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史健夫一定在等他的消息吧!虽然两人住宿的房间只相隔两间房,距离很近,但他却不想走过去。
仗势着手中拥有一笔金额不小的生意,就要一个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陪他?!去!生意得谈得这么龌龊吗?
蓝泰恩愈想愈不愿意跟雅史健夫面对面,所以他打算放弃这笔生意,虽然这个作法,可能会引来冷血的蓝家人齐力炮轰。
“啊,哪来的猪啊?!”
“天啊,怎么回事!”
外头走廊突然传来的骚动声引起蓝泰恩的注意,又是猪?!
他放下酒杯走到门口,稍微打开一条门缝,正在走廊乱窜的粉红猪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突然射向他,他愣了一下,下一秒那只粉红猪居然冲了过来,不仅将门整个撞开,还害他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坐到地上,跟着它还过来咬住他的衬衫,想将他拖到走廊去。
“搞什么!”他气呼呼的推开它,试着站起身来,但它改咬他的长裤,“你到底想干么?”
蓝泰恩气炸了,直到听闻走廊上那几名年轻女孩的笑声传入耳朵,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在跟一只猪说话。
他没好气的瞪了那些女孩一眼,她们愣了一下,赶忙惊惶失措的奔回自己的房间去,没想到帅哥的脾气那么差。
他气呼呼的低下头,看到那只粉红猪还执着的咬着他的裤脚,咬牙切齿的道:“你再咬着不放,我马上叫人将你宰了,做成烤乳猪来吃!”
“先去救巫馨儿吧,她快遭人玷污了。”粉红猪开口说起话来。
蓝泰恩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醉了?还是耳朵坏了?他不禁怀疑是否因为刚刚喝了酒而造成幻觉。
“快点去吧,我难得开尊口呢!”它瞪大了一双眼睛,还用鼻子嗤了一声,率先跑到雅史健夫的门口。
它是被女巫施魔咒变成迷你猪的魔界大帅哥肯斯,已经在人间流浪几百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巫馨儿这个美丽又善良的巫氏一族小魔女,它能不能变回英挺的帅哥,可得仰赖她呢!当然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蓝泰恩难以置信的看着它,觉得一定是自己产生错觉,他摇摇头,但仍走到雅史健夫的门前,敲门。
门开了,只见雅史健夫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
他看着蓝泰恩,皱起眉头,“我正忙,没空招待你。”语毕,他打算将门关上,但粉红猪却从门缝间挤了进去。
“嘿!”雅史健夫脸色丕变,一回身就要将那只碍事的猪赶出去,但未关上的房门却让蓝泰恩清楚的看到,全身赤裸的巫馨儿就躺在房间内的那张大床上。
他脸色倏地一变,狠狠倒抽了口凉气。
“出去、出去!”雅史健夫东追西逐,拼命的想把粉红猪赶出。
蓝泰恩锐利的黑眸窜起两簇怒火,额际青筋跳动着,他大步的冲到雅史健夫面前,二话不说便给了他一记右勾拳。
“该死的!你居然碰了她!”
