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莫忆轩被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我喜欢妳啊!」
「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莫忆轩马上恢复了镇定,他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办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没办法勉强。
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莫忆轩难得主动开口说道:「我累了,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说完也不看凌宇萧,径自走回了房里。
「是吗……不喜欢我吗?」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凌宇萧没有离开,只是一直站在原地。
「不喜欢……」过了半天,他才一边自语着,一边缓缓离开了小院。
刚走了几步,就碰上了站在不远处的莫振威。
「舅舅?」
看着失魂落魄的外甥,莫振威心中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开点儿吧,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
「您都听到了?」
「嗯。」
「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那个人吗?」凌宇萧心中凄楚,是啊,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那个人是谁?」莫振威从刚才轩儿和他的对话中,奸像听到了有个叫「邵允辰」的人,宇萧说的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邵允辰,表妹喜欢的人。」
「哦?轩儿喜欢的人吗?」是谁呢?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不过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舅舅想见他的话,过一会儿只要去表妹那里就能见到了,表妹一直在等他。」凌宇萧下意识的希望舅舅能阻止表妹和邵允辰见面。
「这么晚他会去轩儿那里?」
「是啊,应该是白天说好的吧。」凌宇萧索性什么都说出来了。
「白天?」
「嗯,白天我就碰到他了,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去逛街市的。」说到三个人,凌宇萧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以为是三个人吧?他们两个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去轩儿那里看看的。」
「谢谢舅舅,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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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凌宇萧留在院子里,一个人回到房内的莫忆轩心里也不平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表哥总是待在自己身边,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不能响应他的感情,她的心里一直就只有一个人——那个本应出现,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的人!
混蛋,居然迟到这么久!
想到邵允辰,莫忆轩有些低落的心情马上恢复过来。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来?
真是可恶,这次一定不轻易原谅他!
正想着,忽然从窗外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怎么回事?
闻声马上从屋里跑出门的莫忆轩来到了院子里,看到了正在交手的两个人——是邵允辰和……爹!
怎么会这样?
「爹!你们住手!」她马上出声制止两个人,但是效果不大,没有人听她的,而是继续打着。
「轩儿,妳放心好了,爹不会杀了这个小子的!」莫振威边打边笑着对莫忆轩说。
「哦,是吗?那就先谢谢前辈手下留情了!」邵允辰也是一脸不正经。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还不住手?」努力压下怒气,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白为这两个人操心。
听到莫忆轩经过压抑的声音,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手。
莫振威的心思很简单,女儿要发怒了,还是不要再惹她了,否则一连几天不理他,他这个当爹的岂不是要闷死?
而邵允辰的心思更简单,忆轩如果生气了,一定不会轻易原谅自己,说不定又拉着自己去比剑当作惩罚,这种天气如果常做剧烈运动,不热死才怪!
见两人住了手,莫忆轩的怒火稍稍有些退却。「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莫振威才有些理直气壮。「轩儿,这就是妳的不对了,认识这个小子也不跟爹说一声,还让他这么晚来妳的房间,爹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这有什么错?」
「我以为爹很了解我。」莫忆轩根本不把莫振威的话当回事,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嗯……的确是这样没错,可我……」莫振威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他这个女儿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一说起话来绝对是一针见血,令人无法反驳,所以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
「你呢?最好解释一下。」莫忆轩要邵允辰解释一下迟到这么久的原因!
「啊?我啊?」见莫忆轩转向自己,邵允辰马上习惯性地装傻。
「别让我说第二遍。」这一套对她没用。
「哈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一句你上次说过。」
「是这样的吗?」他要赶快想个说辞啊……
好笑地看着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的邵允辰,莫振威终于忍不住发话:「喂,我说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啊?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辈,要说什么话等没人了再说,轩儿,你们慢慢玩吧,爹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就转身向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小子,能把我这个倔强的闺女拐走,你真有点儿本事!能和我打成平手,身手也不错嘛!」
「前辈过奖,晚辈只是侥幸。」
「哈哈哈……」莫振威终于一边笑着一边离去。
此时只剩下莫忆轩和邵允辰两人。邵允辰小心看了一眼莫忆轩的神情,还好,看样子不像是要发怒。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说完她也不管邵允辰是否听到,自己进了屋。
「知道啦!」扬起一贯的笑容,邵允辰跟着莫忆轩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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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去找莫忆轩而被莫振威碰上后,邵允辰更是正大光明地成天往莫府跑。反正忆轩她爹已经默许了嘛,那还顾忌什么?
