来见这个姑姑,明明大他没几岁,偏偏就大他一辈,上天真是不公平,他转身不经意看到一个怪怪的男人注视着自己,脸色不善地向他走来。
九十九翔握紧拳头,大步过去,“你又是盛小晏的谁?”
“你是石孟勋,对吧?你知道小晏到哪去了吗?”
“我问你,你是盛小晏的谁?”她到底跟几个男人纠缠不清?九十九翔愤怒地想。
“你管不着。”盛立德向来笃行以牙还牙,何必跟这种人客气,更何况他才说不出小晏是他的姑姑这种话。
“管不着?告诉你,小晏是盛老的情妇,你少打她的主意!”虽然信话听起来挺刺耳的,说出口更痛心,但打退情敌却是百分百有效,九十九翔不是滋味地说出口。
盛立德愣了三秒钟,之后捧腹大笑,他相信这笑话就连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大哥也会笑破肚皮,喔,天啊!那间征信社真该倒了,资料完全不符,他一点也看不出这家伙哪里憨厚老实,还凶得狠哩!
“咳!抱歉,一时情绪失控。”有趣,他要把这件事密告爷爷。
九十九翔见状,认为比预期中的效果还好,“我了解。”
“不,你不了解。”盛立德捂着嘴偷笑,“小晏回来后,请你转告她,快回家。”
“你是盛小姐的亲人?”九十九翔惊道。
“不……算是,再见,谢谢。”盛立德决定先找家中最有幽默感的母亲分享这个笑料,太好笑了,他忽然觉得,倒戈支持爷爷似乎也满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