雅史健夫突然被打了一拳,火气也冲上来,握拳反击,他可是业余的拳击手,比拳头绝不会输人。
两人打成一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怒火冲天的蓝泰恩渐渐不敌雅史健夫,一张俊脸被揍了好几拳。
粉红猪在旁边急得直跳短脚,冲向前去要帮忙,雅史健夫眼尖的发现,粗壮的拳头往它肚子一击,疼得它呻吟。
在雅史健夫几个重拳后,蓝泰恩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再也撑不起身子。
他冷笑一声,走到一旁打了一通电话,低声交代些事即挂断;过了不久,庄仕威跟两名壮汉就来到房间,一看到鼻青脸肿的蓝泰恩还有雅史健夫也挂了彩,全吓了一跳。
“有人舍不得他的女人让我玩,但本少爷就是有这种怪癖,所以我要他看得更清楚点,你们将他架起来,”他指示那两个壮汉,再对着庄仕威道:“你把他的头扶正。”
三人依照指示将伤痕累累、全身无力的蓝泰恩架起来,但心里都是七上八下,虽然蓝泰恩整个人软趴趴的,但那迸射两道寒芒的黑眸实在让人望之生畏,像是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蓝泰恩,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上了她,不管她是属于谁的,你听清楚了吗?”雅史健夫邪笑着回到床上。
蓝泰恩痛楚的闭上眼睛,一阵昏眩同时袭向他,使他昏迷过去。
或许潜意识里,他拒绝看到巫馨儿被另一个男人占有。
此刻雅史健夫的注意力全在巫馨儿身上,他倾身向前,正想好好和她温存一番,没想到她的眼睛倏地睁开,快速拉起丝被掩住自己的身子后,嘴巴喃喃念了几个字,人便突然消失了。
“真是见鬼了!”架着蓝泰恩的两名壮汉惊叫一声,吓得往们外跑,而庄仕威则全身颤抖的站在原地,因为蓝泰恩也在他们的视线下硬生生的消失了。
更诡谲的是那只粉红猪也在刹那间不见。
雅史健夫惊愕的目光对上庄仕威那双充满惊吓的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巫馨儿这次的瞬间移转来到一家旧识的兽医院,她心里惦记着蓝泰恩身上的伤,急切的想着她的朋友中有哪个是当医生的,而浮现脑海的就是多年的挚交好友夏碧吟,两人的友谊缘于对流浪狗的热爱。
而夏碧吟也是知道她有魔法的人之一,另一个则是她五年前的旧情人慕樵。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位于高雄市区的夏碧吟兽医院刚关门,但夏碧吟还没离开,听到诊所里的几只小狗突地大声狂吠,她不解的步出看诊室,随即眼眸一亮,“馨儿!”
夏碧吟留着一头俏丽短发,人长得也俏丽,乍见抱着一头粉红猪的巫馨儿来到,开心的与她相拥,但也在此时,她才注意到好友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薄被。
这个害羞的小姑娘绝不可能做出裹了一条被子就在街上闲晃的前卫之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馨儿看出好友眸中的困惑,但她无暇解释,急忙拉着她来到瘫倒在角落的蓝泰恩面前。
“哇塞,被打成这样!”夏碧吟边说边检查他的身体,“你也真厉害,以往都是捡一些受伤的流浪狗来找我,这会儿居然找个人来给我这个兽医看?!”
夏碧吟开玩笑的打趣,想缓和好友脸上的紧张及曼心,但这话听在已清醒一会儿的蓝泰恩耳里,可不对极了!
他用尽身上仅存的力量睁开沉重肿痛的眼皮,从小小的眼缝中看到巫馨儿那张忧心仲仲的小脸后,哑着声音问:“你,你没被那个吧?”
巫馨儿知道他在问什么,急忙回答,“没有,我没事。”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我是人还是动物,该看哪一科,你分不清楚?”
他原以为这话说来应该是铿锵有力,没想到听来却是虚软无力,他的身体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对不起。”她放下怀中的粉红猪,直觉的跟他点头道歉。
“道什么歉?看你们两人这副模样,应该是馨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救出来的吧?”夏碧吟不悦的重重按了下蓝泰恩瘀青的肩胛。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痛得龇牙咧嘴的怒声道:“你这个该死的兽医!”
夏碧吟睨他一眼,突然拉起巫馨儿的手用力往他脸颊挥去,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他又是一阵痛,怒火狂烧,“你这个……”
“闭嘴!”夏碧吟受不了的摇摇头,“馨儿,我看我的车借你,你们去找别的医院吧,这个长得丑不拉叽的男人我不想医,我还有约会呢!”