这一晚,邵允辰像以往一样来到了莫忆轩的房间——当然,是带着那个白玉箱子。他们一直在研究那个箱子,只可惜至今还未有什么结果。
「忆轩,妳去找一些纸和墨来,这一次把这些浮雕拓下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嗯。」找来了纸和墨,交给邵允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浮雕拓在纸上,莫忆轩也没有出声,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人。他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吧?
「好了。」他将四个浮雕分别拓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奥秘,只是一些比较精致的浮雕而已,没有其它的特别之处。
「还是没有发现吗?」她轻声询问着,连日来的研究使得两个人都有些急躁。他们已经将它反反复覆的看了多遍,为什么总是没有发现?
将箱子放在桌子上,邵允辰坐直身子,舒缓了一下刚才拓那些浮雕时弯得有些酸痛的腰。
「不要着急,反正箱子在我们手上,总有一天会研究出来的。」
「嗯,可是这不是与你母亲的事情有关吗?」其实她并不是特别想知道什么秘密,但是邵允辰不同,他是一定要知道的。
「就算是这样,也要我们能找得到啊。放宽心吧,也许不经意就能发现了。」
「可是……」
砰的一声,房间门突然被粗暴地撞开,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是凌宇萧。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喝醉了酒。
「你干什么?」莫忆轩皱了皱眉,本以为上次的拒绝会让他死心,而这几天他也一直没有再缠着她,不过为什么现在他又来了?还是当着邵允辰的面,而且喝得醉醺醺的……
不知为何,莫忆轩感到心中有一丝不安在蔓延。
「表妹……为什么妳不喜欢我?」
「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清楚了。」她厌恶地微微侧过头,他全身的酒臭味难闻死了。
「不!是因为这家伙对不对?是他不让妳接受我的对不对?」认定了邵允辰是害自己失意的罪魁祸首,凌宇萧不客气地大声指责。
「你胡说什么?」受不了凌宇萧的胡言乱语,莫忆轩示意要邵允辰点住他的穴道,再想办法把他送回去。
邵允辰刚要扬手封住凌宇萧的穴道,却被他发现。
凌宇萧马上大声叫起来:「你、你现在还想害我是不是?」说着便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挡住了邵允辰的手臂。
「你误会了,我只是……」邵允辰想要解释,但却被凌宇萧打断。
「没有可是!你就是想要谋害我!然后表妹就可以是你一个人的了,对不对?你不会得逞的!」
话音刚落,宝剑立刻向邵允辰刺过去。
邵允辰退后一步躲开了攻势,但凌宇萧似乎并没有住手的打算,手腕一翻,宝剑再次攻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莫忆轩厉声警告,但失去理智的凌宇萧根本听不进去。
不算小的房间作为打斗的场所却显得有些狭窄。一心想置邵允辰于死地的凌宇萧拼命狠打,可邵允辰碍于他是莫忆轩的表哥而有所保留,没有尽全力。
就这样,虽按实力来说邵允辰应是处于上风,但在一个顾忌、一个玩命的状况下,两人竟是打成了平手。
莫忆轩知道邵允辰并不想和凌宇萧打下去,但是以他这种打法迟早会吃亏!
「凌宇萧!我说让你住手,你听到了没有?」
眼见凌厉的宝剑已快要袭上邵允辰胸前,而邵允辰身后却没有了退路,莫忆轩心中一急,不顾后果地冲上前去,挡在邵允辰的身前。
「忆轩?妳在干什么?」没料到莫忆轩会突然冲出来,邵允辰一下子有些慌了手脚,「快让开!」
见眼前的人忽然变成了莫忆轩,打红了眼的凌宇萧想要收回剑,但却力不从心,锋利的剑刃向莫忆轩胸口刺去。
「时间鲜血飞溅。
时间彷佛静止一般,在场的三人都没有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莫忆轩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却发现一直在淌着血的不是自己,而是邵允辰挡在她眼前的一条手臂!