丑不拉叽?蓝泰恩打从出娘胎以来,从来没听过这个形容词用在他身上,他差点没吐血了!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已虚弱到再也挤不出一个声音来。
而事实上,鼻青脸肿的他确实跟帅哥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只是他没看到自己目前的样子。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带他离开好了,不用借车。”巫馨儿不想造成夏碧吟的不便,“不过,我可能得跟你借套衣服。”她羞赧的指指自己身上。
夏碧吟露齿一笑,“没问题,而这个精彩故事先留着,有空时,你得告诉我。”
“嗯。”精彩吗?她并不这么想,差点她便惨遭狼吻,若没有及时苏醒过来的话……
夏碧吟带着她先到看诊室里,将她平常都会放在医院换穿的套装递给她换上,然后仍坚持将车子借给她用,“你不会想使用魔法吧?不是说过能不用尽量不用吗?那个男人只是皮肉伤,死不了的,你别为了他使用魔法,而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压低了声音说。
一语道破巫馨儿的心思,她尴尬的点点头,“那我招计程车坐。”
“不用!就用我的车。”
“可是……”她不想麻烦她。
“没关系,那个帅哥会开车来接我,你尽管用我的车。”热络的夏碧吟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交到她手中。
这下不接受也不成了,巫馨儿牵强一笑,“谢谢。”
随后两人相偕步出看诊室,夏碧吟主动开口,“我帮忙扶他吧。”这个男人块头还不小。
“不用了,不过……可以让这只猪先留在你这儿吗?带它去医院恐怕不方便。”她指了指窝在地上休憩的粉红猪,将它抱了起来。
说得也是!夏碧吟点点头,从她怀中欲接过,但它居然不肯给她抱的挣动起来。
平胸的女人,他才不要咧!粉红猪眼睛所传递的仿佛就是这个讯息。
夏碧吟脸色一变,用力将它持到自己怀中,不理会它唉唉的猪叫声,转身走到另一边的铁笼,将它放进去利落的上锁。
“这只猪一点都不可爱!”
你也不可爱,居然将他锁在笼子里。粉红猪气呼呼的看着她。
巫馨儿别了它一眼,“放心,我会回来找你的。”一回头,她努力的撑起蓝泰恩壮硕的身子,但显然很吃力,夏碧吟看不过去,赶紧凑过去帮忙。
身子一移动,蓝泰恩痛得差点没有昏厥过去,这个像是要四分五裂、剧烈作痛的身体好像不是他的,但碍于男性自尊,他还是咬着牙将那股痛咽下,逼自己跨步前进。
两个女人将他搀扶到路边的宾士轿车里,巫馨儿跟好友道谢后,驾车直奔附近的医院。
经过一连串的X光检查后,医生发现蓝泰恩颅内有轻微出血,胸口也有骨折现象,至于其他皆为皮肉伤。
巫馨儿帮蓝泰恩办了住院,好让他好好疗伤,他也没反对的就这么住了下来。
住院这段时间,他常常瞪着病房的天花板,回想当天发生的种种,对雅史健夫的怒火仍旧强烈存在,感觉太诡异。
他皱起浓眉,三十岁的生命里,他拥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就算听闻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也不会这样,杀气腾腾的想将雅史健夫千刀万剐……
思绪间,病房的门开了,一身格子裙装的巫馨儿轻声走了进来,她以为他在睡觉,所以没敲门,怕吵醒了他。
他侧过脸,炯亮的目光锁上微感惊讶,随即羞怯一笑的她,蓦然间,他明白了。
情愫已悄悄在他的心里萌芽生根。
他眸中浮现笑意,带着一抹温柔,看得巫馨儿心头小鹿乱撞,她羞赧的走到他身边,“我以为你睡着了。”
蓝泰恩点点头。
两人凝眸相望,心弦被拨动,一股暧昧的氛围散了开来……
“对不起,打针了。”护士突然推门而入,打散了空气中隐隐流动的爱潮。
“呃,我先出去。”心怦然狂跳的巫馨儿酡红了一张粉颊,急忙走出病房来到外头的走廊,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不停的深呼吸。
他的眼神传递的讯息是爱上她吗?