「白痴!你不要命了?」慌忙托住邵允辰鲜血淋漓的手臂,莫忆轩大吼起来。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妳。」邵允辰因剧烈的疼痛而惨白的脸上,挂着的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浅笑,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莫忆轩搀着邵允辰来到桌子旁边,扶起一把因打斗而倒地的椅子,让他坐在上面。然后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已经清醒的凌宇萧。
「表妹……」看着表妹的神情,凌宇萧知道自己也许再也不会得到表妹的原谅。
果然,只见莫忆轩抽出了挂在墙壁上的长剑,手臂轻扬,屋内的烛光照在剑刃上,泛起一层青白的寒光。
电光石火之间,长剑以破空之势砍下,狼藉的屋内又一次飞溅起鲜血。
「忆轩!」
「表妹!」
两个慌乱的人同时叫了起来。莫忆轩的长剑并没有刺向闭着眼等死的凌宇萧,而是滑过自己的另一条手臂,留下一道几可见骨的深深剑痕。
鲜红的血顺着手臂缓缓地滴在地上,莫忆轩却全然不在意。抬起头看着凌宇萧,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你是我的表哥,所以我不想伤你,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伤了他。你伤他哪里,我就在哪里划上相同的伤口。如果你还想杀他的话——你自己想清楚吧。」
抬起手臂轻轻按住受伤流血的地方,莫忆轩走向震惊不已的邵允辰,扬起一抹浅笑。「我去拿药,你等一下。」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邵允辰站起来拉住转身要去取药的莫忆轩,把她按在自己刚坐过的椅子上,「为什么这么做?妳是故意要我难过吗?」
「我没有。」
「我知道妳没有……」
「那你还问?」
「不是……」一向自认伶牙俐齿的邵允辰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伤难道你以前没有过吗?」边说边站起来,莫忆轩走到角落里,捡起掉在那里的白玉箱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在这里呢……」
「再重要也没有妳重要!」邵允辰把莫忆轩拉过来,再一次按在椅子上,「受了伤就不要乱动!」
「知道了。」说不过他,她只好把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你不让我去拿药,我怎么给你包扎伤口?」
责怪的看了莫忆轩一眼,邵允辰轻轻拉过她那受伤的手臂,心痛溢于言表。「看,流了这么多血……」
还没说完,邵允辰发现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好像有些异样。它渐渐发出了红光!
「这是……」莫忆轩也看到了箱子的变化,难道这就是箱子的秘密?被他们找到了?
可箱子为什么会发光呢?两人仔细地看着箱子,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除了箱盖上的那块玉被溅上了几滴血外……
血?
原来是这样!邵允辰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伸出自己受伤的手臂,让更多的血滴上血玉。这样做,光会不会强烈一些?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邵允辰想的那样。箱子还只是发出微弱的红光,这是怎么回事?
「试试我的。」莫忆轩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照着邵允辰的样子将血滴上了血玉。
「瞬间,两人的血似乎融合在一起,并向下渗透过去。没多久,箱子就放出了强烈的红光!
「果然是这样!」邵允辰的声音中有一丝兴奋,发现秘密的喜悦让他忘记了手臂的疼痛。
「你看,墙壁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莫忆轩无意中看了一眼墙壁,发现在红光的照射下浮现出了黑色的影子——确切地说应该是红光将影子打在墙壁上。
「把灯熄灭!」
听到邵允辰的话后,莫忆轩马上走到灯前,取下灯罩,将正燃着的蜡烛吹灭。
屋内暗了下来,而影子益发的清晰了。
「这是……」
这分明是两个人的侧影!从轮廓看来,应该是一男一女没错。每一面有两个影子,这箱子共四个侧面,也就是八个影子。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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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发生了什么事?」门外忽然传来莫振威的声音,他从自己的书房忽然看到了这边红光冲天,还以为是起了火,连忙跑过来查看,却发现红光是发自女儿的房间。
「爹!」莫忆轩跑到门前,将房门打开,让莫振威进来。
「这是……」看到墙壁上的影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白玉箱子,莫振威突然脸色大变,「这是哪里来的?」
「爹?」不明白莫振威变脸的原因,莫忆轩不解的出声询问。
没有理会女儿的询问,莫振威转而面向邵允辰,逼问着:「小子,你说!这是哪里来的?快说!」
「前辈?这个是晚辈从短刀门的人手中抢来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邵允辰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么……这光是怎么回事?」
邵允辰和莫忆轩不明所以的对望了一眼。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和忆轩的血滴在了上面,它就……」
「是因为你们两个的血?」莫振威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是啊,前辈知道这个箱子的事?」
「你娘,是不是……叫封苓雨?」
「家母正是……前辈是如何得知?前辈认识家母吗?」
「果然……」想法得到证实,莫振威觉得全身顿时无力,低垂着头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爹?您怎么了?」
听到女儿关切的声音,莫振威抬起头来,平时神采奕奕的面孔顿觉苍老十几岁,眼中泛起一丝痛楚,过了好久,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轩儿,妳……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诧异的声音同时出自两人之口。这太突然了,根本就让他们无法接受!
「为什么?」莫振威无奈的苦笑起来,「命运捉弄人啊……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
突如其来的话令两人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怎么会这么巧?不可能!不可能……
「你们不相信吗?」看着两人的神情,莫振威知道他们心中的压力绝对要比自己更沉重。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这两个孩子?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啊!
「前辈,请您说清楚。」
「轩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知道这样一说,会给女儿带来一定的伤害,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他不说清楚,他们就不会相信。如果他们不相信,那么就会……
果然莫忆轩无法置信的高声叫起来:「爹,您说什么?」
听到莫振威的话,邵允辰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低下了头,静静的似乎在想着什么。
半晌过后,他弯下腰扶起了两把椅子,缓缓地坐在其中一把上面,又示意莫忆轩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然后抬起头,看向坐在他们对面的莫振威,声音略带疲惫的问起来:「前辈,请您把这件事情从头说起,可以吗?」
明白是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了,莫振威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然后才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满脸急切想知道事情原委的两个孩子。
「轩儿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微微侧过头,他看向窗外的远山,思绪也渐渐回到了从前。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如何开口。
「封苓雨曾是我的师妹。莫家虽已退出了江湖,但是我的父亲不忍看到我莫家绝学就此失传,所以遇上资质好的还是会收为弟子,并传授其武功,只是学有所成后不要提及莫家便可。而师妹就是如此。」
「您为什么说我和忆轩是兄妹?有什么根据?」
无论是邵允辰还是莫忆轩,两人都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轩儿是当年师妹看我夫妇没有子嗣,而交给我们抚养的。」说到这里,看见两个人似乎还是不相信,莫振威长叹一声,索性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那箱子是出自你们的外祖父之手,当年你母亲家与我莫家是世交,而你母亲的父亲封非也是名噪一时的珠宝加工匠。他……」
说到这里,莫振威又叹了口气,停下来,看了看眼前听得专注的两个孩子,继续说下去。
「看到那墙上的两个人影了吗?」
「思,他们是……」
「那个男的,便是你们的外祖父。」
「是外祖父?他把自己雕在这箱子的内壁干什么?旁边的那个女子又是谁?是我的外祖母吗?」邵允辰皱了皱眉,思索了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不,她不是。」莫振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是封老爷子的爱人。」
「爱人?」什么意思?
「那个人叫聂栩晴,是封老爷子青梅竹马的恋人,但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没有在一起。聂栩晴似乎失踪了,这箱子就是封老爷子为她雕的。」莫振威缓缓说道。
「那然后呢?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些都是师妹告诉我的。大概是十年前吧,一天夜里她突然来找我,告诉了我这些事,并希望我能帮她留意一下那箱子的下落。说完后,她就离开了。」
「十年前?」邵允辰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那一夜可是腊月十一,而且下着大雪?」
「是哪一天我记不清了,但确实是下着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就是那一天,我娘她去世了!」