一抹微笑飞上双眸,她的心暖呼呼的……
“就是这间了。”走廊另一头突地传来女子的交谈声,巫馨儿站直了身子看过去,原本溢满心中的欢喜在瞬间冰冻。
她忘了,忘了他的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
桑紫菁、李小薇、潘盈如三人走了过来,看到她时同时一怔,“怎么又是你!”这句话出自桑紫菁,上回两人在医院见过面,没想到,这一回还是在医院碰面。
“你是扫把星吗?怎么每回泰恩跟你在一起都得上医院?”她说话毫不客气。
“我……”巫馨儿无言,她像是从云端跌落地面,心情剧烈起伏使得她喉咙艰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理她,我们进去看泰恩吧。”潘盈如边说边走进病房,泰恩的女人很多,若要吃醋,那只是跟自己过不去,可能得天天浸在醋缸里。
其他两人分别给了巫馨儿一记白眼后,跟着走进病房。
“你们怎么会来?”蓝泰恩见到她们三人相当讶异。
“我们看到新闻,那个雅史健夫打算对你提出告诉,这才知道你出事了,可是他真过份,你受的伤明明比他还严重。”
“就是!就是!”
“我们不来看你,绝对无法安心的,好不容易才透过关系查到你在这儿,你可别不开心。”
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对着蓝泰恩说个没停,但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雅史健夫要告他?有没有搞错?
巫馨儿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往门口,却不见伊人。
由于巫馨儿不愿见到三女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幕,所以已带着一颗受伤的心逃离医院了。
晶华酒店的豪华套房内,雅史健夫额头裹了一层纱布,一身开襟的亚曼尼白衬衫则刻意露出胸口的瘀青,卷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也夸张的包裹了厚厚的纱布,至于脸上亦有明显红肿的伤势。
在获得他同意进入房间的采访记者要拍照时,他还刻意装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们一离去,他便将那些碍手碍脚的纱布全拆下来。
这几天,他愈想愈不甘愿,打算好好教训坏了他好事的蓝泰恩。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谁?”他皱眉,看了散落一地的纱布。
“雅史先生,是我,庄仕威。”
他走向前去,打开门,人却躲在门后,这当然是由于不愿让人发现,他刚刚那副看似严重的伤势是伪装的。
庄仕威很快的将门关上并上锁,像只哈巴狗般的跟雅史健夫点点头后,先告诉他,记者们已就他接受采访的部份内容向他求证了,而后,他才开始报告这几天来,他跟踪巫馨儿的成果。
虽然上次她让人匪夷所思的在瞬间消失,但雅史健夫的色胆显然超乎常人,对她的兴趣不减反增。
他延长了待在台湾的时间,也将那笔众人觊觎的订单先压下。
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巫馨儿身上,认为她拥有魔女的力量,在日本也曾有魔女传说,因此,他打算不择手段的得到她。
但他很清楚这件事并不简单,所以必须找到一个压制她的方法,到时就算她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留在他身边。
因此,他特地致电到日本,找了他的心腹堂本森一去收集过去日本曾传闻过有关魔女的各种资讯,包括人、事、物,最后再汇整给他。
他用钱封住了庄仕威和那天那两个壮汉的嘴巴,命令他们不得泄露那件有人瞬间消失的事,并要庄仕威天天跟着巫馨儿,向他报告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作息很简单,不是到医院看蓝泰恩,就是到兽医院去找她朋友夏碧吟,还有打几通电话回台北去,我有偷听到,她告诉她姐姐暂时会住在夏碧吟这儿几天,不过,我没有听到她提及有关蓝泰恩的事……”庄仕威娓娓道来这几天对巫馨儿的观察跟监结果。
“我明白了。”雅史健夫眸中闪过一道诡异光芒,看来巫馨儿对蓝泰恩很好。
“呃,雅史先生,我天天帮你办事,但亚斯集团那儿也天天问我,哪时候可以得到你的订单?”庄仕威讪笑一声,微低着头,状甚卑微。
他冷冷的睨他一眼,“做这么一点事就想拿到订单?”
“呃……”
“等我得到巫馨儿,心情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庄仕威愣了愣,“这……可是上回我已经帮你搞定她了不是吗?”
“你眼睛瞎了?我这副德行像已经‘上’了她吗?”他一脸冷冽。
看来蓝泰恩破坏了一切,但这笔账却得算到他头上来。庄仕威对蓝泰恩是新仇加旧很,他老是破坏他的好事!
“我要休息了。”雅史健夫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
“是,我会继续跟监巫馨儿的。”庄仕威是只聪明的狐狸,虽然对雅史健夫的口吻感到不悦,但有钱的是老大,金主的话永远是圣旨。
像个古代的小太监般,他毕恭毕敬的微弯着腰,倒退着走到们边,才开门离去。
半个多小时后,雅史健夫收到一份记者撰写的采访文稿样本,他立即跟对方做了确认,相信今天的晚报内容会很精彩……
雅史健夫显然是惟恐天下不乱,他告诉记者在宴会上,是蓝泰恩主动提出要帮他安排女人,而他看中一个女人,蓝泰恩也答应可以代为安排,但另一方争取订单的亚斯集团代表庄仕威也表明要替他安排,所以他让两人去公平竞争,只要谁先帮他安排好他要的女人,他就将订单给谁。
而当晚是庄仕威将那个女人带来的,但蓝泰恩显然不甘愿输给他,居然怪罪起雅史健夫,并到他的套房里动手打人,为求自保他只好出手反击,结果两人都受了伤。
他认为商场上原本就有输有赢,蓝泰恩风度不够、气度不佳,所以他才执意要告他伤害。
而庄仕威也印证了雅史健夫的说词,还大声抨击蓝泰恩输不起,更言明那名女子的夜渡费早就付了,蓝泰恩根本不必为了一个妓女坏了自己的名声。
庄仕威敢这么说,自然是料定了巫馨儿不可能跳出来说自己就是那名“妓女”,因此,她也就不可能抖出他是用下三滥的法子将她弄到雅史健夫的床上。
更何况,他还握有她的把柄,一个女人能在瞬间消失不是女巫是什么?这件事如果他大肆渲染,她的生活不可能再平静无波吧?
而为了怕她报复,他随身都带着盐巴,这可是他从图书馆里的一些有关魔女的书里,找到可以阻止魔女接近的好法子。
可想而知这一篇采访报导见报后,立即在商界引起轩然大波,也成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
但由于蓝泰恩所属的 嘉电子集团一直没有人出面否认或抗辩,所谓一个铜板敲不响,少了另一方的说词,这件事炒热不起来。
当然,还是有很多记者不死心,想从 嘉电子集团旗下的员工口中探些消息,但他们都三缄其口,而在名宅特区前,也有大批记者守候,想采访蓝家的人,不过枯守多日后,只能无功而返。
至于医院方面,医生在蓝泰恩的要求下,不对外发表他的伤势,一些想钻进医院的记者也全被请出去。
为了不受打扰,蓝泰恩将他所住的那一个楼层全包了,还找了几个人严密控管出入人员,除了医生、护士外,堆一准予进入的只有巫馨儿,可从桑紫菁她们去探望他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出现了。
他想她,情不自禁的天天想着她,也担心那篇该死的报导会对她造成伤害,他想解释、想安慰她,却一直找不到人。他曾试着打电话到魔女宅急便公司去找她,但在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电话立刻咋的一声被切断了。
他接连打了几次都是这样,甚至骗说有东西要她们运送,她们居然表明他的生意不接!
若不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他肯定冲到台北去骂人。
侧过脸,他看着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巫馨儿为什么不来看他了?是在气他吗?那么善良的她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